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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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裏,就連身為caster的庫·丘林自己都不禁歎了口氣,雖然他本人是會不同於現代簡便魔術、源自於他生前那個時代的古老盧恩符文,但即使是那樣,他卻依舊對那個少年身體所受的傷勢沒有一個直接的有效治療。
    結城·照美所使用的特殊武器‘銜尾蛇’根據他本人之前也說過,那是不僅僅可以造成身體傷害,同時還能對於受傷者的精神造成重擊的險惡之兵,原本就連墮海都能扛過去的攻擊對於那個王來說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他的身體此時還是少年期,而且還是在接近累垮的邊緣使用了那把傳奇之兵。
    這樣一係列的額外壓力讓原本就是承受了精神和肉體雙重重擊的英雄王更加難以抵擋,最終讓心中那根緊繃之弦鬆懈下來的他也終於放下了防備陷入了沉睡,可能也許是一天、幾天..或者是一星期,甚至是一年之上的時間都有可能。
    “就算是連從者的力量也沒有辦法讓他恢複神智麽?還有什麽其它的辦法可以用麽?”
    雖然說擔任著‘死神’的這一職位,但是墮海僅僅也隻是在關於生靈所處於死的那一時或者境地的時候才能動用自己的職權來解決,不過要是對方沒有死的話,那麽就算是他再怎麽增強自己所有的規則死神權限,也僅僅隻是無濟於事而已。
    而且現在的戰況,如果損失了這麽重要的戰鬥力,那麽所造成的後果可是難以言喻的。
    “你還真當我是萬事通了?雖然說魔力運作超負荷和身體上的傷勢都用咒文治好了,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要讓他醒過來,一般來說的話,這種情況就算是在他耳朵旁邊弄再大聲響都沒用,意識已經和身體的聯係斷開了,不想辦法喚醒本人意識的話,一切都隻是白談而已。”
    “所以到底要怎麽樣才能讓他的意識被喚醒?如果是兩者都斷開了的話,那麽想要喚醒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那種狀態和感覺是墮海自己本人曾經輕聲體驗過的,在永無止境的黑暗之中,沒有其他人會回應你、同樣也沒有任何可以照明的光芒..無論怎樣掙紮或者想要逃離,擋在那深處其內者前的,永遠都是純淨的黑暗。
    “除非有什麽刺激可以讓他足以直接強迫性的醒過來,或者是直接通過簽訂契約分擔他所要承受的痛苦和所受到的傷害,不過卻不是那種主仆契約之類的,因為你現在也是從者,若是和現在的英雄王簽訂契約的話,恐怕也隻是給他徒增負擔。”
    普通的主從契約確實僅僅隻是在需要和被需要的兩者之間建立聯係,一方提供魔力、一方以接受魔力,但是放在了從者和普通人身上的話,那麽作為接受供給一方的也隻是從者而已,所以照一般來說,若是隨便簽訂契約的話,那麽再怎麽做,也不會讓那個昏迷的少年蘇醒。
    “...是麽?”
    明白那個因為要護衛自己幾人的少年身體此時所處於的境地,明明本來是可以直接離開的,隻要恢複了魔力,再聯合其他幾名從者,那位王就一定不會在這次的戰爭中敗退。
    但是即使是在自身明白了這個未來的情況下,他卻依舊擋在了那時的自己和另一位ruler麵前,在個時候,他是怎麽想的呢?心中會有感慨麽?會有後悔麽?又或者是...僅僅隻是因為王的驕傲和尊嚴所站在了那裏呢?<101nove.comaster,暫時先拜托一下你照看那邊的小姑娘了,我這裏得花一些時間才能將他治好,如果有從者級別的敵人來襲的話,就趕緊把我弄醒啊..不然的話,到時候死了可是怪你的。”
    輕聲地低語著,擔任著死神職位的青年從某處物理概念所無法幹涉到的領域取出了那一張卡片,那是專屬於死神所擁有的,足以跨越生與死界限的唯一物品。
    曾經也是這張卡片所救下了墮海,靠著它獲得了和前任死神建立了突破空間甚至於次元的聯係,原本是作為死神的契約這般認識的,但是直到墮海自己上任後才知道,這其實也隻是通過死神的名義作為幌子,然後通過契約的交換來達到某種規則的肯定得以實現想要的事像。
    當然,正如同以前他所做過的選擇一樣,想要得到什麽,就必須拿出基本連交換的另一方也承認的交易籌碼,就像是他為了想要活下去而放棄了自己死後的所有..甚至連生前的一切都拿去交換了的那樣,說什麽隻要付出自己的五感六覺就能輕易契約什麽的..完全就是騙他上當的假象麽..
    “雖然不知道在外麵能不能做到那樣..如果是簡單地補給魔力這種事情應該也不需要那麽麻煩吧..”
    雖然是作為交易對象的商者,就算是墮海本人也不知道是否能夠成功,畢竟他當時也是處於完全死亡的邊際線,若是要說真的可以保證吉爾能起來,那絕對是他不可能輕易保證的承諾。
    “那麽,開始吧。”
    隨著死神將移至少年胸口上不遠的手掌平攤開,墨黑的卡片在那手掌與少年身體所間隔的距離之中漂浮著,在那時,屬於最為純淨的黑暗之力所滲入了金發的王的體內,同時,也將墮海的意識所完全攜帶著進入那永無止境的黑暗空間之內..
    ...
    黑暗的空間,是自己無比熟悉的場景。
    無法看到其它,也無法將什麽握在手中,即使擁有著絕對的統治力,卻依舊什麽都沒有把握住。
    曾經以為得到了可以相伴終生的摯友,但是他卻被那些神明從自己的身邊所被奪走;曾經以為可以不用畏懼死亡而得以永生,依舊是到頭如同虛幻易碎的泡沫一般..從自己的掌握中所流逝。
    原本應該是無所畏懼的自己在見證了有著對等力量的生命在自己麵前消失的那一刻,心中第一次湧出了名為害怕的感情,自己厭惡著那種死,所以才想要得到永生。
    作為神靈與人類結合之結晶,自己擁有了完美的肉體和睿智的智慧。
    但是那樣是不夠的,非神卻又是非人的自己在死亡麵前卻依舊隻是無力的凡物,即使擁有再強的力量、擁有無數的財富,但在那‘死’所到來之時,一切都是虛無的,沒有多餘的他物,所剩下的隻有消散的自我和深淵的黑暗。
    但是,所背負著諸神期望與人民信仰的那個人卻並不是自己,那不是自己要選的道路。
    王的道路不是去依靠著他人才能貫徹的扭曲之道。
    王的信念不是去為了他人想要什麽而去滿足以實現才確立。
    王的自我不是僅僅為了早已被他人、他事、他物所設定好的觀念和願望而存在。
    在那段不長的歲月,耗盡了半生之時而追求著永生的自己終於來到了冥淵的深處,即使己身顯得像是逃亡的流民一般狼狽,但是自己卻依舊在那深不見底的冥淵之中找到了那位不死的賢者。
    然而,自己所看到的場景卻讓自己想要發笑:
    那人並不是靠著自己的力量所達到永生,而是因為被列入了神籍才得以逃離‘死’的搜捕,就連身體都已經基本與僵硬的植物相差無幾,那種沒法體會到人生之欲的身體絕對是自己所無法承認的。
    但是自己也從那位賢者那裏知道了一個秘密:‘在那深淵的極點之終端,不死靈草的根生長在那裏。’
    雖然吃下去不能保證不會也變成那樣的草木之身,但是卻也還是讓自己所有了可以繼續前進的理由。
    ‘自己的寶庫內不能沒有這樣的寶物裝飾,可以永生的藥草絕對是絕佳的收藏品。’
    抱著這樣的想法,自己終於來到了那裏,采下了靈草後將其裝進瓶內,隨後轉身返回了人間。
    如果自己將不老不死的奇跡帶回了自己的國內,那麽想必迎接自己的,一定也是人民對於自己的讚揚和美譽吧。
    作為想要守護人類的王,就算再怎樣獨斷橫行,對於基本的禮儀也是不能夠疏忽的。
    於是那時,步入了泉池的自己將衣物與藥草放置到了岸上,而讓身體浸泡在了池水之內,那一瞬間,就像是那麽多年的疲憊都已經完全被快速消除了一般,原本沉重的身體此時卻意外地輕快起來,獲得了永生、而擺脫了一切枷鎖的自己可以一直看下去,站在這廣闊的大地上,抬頭仰望著那天空的蒼穹。
    那時候,自己可能還是人類吧。身體裏屬於人類的血液出乎意料的給自己帶來了喜悅的感覺,那是屬於人類所對於生的極致喜悅,真真正正沒有一絲受到外界之熏染,而發自於內心的純淨之感情。
    但是,那種喜悅卻沒有維持多久,當自己所察覺到不對而離開泉池時,留給自己的,隻有被偷吃留下的藥渣。
    巨大的落差在那時可能將自己內心第一次所出現的那股感情完全摧毀了吧,就連一點剩餘的痕跡都不曾留下,但是同時終於將一直以來都沉浸在那狹小觀念的自己給打醒了,不老不死僅僅隻是那些懦弱之人抱以的僅存手段。
    自己不需要懼怕‘死’,也根本就沒有必要而去將它視作難以跨越的天溝之壑。
    自己的眼足以突破那時間與常理的束縛所觀測未來之景,終於察覺到的時候,嘴角已經不知何時而自然向上彎出了如同三日月般的優美弧度,自己笑了麽?是因為在那看破了那無趣的局限?還是因為自身的愚蠢?
    自己看到了,在那遙遠的某個時代所發生的戰鬥;自己看到了,在人生的終點,死亡到來的極點。
    自己將重複著的,無數次的死去。無數次的再次從死之黑暗中蘇醒,無數次地再次看著蘇醒時的那個時代。
    然而此時等待自己的,即將是再臨的死亡。
    ‘說出你的名字吧,簽訂了契約的死者。你有一次可以實現任何願望的機會,但是願望的實現也必須得付出同等的代價。’
    ‘現在,獻上你的名,並將你的願望告訴我吧。’
    耳邊回響著的是沙啞的低語聲,就像是煩人的蒼蠅一樣讓自己感到惡心,而且那話語中也沒有一絲所對於王的尊敬,甚至已經是拋棄了基本的利益從而轉變成簡單的誘惑一樣..
    “誰允許你用那種語氣和王說話了?僅僅隻是一個遊離的亡靈而已,隻是被按上了似乎是十分高貴的職位,所以就開始盲目高看自己的地位了麽?”
    ‘不,這僅僅隻是因為契約儀式的必須而已,若是你能配合的話,恐怕結束的也快一點,你也不想引火上身吧?’
    “誒~真是夠猖狂的啊..不過,給我好好記住吧。吾乃王,是人類曆史上最古老、也是那數不清的英雄之中最高傲且尊貴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可別把我和其他那些愚昧的存在相提並論,雜種。”
    黑暗的空間內,那金黃的英靈睜開了雙眼,那是如同寶石一般明亮、又宛如純淨之泉水一般清澈的赤紅之眸。
    【冬木市港口】
    黑色的雲霧將那蔚藍的天空所遮擋住,隨著日落的同時,黑暗代替了光明所準備統治這片大地。
    在這巨大的集裝箱所聚集的碼頭上,穿著綠色西服的男子‘雷夫’依靠著某個集裝箱的壁麵上,任憑著那烏黑的陰影將他的身體所籠罩而進,雖說之前還是成功殺掉了間桐櫻,不過在與衛宮士郎..甚至是那位無名英靈的戰鬥之中,他還是受了一些傷。
    “...嘖,沒想到這個時代居然還有人活著..不對,明明已經按照王的吩咐將這個時代的人理所引燃了..但是,為什麽還會有那麽多人活著..”
    明明原本計劃著是要讓整個時代都淪陷的,在時代人理燃燒著的同時,應該除了他們和從者之外就不會再出現人了,就算是那些想要修複這個特異點的迦勒底組織成員來到了這裏,但是存在於這個城市的人卻依舊多的不像話。
    不僅僅是阻礙了他們收集從者魔力的間桐櫻,甚至是原本應該一起死去的前任聖杯戰爭禦主‘衛宮士郎’,還有應該早就被汙染了的聖杯吞噬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他們原本都已經該是早就被清除了的對象,甚至還有些在曆史上根本曾經沒有名號的人物都出現在了這個時代..這樣的情況,已經完全可以說是異常了。
    “哦呀哦呀~這不是雷夫教授麽?嗯..看樣子受了點嚴重的傷啊,把帶著兩個assassin從者的你都給弄成這樣,看來對方是新出現的那些朋友們之中一個了?”
    “..就別給我說些嘲諷的話語了,結城·照美。你不也是一樣的狼狽麽?之前在教會到底發生了什麽?居然直接連接聖杯內部來提取魔力供給,你這家夥還真是不怕死啊!”
    原本便心情不佳的雷夫在臉上頓時露出了不滿的表情,他根本就不用看都知道來者的身份,因為說話的語氣中總是有著讓他不爽的虛偽的家夥,除了他目前的盟友‘結城·照美’以外,根本不會有其他人會用這種語氣說話。
    “嘛,雖然說這邊暴露了一手,不過同時也讓我們的敵人們感受到了一些壓力啊~但是呢..你那邊的差錯是怎麽回事呢~?雖然殺死了那個小聖杯,但是卻損失了三枚令咒和兩名assasin的從者。”
    “來~能不能請博學多智的雷夫教授給個解釋呢~?你應該知道現在局勢的問題吧?這時候出這麽大亂子,會造成的局麵態勢變化你也是知道的吧?”
    所穿著黑色西裝的綠發男子站在這兩個集裝箱之間形成的小道盡頭,墨黑的短禮帽利用精妙的角度遮擋住那映射而下的暗光,黑色的陰影將照美那張白皙的臉完全收入而進,在那時,陰寒且夾帶著一絲譏諷之色的目光從那雙微眯著的笑眼之中投射而出,那金色的豎瞳蛇眼中閃爍著不明意義的情感。
    “你這家夥想要做的,根本不是這種事情吧?咳咳..想要趁著我受傷的時候來追加殺掉我麽?區區的一個連自己形體都沒法凝實存在的雜碎,居然還想要殺掉擁有王所賜予的力量的我麽?真是可笑至極!”
    充滿了對於眼前這個男人的不屑,名為雷夫的男子感覺到自己嘴邊的筋肉開始微微彎繞,那接近於所帶著諷刺與猙獰的笑容展現在了他的臉上,身為那位‘王’的下屬的他,是高貴的魔神。
    眼前這個已經有著明顯殺意的‘盟友’想要做的事情,對於他來說,僅僅隻是個玩笑。
    “看來我是被小看了?嘛,雖然一開始就沒有對你抱有什麽期望,但是你還真是讓人失望的家夥啊~擁有著高位存在的力量賜予,卻依舊還是這副無可救藥的德行..真的是讓人看不下去啊..真的是讓人連想要看的欲望都沒有了啊~!”
    那給人如同毒蛇一般感覺的男人看著同樣露出瘋狂模樣看向自己的雷夫,在那張白皙的臉上,原本應該是有著優雅且不失禮儀的笑容已然消失,所取代而之的,隻有那接近於癲狂一般的極端笑容和譏諷的目光。
    在那一瞬間,暗綠的漩渦猛然從雷夫身邊的空間之中猛然浮現,數十條墨黑的蛇頭鎖鏈頓時將敵人的行動給直接鎖得死死的,冰冷的鏈條緊緊地擠壓著雷夫的四肢和所能活動的剩餘空間,讓原本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魔神在臉上頓時顯露出了一絲難看的神色。
    “你這雜碎..是想要真的動手麽!?要是在現在戰鬥的話,憑我們兩個的力量對撞會引起多大的騷亂,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哎呀哎呀,您在說些什麽呢~?你是否是忘了我可是自由身啊~要是真打起來,作為將這個城市變為這樣的元凶,他們首先解決的,也會是雷夫教授您吧?”
    不同於雷夫的驚異,名為‘結城·照美’的男子依舊是那樣笑著,那副根本毫不在意的態度讓名為雷夫的男子心中不禁有些感到沉重,即使對方有著兩座聖杯的魔力支持,但他不覺得自己會敗在對方手上。
    不過同樣的,他也不覺得自己可以輕易地戰勝對方,而且僅僅隻憑著自己現在的人類之體是完全沒有希望打贏的,雖然說現在的聖杯可以說是‘人做的道具’,但是其所包含的力量卻也是龐大的,尤其是冬木的聖杯,也是在人造的作品中最優秀的一座。
    如果再加上自己這一方魔神特地為了燒去這一時代點的人理基礎所帶來的聖杯,那麽聚集在一個點上的話,獲得那股魔力的存在所擁有的力量將甚至達到超越一些優秀從者的地步,對於‘結城·照美’這個人,他雖然不是很了解,但是對方所擁有的某件東西確實是自己所不曾理解而且擁有的。
    要真的是到了那種情況,恐怕他也隻能解放魔神柱了,不過一旦解放,那樣他也是會成為眾矢之的的存在,縱然是他還有著一張底牌,恐怕也是會被來到了這個時代的迦勒底成員和那些未知的家夥解決掉的..而且如果被那個另一場聖杯戰爭的小鬼禦主知道了自己的真身,恐怕也會對自己有所防備吧。
    “那就來啊..區區隻會在那裏吠叫的小狗就不要給我囂張了啊。就連我碰到的那個紅毛小鬼都比你要有膽子的多啊,本大爺可不是光為了聽你那沒用的吠聲才來到這裏的啊!!”
    墨黑的短帽在那一時隨著照美微微歪頭的動作所從他的頭上滑落而下,原本應該是垂下的綠發在失去了短帽的束縛後立刻恢複了以往的挺直,相比於之前的那種偏於含蓄的態度,此時的照美反而顯得更加瘋狂與凶惡。
    “..嘖,現在可不是和你爭鬥的時候..要打的話就等到我們完全實現願望之後吧。到了那個時候,我絕對會讓你這愚蠢的底下雜碎知道魔神的力量是有多麽可怕!”
    雖然不得已,但是雷夫卻還是選擇了暫時忍耐,畢竟現在的戰局雖然看上去是對於他們這一方有利,但是實際上卻並不是那個樣子,比起對方的一隊一條心,自己等人這邊完全就是基本的一盤散沙,稍有一方失利就可能完全被利用。
    “啊——說了那麽多,還不是怕了那些你所看不起的笨蛋們趁虛而入,要是被他們發現你的身份,確實是對於你來說十分不好的局麵呢~雷夫先生~”
    “...別給我太得意了,你這家夥..在燒卻了這個時代的人理之後,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的..到那個時候,不知道你是不是還能像現在這樣笑得出來呢?”
    “嘛~那我就等著那一天好了~我也是非常期待呢~”
    相似的笑容同時在兩個男人的臉上所展現,那是接近於癲狂一般、卻又包含著譏諷和一絲玩味的笑。
    【冬木市大橋】
    “嗯?這個魔力..”
    原本正在給予受傷的ruler少女和昏迷過去的言峰綺禮使用咒文治療的庫·丘林完成了工作的那時,應該是屬於昏迷的少年英雄王所有的魔力波動開始變化起來,原本應該是像即將燃盡的燭火一般的魔力源就像是再次獲得了可燃燒的易燃物,那屬於王的沉重壓力再次壓迫在了這位caster的身上。
    “還真是慢了啊,要是這樣繼續下去,到時候他們所做出些什麽不好的事情,我們這邊可就趕不上了。”
    “哼,那些家夥就算是再怎麽鬧騰,本王也有足夠的能力可以收拾他們,況且聖杯所需要的能源補充也是得要使用從者魔力的份額,他們也不可能直接犧牲現有的從者來補滿聖杯所需要的魔力,況且..事情可沒那麽容易呢。”
    轉過頭,持著法杖的庫·丘林倒是直接看見了那邊的兩個同伴,不過令他所有些驚異的是,那位王雖然變回了成年的姿態,但是似乎..發型和之前不同了?原本應該是完全倒豎向著後上方而去的金發此時卻留下了兩根較長的‘夥伴’在前額垂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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