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諾。”他的聲音嘶啞，“朕不願碰那些除了你別的女人，也不想娶別的女子為妃在，這諾大的後宮朕隻想有你一人足矣，看的你偏偏不明白朕的心，現在好了，你和朕天人相隔，朕再也沒有你了。”
    話還沒說完，他好像是感受到什麽了一般，夜霖風怔然的抬頭，看見昏暗的殿堂之上，白色的四處歐飄蕩之間，撩起一邊，露出雲希諾那張明媚的臉。
    他呆呆地看著她，看著雲希諾含著眼淚的目光，那目光充滿眷戀與懊悔，帶著一股攝人的力量，在這眼神之下，夜霖風忽地起身，怕嚇到麵前的人兒，他隻是靜靜地矗立在原地，望著她。
    “你原諒我了嗎。”夜霖風這話說的極輕，輕的殿堂裏寂靜的隻能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聲。
    “邊疆的戰場上，你要小心啊。”雲希諾同他笑道。
    這溫柔的囑咐，似乎帶了蠱惑人心的力量，夜霖風適著往前邁開一步，隻是眼前的雲希諾像是怕他似的，也往後退了一步。
    “你還在怪我是嗎，你都不願意我碰你了。”
    “希諾，朕隻是想你了。”他身子微微顫抖，每一句話都是帶著真情實感。
    可麵前的人兒卻是伸出了一隻手，隨著那手的舉高，白色的褻衣袖子從她皓潔的手臂緩緩滑落，露出纖細的手腕，他眸子眯了眯，有些貪戀。
    然而這種時候，殿堂的大門突然被打開，外麵縷縷光線透著白色的綢緞照在夜霖風得臉上，隻突然的光亮，讓他及其不適的眨了眨眼睛。
    他好不容易緩了一會兒，就急切的朝著剛才雲希諾的方向看去，這殿堂之上哪裏還有她的影子，他的視線再次從那棺木上掠過，帶著一些躊躇與小心翼翼。
    隻見那棺材裏麵靜靜地躺著雲希諾，她的雙手疊加於在胸前，安然的睡著，剛才的那一切似乎是他的臆想。
    他閉了閉眼眸，有一滴溫涼順著眼角滑落，他捏緊拳頭，再次抬眼時，眸中的冷意生生的嚇著了門口的幾隊人馬。
    “陛下，臣懇求皇上立馬出發邊疆，那邊戰事告急，萬萬不能在拖下去了。”
    殿門口的聲音擲地有聲，楚修這才凝聚所有目光看過去，越過方才說話的人，目光放在後麵的人身上，朝堂上的那些大臣都在此了。
    而後那些人慢慢分成兩隊站著，中間一條道上，有幾個侍衛抬著藤椅走進來。
    夜霖風看向那個藤椅，藤椅上赫然躺著陳正，他原本健碩的身子現在變得無比脆弱不堪，整個麵目蒼白的很，說話的時候，也是有氣無力，憑借著胸腔發出聲音：“陛下，微臣有愧，微臣不應該眼下生病，微臣愧對皇後，特此來請罪。”
    “如果陛下不嫌棄，微臣可以，可以整裝待發，陪同皇上出征。”
    他說著，立馬咳嗽了幾聲，那幾聲咳的並不輕，喉嚨口的血呈噴射狀，噴著，渲染了白色的衣襟。
    夜霖風聽了陳正這樣的話，眉頭緊蹙：“你們這是在逼朕嗎。”
    “微臣不敢。”身後的大臣們全部低了頭顱，大氣都不敢出，這皇後娘娘的死，他們有間接的責任，可不敢說什麽。
    夜霖風冷冷一笑，手靈活的抽走了侍衛身側的劍，持著那把劍對準了那些人，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抬著眸子注意著這帝王的一舉一動。
    “要不是你們，朕的皇後也不會死，現下朕什麽時候出發，也要輪到你們來決定了嗎，你們既然這麽喜歡抉擇朕，這個位置給你們坐。”
    他的劍就對著那些大臣，俊容一片猙獰。
    陳正緩緩地偏移視線，身上如同多少個刀片異樣淩遲著他的身體，可是他咬緊牙關也忍了下來，他握拳抵在唇間，再次咳嗽出聲。
    夜霖風聽到這幾聲，緩緩降下臉上的戾氣，冷笑著盯著眾人道：“朕說了子時出發，誰都不要勸朕。”
    “陛下若出此言，微臣隻好帶病上陣了。”陳正來此就做了萬全的準備，他叫人拿來盔甲。
    他虛弱的身體撐在輪椅上麵，命令著侍衛將他放下去，他那虛弱的身體，孱弱的可怕，東倒西歪的險些從上麵摔了下來。
    他咳嗽幾聲，就展開雙臂，等著那侍衛給自己穿上盔甲。
    “將軍。”那些大臣們看著陳正真的動真格，紛紛麵色大變。
    夜霖風揚了揚手中的劍，劍指著陳正的身子：“你以為朕不敢動你？”
    “你們，還有你們。”夜霖風目光掃過眾人，聲音變得極其冰冷，最後麵色大變，“你們讓朕失望透徹！”
    “哐當”一聲，那劍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他抬起眸，手腕卻在此刻被陳正抓住。
    他淡淡的看過去，眯著眼睛看著這虛弱的人兒，用盡全身力氣抓住自己的樣子，他的目光從他那雙附有薄繭又粗糙的收，目光淡淡的又移到他的臉上。
    “怎麽，陳正將軍，要和朕說什麽。”
    陳正緩緩靠近夜霖風，夜霖風不動聲色的將身子微微靠近，心裏頭歎息一口：陳大將軍，朕的不易，天底下到底有幾人看的透徹。
    “陛下，娘娘已經死了，你節哀順變，盡早讓娘娘安穩下葬吧。”
    夜霖風瞳孔微縮：“下葬？”
    “朕此次出征，皇後的屍體停棺放置，等朕凱旋歸來，若是朕敗，朕和皇後一同下葬。”
    他提高了聲音，上前一大步，站在棺木前，他站著的位置，剛好能看見棺材裏麵的雲希諾，曾見那麽鮮活的人兒，現在就變成了一副沒有靈魂的軀殼。
    夜霖風緩緩抬手，目光盯著裏麵安然靜躺著的女人，神色淡然：“朕要和皇後一同下葬，沒有疑問就散了，子時出發，朕不會退讓。”
    “皇上，還請皇上三思啊！”
    “三思啊皇上！”
    屋子裏那些大臣自先跪下，隨後那些殿堂裏的侍衛宮人也全部跪下，這殿堂裏就剩下他一個人這麽站著。
    “朕難道連最後陪皇後的權利都沒有了吧，朕在位也有數十載了，到頭來一群忠心耿耿的大臣們就是這麽逼著朕的嗎。”
    他的手負在身後，單手籠在袖子裏，細細的摩挲著大拇指上的扳指。
    “陛下，千百萬的子民和皇後娘娘相比，還望皇上斟酌，燕國江山是皇帝和和皇後辛苦守衛下來的，皇上人心看著娘娘守護的江山斷送嗎。”
    “陛下不要給子民們寒心啊，皇上知道邊疆離皇城多遠嗎，這幾個時辰的功夫會發生很多變數，若皇帝還要為娘娘悼念，整個國家都有可能斷送，求皇上為燕國，為娘娘著想。”
    說著，陳正帶領那些大臣們在地上磕頭，夜霖風站在棺材前，一動不動，可袖下的手兀然握緊又放開，他現在比誰都不好受。
    “朕說過，朕心意已決。”他說完，背過身子，目光就這麽直直的看著棺木裏的屍體。
    “陛下，微臣願意為了燕國江山放棄一切，願臣下輩子還能守候君主。！”
    陳正不願多說，一下子拚盡權力往柱子上撞去，夜霖風得身子顫了顫，卻是無動於衷，還是背對著。
    士兵們愣了愣，殿堂裏所有人看著陳正撞上去，千鈞之際，一個石子迅速的丟過來，變成最犀利的武器，生生的將陳正彈開，後退了幾步，並無大礙，看得出來此人的武功爐火純青。
    那些侍衛也是個眼尖的，看著陳正沒死，紛紛拉扯住陳正，不讓他有任何非分之想。
    那顆石子落在地上，在地上旋打了幾個圈，大臣們都一致轉身，朝後看去。
    樂樂在眾人的眼皮子地下走進來，他張口，這深沉的聲音在大殿裏回響：“父皇。”
    夜霖風轉過頭去，深邃的眼眸盯著樂樂，良久，良久。
    樂樂注意到夜霖風那打量的目光，微扯著嘴角勾了勾：“父皇現在就出發吧，這裏有我，兒臣會好好替你看著母後，等著你回來的。”
    夜霖風盯著樂樂，一動不動，樂樂臉上的表情上似浮現出一抹笑意，雖然轉瞬即逝，作為帝王之人，他還是捕捉了這個細微的瞬間。
    他仿佛看到了日後的樂樂，如同他現在這樣，城府深，造就悲劇，想著兒時兩個孩子在他膝蓋那邊，抱著他的大腿叫爹的樣子，他神色鬆了鬆。
    “讓人準備吧，朕立馬出發。”
    殿上所有人聽到之後，都舒了一口氣，果然皇上的逆鱗是皇後和皇後的骨血，其實最後樂樂出馬，是陳正的權宜之計，他要是以死勸諫不管用，作為太子的樂樂便出馬，可是沒能想到，樂樂竟然早早的在殿外等著，救下了自己。
    陳正仿佛老了十幾歲，被侍衛們攙扶著走下去。
    陳正....
    “陳正將軍。”
    陳正緩緩回頭，身子僵硬在原地，看著不遠處的皇帝，眼眶微紅：“好好養身，朕回來找你喝酒。”
    陳正怔怔的看著夜霖風，頗為詫異，隻是對麵的人隻是輕輕的笑了一下，隨後他一甩袖，大步離開了殿堂。
    樂樂一看到夜霖風走了，幾步走到棺材前，看著雲希諾安然無恙的躺在裏麵，舒了一口氣。
    “微臣謝謝殿下救命之恩。”
    樂樂聞言，手撐著棺材轉過臉去，望著陳正臉上那嚴肅認真的表情，他不免幾步上前，將他那微微低下去的身子扶起來。
    陳正站起來，看著麵前的殿下，沙啞出聲：“皇後娘娘不在了，但是微臣會替皇後娘娘好好照看殿下的。”
    “殿下不必太過憂思，娘娘不忍心看到的。”
    “陳老就回去好好養身體吧，畢竟是陪了母後一路的人。”完，那隱在袖子裏的手，拿出來在陳正的身上拍了拍。
    “多珍重！”
    陳正看向樂樂，見他一步一步的消失在光亮之下，走出靈堂。
    “我燕國江山，君王死社稷，就算父皇死了，我也會替父皇上戰場，不需要我國年邁的臣子扛下所有，也不想任何一個忠臣來換取我燕國君主的一個安穩。”
    他就負身立於殿堂門前，在他門前的那些
    那漸行漸遠的軍隊，最終以磅礴蕭瑟的氣勢消失在了長安的這條街。
    煥煥迷離的看著這條街道，隻覺肩上的擔子似乎變得更加重了些，作為長公主，現如今她要在夜霖風不在的日子裏撐起一片天來了。
    眼前是四起的泥土飛揚而成的迷霧，煥煥清晰的看見那霧頭之下是國公爺緩緩走過來的身影。
    她看見國公爺似乎在對她盈盈笑了起來，那眸色竟比平時還要亮些許多。
    “你不要動。”
    他的生硬略聽著有些發沉，煥煥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弓，現在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在硬撐著，她站在原地，當真是一動也不動了。
    國公爺的步子越走越過，霧散了他的麵，走至跟前的時候，這才看清他眼裏盈滿了淚水，卻還是含笑著扶著她的手，問她：“回府還是去宮裏瞧瞧。”
    煥煥搖了搖頭，有些幹澀的說：“我這副身子去了也是添亂，等我好了，給母後守孝。”
    她的言語中多了幾絲疲憊，看上去累及了。
    國公爺不同她多說，直接手從她的腰際橫了過去，將她一把公主抱抱起來，他一路就這麽抱著她回府。
    這原本熱鬧的長安街此刻顯得格外淒涼，街上人煙稀少，三三兩兩走過的也是幾個倒也夜香的人。
    這邊夜霖風剛落下腳馬，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就有侍衛來報，邊疆突然突然有一對不明的人馬出沒，其目的非常明顯。
    夜霖風隻好匆匆駐紮下帳篷，夜裏緊急的召集了各位軍隊裏有些威望的武將們，與他們商議對策。
    “諸位也都是國家棟梁，如今我國疆土將要受到侵犯，作為一國之君，朕不可能置之不理，今日半夜召集你們過來，希望能夠商議出一個絕對合理的對策。”
    夜霖風坐在主位上，麵色十分的凝重，眼神犀利的看著上麵的每一個人，大臣們也不敢稍有怠慢，對於夜霖風的決定不庸置疑。
    “爾等聽從皇上安排。”
    武將們起身齊聲說道。
    夜霖風滿意的點點頭，思索了半刻便開口說道：“很好，朕有你們足以。不知諸位愛卿可有什麽想法？如實說來。”
    武將們相互議論了一會兒，很快便有人開始提意見。
    李武將率先開口說道：“皇上，如今國內尚且不太平，不可大肆征戰，否則百姓苦不堪言，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所以臣希望皇上看在黎民百姓的麵子上，和平解決這次的事情。”
    夜霖風沉凝了半刻，沒有說出自己的看法，而是接著繼續讓下一位大臣發表看法。
    其他的人十分不讚同李武將的話，反駁道：“不可，這次的情況非同小可，若是能夠和平解決也不會拉到這樣的地方上來說，在我看來這次應該是早有預謀，應該立即把他們打壓下去，方可取的太平。”
    武將們凝神的聽著，時不時發表自己的意見，同時也會注意觀察夜霖風對他們的意見有什麽看法。
    不過，夜霖風無論何時臉上都沒有露出一絲的破綻，臉上的表情總是一個，要麽凝重要麽平平淡淡。
    大臣們雲雲續續都把自己的意見發表出來，一時間大殿之上形成了兩個幫派，一邊主持和平解決，另一邊主持嚴厲打擊。
    這個時候最關鍵的莫不就是坐在主位上的夜霖風，他沉默多多少少有些讓在座的武將心裏麵忐忑不安。
    夜霖風思慮了半刻，啟唇說道：“你們的意見各有各的不同，但同時都不會太過於合理，如今局勢非常的險峻，我想我們應該主動出擊，同時這長城那也必須有人治理。太子現在也在京都之內，那也正好了了我的願。”
    武將們你望我，我望你，麵麵相覷，不知道夜霖風這話說的是什麽意思。
    夜霖風隨後便解釋道：“經過朕的深思熟慮，朕決定親自去探一探口風，一邊記安撫了邊疆百姓的慌亂，同時又能大大增加我軍的士氣。而這京城之中的事物便先交由太子打理，任何人不可有異議。”
    武將們麵麵相覷，好不容易才消化了語文霖風的話。
    ……
    當天晚上，夜霖風便書寫一封信給了樂樂，把自己做的決定告訴了他，樂樂自然是不同意的，但是夜霖風無論如何都堅持他的意見，樂樂沒有辦法了，隻好依了他。
    整整一天晚上，夜霖風都在處理這些事情，把所有的將士都集合在了一起，處理好了一切，他今日該處理好的事情，天已經蒙蒙亮了。
    夜霖風一整夜都沒有休息，第二日卻跟沒有事的人一樣，身披鎧甲坐在了戰馬上。
    將士們在城牆上看著遠遠離去的夜霖風，心裏麵十分不是滋味，燕國女將雲希諾已經死了，如今皇帝要是......
    夜霖風大概走了一日之後，樂樂拿捏著夜霖風也不可能再收到京城的消息了，這才放手去幹自己準備已久的事情。
    樂樂換了一身衣服來到靈堂之中，看到空蕩蕩的大殿，眉頭深深的落了下來，都知道皇後娘娘最嫌冷了，大殿裏竟然一點火光都沒有！
    樂樂走進靈堂，朝著門口的兩個守著的宮女吩咐道：“多拿點炭火過來，這個殿都給我照亮了。”
    “是，殿下！”那兩個宮女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在這等待的過程中，樂樂率先坐在了原本應該是夜霖風的位置上，冷聲吩咐跟著進來的的太監，“李公公，去，把貴妃娘娘給我請來，帶到我母後的靈堂前。”
    李公公心裏麵一個顫抖，這才抬起腳往外走去。
    片刻。
    才貴妃畏畏縮縮地跪在雲希諾的靈堂前，垂下腦袋不敢看著這個居高臨看著自己的代理皇帝樂樂。
    樂樂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才貴妃，她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衣著華麗，卻十分不堪的被踩在了腳底下，樂樂卻絲毫沒有同情心。
    因為，她也是害死他母後的罪魁禍首，要是沒有這個人的存在，他的父皇母後感情肯定和和睦睦，他的母後也就不會離開他們。
    才貴妃泣不成聲，一個勁地跪在地上求饒，樂樂目的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呢，無非就是想要為雲希諾報仇，要她贖罪。
    “哭什麽？你居然有臉在這裏哭，你現在應該向我的母後懺悔，我母後待你不薄，你為什麽要這麽害她啊？”
    才貴妃哭的梨花帶淚，一個勁的搖頭，嘴裏麵說著我沒有。
    樂樂不聽還好一聽心裏能更加的氣憤，語氣十分諷刺的說道：“你沒有？如果不是你還有誰？不是你爬上我父皇的床？不是你懷了父皇的龍子？不是你會是誰？”
    樂樂眼睛幹澀，看著毫無懺悔之意的才貴妃，心裏麵氣不打一處來。
    才貴妃哭的哽咽，吞吞吐吐的說：“沒有，我真的沒有，太子殿下……”
    樂樂見她抵死不承認，眼眶猩紅，怒吼道：“你現在死到臨頭了居然還不承認？我的母後乃是一國之後，當年戰場上叱吒風雲的大將軍，卻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一個偏宮之中，你們就沒有一點兒的愧疚之心嗎？”
    才貴妃十分的害怕，抬起眼睛看著前麵放著的華麗木棺，腦海中浮現出樂樂嘴裏描繪出的場景，瑟瑟發抖的摟著自己。
    “我說我說，我全部都說，是皇上，都是皇上讓我怎麽做的。那天我被皇後娘娘送去皇上的床上，皇上震怒，想要殺了我，後來卻讓我與他的暗衛發生關係，傳出去說是我與皇上發生了關係，想要看看皇後娘娘的反應。皇後娘娘第二日還賞賜了我很多的東西，皇上更加的不高興，每日都讓我與暗衛發生關係，後來更是冊封了我為貴妃……咳咳……”
    才貴妃可能是因為害怕的原因，語速說的十分的快，一不小心一口氣嗆到了自己，不停的咳嗽。
    樂樂也想不到事情的經過竟然是這樣的，但是這前麵這部分與他母後的死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他在意的是後麵。
    “繼續說。”樂樂催促。
    才貴妃一口氣剛剛順上去，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便被樓頂突然衝下來的黑衣人砍到在地。
    一時間血濺三尺。
    樂樂即刻反應過來，黑衣人在殺了才貴妃後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樂樂一邊派人去追，一邊查看了才貴妃的情況。
    才貴妃被滅口了。
    樂樂的臉一時間黑的能滴出墨來，站起身來吩咐門外的暗衛，“給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這些人給我找出來。”
    “是。”
    暗衛們不敢有一點的怠慢，聽到吩咐之後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樂樂也深深地看了一眼雲希諾，這才起身離開。
    然而，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靈堂上居然還有人在，並且悄悄地打開了木棺，把雲希諾給帶走了，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帶走了。
    可是這個時候靈堂裏另一個人將雲希諾的屍體從棺材裏奪出來
    樂樂和另一個黑衣人打抖鬥了好一會兒，禦林軍也趕到了，可這個時候黑衣人不戀戰了。
    樂樂擰著眉頭看著黑衣人腳下生風的離開，眉頭緊縮，一會兒便恍然大悟：“糟糕！”
    這有可能是聲東擊西。
    他立馬掉頭就跑，不顧身後那些禦林軍，直直的奔往殿堂裏。
    他喘著氣，到了棺材前，忍著巨大的才猜測，趴在棺材木上朝著裏麵看去。
    瞳孔兀然睜大，棺木裏的屍體不見了！
    他輕輕閉上眼睛，那棺木之上握緊的拳頭，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喉嚨口有什麽在竄動，哽咽片刻後，聽著外麵腳步聲，他斂了斂眼瞼，沙啞道：“從今日起，凡是宮裏頭的人都嚴查，皇後屍體被擄走的消息，誰也不許泄漏，任何人也不得進宮！”
    一定，這個消息一定不能給遠在邊疆的夜霖風知道。
    該死的，這黑衣人殺了才貴妃以後這麽快就溜了。
    看來恐怕是一直守在暗處的，才貴妃到底有什麽秘密不能說出，肯定跟這個黑衣人有關。
    樂樂握緊拳頭，幾乎派出了自己的精兵暗衛去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一定要找到那個黑衣人，你們幾個去通知禦林軍。”
    他現在手上隻有幾個能用的暗衛，不一定是那個黑衣人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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