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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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三次鍛體,阿純更近一步踏入第四境蘊靈境。

    三次鍛體強化的不僅僅是體魄,更是擴充了阿純全身的筋脈。此刻經脈比之前粗了不知多少倍,如果說之前的靈氣流量是一條小溪的話,那麽此時的靈氣流量那就是一條大河,波濤洶湧的大河。

    阿純現在已經能夠在麵山峽穀之中來去自如。之前還能夠與阿純一戰的虎熊,此刻顯得弱小了許多。

    至於大蛇以及巨虎那般的存在阿純再也沒有遇見過。

    時光飛逝,轉眼兩年過去。

    然阿暖的身影在阿純的腦海之中越來越淡,思念卻如同清風一樣不曾消散。

    “陰陽針可都學會?”

    文老頭躺在藤椅之上問道。

    “文爺爺,我已經能夠得心應手。”

    “藥庫全書可都記住?”

    “已爛熟於心。”

    文老頭讚道:“好,來,拿我試試針!”

    …………

    一年時間轉瞬即逝,不過一閉眼再睜眼的感覺。

    “好了,阿純你現在已經可以離開了。”

    在阿純的印象中文老頭總是躺在藤椅之上,以前如此,現在依舊如此。

    一年的陣法實踐使得阿純不再局限於書中所說的疑難雜症,文老頭的細心教導阿純已經可以在醫藥這一領域獨當一麵了。

    “三年了,這三年你將我的所有醫藥傳承全部都給繼承了,六境的知行合一你也已經全部都做到達到了下六境巔峰了。這裏已經不適合你了。走吧,去外麵的世界尋找突破的機會吧。”

    三年的時間,正如文老頭所說的那樣。

    一年讀書,一年學針,一年實踐。

    三年來打磨的不僅僅是阿純手上的功夫,心境的磨煉亦在不停地進行。

    下六境之中的力之基,速之基,體之基,脈之基,魂之基,意之基阿純已全部做到了知行合一的地步。

    巔峰的下六境讓阿純感覺到自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釋靈境的強大威力不是融靈,蘊靈可以比擬的。但是阿純並沒有驕傲。因為阿純知道現在依舊不足。

    力量是破壞,強大的力量能夠做到撼天動地。

    速度,疾如影,動如風。極致的速度據說能夠穿越時空的限製。

    筋脈的擴張使得靈氣奔湧如海,給了自己穩定而又有力的續航支撐。

    體魄是最根本的存在,強大的體魄刀槍不入。

    魂感悟一切,感知進而剖析,弱點盡在眼底。

    意誌的力量神秘莫測,強大的意誌力可於困境之中堅定信念。

    聽到文老頭的話,阿純鼻子有點酸酸的。這三年來,姐姐阿暖走了,一直照顧阿純的就隻有文爺爺了。

    阿純向文老頭下跪離別,然而剛要跪下去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拖住了。

    此刻文老頭從藤椅之上站了起來,看著阿純極其嚴肅地說道:“記住,你不可以跪任何人,無論對方是誰你都不能下跪,即便是天也不能使你下跪!”

    接著文老頭臉上有點猙獰地說道:“即便是死,你都不能跪任何人!知道了嗎?”

    這是三年來阿純第一次從文老頭臉上看到的表情。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阿純還是沉默地點了點頭。

    “在外麵你就叫做王仁,王者的王,仁心天下的仁。”

    “知道了。”

    “五年,五年的時間如果你還是不明白,那回來我會告訴一切你不明白的事情。”

    阿純很疑惑,自己不明白的事情?

    …………

    就這樣走了,阿純帶著兩把骨刀和文老頭給的一盒金針以及一顆蛋離開了這三年來都不曾出過的村子。

    文老頭當著阿純的麵不願意出來相送,等阿純離開了,文老頭才出現在村口,看著阿純的背影,文老頭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高興,欣慰,希望,愧疚,贖罪……

    接著文老頭喃喃自語道:“不能跪啊,這一跪老頭子我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遺臭萬年了。”

    …………

    其實出村的那一刻阿純是迷茫的,外麵的世界很大,大得讓阿純不知道該去向哪裏。

    分叉路口出,阿純抱著蛋有點迷茫。說來也奇怪,阿純“孵”了三年的蛋都沒有見到任何動靜,不知道是不是“孵”的姿勢不對,使得小蛇久久不能出生。文爺爺說這蛋不簡單,但具體怎麽個不簡單法他也看不出來,畢竟這蛋沒有孵出來。

    索性阿純就一條路走到黑吧。

    沒有地圖,沒有介紹,阿純隻能靠著太陽辨別方向。

    太陽從東邊升起,西邊落下。

    東邊是希望!

    阿純一路向東。

    日出東方,紫霞萬丈。

    這是從村子裏不曾見過的風景。

    阿純看到此景覺得自己的決定沒有錯。

    寬敞的大道預示著這裏時常有人經過。

    再往前走,阿純才看到一個村子。

    這村子看上去比自己原來的村子要大上許多,旁邊更是有著百畝良田。

    不過唯一奇怪的是村口掛上了白色的吊唁之物,銅鑼鼓吹,哭喪之聲在此地亦能聽見。

    雖不明緣由,但阿純還是決定進村討一口水喝。

    背上的骨刀被阿純用布料纏繞了起來,懷中的蛋也被包的像一個尋常包袱。此刻的阿純看起來像是一個行走於世間的不世刀客。

    有了那麽一絲江湖草莽的意思。

    進村之後,阿純居然發現這舉辦白事的並非隻有一家。

    淒厲而又悲傷的哭聲不禁惹人同情。

    生與死莫過於這世間最長久最徹底的離別了。

    阿純走上前去,看到一位老人家問道:“老伯,這村裏發生了什麽,為什麽自進村以來村裏就有不少的白事?”

    老人家看了看阿純一身外鄉人的打扮,歎息著說道:“你是外鄉來的吧,趕緊走吧,等到天黑的時候可就走不掉了。”

    “老伯到底發生了什麽,說不定我能幫上什麽忙?”

    “唉,跟你說說也無妨。前些天不知道為什麽村子後山傳來獸吼之聲,村裏的青壯男子前去查看,都有去無回。村裏的人意識到肯定出事了,便一邊向上方稟報一邊繼續探查原因。結果發現那些人帶血的衣物和破碎的殘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