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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閱低於60%, 72小時後可見本章。 如果她的愈合能力真的十分強悍,那她豈不就是所謂的“不老不死、青春永駐”?
她想要找個合適的時機,用自己的身體實驗她的愈合能力是否真的如此強大。
除此以外, 她還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了某些變化。她發現自己對查克拉的掌控好像更為靈活了一些, 連那久久不能自如使用的血繼似乎都順手了一些。這一切,都發生在和扉間共度野外的夜晚之後。
嗯……
大概這又是創造者賦予她的渣漢新理由吧。
也許她之所以能夠保持青春, 就是因為有男人作為……電池?
她不排斥就是了。
佐藤泉蹲在淺溪旁, 用手掬起一捧清水, 衝洗自己的麵頰。清湛的溪麵上, 倒映出高遠的天和她美麗的麵孔。她凝望著溪水中的自己,黑色的眼眸裏忽而有了一分看不明的東西。
佐藤泉捧住自己的麵頰,嘴唇微微張開,無聲地念了幾個詞語。
她想要變強、變強、變強,然後……
利用這不會老去的外貌與生命……
溪麵動了動, 晃開了一圈漣漪。一個高大的倒影呈現在了水麵上,遮擋住了一望無際的藍天碧色。
泉抬起頭去, 卻發現麵前站著宇智波一族的族長。
她立時想要退後, 然而對方卻抓住了捉住了她的手腕, 不讓她逃離。匆忙之間,她的腳啪沙落入了溪水裏, 濺起的水滴染濕了衣裳下擺。
宇智波斑穿著暗紅的盔甲, 腰間佩著一柄短刀。盔甲下是藏青色的直袍, 黑色長發披散於肩後。身處戰場的他, 身上有著一股凜然嚴寒的氣勢, 猶如一柄被血開刃、出鞘的了刀,鋒芒盡顯,絕無掩藏。
“還沒有人可以從我麵前逃走,你還是放棄無用的努力吧。”他說。
“宇智波一族的族長獨自出現在這裏,未免太荒唐了吧。”泉說。
雖然話語的內容像是訓斥,可她的聲音實在太溫柔了,讓人聽不出任何抗拒的意思來。
“我能孤身一人來,當然也能孤身一人走。就憑你身後的那群後援部隊忍者,根本無法攔住我。”斑挑起了唇角,輕輕一笑:“反倒是你,對追蹤忍術一無所覺。你真的是忍者麽?”
“追蹤忍術?”泉微愕。
她腳邊的灌木叢一動,一隻白色的貓分開了碧綠的枝葉,靈活地鑽了出來,蹭在她的腳旁朝她喵喵地喊了兩聲,一副親昵求擼的姿態。
“這隻貓……”
“我族的忍獸便是貓,沒想到你竟然不知道。果然,你不是忍者。”
泉掙了掙,不但沒能把自己的手□□,對方還握得更緊了。她低下了頭,輕聲說:“我確實並非忍者,對忍術也隻是一知半解而已。如果您要在這裏殺了我的話,就請隨意吧。”
不知怎的,看到她這幅模樣,斑心底反而有了一絲不悅。
“我沒有說過要殺你。”他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塊布帕遞了過去:“我是來還你東西的。”
“這個……”泉抬起頭,眸光凝住。
“是你的吧?”他攤開,將柱間的大名露了出來:“你跟的男人是誰?柱間還是扉間?”
“我……”她咬唇,眼簾飛快一動,慢慢說:“我說謊了。”
“什麽?”斑疑惑。
“我既不是柱間大人的女人,也非扉間大人的女人。這一次戰爭結束後,扉間大人就會送我離開了。他也不會和我結婚……就是這樣。”
斑將那塊布帕拍到她手心裏,隨後鬆了手。他黑色的眼眸裏,是一片暗沉。
“我早就猜到了。如果是那兩兄弟,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娶你為妻。而且,我先前在戰場上放你一馬,千手扉間恐怕已經對你起了疑心。他要送你走,也許就是因為我的舉動。”
眼看著斑忙不迭地把鍋往自己身上背,泉立刻打斷了他的話。
“若您隻是來歸還東西,我可以走了麽?”
“……”斑撇過頭,橫抱雙臂,算是默認了她的請求。
泉悄悄後退了一步。
【這家夥也想做她的電池不成?】
她轉過身,被溪水濺得濕漉漉的下擺呈現出半透明的色澤,緊貼著她小腿的弧線。衣擺至白襪間露出的那段線條極美,膚色瑩白可愛。斑看著看著,便忍不住伸出手又把她扯了回來。
“斑大人……!”泉發出了低低的驚呼,隨即她的頭顱便被悶在了對方的懷裏。
他的盔甲很硬,還沾著一股武器的鐵鏽和鮮血的鹹澀味。即使經曆過數度清洗,這些粗糲的味道也無法抹去。
斑戴著手套的手掌落在她的發頂上,沿著如鴉緞般的烏發向下滑落,最後橫在了她膚色嬌嫩白皙的脖頸上。
“真想……”他低頭,喉結輕動:“就這樣,在這裏把你打暈了帶走。”
“斑大人,請不要這樣。”她推了推男人的身體,說:“我還未報完千手一族的恩情。”
她這樣的說法,讓斑無法如計劃那樣照做了。
她不願意愧欠他人,想要報答千手一族的恩情。如果斑在這裏將她帶走,那這份恩情恐怕就成了一份揮之不去的遺憾,這不是斑想看到的。
“好吧。”他鬆開了雙臂,說:“你回去吧。記得想好說辭,免得扉間再次起疑。”
“斑大人,您這樣的說法,倒像是我真的和您有一段什麽了。”她說。
忍貓跳到了宇智波斑的腳下,輕輕地叫喚了一聲,絲毫不懼怕這位忍者大將的威嚴。斑蹲下身去,竟然伸手摸了摸忍貓的脊背。他這幅模樣,和從前給泉的印象相去甚遠。
沒想到宇智波斑也會這樣的一麵……
就在這時,斑的眸光飛速一動,他抬起手腕,一柄苦無飛速射出,釘在了泉身後的樹幹上。伴隨著悉悉索索的輕響,一個人影緩緩自枝葉的陰影下走了出來。
“斑,沒想到你們二人竟然認識。”
千手扉間的聲音透著薄薄的寒意。
“扉間……”斑鬆開忍貓,眉頭緊緊蹙起。
泉微驚,有些緊張地說:“扉間大人,我……”
“我知道你並非有意靠近宇智波族人。”扉間冷眼瞥著她:“你對我族一無所知,就算投靠了宇智波也沒有任何被利用的價值。”
宇智波斑沉著眸光,黑色的眸中漸漸泛開猩紅之色:“一對一嗎?我倒沒想過,會在這種地方和你交手,千手扉間。”
扉間自腰間拔出了短刀握在手心,說:“雖然是意外之事,不過,在此地將你斬除也算合了我的意。”
扉間和斑各自為族中的首領,對彼此的忍術都已熟識。家族世代的仇恨與交戰,讓他們倆絕無坐下來和談的可能。此刻也是如此,甫一見麵,便是劍拔弩張,氣氛緊繃。
兩人互相凝視半晌,於某一瞬間便交上了手。
苦無與短刀交錯,發出鏗鏘清響。電光花火與縱躍的身影倒映在清澈溪麵上,攪亂了一水寧靜。四下的樹木枝葉紛擾搖曳,落下成片的葉片來。
於紛亂的交戰中,一柄苦無被撞飛到樹幹上,兩次改變了路線,最後朝著佐藤泉飛來。
憑借泉的體術,想要躲開這柄苦無其實很簡單,可她不太想躲。
受傷的機會不太多,實驗身體痊愈能力的機會更少,眼下就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扉間和斑用苦無與刀相抵,專注於戰鬥。正當兩人全神貫注之時,泉低低的呼聲冷不防傳入了耳畔。
斑和扉間同時側過了頭,入目的景象讓他們極為驚愕。
佐藤泉捂著腹部跌坐在地上,衣裳從右肩到左腹下被切開了一道裂口。暗紅的血跡濡濕了她的衣物,她跪坐著的腳下也是一灘血泊。這樣重的傷勢,放在戰場上不消一個時辰便能勻命。
扉間愣住了,他的腦海一團混亂,像是被冰凍結了起來。很快,他強迫著自己的身體做出了反應,繼續行動。
“為什麽不躲開?!”扉間立刻落到了她的身旁。
“這樣子你們才會停手吧。”她忍痛說。
“我帶你回去找大哥。”扉間二話不說,便想要架起她。
下一瞬間,他懷裏的人便被搶走了。
宇智波斑將她橫抱起來,冷冷地盯了扉間一眼,抽身便走。他離開的速度很快,轉瞬間便將自己的身影用林間的枝葉隱藏了起來。
“斑!”扉間朝著空空如也的林間低喊了一聲。
他想要追上去,但是考慮到泉的身體受了重傷,可能經不起拖延和戰鬥。於是,他隻能按捺下自己內心的焦慮,隱忍下不甘的腳步。
他回到千手族中,立時開始撰寫書信,要求宇智波一族歸還無關戰俘。
扉間的部下們單膝跪在他的麵前,為自己的失職請罪。
“因為扉間大人在,所以我們便退開了。沒能護衛好六月小姐,還請扉間大人責罰。”
“……”扉間就著火光確認了一下書信的字跡,嚴聲說:“也不是你們的錯誤,是我讓你們退下的。她傷的很重,可能還是我下的手……”
“若是真如扉間大人所說的那樣傷到了髒器,那六月小姐恐怕活不過今夜了。”部下說:“這樣倒是不必擔心她被俘後說出我族情報了。”
扉間微怔,暗紅的眼眸迅速結上一層寒冰。最終,他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
“如果真是我下的手,讓她重傷被虜……”
隔了三日,扉間終於收到了宇智波一族的回信。
六月朔日死了。
怎麽感覺好像無形之中被罵了。
“沒事的呀。扉間大人不是都抱過我了麽?”她柔軟地勸慰著,說出的話卻無異於一個小惡魔:“要是真的想要我,我是不介意的。”
扉間耳中聽著她的話,視線卻落在雪白卷軸裏黑漆漆的字上,覺得腦海裏似乎有兩個人在拉扯來拉扯去,讓他的頭快裂開了。
佐藤泉看著扉間臉上冷漠中又含一絲糾結的神情,內心很受用。
這個男人冷酷理智,做事慎留一線,又警惕又嚴苛,一看就是在戰爭中浸泡長大的。能讓他露出這種表情,佐藤泉已經很滿意了。
她並沒有真的打算對扉間做什麽,畢竟扉間對女人總是很淡薄,一年三百六十天,有一半的時間和卷軸、文書、資料、族務、忍術、戰爭待在一起,剩下的時間則拿來訓斥他大哥千手柱間。
她抿唇一笑,繼續寫卷軸去了,說:“等我寫完這行字,再封印吧。”
她劃掉色胚這個詞,用“宇智波”起了頭。
——宇智波一族護送古乃實公主嫁入火之國,族長斑不小心得到了公主的芳心……
她寫字的姿態好像是專門練過一樣,看起來端莊大方。扉間盯著她的手看,視線又往上移,最後落在她的麵頰上。他就這樣,一動不動,蹙眉盯著她看,仿佛她也是一個需要認真揣摩的卷軸。
佐藤泉被看得忍不住了。
她丟下筆,捧住他的麵頰,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下,笑眯眯地說:“久等了。”
扉間有些尷尬,他轉過頭去,麵上寒冰之色更甚,但是他沒有拒絕,也沒有訓斥泉的做法。
他麵前悉悉索索的,是佐藤泉露出了後背。她用五指將烏黑的長發撩起,顯露出那些已經淡了的咒印來。扉間不再想別的,專注地咬破手指,用血在她的背上書寫咒印,施加封印。
“一直讓我來封印,也不是個辦法。戰爭隨時會開始,我不可能固定時間到你這裏來。”扉間封印完畢,皺眉說:“果然還是要讓你自己學會掌控這個血繼才行。”
佐藤泉正在穿衣服,白皙的、被塗上了咒印的後背被一點點遮籠,最終消失在扉間的視野裏。他低頭,盯著自己的手指和上麵殘存的血滴,若有所思。
“好。”她應了,又湊過去親他一下。
連著偷襲兩次,扉間都沒什麽反應,一幅冷冷淡淡的樣子,既不抗拒,也不歡迎,這讓泉有些疑惑了。難道真的如扉間自己所說的那樣——美人計對他毫無用處,他對女人沒有興趣?
“還有。”扉間恍若什麽都沒發生,用手指點了點地麵:“情報講究的是效率,誰先拿到情報誰就有了主動權。你在宇智波一族離開這裏後,再將他們的情報發給我也沒有了意義。……我看,你不是不懂這個,隻是懶得理我吧。”
“抱歉。”她垂眸,輕輕地說。
扉間輕哼了一聲。
“扉間大人是在生氣我不理你麽?”她抬起眼簾來,眼眸黑白分明。
“差不多吧。”扉間覺得她的說法有些怪,但是也沒想太多。
她笑了起來,對他說:“那,扉間大人抱我一下,我一定好好工作。”
她一向顯得極為體貼懂事,這樣的撒嬌就多出了幾分和形象不符的可愛來。
扉間的性格確實是冷淡嚴肅的,但是看著佐藤泉,不知怎的,他就覺得腦海裏一直繃著的弦啪嚓一聲短路斷裂了。於是,他匆匆伸出手,敷衍地抱了她一下,就觸電般把手收回去了。
他紅色的眼眸一動,眸光瞥到泉的神情——她像是得到了心儀玩具的孩子,露出了頗為甜蜜的笑容。扉間第一次發現,在優雅矜持的麵具下,她也會有這樣會心的笑意。
隻可惜,不知道是真是假。
扉間封印完血繼,便告辭離去了。這一次見麵埋下了個不好的種子,之後的扉間竟然隔三差五抽空往佐藤泉這裏跑。能從正門進來就從正門進來,不能的話就用時空間忍術直接瞬移到她房間,甚至於泉的被窩裏都被打上了飛雷神的記號。
扉間美其名曰研究如何掌控血繼,實則來做一些不知道幹什麽的事情——譬如嚴厲地教育她該如何寫情報,或者盯著她訓練忍術,又或者檢查她學習的成果。他就像是一個嚴苛的父親一樣,督促佐藤泉變得強大起來。
然後,在練習、學習、教育的間隙裏,得到幾個短暫的吻和擁抱。
雖然那些吻和擁抱短暫飛快的不可思議,像是不小心、無意識的結果,對扉間來說卻已經足夠了。他不太懂如何和女性|交往,要是佐藤泉太真摯認真,他估計會直接不辭而別。
——一向隻懂得和忍術與文書較勁的男人,肯定還不知道女人的溫柔是什麽樣的東西。
時間久了,茶亭的人都知道,那個時常跑來的銀發忍者,就是六月朔日老師的男人。
茶亭女都是舞女和歌女,雖然是平民,卻也都懷揣著“遇到一個仰慕自己的好男人”的夢想,每每湊在一起,就會討論今天碰到了哪位貴族,昨天邂逅了怎樣的帥哥。
她們討論時不會讓泉加入,不僅因為泉看起來格外嬌矜高貴,和她們格格不入,更因為所有茶亭女都知道,泉的男人是千手一族的首領,她不用考慮這些問題。
不過,她們都不看好這段戀情。
千手是忍界大族,首領的妻室,肯定也得是忍界大族的女忍者。佐藤泉這樣不懂忍術的普通人(在她們看來),估計是……沒法和扉間走到最後的。
#當然不能走到最後了,不然等婚禮當天,柱間看到了,那還了得?!#
嚴寒的冬天一點點過去了,白雪漸融。春天一來,茶亭裏的漂亮舞女們都嗷嗷待哺,想要穿好看的衣服,催著神木去鎮裏裁幾匹布來做衣服。
這個年代,所有人的衣服都是單調粗陋的,以簡單粗暴的單色為準。要不是因為工作需要,這群姑娘估計也穿不上鮮豔漂亮的和服。
提到要去鎮裏,佐藤泉便說自己要跟著去。
“六月,你要是跟我一起出門,那就會前前後後擠滿了人,走都走不動。”神木一邊理著錢幣,一邊說:“你老老實實待在這裏吧,出去還有危險呢。現在四處都在戰爭,忍者滿天飛,一個不小心就割了你的脖子。”
佐藤泉低垂眼簾,流露出一分失落來,模樣乖順裏夾雜著可憐。
神木一驚,受不了這美色攻擊,立刻就答應了。
“行吧,你跟我一起去吧,別亂走就行了。”
佐藤泉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還沒去過鎮裏。她實在很好奇城市是怎樣的模樣。
前一世的她習慣了摩天大廈和現代高樓,而這一世的她卻隻見過農田、平屋、和室,還有貴族們透著傳統氣息的私人宅邸,還不知道熱鬧的大城市長什麽樣子。
結果,她失望了。
所謂的鎮上,也隻不過是房屋稍微密集了一點的村子Plus罷了。
神木在挑布料的花色,泉便用頭巾蒙著腦袋,四處張望著。她的視線裏看到了一家賣紅豆團子的攤販,便走上前去詢問價格。
“……泉?”
忽然間,佐藤泉聽到一個有幾分熟悉的嗓音。
她抬起頭,發現是千手柱間。黑長發的高大族長手持三串團子坐在一旁的長凳上,腿邊放兩個小酒瓶,一副優哉遊哉的模樣。
——搞不好扉間現在正在頭疼他大哥在哪裏吧。
柱間看著許久未見的佐藤泉,露出了很明顯的愉快。
麵前的少女好像更漂亮了些,也更有女人味了。穿著打扮也很得體,應該過得不錯。
就在他這麽想著的時候,神木抱著幾卷布料,絮絮叨叨地追了上來,口中對泉說教個不停。
“不是說了不要亂跑嗎!你要是出了什麽事,後麵排隊等著見你的大人物們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