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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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那天開始,每天的生活就像是普通的日常一樣,一成不變的..日子和生活,在晚上所依舊能夠聽到的悲鳴和早上起床後所看見的櫻那已經根本可以說是完全除了空洞的呆滯之外無任何表情的美麗容貌,不停下來..一直不停地..直到了那一天,在上著初一、身體素質已經遠遠超於同齡人普通程度的我所在的班級上轉過來的那個散發著耀眼光芒的男孩子,那個看上去實際上各個方麵都不行、但是卻有著讓人羨慕的白癡理想而為之一直努力的家夥..
    “我的名字是衛宮士郎,是今年新來的插班生,理想的話..是成為正義的夥伴!”
    那個時候,當那個男孩子在講台上所展露出無畏笑容時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坐在台下的我反倒是有些不屑地敷衍聽著他的介紹,根本沒有接觸過魔術界和那種恐怖的..事實的家夥才會說出這種笨蛋的話語來吧,隻不過是根本什麽都不懂的家夥罷了,那種想要成為正義的夥伴的空想隻會讓人去嘲笑,雖然沒有可以去看周圍同學們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那些愚蠢的家夥們會怎麽看待那個笨蛋,恐怕多數都會將他當成還沒有長大的孩子一樣去恥笑吧。
    之後的時光裏,那個叫做衛宮士郎的家夥開始被周圍的那群笨蛋們所不斷嘲笑著,他們喜歡用他那時轉來時的自我介紹裏‘是成為正義的夥伴’那句話來嘲諷著他,雖然有反抗..但是僅僅隻有一人的他還是不斷地被欺負、不斷地被排擠在他們之間,但即使是那樣,他依舊還是保持著那副讓自己感到厭惡、就像是那時候的自己一樣所故意流露出來的虛假笑臉一樣的笑容,那樣的人..明明就..
    雖然很不願意去相信,但是時間卻總是流逝的飛快,轉眼那屬於學生們的祭典學院祭就要到了,而在那個時候..明明應該是無關人員的他卻被那些想要偷懶的家夥所找了個借口拜托基本絕對不會拒絕別人裝作無助的樣子拜托他來做宣傳招牌的事情,那之後,原本本是因為取忘記了的東西的自己回到教室後看到了那個正在自己座位上細心製作宣傳招牌的家夥..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就為了他那個想要成為正義夥伴的話所以就連晚上還要呆在這裏繼續製作麽?不敢相信,亦不願去相信,那種人..為什麽會有人傻到這種地步啊!?明明不是自己的事情為什麽還要那麽努力去幫別人熬夜在這裏做好啊?到底是為什麽?..看著他那不時地打著哈欠還在那裏繼續努力的樣子,原本這麽多年隻顧著自己的我心中充滿了對於這個名為‘衛宮士郎’的人所抱有的疑惑..還有那一絲好奇。
    就那樣,一個晚上過去了。我就站在那裏所看著他一點一點的將那塊宣傳牌做好,而他也趕在學校開校門之前終於盡力地將那塊宣傳牌給做好了,當他做完的那一刻,那原本已經精疲力竭的表情頓時不知道從哪裏湧出來一股奇特的活力,洋溢著放鬆表情的那張臉上顯露出了讓那時的自己所感覺到了耀眼的光芒,吸引著那時候已然本質孤獨的自己不自覺地想要去靠近..這才是他的真實麽?
    “喂,衛宮。”“啊!”剛剛出聲想要將內心的疑問所問出,卻忘記了自己之前隻是個安靜的旁觀者的角色,還沒問成,反倒是將那個認真的人嚇了一跳,甚至還有些誇張的差點直接從凳子上帶著那桌子一起跳了起來,不斷隨著一聲來自於桌底的沉悶響聲傳來,他倒是抱著那痛苦的雙膝趴在桌上在忍耐著的低聲呼痛起來。
    “啊..!你是..慎二!間桐慎二對吧!原來你一直都在啊,我還以為沒人呢..突然一出聲倒是嚇了我一跳。”雖然他的臉上所堆積著那種讓自己所開始感到有些無奈的笑意和一絲因為雙膝受到了劇烈的撞擊而強忍著的一點扭曲表情,不過..如果是這家夥的話,我倒是不會多討厭..倒不如說更多的是對於這個笨蛋的無奈。
    “先不說這個..我記得你應該不是這次學院祭的負責宣傳牌製作的吧?為什麽還要接受那群家夥的請求。”不明白,完全不明白這個笨蛋到底為什麽要做到這種地步,心中的疑惑讓自己的口下意識地讓自己的疑問脫口而出,看著那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男孩子像是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時,就連自己也都嚇到了吧..
    “沒關係的啦,看到有人需要幫助卻不伸出援手的話,那麽還有什麽資格成為正義的夥伴呢?”那樣陽光的笑容將我整個人的目光都全部所吸引過去,那種散發著獨特魅力的笑..是我一直沒有見過的,對於已經失去了對於人生的渴望、已經麻木不仁的我來說..那應該是可以讓我得到救贖的笑容吧。
    之後,我們便成為了關係不錯的朋友..雖然交流不是非常的頻繁,但是彼此之間卻都能夠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種十足的默契,在逐漸熟絡之後,我也開始運用起自己身為間桐家長男還擁有的一些權力給那些喜歡故意打壓他的那些家夥之中的一些較有權貴勢力的學生家裏施展壓迫,憑著間桐家那得天獨厚的魔術世家盛名和多年下來的沉厚基底,做這種事情簡直就是可以說輕而易舉,既然他們沒有想過對那樣連自己都不顧、卻還是為了幫助別人的衛宮留手,那麽我也沒有必要對於他們有所留手了。
    雖然說我在學校內的學生之中人脈關係也算是不錯,但不過那也主要是為了應付屬於爺爺那裏對於我的隱密監視罷了,如果我連在學校裏都沒有辦法把握好間桐家的麵子的話,想必爺爺肯定會把我當做沒用的垃圾一樣處理掉了吧..甚至還有可能像是櫻一樣作為預備的替換肉體來使用。
    就這樣,在擁有了一個真正朋友的我終於在時光的流逝中升上了初二,而作為我名義下的妹妹的櫻也和我一起讀上了一樣的中學,雖然白天她確實在別人麵前表現的十分好,無論是學習、與人交流做事、或者是其它方麵都是一樣和常人沒有多大區別,但是她臉上所顯露出的那種表情倒是成為了同年學生們所討論的焦點,雖然說也有人覺得是我和櫻的家庭有過家庭暴力之類的問題,想要幫助她用法律規章來解決,但是隻有知道真相的我..才能在心底對他們那種無意義的行為深為不屑,因為他們的做法根本是不會有用的,間桐家的勢力遠比他們想的要強得多。
    “話說,慎二。最近你的臉色看上去有些差啊,沒有問題麽?”在某午休的時候,我和已經是自己朋友的衛宮士郎在一起拚桌吃便當的時候,他倒是和我主動提起了我的問題,雖然聽到後有些沒多在意,但是還是會有些吃驚,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後眉頭開始不自覺地微皺起來。
    “真的有這麽糟糕麽?我倒是最近沒有出什麽事情啊..而且也在堅持鍛煉之類的,應該不會才對吧。”
    “不是啦,你那個心事重重的樣子倒是看上去很不好看啦,是不是因為你妹妹在一年級的傳聞,所以你才會那樣的?”坐在自己對麵的那個有著棕紅色短發的男孩輕輕搖了搖頭,隨後拿著筷子一臉嚴肅地這樣對我說道,那雙棕灰色的澄澈瞳孔清澈到讓我幾乎都能清楚看到裏麵所倒映出的我的身影。
    “啊,不是那樣..隻不過是因為在想一點事情罷了..”方才明白原來自己的朋友說的不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差導致的臉色難看,而是作為有著心事的自己臉色開始變得在他的眼中難看的樣子啊,做出了無奈的樣子稍微敷衍地回答著,此時我的心中反倒是還在想著關於櫻的事情,就算是不在家裏,如果能在外麵給予她作為正常女孩子所能受到的溫暖和關懷的話,那麽是不是能夠給已經受到了那種迫害的櫻一點補償呢?就像那時候的我被衛宮..
    “對了!”原本空無一念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無形的靈感,空閑的手掌猛然重拍了一下桌麵,甚至還把坐在對麵的朋友給嚇了一跳,心情有些激動的我放下了筷子,隨後看向正雙手拿著飯盒與筷子的衛宮士郎,用著堅定的語氣向著他問道:“喂,衛宮。你願意和我妹妹一起做朋友麽?”
    “啊?你剛剛說要我和你妹妹做朋友?可是都還不知道她和我聊不聊得來,怎麽可能一定能夠成為交心的朋友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他倒是愣了一下,隨後像是擺出了我之前那般有些無奈的表情對我說道。
    “其實..是這樣的..”為了能夠說服衛宮,我倒是第一次在他麵前裝作有些為難的樣子,隨後悄聲跟他說了關於櫻的事情,不過當然是我將她每天晚上都得被爺爺飼養的蟲子們啃咬侵蝕的部分改成了受到了不公正待遇和壓迫的遭遇修改了的經過,因為我不想讓他踏入魔術師的世界,那個世界對他這樣有著純潔的正義心的笨蛋來說實在是太過於黑暗和慘烈了,我不想打破我們之間現在這種的正常友誼。
    “決定了!我幫定你了!改天讓我們三個一起去玩吧!隻要能計劃一下的話,就都能找到共同的空閑時間的。”不出所料,那個有著想要成為正義的夥伴的笨蛋朋友聽完了我的敘述之後毫不猶豫地便答應了,在那之後的某個假日裏,我借著‘想要讓櫻和我一起去做陪約其他女孩子’名義將櫻從爺爺那裏給帶了出來,到達了事先和衛宮所約定好的地點後,我們三人終於碰麵了。
    對於衛宮,當時的櫻雖然看上去有一些潛意識的怕生,但不過總算還是沒有太過於排斥..在那之後,又過了很久,不知道為什麽,有時候我在家裏的房間內自己閑時看著書的時候,櫻有時就會過來旁敲側擊地從隨意問我在做什麽時突然將話題轉變到討論到衛宮的問題上去,雖然有些不喜歡她在我為了充實魔術知識的時候過來打擾,但不過這樣的變化倒是我覺得喜聞樂見的,因為在櫻的臉上已經可以在我和衛宮麵前有了些許感情的變化,就連說話的語氣中都已經有了生氣,感受到這些後,我倒是對於衛宮士郎這個朋友感覺到了一點不可思議,能夠改變那樣的櫻。
    自從三個人都熟識後,我們倒是經常去學校的天台角落裏一起吃著便當,雖然我和櫻的便當都是請了好廚師專門做的,但是當衛宮拿出他的便當給我們分享時..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感覺到了自己的便當雖然味道比起衛宮的稍微好一點,但是他分給我們的食物吃下肚時,卻能夠打從心底感到一種溫暖的感覺。
    幸福的時光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就在那個時候溜走了吧,在我們一起歡笑、一起打鬧、一起說著閑話聊天的時候、陪著不知道做著什麽心態的衛宮做著雖然無意義,就連事後捂著臉反省的他都感到羞恥的事情的時候,終於在我們的記憶中留下了刻印,隨著那逝去的時間和曆史一起從我們身上撤去偽裝,讓我們直麵屬於我們的fate(命運)。
    那是在即將高中開學的暑假裏的一天,爺爺將那時候已經開始逐漸成長、在魔術方麵終於能夠修行出一點點的我喚到了主要的論事廳裏,背對著門口處於下位的我習以為常地跪坐在讓心中的自己感覺到無比冰冷的地板上,向著那處於主位的‘爺爺’問道:“請問您讓人喚我來有什麽事情麽?爺爺。”
    “慎二..這些年倒是成長了許多啊..從那時候的小鬼已經變成了擁有優秀體質的大男孩了啊..”依舊是那般嘶啞的聲音,坐在主位上的那個老人用著那雙已經接近於完全墨黑的雙眸所投射的目光盯著我看,隨後繼續說道:“聽說你和櫻在學校交到了朋友啊..似乎之前還帶到家裏來做客了,是個不錯的孩子啊..雖然隻有普通的魔術天賦,但是卻有著不錯的天性啊..能看出做了足夠的魔術修行..記得名字是叫做‘衛宮士郎’,對吧?”
    “是的,爺爺。那是我在學校所交到的朋友,然後因為跟櫻和我都關係不錯,所以才冒味帶回家裏來了。”之前在暑假的第一天,是我提出來想要邀請衛宮來家裏做客的,當時的爺爺倒是完全不像平時那般讓人感覺到陰森和可怕,做出了一副十分慈祥的長輩模樣讓吊著心弦的我稍微鬆了口氣,之後也沒有發生多大事情,邀請衛宮和我與櫻一起逛了逛除了櫻之前每天晚上必須得去的那個地方之外的宅邸內部,然後就像是普通的朋友來訪一樣和他分享著自己的收藏,不過我倒是提前把關於魔術的書籍給收好了,因為那時候還不知道衛宮會魔術的我不想毀掉他的生活。
    但是爺爺的話卻在我那已經變成了死灰色的心上再次潑上了一層能夠凝固我心上厚灰的冰寒劑,原來那個衛宮已經踏足了屬於魔術師的世界了麽?為什麽不和我說?..等等,也許是因為抱著和不知情的我一樣的心態吧,兩個同樣抱著同樣心事的笨拙孩子害怕失去那一份友誼才一直到了今天麽?但是..為什麽爺爺會..
    “你是在想為什麽我會突然提到他吧?”就在我心中的思緒在那一小片空間橫衝直撞著,不斷擾亂自己的判斷和理智思維時,也許是不自覺地流露出了難看的表情吧..看著我的爺爺在短暫的沉默後突然出聲向我這樣問道。
    “是的,爺爺。”心中的那一根弦另一頭所吊著一個名為‘爺爺’的沉重巨石,不斷地向下拉長著,爺爺的話語和反應、可能會出現的想法..都讓沉迷在與衛宮那一份純淨的友情的我感覺到打從心底的發冷,此時此刻,我心中的那一根弦已經緊繃起來,甚至出現了隨時都可能崩斷的現象。
    會怎麽樣?在書上有記載魔術師們雖然會有身為朋友的身份,但是卻在追求‘根源’的魔法這個立場上卻是敵人,就算是同一個派別、身為親人的存在都有可能反目成仇,更別說是衛宮一樣和我完全是不同派別的魔術師,爺爺會讓我怎麽做?難道要讓我放棄和衛宮的友誼和他反目成仇麽?
    (不可能做到..那種事情絕對不可能做到..要我放棄這唯一真摯的友情..絕對不可能做得到..就算是死也..)原本應該已經被衛宮所感染成為了普通人一般溫熱的心此時卻感到十分的冰冷,就像是突然身處在溫度極低的絕對冰窟一樣..那樣的結局..失去了唯一可以真心吐露的朋友的自己..真的就隻是孤獨的一個人了..
    但是,在我那已經因為神經繃得死緊的情況所無意睜大的雙眼所注視著那正跪坐在地板上的自己的雙膝時;在因為不自覺用上了力氣而開始發顫的雙手產生了細微地顫抖時;在自己的內心中不停地想要拒絕傾聽那句即將到來的話,甚至想要就這麽轉身奮力逃跑找到一個賓館的小房間裏可以隨意地縮在那張比家裏更要讓自己有安全感的床上用被窩將自己完完全全包裹在裏麵時..
    “慎二啊..你應該通過了這麽多年的暗中學習..也應該知道了有些魔術師可以使用特殊的魔術來換取更加適用的身體來延續新生吧?..這具身體,是你原本的爺爺的,但是可惜他在年輕的時候被我給提前侵占了啊..否則現在應該也不會是這個樣子了吧..”
    “看你那個表情,應該也知道我要說什麽了吧?”
    “慎二,我啊。看上了衛宮士郎的身體啊,那家夥有著獨特的一種被賦予的啊,我要得到他的身體,延續壽命。”
    那個時候..終於,原本已經冰冷下去、失去了溫度的心靈底部,那吊著沉重巨石的弦終於在一聲除了我之外誰也無法聽到的清響中,斷掉了。
    那之後,已經不記得到底是什麽時候帶著什麽樣的表情回到房間裏的了,唯一剩下的記憶也隻有渾渾噩噩回到房間時僅靠在牆壁所感受到的、透過傳感神經直湧上腦部的那種冰涼,和自己腦上的那頭特意找人塑造成了海帶樣的藍色短發之後所傳來的冰涼,因為心中所翻滾的像是正在受著暴風雨驅使的巨浪一樣的洶湧情感不斷刺激著自己那已經冰冷下去的心,讓他所能看到的世界都染上了一層灰蒙蒙的顏色,簡直達到了十分可笑的地步。
    掌握著自己性命生殺大權的人盯上了自己唯一能夠真心吐訴的朋友的身體,就連自己曾經一直做的那些暗地裏的事情都被一件不落地從那個老人的口中用著十分嘶啞的聲音所傳入了自己的耳內,不論是自己用其他人的名義在外租借房子、還是在偷偷每次早晚在外進行鍛煉的事情、動用了間桐家的勢力掩飾著無形打壓那些欺壓著衛宮那家夥的同學們的家族的事情,自己所有的努力都被那個人所全部當成了小孩子的鬧劇看在眼裏。
    “最近聽說櫻的變化也和那個孩子有關吧..真是個讓人感興趣的家夥啊..衛宮士郎..你應該知道要怎麽做吧,慎二?我要那個孩子的身體,所以最近你還是跟他交好也行、不繼續交好也罷,不過他的身體我是要定了..至於櫻那邊的話,我也不會去多管..你也是一直拒絕著在用著自己的血液去喂她來壓製體內的蟲吧?隻要我願意的話,櫻隨時都可能爆發的..不過得先等對方放下了警惕,成功的幾率才更大..你應該明白的吧,你的性命我隨時都能取走的這件事情,這個事實是永遠都不會去改變的,是要放棄掙紮平安無事還是要繼續在這地獄裏痛苦著,就看你自己。”
    就算是迫使著自己的腦袋不要主動去想,但是那個老人的聲音卻宛如揮之不去的魔障一般在自己的心底、腦中所悄然回響著,不斷地壓迫著自己的神經、不斷地刺激著已經達到了極限的精神,原本應該是揮向那個老人的拳頭此時卻是隻能被自己縮放在盤坐姿勢的雙膝上微微緊握著,隨後開始向著作為主人的自己傾訴著從手心處被那有些尖銳的指甲給刺深而入皮膚的微痛感,有些濕潤的鮮紅色液體順著指縫和星球所特有的引力向下滴落,直到將我所穿在身上的那件灰黑色長褲給染上了些許的猩紅色,但..那時候的我卻始終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默默不語的沉默著。
    到了高一的開學的那一天為止,我和衛宮再也沒有過來往,雖說暑假裏中途也是有邀請過我一起去玩,但是卻被當時的我以正在參加外國的分家親戚聚會的理由所拒絕了,每說一次謊,我都能感覺到我那原本重新擁有了活力和溫度的心再次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蒙色,隨後直接趴倒在自己房間內的小床上,讓自己意外感到異常疲憊的身體整個都癱軟在那軟綿綿的床裏,用雖然有些薄卻依舊能夠給予自己溫暖的被子蓋住身子,閉著雙眼就那麽沉沉睡著。
    開學的那一天,重新穿上了那件校服的我拿著自己提了好幾年的包和自己的妹妹櫻來到了那個重新打開了大門的學校,新的學期、新的班級..至少也要有著新的同學,原本的我是一直都這麽想的,雖然早就知道衛宮和自己一樣成功地升入高中部,但是自己卻沒有那麽像以前一樣想和他在一個班級了,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因為爺爺的那番話..或者是我自己本身的心裏產生了下意識所排斥的問題,那一天..我逃跑了,一直躲在學校的醫務室裏,沒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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