第171章最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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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cer啊,回來了麽?”站在台上的巨大十字架前,穿著黑色牧師服的言峰綺禮轉過身來看著向著自己走來的庫·丘林以及那依舊跟在他身後、緊拉著他背後夾克衣角的女孩,隨後用著那始終平平淡淡的語氣問道:“北區這邊所能救助到的人們都在這裏了,你身後那個已經是最後一個了麽?”
“啊,剛剛從一些還沒有那麽快消失的汙染物手下順手拉了一把而已,不過當時要是晚去一點或者猶豫多一會的話,估計也就那樣死掉了吧..說偏題了,北區部分的那些從杯子裏出來的怪物們都已經被解決掉了,剩下的就是去其它地區將剩下的生還者救出來就行了吧?”左手輕輕將歪至脖頸邊的深藍長發撥弄回腦後,庫·丘林微微偏過頭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依舊拉著自己的衣角同時躲在自己身後的女孩,那雙深紅的眸子中閃過幾絲無奈的光彩,但還是裝作無意地將自己的衣角從女孩的手中救出。
“...”感受到那衣料熟悉的柔滑觸感從手中脫離,躲在庫·丘林身後的女孩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將那讓她能有所依靠的慰藉所抓住,但是她的手卻剛隻伸到一般便啞然停止,隨後慢慢地收回了懷中,她已經從那種劫後餘生所產生對於救助者下意識的依賴感中掙脫了出來,還有些略帶迷茫的意識重歸於現實,每當回想起了那個時候..那根赤朱的長槍貫穿那顆全身通黑的怪物的腦顱時的那一刻..
就像是被烏黑的墨水染黑了一般,夾帶著汙濁臭味的黑色軟泥從那頭腦內被貫穿的巨大傷口中噴濺而出,雖然看上去在一般人的思想中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並且散發出一種十分令人作嘔的濃鬱氣味,細粒的汙泥液體在半空中飛舞著,原本應該是讓女孩感到害怕的場景,但在她的世界中..卻顯得那麽讓人著迷且美麗..
“不,其它的地方基本是不用擔心了,東部區域裏的那些汙染物與街道都已經被英雄王使用寶具給毀掉了,南部區域那邊屬於汙染物們的魔力反應也幾乎消失了,估計是也有一些人在和我們做一樣的事情吧,而唯一剩下的西部區域也已經被衛宮士郎他們所清理得差不多了。”聽了庫·丘林的話後,言峰綺禮搖了搖頭後繼續說道:“不過他們那邊給我們傳來了消息,雖然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死了,但是卻還有七個從者在那之前召喚了出來,可能已經隱藏在市區內的某個角落內,就算是呆在這個教堂內也十分危險了,所以人越少越好。”
“你難道要說,是要將那些人放在教堂內作為一定的活動誘餌來誘引對方找上門來麽?但是如果對方不是那種會貪圖屠殺的家夥的話,也是不會上當的吧?而且要是一次性引來多個從者的話,就憑我們現在的戰力也沒法取勝吧?如果想要幫手,衛宮士郎他們那邊才與英雄王交戰過,你可別告訴我他們能不受傷就回來。”庫·丘林用著有些刺人的灼灼目光向麵前的言峰綺禮投去,曾經身為英雄的他確實無法讚同那種等同於自取滅亡的無謀決策。
“正如你所說,他們確實不可能沒事回來,不過狀態卻可能比你想象還要好得多。我也已經與他們聯係過了,我們所要做的是將敵人的注意力分散,而且這個教堂也是靈脈聚集地之一,如果將聖杯放入這裏的話,那麽他們所可以得到的魔力補給你也應該明白了吧?所以這裏對他們來說也算是比較看重的要地之一,就算什麽時候襲擊過來也不奇怪。”
“估計對方對於我們這邊的戰力也有所了解了,所以得趕快將教堂內剩下的居民們全部安排出去,雖然我們是教會的成員,但是如果沒辦法保護好自己的安全的話,就不要說什麽拯救了,那樣隻不過是給敵人增添笑料的雜耍罷了。”臉上顯露出遐邇的神情擺弄手中的聖經,此時的言峰綺禮看上去顯而有些過於漫不經心,就好像此時並沒有落入艱難的困境一般,平靜且淡然。
“你能保證實施成功的可能性麽?”庫·丘林轉過身去,背對著言峰綺禮,他臉上此時的表情全都埋沒在背光的陰影中讓人察覺不出喜怒..但那雙引人注目的深紅雙眸中卻不時閃映著流連宛轉的莫名光彩。
“十成,對方絕對會上鉤。”淡色的光芒在言峰綺禮那雙墨黑的雙眸中一閃而過,他默默合上了手中的聖經,隨後轉身抬起頭來看著麵於他麵前的巨大十字架上被吊起的聖人耶穌,沉默不語...
然而就在教堂內的言峰綺禮等人正在決定如何應對可能來襲的英靈們時,此時所在西區的衛宮宅邸的某個房間內,閉著雙眼的墮海正靜靜地躺在被鋪好的地鋪上,蒼白的臉色與那白皙到不像話的額頭上所不斷冒出的冷汗暴露了他此時狀態的敗劣,略帶有些痛苦的表情不斷在他的臉上展露而出,就像是做了嚴重的噩夢..亦或者是在忍受著某種劇烈的痛苦。
黑暗的空間中沒有一絲光明..沒有任何能代表著存在的事物..所有的..僅僅隻是充斥了自己世界、讓自己逐漸迷失的黑暗..無法知曉..亦無法認清..自己此時到底身在何處?又要如何才能回到自己原來所在的地方..是在做夢麽?還是自己被什麽人放在了這裏?
就像自己已經曾經死去過的那個時候一樣..完全感受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亦完全沒法明了自己身處何方,隻能集中自己的意識來確認自己此時此刻、位於此處、真正..而確實地存在著。
‘信條..聖器..坐標..命運..’(這是什麽?..突然感知中響起?)此時在意識之中回響著的聲音顯得是那麽嘶啞,就像是被什麽所給強製性聯係在一起,駁雜且又那麽讓人覺得異常扭曲,信條..聖器..坐標..命運..到底是什麽?記憶中從未有過那種認知,亦或是印象..所有的僅僅隻是對於這段話所產生的迷茫。
‘遺物..聖殿..刀劍..目標..’再次出現的話語隨著那突然而來的疼痛感讓墮海的意識所感到從本能上的排斥與異樣的變化,難以抑製而下的痛苦讓他的意識感受到了那一種如同自己的存在被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地不斷切割成了碎片再次重合,隨後再次接受那不斷重複..不斷輪回之中的痛苦被時間的潮流所不斷洗刷下所殘留的麻痹感。
“!?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猛然睜開雙眼,隨後身體因為下意識地恐懼而毫不猶豫地脫離了地鋪的貼身,難以抑製的心悸..亦或是想要去拒絕相信的恐懼,那種從大腦深處直至靈魂的最終源泉之內所下達的‘拒絕相信亦拒絕認知’的這種命令讓他的意識開始抗拒起來,源自於身體本能刺激著身體內的每一根神經與每一個細胞,來自血液深處..那種打從心底開始湧現的興奮彌漫在心頭,難以控製的激動開始讓墮海的思考有些變得錯亂。
‘意誌、自由、控製..結束。’無論如何想要忘記,所回響在腦海中的聲音卻始終沒有消退,就像是誘惑人心的惡魔一般,低聲的喃語聲宛如在耳旁回響,身體內的每一滴血液..每一個細胞..每一點骨髓都在訴說著它們的興奮與喜悅,就算是這副死去的身體也..就算是死去的身體也..也能怎麽樣?
腦中的回音就算是播放的錄音帶突然被人砍斷了一般,突然而然地曳然而止。原本有些已經習慣刺激的大腦麵對於突然而來的空白期顯得有些措手不及,原本已然達到高峰的興奮感與心情全都在那一瞬間墜落低穀,將那種興奮與高興情緒所替代的,是無法言喻..無法理解的空虛。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難以抑製的粗重呼吸讓自己完全無法抑壓此時還未平複下去的心情,此時充滿心間所有位置的隻有那宛如劫後餘生一般的後怕與驚懼,隻有像現在..隻有在此時..他才會像以前一樣..像一個正常的人類一樣害怕..
雖然已經有了心裏的自我警示,但是所有的雙手卻始終無法停止顫抖,原本已經死了好幾年..在成為了死神後也應該已經拋棄了身為人類對於未知的恐懼感,但是為什麽?為什麽此時的自己會對於未知的情況感到害怕?明明已經舍棄了身為人類的內心,在死了的那一刻..在與死神所交易的那一刻,應該早就已經拋棄掉了的..身為人類的恐懼應該早就被自己給抹消了才對..但是為什麽呢..為什麽此時此刻..現在的自己..在害怕地發抖呢?
就在墮海陷入了自我的矛盾中時,從房門口處突然傳來的開門聲將他的意念拉回了現實,將自己的雙眼目光從蓋住雙腿的棉被上移至門口,說是雙眼,但實際上卻隻能看到一半了,在之前與英雄王的作戰中所被寶具給貫穿了的左眼已經被本人所給忍痛拔出,雖然想辦法將左眼失去後的問題解決了,但卻也因此而隻能用右眼來視物。
“已經沒問題了吧?你突然倒下可是嚇壞了衛宮士郎那小子啊~”進入房間的吉爾依舊是那套上身黑夾克陪白短袖、下身深色皮褲的熟悉搭配,那讓人感到異常顯眼的柔潤金色短發此時正垂放在那張擁有標致長相的白皙少年臉上,赤紅的眼眸中不時閃映過玩味的笑意,但在他那無意識地動作之間,卻總是散發出一種讓人感覺到難以靠近的華貴與難以言喻的優雅氣質,再配上少年那麵容上還尚且未脫盡的青澀稚氣,倒是猶有一種別樣的少年老成之態。
“...嗯,抱歉。應該是稍微有些過於疲累,然後加上長時間戰鬥的神經繃緊突然放鬆所以才會一下子支撐不住吧,如果有嚇到你們的話,我很抱歉。”雖然嘴上說著道歉的話語,但是那說話的語氣中卻始終充斥著一股濃鬱的平靜與淡漠,配合那看上去依舊毫無變化的冷漠表情,根本完全沒有讓人感覺得到剛剛那句道歉有一分真誠的意思。
“喂喂喂,你那臉上的表情不是完全看不出來你在道歉麽喂~?嘛~既然醒了也好,這個還你,下次弄丟了可就不知道有沒有像我一樣這麽好心的人幫你撿回來了~”淡金色的漩渦從吉爾身旁的半空中突然顯現,隨後一把被金頭黑身的天之鎖給緊緊地束縛著的寬大巨鐮從旋渦中緩緩鑽出,一看到巨鐮的墮海立馬鑽出了被窩,隨後左手伸向了那長長的黑色鐮柄,但..卻在剛要觸及的那一刻,墮海所伸出到鐮柄邊的左手卻好像是被無形的力量阻礙著一般,好幾次抓取都落了個空,直到抓了第五次才將手掌覆蓋在了那漆黑的鐮柄上,隨後將它整個都從那淡金色的漩渦中拔了出來。
“呼——”巨鐮在手,墮海那原本還未平靜的心在此刻也完全變得沉穩下來,冰冷的觸感從觸碰著鐮柄的左手掌中傳來,就像是感知到主人已經回來了一般,被墮海握在手中的巨鐮難以察覺地微微顫抖著,似乎是感受到了夥伴的心情,作為主導者的墮海輕輕地用空出來的右手撫摸著那巨鐮上的彎月巨刃,那雙灰白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難以抑製的憂慮..
(我..到底怎麽了?那個聲音到底是..而且所說的那些東西和我有關麽?到底發生了什麽..根本不記得自己曾經有經曆過有關於那些東西的事..我到底..)
“啊,對了。如果沒有感覺到身體不適的話,我們就下去吧,還有七個實力不錯的敵人要對付,也是需要一番計劃的吧~如果就像是難以相互扶持的爛泥的話,雖然現在我的戰鬥力就算是他們一起群上我也不擔心對付不了接著被殺死。”
“但是如果沒有辦法快速解決的話,恐怕他們之中那個所帶著正版‘汙染之杯’的家夥,可不知道會用那將近無限的魔力做出什麽樣出人意料的壞事呢~作為‘神明’的一員,這些本不應該在這個世界停留的家夥們應該也是你要處理的對象吧~?”如同狐狸一般讓人琢磨不清意義的邪魅笑容在吉爾的嘴角邊顯露而出,在他那位於額前的金發遮擋所產生的陰影之下,少年那張原本有著標致容貌與優雅氣質的麵容上此時所展露出的神情看起來也有一種讓人感到心凜的感覺,就像是對方完全將自己看透了一般,自己的一切..都被對方所知曉。
“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麽,我隻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而已。”用著依舊那般冰冷且排斥的語氣就像是自己說給自己聽一般,用著低沉的聲音向吉爾回複自己的答案,此時的墮海臉色看起來有些難看,那原本就因為死去而變得不正常的蒼白臉色不知是因為什麽原因變得更加地難看,已經接近漸漸向著白紙的那種純白所靠近了。
“嘛~就權當是那樣好了~不過大叔你的臉色看起來有些難看哦~需要再休息一下麽?如果要休息的話,我可以先讓衛宮士郎他們先等一下哦~”看著情況已經越來越糟的墮海,吉爾隻是笑了笑朝著他揮了揮手,就好像完全沒有發現他此時糟糕的狀況一樣,繼續向他問道。
“你先下去吧..我馬上就下來..”冷聲拒絕了吉爾‘好意’的關心,墮海手中的巨鐮化為了黑色的實質霧氣飄至他的左手背部,隨後那霧氣逐漸融入在他的左手手背上,最終形成了一個墨黑色的十字架印記,深深地刻印在了那左手的手背上。
“那~我和他們在下麵等你哦~大叔~”臉上依舊掛著那令人感到不寒而栗的微笑,吉爾轉身便走出房間,隨後在墮海目光的注視下走下了樓階,離開了這條走廊的區域。而就在吉爾離開之後,原本看上去已經隨時都可能倒下的墮海終於支撐不住,勉強用雙手支撐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差點就倒在了地上。
從木製的走廊那頭突然響起了清脆的腳步聲,不緊不慢..其中卻甚是還有一種愉悅的協調節奏,隨著腳步聲的漸漸靠近,剛從墮海休息的房間內出來的吉爾走到了會客廳的房門前,隨後左手撫上門柄,隨後將房門一把直接拉開,可能是拉開的時候有些用力過猛,開門的聲音顯得有些過於大了,猛烈的聲響明顯讓房間內的人嚇了一跳,就在吉爾走進了房間內時,兩雙有著不同顏色的異色雙瞳同時投在了他的身上。
“喲~大家都在呢~”看到坐在矮桌旁的衛宮士郎與間桐櫻主仆,少年英雄王吉爾那張白皙的小臉上展露出一絲純潔的笑意,隨後毫不客氣地直接坐在了另一邊空著的地方,屁股剛挨到地板便看著其他三人微笑著說道:“放心吧~那位大叔已經沒事了~他說一會就會過來,所以請你們放心~”
“是麽?沒事就好,目前的情況下減少戰力的話我們也會有所煩惱才對吧。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對方有七名從聖杯直接召喚出來的英靈,相比擁有了聖杯龐大魔力充足補給量的他們應該也得到了屬性的增強,這樣的話,擁有容量有限魔力的我們就會在一開始便處於劣勢。”
“而且現在就連對方的真名、寶具的力量和弱點都完全不清楚,不排除對方七人已經從那位英雄王口中知道了關於我們這邊所有的前從者們的情況,那樣的話,我們就得做好最壞的打算,對方的帶頭人如果注重效率的話,便絕對會對於所部有戰力進行統一針對,這也可能就是為什麽對方七人沒有與英雄王一起行動的原因。”
首先開頭發言的是作為整個隊伍軸心人物的衛宮士郎,已經離開了戰場的他卻依舊穿著之前那副紅黑相間的貼身服裝,雖然還沒有進入戰鬥,但那雙深棕色的瞳孔中的冷靜與鋒芒卻絲毫沒有褪去的意思,反而像是受到了助長的澆灌一般變得更加凝實,就連他整個人給人的第一感覺都從那個有著愚笨的老好人形象的青年變成了一個像是被孤獨所包圍從而冷漠的男人。
“那樣的話,我們也得做出些對策呢..不過..早就想說了,你那身打扮還真是把你自己當成那個家夥了麽?你也應該明白,無論你怎麽做..自打你和那個家夥做出了決斷之後,就絕對不會成為他了,這點你應該是清楚的吧?”
“若是想要刻意去模仿的話,不過隻是在做著你們一如既往的那種行為罷了,假貨無法成為真貨,自從假貨出現的那一刻,它就已經是作為自己一個獨立的個體來存活在世界上了,無論如何努力,就算是比原來的真品所要做的更好,自身發出比真品要更加耀眼的光芒也是無用的..從我們第一次見麵開始就已經說過了吧?假貨終究永遠是假貨..無法成為..亦不能成為真正的真貨,這便是世界為了防止混亂所立下的秩序,無論他們多麽相像,結果都是不會變的。”似乎是想將內心所假想的衛宮士郎所做的錯誤行為給阻止下來,吉爾用那雙深紅的明亮雙眸看著此時正同樣坐在桌旁的衛宮士郎,嘴中所說的話語中充斥著冰冷的溫度。
“我明白,所以我沒有想要變成那樣的意思,但是我想要像那個人一樣,擁有那種能夠保護其他人的力量..所以我得..”
“光是那樣還不夠...”“!?”
突然而來的聲音打斷了衛宮士郎還未想要說出的話語,三人的目光同時轉向了廳門之外的走廊上,進入他們視野內的,是依舊穿著已經變得有些襤褸的行裝、用著青筋略微泛起的左手掌撐著牆麵以此得以站立的墮海,不過他此時所表現出來的狀態似乎並不像原來那麽好,可能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自身所表現狀態的異常吧。
“你在那裏自說自話什麽呢..雖然沒搞懂..那種半調子的想法和態度..不得不說很不明智啊..如果光靠那種想法就能突然變強的話,那麽你把那些堅持鍛煉的家夥當成了什麽了?笨蛋麽?”從內心湧現而上的劇烈痛苦讓墮海感到難以忍受,就連想要像以往一樣攙扶著身子都難以做到,但是現在的他卻能異樣地感覺到自從死後開始便感覺不到的..身為活人時的情感。
“現在的你別說變強了,就算是使出全力也很勉強吧,不然對戰英雄王也不會因為那種程度的熱身,就變得狼狽不堪了..嘖..一旦恢複了情感,看到你那副模樣就特別生氣啊..是我十分不爽的那種類型啊你,衛宮士郎。”些許有些不爽地看著眼前的隊友,猶豫不決這種事情對於討厭拘泥於顧慮的墮海來說,已經是難以忍受的處境了。
“..就那種程度的態度能做些什麽啊你,你在害怕些什麽啊,衛宮士郎..對你來說,難道為了你的軟弱,就連那個小姑娘的性命也覺得無所謂麽?她應該也是你在意的人吧!?是的吧!?唔..嘖..”打從心底湧上的不適讓墮海的內心此時變得有些煩躁不安,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對衛宮士郎現在那種接近於想要成為理想模樣卻始終止步在原地的現實而感到打從心底的不爽,但是也許是有些過於激動,反倒是讓本來就因為未知原因而有些失去控製的身體變得更加讓墮海感覺到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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