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三路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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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你那是什麽發型啊?居然有這閑心還去做了次頭發麽?”
    嘴角輕微彎起了優美的弧度,說著雖然聽上去像是調笑一般的話語、靠在一邊的鐵杆上,一副悠閑模樣的法師庫·丘林倒是對於那位王的蘇醒而沒有感到太過稀奇,雖然他是不知道墮海是用什麽辦法來幫助那位王重新蘇醒的,但是對於目前的總體戰況來說,多恢複一個戰力總是好事。
    “我們剛剛花了多久的時間?”
    頭還有些暈,雖然說完成了與吉爾伽美什的契約交易,但是也是第一次使用‘死神契約’這種東西,倒也是花費了一段時間在那個黑暗的空間裏麵和這位成年後的王勉強達成了協議,不過說同是吉爾伽美什,比起那位幼年時的王,成年後的這位英雄王倒是意外地讓墮海感覺談起話來更加輕鬆許多。
    “嗯..按照你們現代的時間來計算,大概是三小時吧。倒是花費了不少時間啊,雖然說這期間有龍牙兵過來,不過也隻是些輕鬆能夠解決的對手。”
    “比起這個,得告訴你們一個不好的消息。那個小男孩的家被襲擊了,間桐櫻被殺死了,而且你們之前聯係的同伴似乎狀態也不太好,有一個估計已經沒救了;而且這座城市也出現了新的從者..不,應該說是不完全接受了從者靈基力量的‘亞從者’,而且對方還有一名新的master。”
    “這可不是什麽令人高興的消息啊..連可以留守的駐紮地都被直接毀掉了麽?真不像他們的做法啊。”
    聽了庫·丘林的話,墮海倒是沒有一點可以高興的感覺,雖然說出現了可能可以拉攏的新戰力,雖然早就有過心理準備,但是居然還對間桐櫻和八歧相柳他們那組造成了恐怖的損傷,這也是讓墮海沒想到的。
    因為對方之前的態度比起想要將他們趕盡殺絕,反倒是放任著放養,否則憑著之前他們的戰鬥力,是絕對會被解決掉的,但是如果對方的master僅僅隻是之前想要以玩鬧的態度來對待他們的話又為什麽要襲擊留守的那一組?
    比起那邊的戰鬥力,來狙擊分散的自己等比較高階的戰力不是更加好麽?分散開來的話,憑著對方所有的武力是絕對能夠狙擊掉他們之中的其中一組的,可是對方卻沒有這麽做..
    “那麽衛宮呢?那家夥應該還沒有死才對吧?”
    話剛剛脫出口,墮海便能看出對麵的男人臉色有些無奈的事實,稍微眯起的墨黑雙瞳中倒是閃映著一絲暗淡的光,在這種時候任何人死去都是大概率的可能事件,在當時趕去教會卻沒看到那個有著橘紅短發的青年的時候,他就應該猜到對方已經凶多吉少了。
    “安心吧,那個偽物還不至於死在那裏,雖然說僅僅隻是區區的偽物,不過也不是那種小角色可以比的,雖然是僅僅隻是會做贗品的家夥,不過他的意誌卻是閃耀著原始之人類所擁有的原本光彩。”
    “哼,雖然僅僅隻是大意與沒提起戰意的情況,但是他好歹也是讓那個被汙染的我所吃過苦頭的,要是小看了他的話,可就是你們自身所擁有的‘自大’了。”
    金發的王自嘲似地冷聲笑了笑,隨後向著兩個目前的‘盟友’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思,雖然說他也是真的厭惡衛宮士郎,但是在對於其信念堅定的那個程度,他作為王確實是肯定的。
    “總之,還是先去確認一下那個新出現的亞從者和新master的情況吧,如果對方能夠好好溝通的話,那麽拉攏過來對於我們來說是有好處的。”
    對於一直眼睛所無法在看清東西的墮海來說,有人陪伴進行移動當然是最好的,原本前任的改變也可能隻是針對他的這具死前的身體而改造,雖然不能確定到底能否有機會恢複,因為自己受傷的眼中的眼球雖然也恢複了,但是那一隻眼卻依舊還是看不見。
    “對了,話說你們有看見我的武器麽?就是我之前拿著的..”
    “啊?有那東西麽?”
    不過在那之前,墮海倒是想起了這些年一直陪伴著他的夥伴,雖然之前將今天所能使用的轉化次數用去了一次,但也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不過..他似乎沒有看到自己的..而且看著眼前名為庫·丘林的男子那有些訝異的表情,他倒是突然覺得自己腦袋裏的眩暈感越來越足了。
    “看來在去那裏之前,恐怕我得先去教堂把武器給拿回來了..要不你們兩個先去吧,之後我取回武器就立馬向著你們那邊趕過來,有什麽便利的聯係方式可以用麽?”
    不論怎麽說,那把鐮不僅是在他心中有著較為重要的地位,同時也是他目前所不可缺的絕對兵刃,因為隻有持著那把刃墮海才能使用轉化這個特殊的技巧,在麵對某些不善的情況時,這個技巧是可以拯救性命的。
    “..那我就不說什麽了,看來那把武器對於你來說似乎也挺重要的呢,要說聯係方式的話..先帶著這孩子去吧,簡單的使魔倒是沒有那種足以吸引從者的魔力,到時候你要和我們會合的話,就直接通過它和我聯係吧。”
    嬌小的身影拍打著翅膀,一隻灰黑色的小蝙蝠從庫·丘林手中突然出現,隨後搖搖晃晃地飛著,慢慢來到了墮海所穿上衣的口袋裏,倒是奇怪地一下就輕易鑽了進去,根本就不像對於狹小地方完全不擅長對待的飛行動物。
    “那麽關於那個半從者那邊就交給你們了,如果對方是有意向或者有著我們一樣的目標的話,那麽到時候保護的工作就先交給你們了,就算是亞從者,戰鬥力應該也不會隨便就低到哪裏去,一定要小心‘結城·照美’那個男人,那個家夥會做的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
    那個如同蛇一般的男人給予墮海的感覺並不是開玩笑的,就像是稍微不注意就會被對方給直接咬死,比起那些戰鬥力還未知曉的從者們來說,那個男人給予墮海所感覺到的恐怖是更加地讓他感到背後發寒。
    “這個可不需要你來提醒,雜種。那隻完全就是沒有形體的蛇,本王會直接讓他體會到什麽才是痛苦。”
    “倒是你,可別給本王隨便就死了啊。…隴,你必須記住,你現在是身為本王簽訂契約所屬的臣子,在我賜予你死之權力前,你就給我肆意地繼續拖著那殘破的身體活動下去吧。”
    那位金色的王所說的話語,讓墮海稍微愣了一下,但是當他看向對方時,卻發現那雙如同寶石一般明亮的赤紅雙眸同樣也在看著他。
    “…那還真是我的榮幸,看來我也得努力一點了,可不能在得到自己所侍奉之王的準許前,就那樣死掉了啊。”
    毫無虛假的意思,這是名為‘墮海隴’的男子發自於內心所說的話語,打從一開始他就已經欠了對方的人情,同樣也是被對方所救過多次的受益者。
    “..說得有點多了,不過我們得先想好怎麽安頓那兩位傷員吧?”
    “啊啊..說得也是,如果連我們都走了的話,那麽他們兩個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聽了墮海的話,原本作為傷者醫師的庫?丘林倒是有些頭疼地回複道。
    畢竟如果他們都要離開的話,那麽作為現在還昏迷著的言峰綺禮和那位ruler職介的少女就可能會被對方俘獲,到時候,如果少了一個從者的戰力的話,也是讓人頭疼的事情。
    “愚蠢,這點小事不是很簡單麽?因為是在戰爭時期,你們就連基本可用的常識都已經忘了麽?”
    對於兩人的問題,所站於死神身邊的王倒是諷刺地笑了笑,看上去似乎是還有些躍躍欲試的模樣。
    “就讓本王來給你們展示屬於王的技術吧,愚民們。”
    赤紅的雙眸中閃映過一絲凜冽的寒光,那浮現於彎出優美弧度的嘴角之上,擁有著名為‘愉悅’的笑容出現在了那位王的臉上。
    【冬木市間桐宅】
    “該死..這次真是..虧大了啊..”
    身體已經完全癱軟了下去,名為八歧相柳的男性青年靠著那走廊旁堅硬的木壁,那張有著俊美容貌的臉上此時卻顯露出了一絲過度的陰霾,自從之前被襲擊後他昏迷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當他醒來時,卻已經躺在了這座房屋的玄關處,但是..
    “那個家夥..開什麽玩笑..為什麽那麽容易就死了啊..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
    握緊的右拳在那一刻猛然狠狠砸在了一旁的木牆上,沉悶的響聲隨著那凹陷下去的木板所傳響,刺痛的感覺隨著隱藏在皮膚之下的傳感神經直至腦部,直到感受到了從手部傳來的‘痛’的青年這才微低著頭,良久之後,方才長歎一口氣。
    自己的隊友又死了一個,原本應該是將近十人的隊伍,現在能確認存活的,卻隻剩下了自己了。
    到時候要用什麽樣的表情回去和上級報告呢?..雖然說做他們這份工作確實是高危職業,死去戰友這種事情已經可以說是完全習以為常的事情了,但是內心中所翻騰著的情感卻依舊沒法停止..
    “得先求助麽?看來這次的任務已經是完全失敗了啊..如果早點求助的話,估計也不會這樣吧..真是的..”
    太過相信自己的力量,又太過看低敵人的力量,所以隊友們才會死去。
    名為八歧相柳的青年打從一開始就沒有認真對待這次的任務,雖然說他是也知道這個宇宙裏的地球上所擁有的聖杯戰爭是什麽麻煩的東西,但是他還是看低了那些英靈們的戰鬥力..不,或者說是比原本所得到的情報中就像是開了增幅器一樣有著更加強大的力量,所以根本沒有認知的他們才會得到這種慘烈的下場。
    縱使明白悲痛已經是無用的了,過去的早已就已經成為了事實,憑著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挽回..就算是有著特殊的能力又怎麽樣?所得到的、能夠真正把握在手心內的,什麽都沒有..僅僅隻有‘無’而已。
    “死在這種破爛的世界是怎麽樣啊..這種都要崩潰了的世界已經沒可能讓那些家夥有時間得到新生了啊..”
    已經沒有辦法了,就算是自己也沒有辦法了..想要複活在這個即將毀滅的世界中的死者,就連死神都不可能做得到..除非有奇跡..能夠扭轉一切的奇跡..
    “奇跡..能夠實現願望的奇跡..能夠將那些悲劇都轉變為好的命運的東西..”
    低聲的喃語隨著青年輕微翕動的雙唇而吐露出,那話語中的力量實在是太過於微弱,但是,在那時,青年那雙墨黑的雙眸卻閃映出一絲暗淡的光芒,他想到了,那是完全可能實現自己願望的機會。
    他是知道的,是有著能夠實現自己願望的東西,那就是這個聖杯戰爭最終的獎勵——名為聖杯的許願機。
    隻要得到那個東西的話,那麽死去的同伴也就能夠複活了,隻要自己得到聖杯..那些家夥就..
    “嘖嘖嘖嘖嘖嘖..我就說呢~這股欲望還真是強烈啊,這位小朋友,看來你也是想獲得聖杯麽~?”
    “!?你是..!?”
    就在八歧相柳即將陷入自己幻想之中的那一刻,一個所夾帶著玩味笑意的聲音倒是突然響起,才剛等八歧相柳所將頭轉過看去,那時,根本還未來得及做出防備動作的他看到了..看到了那一雙金色的眼。
    “不要那麽擔心..我和你在本質上是一樣的呢~你也想要聖杯,我也想要聖杯..不過那也是曾經的事情了,如果你想要聖杯的話,我可是會幫助你的呢~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如何,八歧相柳先生~”
    白皙的臉上充滿了溫和的笑意,在那所如同三日月一般彎出了優美弧度的嘴角邊緣,一抹所充斥了虛假與一絲冷意的笑容展現在了來人的臉上,配合上表麵的溫和氣質,倒是讓人第一眼覺得有著些許親近感。
    “你這家夥..就是‘結城·照美’麽?怎麽會..”
    綠色的柔順短發、被特意弄成了無垢的黑色西裝配上那飄逸的黑色大衣,倒是襯托出來人偏於自由的習性,雖然是如此,但是男人那種總是會給人感覺像是一條陰毒毒蛇一般的第一感倒是依舊那般明顯。
    “看來是聽說過我呢~是那個亡靈和煩人的小鬼告訴你們的麽?嘛~不用那麽緊張,雖然我之前和你們是敵人,但是現在卻不一定了呢~畢竟我已經放棄聖杯了,那種東西現在對於我來說完全沒有誘惑力了。”
    “什..!?你這家夥以為在這裏說一些胡話,我就會相信你麽?要是不想要聖杯的話,那麽一開始就不會插手這次的事件不是麽!?殺了那麽多人,還說自己對於聖杯也沒有興趣..而且你..為什麽會知道我的名字!?”
    聽了那個男人的話,八歧相柳立刻便做出了自己的反駁,如果是一開始就沒有興趣的話,那麽根本就不需要來管才對,但是這個男人卻參與了,而且還給自己等人這一方下達了挑恤的戰書,這一係列的事件,讓八歧相柳根本無法認同對方是他自己所說的無關人。
    “因為我是從那個叫‘羯銘’的孩子口中聽來的呢..啊——不過說起來可真是可惜,那麽好的一個孩子就這麽死掉了,聽說似乎是因為想要去救自家的隊長,然後被強大的魔力無意給波及到後死掉的呢~”
    “唔呃!..羯銘..”
    此時,照美的話語就宛如同鋒利的箭矢一般狠狠地紮在了八歧相柳的心上,他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如果僅僅隻是失蹤,那麽他還能安慰自己想著對方可能沒死、隻是找不到會合的方向而已,但是照美的這一番話卻徹底擊潰了他心中的最後一份僥幸。
    “真是可憐啊..可是,他明明沒有錯..為什麽卻死掉了呢?”
    “那是..因為命運吧..因為自己所做出的事情和做下的決定而走上相對應產生的道路,這就是自我產生因果的無限循環不是麽?..所以最終所得到的結果,也隻是無法改變的..”
    不想去承認,自己內心底是多麽想要反駁自己剛剛所說的話,如果隻是因為自己所做出的選擇和想法而改變,那麽應該也隻會承擔一部分的結果,但是為什麽會得到‘死’的結局呢?這也是八歧相柳自身無法想到用言語能夠解釋的事情。
    “真的是那樣麽?”
    “什!?..當然是那樣了!無論做著什麽事情,生靈存在本身的行為當然會變化自身所將承受的果和通過自主行為產生的因,這是必定的事情啊!”
    “啊,那麽這麽說的話,那位羯銘的小朋友又為什麽隻是為了想要救他的隊長,卻又落到了死的結局呢?明明他隻是想要拯救,卻並沒有選擇去死亡啊..不是麽?”
    “那個是..是因為..”
    “什麽?你難道是想說這也是個人原因才導致的結局麽?明明隻是想要拯救,得到了不好的結局。這時多麽讓人痛心的事情啊~你難道不這麽覺得麽?”
    不覺間,綠發的男子已經來到了黑發青年的麵前,墨黑的雙瞳與那雙金色的豎瞳蛇眼所對上的一瞬間,八歧相柳能夠清楚感受到眼前這個男人眼中所飽含的疑問和一絲暗藏的哀傷,就像是真得在為那位叫做‘羯銘’的存在所遭受的結局而悲傷一般。
    “...”
    “那麽,就稍微聽我講講一個故事吧~”
    “哎!?這麽突然!?”
    完全沒有想到,那個男人說出了想要講故事的話,不過對方已經表達了自己消失的敵意,那麽自己也不好隨意出手..畢竟對方的戰鬥力可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夠相比的,真打起來,恐怕也是自己輸掉的結局。
    “從前呢,有一個小男孩。從小因為出身在特殊的家庭,所以一直接受著優秀的特殊教育,雖然有著身份極為奇特的父母,但是他卻依舊是度過了一個作為孩子來說,十分幸福的童年。”
    “當他長大之後,便成為了一名十分優秀的男性,成績優秀、知曉禮儀、運動神經也是超出常人,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的人緣同樣十分好,大家都很喜歡他。但是,這樣優秀的他,卻依舊在麵對夥伴死去時,而表現得無能為力..就連一點機會也沒有..這多麽不公平啊,僅僅隻是因為‘命運’決定好了一切啊..你說對麽?”
    “不是的!我從來沒有那麽想過!不公平什麽的..在命運麵前,所有存在、所有生靈都擁有著基本的公平!”
    是的,八歧相柳依舊那樣相信著,所有的生靈一開始所擁有的機會都是平等的,並沒有什麽優秀和卑微之分。
    “真的嗎?但是..我怎麽覺得這命運似乎有些過於偏袒一些人呢?為什麽在你們分開行動的時候,留下來駐守的卻是戰鬥力最低的人們呢?明明知道原本敵人十分可能會突襲據點,卻依舊把你們留在那裏,這不是不公平麽?”
    “那是..是因為當時的局勢不確定..而且我和其他一些留守的人也是處於精神疲憊的緣故才那樣..”
    “那樣的話,為什麽不全部先暫時留守著呢?明明聚集起來力量強大的你們是敵人不敢隨意攻擊的啊..等到全員休整好之後再分開行動不是更加好麽?”
    “這..”
    無法辯駁,八歧相柳知道自己此時已然處於言語戰上的弱勢,一開始確實是因為身為少年時的吉爾提出的建議,處於那位擁有‘英雄王’名號的存在的保證下,他們才會同意那個方案..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他們依舊被襲擊了,和那位王的想法完全向背的災禍降臨到了他們的身上。
    “對了~那麽,你身邊是否有著這樣的人呢?明明應該是平等相處,卻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明明應該是說著真實性難以確定的話語,卻依舊有著人肯去盲目相信對方..你應該知道的吧?那麽,請說出答案吧~!”
    “三、二、一,噗噗噗~!猜不出來麽~?明明知道答案卻不肯說出來,真是個壞心眼的人呢~”
    “那麽,就由我來說好了,正確答案是——‘吉爾伽美什’和‘墮海隴’這兩個人啊。”
    嘴角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那個給人感覺如同毒蛇一般的男子讓自己的臉湊近八歧相柳的臉頰前,來到距離僅僅隻剩十公分的地方,當兩人的瞳孔所完全對上的那一刻,彼此之間甚至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清自己的臉。
    “明明應該隻是對於其他人來說的陌生人,為什麽卻又有那麽多人願意盲目相信他們呢?而你們卻受到了排斥,留在危險的據點不說,就連留下來的隊友都隻是戰鬥力不高的層次而已..那真的是給予了你們從一開始就擁有的公平機會麽~?”
    “有些人受到了命運的垂青,從更好的台階上行走著。但是,那些一開始就是處於貧窮和先天殘疾、有著嚴重病痛的人們呢?”
    “他們真的就必須得那樣麽?為什麽他們還沒來得及做,就得背負上那種命運呢~?”
    對於結城·照美的說法,八歧相柳最終隻能選擇了沉默,雖然從一開始他無法相信對方所說的話,但是..對方所說的確實是有道理,原本他和侯龔枉就是因為墮海隴所才和吉爾伽美什他們一起行動的,但是在安排行動的時候,卻依舊被安排在了留守的組裏。
    不僅如此,就連一開始和敵方的那位lancer戰鬥的時候,雖然墮海隴是有和他們一起戰鬥,但是那位英雄王卻一直抱著玩鬧的態度,拿著自己從王之財寶裏取得的長弓寶具來和對方的那位archer進行無意義的僵持戰,不僅是一直在浪費時間,而且還讓他們其他三人都陷入了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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