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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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之前開始..悠野君就不見了..之前明明他還和我們一起躲在這裏來著..”低聲的喃語讓作為援救的三人在那一刻有些發愣,不過最先回過神來的衛宮士郎卻還是沒有改變那張充滿了讓人感到莫名心安的沉穩的表情,柔聲的話語隨著他的呢喃傳出:“能不能先告訴我們..悠野君的容貌呢?也許是他剛剛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也說不定,知道他的樣子的話,我們也能更快地將他找出來吧?”
    “嗯..悠野君有著和我不一樣黑色短發..穿得是一套我們學校發的黑色為主樣式的校服、穿著淡藍色的運動鞋、而且之前他衣服的背後有之前..被殺的..血..”當那孩子說到最後時,原本僅僅隻是因為緊張而有些不清晰的語調在這時卻突然變得開始慌張起來,可能是因為之前的血腥場麵太過於刺激到了他的神經,所以才會這樣吧。
    “明白了..”衛宮士郎向他和善地笑了笑以示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隨後再次將頭轉回來看向正在那邊準備離開的八歧相柳兩人說道:“請你們先帶著這幾個孩子離開吧,我得先去找到那個孩子才行,可能是那時候躲到教會後麵區域裏躲了起來,如果被一個人拋下在這裏的話,到時候可能會遭受到什麽不好的磨難。”
    “明白了,那麽你自己要小心點,一但找到了就趕快回去宅邸哦,要是你被殺死的話,我們這裏也是會有頭疼的麻煩的。”揮過手讓位於衛宮士郎身後的孩子們到他身邊來,已經恢複了行動力的侯龔枉將自己原本那把已經基本上可以說快要報廢了的寬刃巨劍所收入背後的專製的鞘中,他的身後跟著四個孩子,看上去倒有了點那種喪屍片和戰爭片中與想要留下來斷後的隊友托付的、關係十分好並且相互了解的同伴所會做出的背影。
    “啊,我知道了。你們也可得小心路上不要碰見其他的從者了,那些孩子們可不像我們一樣還能抗住幾下。”顯然是誤會了侯龔枉所說的意思,完全不知道自己死掉會對八歧相柳他們造成什麽影響的衛宮士郎還是撐著自己已經恢複地差不多了的手腳挺直身子站了起來,輕微稍微轉動了一下手腕,‘哢哢’般的清脆骨響聲聽起來還蠻順暢。
    “那麽就拜托你了。”同樣身後帶著三個孩子的八歧相柳稍顯有些歉意地向他輕點了點頭,如果說沒有這些孩子的話,他們反倒可能還會因為任務跟著衛宮士郎一起去找,但是在帶著一群小孩的情況下,同時還得麵對來自於對立麵的從者們所立下的可能威脅,這樣的情況可不是他們所願意去看到的。
    隨著耳邊所能聽見的腳步聲遠去,直到完全沉寂下來後,站在已經將裏麵的風景**露在外的大堂內,此時此刻,麵對著麵前已經慘不忍睹的殿堂,衛宮士郎所有的那雙棕灰色雙眸中閃過一絲凜冽的寒光,同時因為長時間戰鬥而有些幹渴到些許發白的嘴唇低聲呢喃著那他無比熟悉的言語:“投影..開始。”
    淡青色的魔力在他的雙手手心中悄然綻放出耀眼的光芒,擁有著奇特聯係的黑白利刃‘幹將·莫邪’在那一時被投現於現世而讓衛宮士郎的雙手將它們握在了手心之中,已然充斥了冷意的話語混雜著其主的情感在這已經成為了濃灰樂園的空氣中所傳響:“出來,你應該還沒死吧,之前那個用鎖鏈偷襲的陰險家夥。”
    “呀嘞呀嘞~原本還準備在團圓的結局結束之前來插上一手的,這種無聊的美好結局不是最讓人感到厭煩了麽?又老套、又乏味、而且真是夠令人感到惡心的呢~”漆黑的魅影在那已經折去了一半的巨大十字架前突然顯現,漆黑的貼身風衣與緊扣的灰黑長靴、以如同月牙般優美弧度咧開的嘴、白皙且標致的優美臉頰上的陰暗笑容看上去是那麽顯眼、如同蛇一般鋒利尖銳的金眼豎瞳中閃映著嘲諷似的光芒,這一切的一切完整地將屬於‘照美’的這個存在投現在了現實,原本理應該被打倒的他此時卻好好地站在這裏,那臉上的笑容就像是對之前美好的結局嘲諷一樣。
    “你這家夥..把那個孩子怎麽樣了?”眼前如同所謂死前的走馬燈一般的閃過之前這個男人被自己所見的一幕幕惡行,衛宮士郎的內心便不禁燃起一陣怒火,原本緊握著雙刃的手掌已然死死地開始用起了力量,就連手背上原本僅是輕微突起的青筋都開始變得猙獰恐怖起來。
    “啊~?孩子啊?我怎麽可能知道小鬼在哪裏?你看我到底是要變成什麽樣讓人惡心的爛好人才會去注意那種沒用的垃圾啊~?或許被石堆埋掉了~?或許被剛剛那場衝擊的餘波給解決掉了~?又或者是..”話語為止,悄然變化的語調突然一轉,那原本便充滿了惡意的陰暗笑容此時看上去更加讓人不禁感到一陣冰寒,低聲呢喃的話語聲雖然不大卻又能讓在場的所有人聽到:“被我的蛇給吃掉了也說不定呢~嘻嘻嘻..哈哈哈哈哈~”
    “開什麽玩笑!?你這家夥給我受死吧!”x2  “什!?怎麽會!?”x2
    根本可以說是完全同步成一調的話語同時從兩人的口中所傳出,不僅是語氣、就連其中所包含的感情都根本可以說是完全相似,同調的一致性簡直讓人感到打從心底湧上的可怕,僅有的一點不同大概也就可以說是,那話語是從不同的人的口中所說出來的吧,看著完全和自己外貌不同並且十分厭惡的人卻和自己有著一樣的同調,那種感覺簡直讓人感到驚訝..甚至可以說是驚愕吧。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家夥到底是..”心中的驚訝完全無法抑製地往上湧現,別說曾經了,就讓他連想象都不曾有過,這種已然完全和自己一樣的語氣和眼神,根本就不是那種所謂的讀心可以這麽毫無違和從而輕易做出來的,雖然隻是和自己說一樣的話的時候,但是那簡直就像是和自己完全一樣的翻版一樣,完全就是在照鏡子..
    “怎麽~?衛宮士郎君~?就這樣子愣住了麽?可不要讓我失望啊~我可是對你抱有一絲期待啊~就像是很久以前我對某個可愛的小狗一樣,雖然說被某些討人厭的家夥們幹涉了之後倒是白費苦心,但是真的是讓人感到無奈啊,居然現在又重新見到了一個差不多的笨蛋呢~”像是做出了歎息的模樣,照美慢步一個一個台階慢慢走下了高台,暗綠的漩渦在他的身邊緩緩出現,猙獰的蛇頭鎖鏈從裏麵鑽出,張著那有著讓人足以望之生畏的鋒利獠牙的大口向遠處的衛宮士郎發出了‘嘶嘶~’的挑恤聲響。
    “你這家夥!!”雙刃剛剛抬起,右腳微微後移準備發力,但是當衛宮士郎剛剛準備讓自己對準目標行動時,那原本還在慢步著的身影卻突然從高台前消失,下一個瞬間,那漆黑的身影便出現在他的懷中做出直撲上前的動作,原本準備前衝的身子在此刻卻止不住地向下倒去,原本堅實的後背狠狠地撞擊在了那冰冷的地板上,下意識的起身動作還未做起,結果一個沉重的物體便直接狠狠地撞上了衛宮士郎的肚子。
    “唔啊啊啊!”刺人且沉重的觸感慢慢從肚子轉到了胸膛之上,難以抵抗的力量死死地壓迫著他的身子無法離開地麵半分,持著刀的雙手也被那數十道銜尾蛇們強迫性地用牙齒深入地麵卡在了原位無法動彈,唯一能動的頭顱現在隻能做出向左或者向右、不動的選擇,此刻的他所受到的待遇可比之前減少了苦痛、但加深了屈辱。
    “開什麽玩笑!你這家夥!!這麽喜歡模仿別人麽!?”x2
    寂靜,依舊是無法言喻的寂靜,已經完全被對方所看穿了的心思和感情在這一刻被衛宮士郎半強製地憋在了內心裏,原本是應該要作為討伐者的他反倒被壓倒在地,那種壓倒性的速度與力量遠遠超出之前照美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如果要做比對的話,那麽就可以用一輛電動小綿羊和一輛方程式正統賽車在高速路上行駛的速度來對比,剛剛的移動他可是一點都沒有看見,才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是對方將自己狠狠踩在腳下之後的事情了。
    “嘻哈哈哈哈!!哎呀呀,我可是一直都在期待著你能給我點樂趣呢~衛宮士郎君~啊——看來還是我對你抱有的期望過高了麽?真是可惜啊~我還以為會有什麽有趣的發展呢~雖然現在這具身體的總體水平比不上你,不過在近身戰水平倒是綽綽有餘了啊~”
    “你到底想要做些什麽!?你也是為了聖杯來的麽?”飽含著憤怒語氣的質問聲傳入了照美的耳裏,他臉上的表情立刻變為了不滿的諷刺神色,嘴中的話語也同時像是和他一樣翻騰著怒火:“哈~?聖杯?我要那種破東西幹什麽?那種沒多大用途的東西隻有你們這些人才會妄想著用它去滿足白日夢吧?別把我跟你們這群笨蛋當一回事啊!被別人打敗了的敗者就得給我有個失敗者的模樣啊!”
    飽含著怒火的踐踏讓衛宮士郎的意識開始變得有些模糊不清,他完全沒辦法感受到自己體內魔力的運轉,就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封住了一樣,雖然還在那裏,卻無法隨著自己的心意來隨心所欲的使用,沒辦法使用強化魔術來加強身體素質的他此時就跟一個稍微鍛煉有素的普通魔術師沒什麽兩樣。
    隻能感受著來自於那在其上踐踏著自己的身體的力量,聽著那充滿了張狂與惡意的陰暗笑聲,隨後,視野被迫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總感覺有些不好的預感..就不能開快點麽?”疾馳的黑色機車在市內的道路上所快速向著目標的方向前行著,但作為駕駛員的不是身為大人的墮海,反而是作為小孩的吉爾..若不是他在前頭放了一些增重物的話,恐怕轉彎的時候早就因為前後重量差距大,導致無支點打滑將兩人直接像是丟垃圾一樣甩出去了。
    “你要開快點,你來啊!好好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叔不到前麵來開車,你讓一個比你輕得多的小孩來開!?要是你能開的好的話你來!有的坐就不錯了!在市區裏的公路上還這麽多條件!”享受著清爽的涼風吹過自己耳邊的舒適,戴著一副墨鏡在前麵駕駛著機車的吉爾倒是看上去心情還不錯,也許是從來沒有在這麽寬敞且通暢的道路上盡情駕駛著機車的緣故吧,畢竟平時市內還是得遵守那些紅綠燈之類的規則,才開一會就得停停走走,一想到就是憋屈。
    “抱歉..我暈車..天生的還真是對不起啊..”曾經作為一名優秀的家裏蹲協會骨幹成員的墮海,他的身體有著一坐車、坐船、坐飛機甚至連做稍微懸空一些的東西就會犯暈的奇特毛病,就算是吃了暈車藥、貼了暈車貼也沒用,現在正在後座的他雙臂繞過前麵某少年纖細的腰肢死死地抱著,腦袋像是在上麵塗上了膠水一樣,就算是受到了行駛過不平路麵產生的震動都沒有讓他的腦袋離開半分,幾乎可以說是在整個人都癱壓在了吉爾背上了。
    “我說你就不能稍微放鬆一點麽!?你這勒得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啦!啊啊啊~!這樣很不舒服的啊!信不信本王現在就把你扔下去!!”雖然吉爾不反對墮海為了保持平衡而從後麵抱著他,但是整個人都癱在他背上簡直就是完全要讓他直接靠在機車上了,本來兩個人的身高就有蠻大的差別,再加上墮海本來就獲得了職介賦予的能力值,在暈車的無意識狀態下,那種專屬於從者的強大力量讓他現在這個普通人的身板完全受不了啊。
    “啊啊啊~要死了..居然有個飆車小朋友想要拋棄可憐暈車戰友..我的命好苦啊..我被王給嫌棄了啊..明明之前還幫了他一起奪回了重要東西的..居然狠心拋棄了我這個臣民..”聽到了吉爾嫌棄的話語,墮海開始誇張地如同被感染的喪屍一般開始麵無表情地進行無力的‘哭訴’,他身上所散發而出的無形陰暗氣場已然開始向外傾瀉,就連坐在前麵的吉爾都不禁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雖然吉爾本人自我意識覺得是無所謂,不過身體卻是自己行動了起來。
    雖然是這樣埋怨著,不過原本墮海死死地緊抱著吉爾腰肢的雙臂倒是微微鬆緩了一點,估計是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力氣有多大,稍稍換位思考一下的話,倒也是能理解吉爾此時的痛苦..不過還沒等前麵的某位金發少年稍微鬆口氣,後麵的某位暈車死神就直接毫不客氣地讓自己的體重完全壓在了他的背上,原本隻是貼著,所以隻會有手臂的力量,但是現在是整個人完全地壓在了他的背上,短時間還好,長時間..吉爾都覺得自己是不是還得該去治下腰了。
    “天啊..你這家夥真是沒救了..以後開機車絕對不能和你這家夥一起,等下回去的時候咱們去換一輛四輪的,再這樣下去別說長高了,就連挺直背我自己都要做不到了。”感受著自己越來越要往下倒的身體和背上所傳來的沉重重量,這對於現在還是個孩子的吉爾來說實在有些過於壓力大了,他根本沒聽說過居然還有死神會暈車的,這突然而來的‘驚喜’加負擔著實讓他覺得此時十分..感慨。
    不過他自己倒也是滿懷念這種可以說是背著別人的感覺的,若是回想起的話,那倒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還是在自己曾經在位時期..和自己那時唯一的友人進行了對戰之後,在耀光的餘暉下照映著的那兩人的身影..那時背後所傳來的溫暖觸感與友人在自己耳畔邊的柔聲細語..已經幾乎可以說是精疲力竭的自己所要強硬地背著那人的時候,在那人有著絕色容顏的臉上所看到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露出些許驚愕與之後替代而上的喜悅色彩。
    【冬木市三日月的家】
    時間從自己來了之後已經過去了將近七個小時了,一般來說的正常人應該也早已醒來了,可是在房內卻沒有絲毫的多餘動靜,庫·丘林可以清楚地憑著自己所擁有的直感和敏銳的聽力來確認對方的所在,但是在他的掌控下所能感覺到的,卻是房內少女和自己身邊的女孩有規律的輕微呼吸聲,沒有多餘的聲響、也沒有消失的跡象..這看上去根本就是完全和平的日常可能讓他產生了些許的錯覺吧。
    (我這根本已經是完全和脫離了戰場沒有區別了啊..按道理說,那個女孩睡覺的時間確實也有點過長了..是因為病才剛好所以身體還有一些虛弱的原因麽?不管怎麽樣還是先確認一下好了,如果說對方就是得到了聖杯的魔術師的話,恐怕我的行動已經成為了打草驚蛇的第一步了。)
    如此想著,作為偏向衛宮士郎等人一方的庫·丘林倒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在受到三日月的招待後,倒是讓他育著下意識地以為現在是平常去別人家裏上門拜訪一樣了,安靜度過的時光和..想著想著,他倒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如果說之前所感覺到是從教會那邊所來的魔力波動的話,那麽現在他倒是完全沒辦法感受得到其它的魔力波動,這倒也是讓他感覺到十分奇怪。
    (如果說是戰鬥結束的話,那麽應該還會有一點殘留才對..可是卻一點都感覺不到..是那邊被隔離了麽?..不,也許是我這裏被隔離了吧?)雖然感受不到來自於周圍的魔力流動,但是他卻能深深地感受到來自於周圍而來的一種濃鬱的異樣感,但是卻又說不清..明白卻又難以說清..
    目光輕輕朝著周圍掃視一圈,但周圍的景色卻又和之前根本幾乎是完全一模一樣,根本就難以分辨到底是哪裏又有異常之處,已經被整理好的廚房用具和碗筷、小小的冰箱門上整齊地貼滿了有關於一些養生健康的小紙條、在矮矮的長木桌上放著自己和三日月之前正在享用的茶點和依舊在散發著熱氣的清茶..
    (..已經過了這麽久,為什麽茶水還會有熱氣?這麽明顯的破綻真的不是在把別人當傻子麽?..)赤紅的長槍忽現在他的手上,其上所依附著的實質氣息和刺人的魔力甚至讓周圍的空氣中的景象都開始進行了一定的扭曲,那尖銳的槍頭輕輕地將那清茶上緩緩縈繞著的熱氣挑散,單薄的白霧在可見的視野之中緩緩飄散,最後化為了無形的濁氣融入了一無所有的半空之內。
    就像是原本平靜的水麵上滴落下一滴水珠掀起的波瀾一般在庫·丘林的眼前展現,但是當那陣波瀾所散去後,他所看見地卻依舊是那一副平和的風景,除去了茶幾上的茶水已然失去了溫熱的溫度之外,一切都像是完全被複製了過來,沒有改變..或者說是原本就是如此,躺在另一邊沙發上睡著的三日月依舊稍微蜷縮著自己的身子躺在那裏,有些修長的黑色睫毛微微地輕微顫動著,興許是做了什麽好夢,嘴角邊還殘餘著一絲笑意。
    隔離用的結界是被解除了,但是接下來他所感應到的氣息倒是出乎他意料的多,不僅僅是來自於教會那邊的劇烈魔力變動,就連空氣內的魔力流動都開始出乎意料地開始狂速暴動起來,就像是被狠狠攪拌過後的泥水一樣,各種各樣的魔力與氣息所混雜在一起,就連感知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如果不是屬於和言峰綺禮所簽訂的契約效力聯係還在的話,恐怕他也無法靠著自己的感應力來辨別到底哪邊是己方、哪邊是敵方的氣息了,稍微搖了搖腦袋試圖讓自己的意識變得清醒一些,本來就是用著魔力來強化感知能力的庫·丘林要不是及時切斷感知的話,恐怕他自己都沒法在一時之間立刻回神過來,那種完全像是腦子裏跟一團漿糊一樣混亂且糟糕的討厭感覺讓他真的覺得難以適應。
    (果然還是中了招數麽..可是究竟是什麽時候..根本完全沒有多餘的感覺..)如果是在他閉目養神的時候下手的話,庫·丘林對於自己在戰場上所鍛煉出來對於己身有問題的手段和施法是絕對能感知的到的,不如說這個時候反倒是他腦袋裏最清醒的時候,無論是衣物所接觸運動間的摩擦聲還是微風所吹拂過耳邊的低語聲,都毫無遺漏地滲漏入了他的耳內所被全部收納而進,此時的他有信心甚至可以輕而易舉地憑著聽力將飛行中的蒼蠅也瞬時擊殺。
    “已經沒法靠判定氣息來辨認了..隻能拚拚運氣了..反正也不會那麽輕易就被解決掉就是。”已經脫離了戰場的時間已經太過久遠,再加上奇怪的魔力擾亂了感知,隻能憑運氣和肉眼去辨別的他隻好先用所能使用的魔術將所躺在那裏睡覺的三日月身邊布下用來隱藏和隔離的結界,隨後快速離開了屋子。
    (隻能先回教會那邊看看了..希望綺禮那邊不要出什麽事情才好..)微涼的冷風吹拂過臉頰,稍微有些刺激的冰涼讓庫·丘林原本還有些混亂的意識稍微變得有些清醒一些了,上一次擁有這種像是深入了難以掙脫的深洞泥潭一般的麻煩感倒是令人感到久違的時間之前了,那種體內所屬於曾經那份榮耀血液的偽物液體卻依舊像是原來一般在這時讓宿主的他開始不由得興奮了起來,雖然不滿但卻依舊感到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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