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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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樂一定要知道母後死亡的真相,他不會放過那個黑衣人的。
他親自跟著跑了過去,很快受到了阻止:“太子殿下,你不能上前,太危險了!”
“滾開!”樂樂直接一揮手把他們給推開了,這些人也不敢阻止太子,隻敢跟在後麵。
樂樂追了沒一會兒,終於,那個黑衣人似乎不了解宮中的格局,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塊死胡同裏。
樂樂見狀一喜,連忙道:“趕快把人給我圍起來,千萬不能讓他給跑了!”
樂樂見那人要突出重圍,想也不想就衝了過去,開始和他纏鬥起來。
黑衣人看到少年的他,似乎還不放在眼裏,但是兩人打鬥了一會兒,黑衣人眼裏露出了一絲異樣的神色。
樂樂一招一式都很淩厲,他費勁所有力氣要把黑衣人擒住。
漸漸的,這個黑衣人似乎有些體力不支,樂樂更加大喜過望,完全沉溺在和他的交手中,覺得自己這一次一定能夠拿下他。
而樂樂不知道的是,當他們離開以後,靈堂裏雲希諾就沒有人看守了。
這時,又一個黑衣人突然跑了進來,直接把雲希諾的屍身弄了出來,然後飛快地輕功一飛離開了這裏,沒有留下任何動靜。
突然,和樂樂打鬥的黑衣人仿佛感覺到了什麽,一掌拍到了樂樂胸口。
樂樂扛不住,直接往後退去。
他看著眼前的人,暗暗心驚,他的功力怎麽在一瞬間突然增長了?
彼時,後麵亮堂起來,原來是禦林軍得到了風聲趕到了,個個手上都圍著火把。
“把這人給我抓起來!”樂樂捂著自己的胸口,立馬下令。
立馬有人上前關心:“太子殿下怎麽樣,你沒事吧?”
樂樂低著頭,眼裏閃過一絲深思,他剛才好像忽略了什麽?
這時,再抬頭一看,那個黑衣人並不戀戰,也沒有和禦林軍正麵打,竟然運用輕功直接飛走了,這樣子根本不像進入了死胡同,反倒是非常熟悉路徑。
或許黑衣人實在是脫身太快,樂樂隱約感到不對勁,樂樂突然靈光一閃,意識到了什麽:“不好,我們趕快回去!”
那個黑衣人明明熟悉皇宮,卻假裝自己也不熟悉,明明有能力打敗他,卻偏偏示弱,讓他以為自己能贏,拖了一段時間。
他或許是中了聲東擊西,那黑衣人不可能走得那麽快,一定藏匿在靈堂裏的某個地方,他迅速地帶著人趕回去!
果然,回到了靈堂,你有一抹黑色的影子從他的麵前掠過去,母後的遺體這下是真的不見了。
“母後,母後!”樂樂大喊了幾聲,死死握緊了拳頭,眼裏滿是懊惱,他太大意了。
那個該死的黑衣人。
“傳本殿的令,母後之事封鎖消息,不能傳出去,封鎖皇宮,一隻蒼蠅都不能非出去,本殿倒要看看,那些黑衣人能躲到哪裏?”樂樂看著已經空了的靈柩,目光越發深邃,這個消息直接對不能傳到去邊疆的父皇那邊。
要是父皇知道母後遺體被掠,一切可就糟了。
他忍不住握拳在靈棺上砸了幾下。
兩日後,那邊前線還是一點音訊全無。
日子就這麽在充滿緊張之下過著,樂樂一日找不到黑衣人,那顆懸著的心始終放不下。
翌日,樂樂坐在書房裏看書,李公公匆匆忙忙的從外麵跑了進來,這幾年的體統,紛紛被他進來時帶倒了屋內的椅子而消失殆盡了。
樂樂單手抖了抖手中的書,微抬眸看了一眼驚慌的李公公,還沒來得及問出口,李公公喘著粗氣,道:“太子殿下不好了,前線皇上隻身前往內部探敵的事情被有心人知道了,現在皇宮裏的人心惶惶,已經有好幾個偷偷的逃了出去。”
“太子殿下,我們現在要怎麽穩住人心,要是百姓們鬧起來,我們....”
“逃出去了?”樂樂眯著眼,將書放下來。
“是的,逃出去的都是在宮裏麵上了年紀的人,我們這下要怎麽樣怎麽辦,這些人可都不是什麽小角色啊。”
這話倒是不假,要是出去說了什麽話,這皇城裏麵的人不知道要鬧騰到什麽程度。
他坐在桌前,案桌上拜訪著一堆沒有處理的奏折,揉著眉心,語氣中不乏疲憊的到說:“你去召集那些大臣,我要聽聽他們的想法。”
李公公看他心中有丘壑,便安撫著內心躁動的心思,抿著唇告退了。
朝堂之中總有幾顆毒瘤怎麽也鏟除不掉,在眾位大臣討論前線戰事的時候,曹書令挺身而出:“殿下,臣有一事是近日聽來的,不知道屬實不屬實,希望殿下給臣一個答複。”
“曹書令如果不是前線的事情,就不要開口了,當下本殿下隻希望你能拎的請輕重。”
“殿下此言差矣,微臣要求證的,自然關係到燕國百姓安危。”曹書令說著,頭緩緩低了下去,眸中一閃而過的笑意,“殿下慎重!”
“曹書令,你一個小小的文官....”
“白丞相,我一個小小的文官怎麽了,心係國家難道跟職位有關嗎,若是殿下和你們都不讚同,那就采取站隊製。”
說著,已經有大批的人站了過去了,曹書令嘴角微微勾起,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
樂樂的拳頭死死的攥著,下意識朝最親近的白丞相看去,見他抿著唇搖了搖頭,樂樂也不願意和這個曹書令多做糾纏,便開口道:“說吧,本殿下倒要看看什麽讓曹書令這麽十萬火急,比全國上下這麽多老百姓還重要。”
曹書令拱手作輯:“也不是什麽事,臣聽聞皇後娘娘的屍體被不名所蹤的人擄走了,敢問殿下是不是。”
曹書令立時抬起頭,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樂樂看,那雙眼睛仿佛要把他盯死了。
樂樂眸色眯了眯,揚聲開口:“曹書令這樣的謠言也是從你嘴裏麵說出來的?”
“你信不信本殿下叫人將你的舌頭給拔了。”
曹書令注意到樂樂的目光,嘴角微微扯起笑來,不過從嘴裏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麽精幹老練:“殿下確定不帶臣子們去看看嗎,要是皇後娘娘的是真不見了,依照皇上的性格,恐怕會回來的吧,那這次陛下自行架馬打探敵情,百姓們會不會揣測君王是否有所謀呢。”
“還望殿下給臣答複,讓臣解惑。”
他們如曹書令所言,全部拱手作輯,除了白丞相那一撥的沒有加入行列,所有人都在逼迫樂樂下決定。
樂樂咬著後槽牙,表麵風平浪靜,其實內裏波濤洶湧。
而曹書令盯著樂樂一動不動,到最後樂樂一咬牙,發出幾聲嗤笑聲:“想見是嗎,本殿下也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人,若是母後的屍體還在裏麵,你們擾了母後的靈堂,可別怪本殿下了。”
樂樂甩袖,便徑自大步走了出去。
曹書令還站在原地,盯著樂樂的背影,隻覺得自己是不是失算了什麽,歪著腦袋還在想事情,擦肩而過的白丞相,卻過來,看著他輕笑了一聲:“曹書令,走著啊,我還等著看你怎麽解釋呢。”
曹書令聞言眉頭迅速擰了起來,不過事到如今,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他心裏頹唐著,跟著他們走進了靈堂上。
樂樂一手撐在棺木上,聲音裏帶著幾分戾氣:“勞煩書令移步過來瞧瞧,皇後在不在裏麵。”
曹書令思索著,腳下也有些生疑。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的盯著,一步上前,不過樂樂表現的十分鎮靜,曹書令開始有些遲疑不定了。
與此同時所有人都提著一顆心,直到曹書令的腳步越來越近,就在樂樂以為要被戳破真相的時候,靈堂外有個宮人跑了進來,所有人目光都一致看過去,宮人直接到了曹書令麵前說道:“大人不好了,老夫人出事了。”
聽了這話,曹書令的麵色立即大變,連忙跟著出去。
樂樂看著曹書令衝了出去,緩緩呼出一口氣。
白丞相一旁說道:“既然做主的人都不在了我們就先告退,別叨擾了皇後娘娘的靈體。”
眾大臣們聞言,紛紛開口:“臣等告退。”
人來人往的客棧,誰能想到,當今皇後的屍體會出現在這裏。
先前雲希諾的屍體被兩個黑衣人擄走,看似已經沒了生息,但蒼白毫無血色的小臉卻像是睡著了一樣躺在床上。
整間屋子裏麵,除了雲希諾,就隻剩下以為蒙著麵的黑衣人,而另一黑衣人,則去外麵打探了情況。
一盞茶的功夫,另一人便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屋子裏。
看到同伴出現,黑衣人急忙問道:“怎麽樣,我們能出去嗎?”
走的焦急的同夥口幹舌燥,隨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水,這才開口說道:“城門已經被封鎖了,我們想要把屍體運出去,怕是有些困難。”
說話間,同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雲希諾,心中生出了不滿。
聽了同夥帶來的消息,黑衣人眉頭緊鎖,糾結道:“那該怎麽辦,再這樣耽誤下去,萬一被人給發現了,我們兩個肯定就是死路一條。”
黑衣人說的話,同夥不是沒有想到,視線落在雲希諾身上,回想起臨出門前,師尊對他們的叮囑,心裏麵很是不解。
“你說為什麽師尊非要我們把她的屍體帶回去,隻是一個屍體而已,能做什麽?”
聞言,黑衣人輕輕搖了搖頭,無奈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既然是師尊的命令,那我們照做就好。”
說話間,黑衣人不信這個邪,還想再出去看看情況,便對同夥說:“你在這看著,我出去看看,肯定能找到辦法的。”
話音剛落,黑衣人暗自運轉沒力,輕踮腳尖,離開了房間。
為了避免引起別人的注意,黑衣人刻意來到客棧後門,突然,一位粗麻布衣的小廝落進了他的眼裏。
而這位小廝,手裏麵正推著一輛小木車,車上拉著一個木桶。
黑衣人腦海中靈光乍現,想到一個主意,笑容狡黠,自言自語地說著,“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這下有辦法了。”
隨後,黑衣人便立馬回了房間,將他的辦法告訴了同夥。
同夥聽聞,瞬間大吃一驚,“你說什麽,你要把屍體裝進倒夜香的木桶裏?”
麵對同夥的質疑,黑衣人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除了這個法子,他再想不出第二個好辦法能夠出城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可她就算是當朝皇後,現在也已經是個死人了,不會有什麽的。”
被黑衣人這麽一說,同夥也隻能無奈同意。
鬧市中,魚龍混雜,兩位小廝模樣的男子正退著一輛木車朝著城門口走去,而這兩位小廝,正是擄走雲希諾的黑衣人,木桶裏裝的自然是雲希諾。
“站住!”
城門口的士兵上前攔住了打算出城的兩個黑衣人,揚言要檢查。
黑衣人笑著應聲道:“管爺辛苦了,您看我們這推的都是汙穢,怕髒了您的眼。”
士兵一聽到這話,立刻用手捂著鼻子,一臉嫌棄的模樣,擺了擺手道:“走走走,趕緊走,真是晦氣。”
兩個黑衣人得了命令,立刻笑著離開了,心中也鬆了一口氣,他們終於可以回去和師尊交差了。
到了城外五十裏處,兩個人這才放下小木車,呼了一口氣道:“終於出來了,趕緊收拾收拾會山吧,師尊估計都等不及了。”
隨即,同夥將雲希諾從木桶裏麵抱了出來,一股子味道撲麵而來,讓人差點窒息。
“這個味,真重。”同夥在鼻子處扇了扇風,這才感覺呼吸順暢了不少。
黑衣人看到同夥這個模樣,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好了,你就不要再嫌棄了,等回去了洗個澡就好了。”
雖然是從城裏麵出來了,但他們也算是給自己挖了個坑,木桶裏味道極大,雲希諾還得被他們背著回去,這樣一來,他們身上肯定串味兒。
處理好其他事情以後,兩個黑衣人便帶著雲希諾的屍體回了無級山。
剛回到山中,遇到同門師兄弟打了招呼,卻遭到了眾人的嫌棄。
“咦,二位師兄,你們這是去掏糞了吧,身上怎麽這麽大的味兒啊?”
兩個人被說的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隻能一笑而過,隨口應付了幾句。
“我們是去出執行任務了,你們忙你們的吧,我們有事去找師尊。”
話說完以後,兩個人便匆忙趕到了他們口中的“師尊”經常打坐的地方。
鬱鬱蔥蔥的竹林充滿了生機,每一個植物,都像是有生命一樣,富有靈氣。
停在枝頭的鳥兒就算是被人驚擾了,也一點都不害怕,依舊雲淡風輕的停在那裏,時不時撲騰兩下翅膀。
山間的流水嘩嘩作響,清澈的水流能一眼望到水底,仔細看去,還能看到浮在水中的魚兒遊來遊去。
不遠處的一座亭子,上麵的顏色已經掉了色,但是絲毫不影響它的雅致。
亭中一位白發老道,正是派人去將雲希諾屍體帶回來的人,也是兩個“黑衣人”口中所說的“師尊”。
其中一人還未走近,聲音卻已經傳進了老道的耳中。
“師尊,我們回來了。”
話落,二人便帶著雲希諾的屍體出現在了亭子中。
老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須,低沉的嗓音充滿了磁性,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看起來好似一位世外高人,對二人說道:“你們回來了,這次任務完成了不錯。”
麵對老道的誇獎,二人心裏麵欣喜,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說道:“隻不過是一次簡單的小任務,承蒙師尊誇獎了。”
一邊說著,一邊將裝在麻袋裏麵的雲希諾放了出來。
平擺在老道麵前的蒲團上,蒼白的小臉依舊沒有任何血色,隻是身上略顯得狼狽。
特殊的味道瞬間散發開來,饒是平日裏麵不改色的老道也不免皺了眉頭。
“這人為何會變成這樣?”老道疑惑道。
麵對師尊的質問,兩個人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你推我攘的,互相使著眼色。
其實他們心裏明白,既然師尊讓他們把這已經死去的人帶回來,就肯定和師尊是老相識。
現如今這屍體被他們弄成這個模樣,師尊恐怕會生氣。
老道見兩人都不說話,麵色嚴肅了起來,冷聲道:“說話。”
老道話音一落,嚇得兩個人打了個激靈,出了這個主意的人連忙解釋道:“師尊莫生氣,隻是因為當朝皇後屍體被盜,城裏麵查的極嚴,我們實在沒有辦法,隻能將皇後裝進夜桶裏。”
聲音對越說越小,最後兩個人都迅速的低下了頭,一副認命的模樣,等著老道的懲罰。
聽了這番解釋,老道無奈的歎了口氣,他也能理解,雲希諾失蹤,怕是夜霖風他們找人都快找瘋了。
擺了擺手道:“罷了,你們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去吧。”
以為的懲罰並沒有落下,反而還讓他們下去休息,兩個人心裏麵感激,連忙異口同聲的道謝:“多謝師尊,弟子告退。”
說完以後,二人便離開了,隻留下看到個雲希諾一人一屍體。
山間的風緩緩吹來,吹在雲希諾的身上,原本刺鼻的味道,這才漸漸淡了不少。
老道望著雙眼緊閉的雲希諾,深深歎了一口氣,對著身後一直守著的人說道:“雀兒,把她帶下去清理一下吧,之後直接帶她去藥爐。”
想來雲希諾如果清醒的話,定然也是不希望自己是這個模樣。
名為雀兒的女子在聽到老道的話以後,突然出現在雲希諾麵前,手腳麻利的將雲希諾帶離了亭子。
不一會兒,雀兒緩緩前來微微服了服身子稟報,“師尊,人已經在藥爐那裏了。”
聽了雀兒的話,老道輕輕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曉了,隨後便朝著藥爐的方向走去了。
推門進去,藥香味沁人心脾,雲希諾就躺在煉藥爐麵前的塌上,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似的。
老道看著雲希諾的眸子充滿了惋惜,腦海中想到往事,歎了口氣說道:“唉,想當年我救你一命,是看你命苦,想讓你好好活下去,可誰曾想,你這麽想不開,竟然自尋短見,一點都不知道珍惜自己的性命。”
說話間,老道從一旁的架子上拿出自己珍藏了一輩子的救命丹,喂雲希諾吃了下去。
此時的雲希諾,隻感覺自己好像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格外的真實。
煥煥失去了孩子,整個人躺在床上,已經瘦成了皮包骨頭,好似就隻剩下一口氣在,小臉蒼白,眼睛裏麵充滿了絕望。
隻有國公爺獨自陪在床前,不斷的安慰著,可卻依舊沒有任何用。
“不,怎麽會這樣——”雲希諾嘶吼著,可沒有人能聽得見她的聲音,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煥煥失去孩子,一種無力感從心底油然而生。
雲希諾想要伸手抱住煥煥,可是卻一次又一次的抓空,畫麵突然閃過,奔騰的千軍萬馬不斷地在戰場上咆哮著。
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就算是在人群之中,也格外的醒目。
“皇上。”雲希諾沒想到她會在這裏看到夜霖風,心中驚訝,正當雲希諾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何事時,一個長矛帶著讓人不可忽視的殺氣朝著夜霖風的後背刺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雲希諾朝著夜霖風飛奔過去,嘴裏大喊著:“快躲開。”
可還是來得晚了,長矛刺入夜霖風的後背,鮮紅的血液噴湧而出,雲希諾都能感覺到臉上傳來的溫熱。
看著夜霖風緩緩倒在地上,直到眼睛一點一點閉上,整個人沒了生氣。
雲希諾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看著雙眼緊閉的夜霖風,眼淚從眼眶裏麵流了出來,大吼一聲,“啊——夜霖風,你不能死啊!”
可是現在已經晚了,就算是雲希諾哭的在厲害,夜霖風已經醒不過來了。
畫麵突轉,是樂樂登基的畫麵,這個時候雲希諾才發現,原來樂樂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長成個大人了。
而煥煥因為失去孩子,一病不起,沒過多久,也離開了人世。
全國上下,從裏到外都散發著一股子悲痛的氣息,每個人都穿著粗麻布衣,為駕崩的夜霖風和病逝的煥煥公主守靈。
雲希諾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整個人近乎崩潰,不斷地哭喊著,可是沒有人能夠聽到她心碎的聲音。
“不要,不要,不要走。”雲希諾搖著頭,眼淚不停的往下流。
老道看到這一幕,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來,你快要醒來了。”
話音剛落,雲希諾猛的睜開了眼睛,裏麵充滿了驚恐,整個人呆愣在那裏,半天反應不過來。
“你醒了!”老道的一句話,這才將雲希諾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雲希諾回過頭,看到許久不見的熟人,驚訝道:“師尊,我怎麽會在你這裏,我不是已經——”
她還記得她已經死在了宮裏,現在又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原本清澈的眸子染上了一層疑惑以及傷感。
麵對雲希諾的不解,老道這才解釋道:“你之前確實已經沒氣了,但是又被我救過來了。”
原本雲希諾一心求死,沒想到上天和她開了個玩笑,又讓她活過來了,可是那又怎樣,原本屬於她的,已經是別人的了。
“師尊,你又何必救我。”雲希諾一心求死,尤其是在做了剛才那個夢以後,更加沒了活下去的念頭。
“你可知,我方才做了一個夢,夢見煥煥死了,夜霖風也死了,最後隻有樂樂活著,當了皇帝——”許是睡得久了,連聲音也沙啞了不少。
聽到雲希諾的話,老道輕輕搖了搖頭,沉重的開口道:“不,方才你看到的那些,都不是夢。”
雲希諾聞言,心中驚訝,不可置信的說道:“你說什麽,不是夢,難不成是現實?”
心已經像被人捏在了手心裏,止不住的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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