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狗洞被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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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謝奇然棄在身後的人群鴉雀無聲,皆是默送著謝家六公子抱著這醜極了的男子回了房中。
被謝奇然抱著的顧蓉,此刻也不比樓下那群拍馬屁拍到馬腿上的人容易,一則是自己的屁股確實是疼著的,另一則就是憋笑真的很難。
之前謝奇然居然敢擠她下樓,還放任那麽多人隨意指責她,那必定也是需要給他一些教訓才可以使自己出去的。
他可以借力打力,借著別人的盤附之心欺負自己,那自己也可以借著別人的八卦之心,用別人的吐沫讓他喝上惡心的一壺。
進房後,謝奇然把顧蓉輕輕的放在的床上,由於是屁股受了上,顧蓉隻得痛苦的趴在了床上。
“你再等等,大夫應該很快就來了。”
謝奇然不安地看了顧蓉一眼,生怕她又生氣了,這回可確實是自己不對。
“嗯,你別太……太著急了,我還撐的住,死不了。“
顧蓉趴在床上,側著臉與謝奇然說話,卻越想覺得自己剛剛那一局走的真好,說不定現在下麵就傳開淮南伯爵府六公子有龍陽之癖了。
便邊說話,邊實在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但是自己笑得浮動一大,後脊椎骨那邊就扯著疼,隻能邊笑邊痛的扭曲了臉。
謝奇然見床上之人如此奇怪的表情,也不由得發毛起來,生怕她摔壞了腦子。
“你還好吧?”謝奇然不確定的問道。
“沒事,隻是以前沒看出來啊,你小小年紀居然對這風月場所如此熟門熟路。”
這間屋子看起來是謝奇然是之前便是預定者的,而不是因為自己受了傷才特意為自己找了間屋子安置。
“你別多猜測,我來這裏是有事要辦。”謝奇然不滿地說道,自己可是清清白白的。
顧蓉朝謝奇然眨了眨眼睛,說道“樓下那些浪蕩子們來這裏也都是有事要辦,你不要多解釋了,解釋便是掩飾,我都懂的。”
“你小小年紀,你懂什麽啊。”謝奇然反駁道。
真是的,枉費自己如此好心把她救了上來,沒想到這女子還如此看待他。
“我就是什麽都懂。“
顧蓉暗自腹誹自己吃的鹽都比麵前之人的飯吃的多,居然還小看自己。
“我還沒有問你呢,你來此處做什麽,還穿著……穿著。“謝奇然把顧蓉的外衣輕輕拿起一角,說道”這衣服看起來像顧莛哥的。”
“關你什麽事。”顧蓉冷哼著說道。
今日被他撞下樓梯確是個突如其來的意外,明明是想來算計吳文隆的,未料想到自己先受傷了,算計之事也得要擱淺了,真是憋悶的慌。
“你還貼了假胡子,還……”謝奇然用顧蓉身上的素白袍子蹭了蹭顧蓉的臉,袍子瞬間就被染黑了一塊,“你還往臉上擦了多少黑粉。”
說完便嫌棄地把手中稍稍拿起的的袍子重新往顧蓉身上一扔。
見謝奇然如此嫌棄自己,顧蓉狠狠的給謝奇然翻了一個白眼,自己還沒還有嫌棄他來這麗春院尋歡呢。
“說吧,你到底來這做什麽。”
顧蓉努了努嘴,想著上回就馨瑤之日他也在,所發生之事他也知道,告訴他也無妨,便簡略了講了一下自己準備給馨瑤報仇,來找吳文隆的晦氣的過程。
著重強調了如此快接近功成圓滿之際,卻被他擠下了樓,導致現在還放任吳文隆那廝逍遙快活。
謝奇然聽完顧蓉的一番講述,眸中卻添加了一分狐疑,從前的顧蓉從不會多管他人的閑事,更別說是這種偷偷為人出頭之事。
從前的顧蓉必定是謀定而後動,為利而謀,為利而動,斷不會做此種無益於自己之事。
這次顧蓉失憶後,先有在李府救秦馨瑤之事,但此事做成便可以拉攏戶部尚書府嫡女,雖是不得寵的,卻還是有些好處。
而此次卻是背著所有人的,沒有人會對她的強出頭而感恩戴德,還可能會偷雞不成蝕把米,此事著實讓他納悶,這失憶會使人性情居然如此大變。
便故意說道“其實此事也與你沒什麽關係,你大可直接告訴秦馨瑤,若她想報仇,那大可由她自己動手。”
顧蓉慢慢挪動,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說道“你也不是沒有看到馨瑤那個柔柔弱弱的樣子,若是被她知道了此事,除了徒增傷心,怕也是什麽都做不了。”
“那你可以做什麽?這麽多天就想出了把他迷暈剝光了衣物丟到大街上這個爛方法?”
謝奇然邊搖搖頭邊嘖嘖作聲,這個鬼辦法這麽爛怎麽虧她想得出來,而且作為一個女子居然想著去剝男人衣物,實在也太出格了。
“那你有什麽好辦法?”
“那當然是……”謝奇然說了一半邊停了話。
“你怎麽不說了?”
“我為什麽要幫你?”
“要是洛卿縣主知道你來麗春院,不知道她會怎麽想你。”顧蓉一臉惋惜地看了謝奇然一眼,“你知道嗎?”
“要是被顧尚書知道你也來麗春院了,也不知道顧尚書會怎麽懲罰你。”謝奇然滿懷同情的看了顧蓉一眼,“你知道嗎?”
“傷敵一千,自毀八百嘛,我不怕。“
這個時候就是得比誰更蠻橫了,自己大不了就是被顧老頭罵幾句,罰貴什麽的,那顧老頭的脾氣自己已經摸得透透的了,表麵凶巴巴的,實際上比誰都心疼自己的女兒呢。
“你。”
當今昭明帝重視淮南伯爵府,謝奇然自認在京都已經算是橫行霸道的紈絝了,鮮少有人敢不隨他的意,更別說是威脅他了。
顧蓉見謝奇然被自己氣的說不出話來了,便見好就收,伏低做小的說道“你告訴我,就當是你擠我下樓的賠罪,咱們就兩清了,我保證絕對不與洛卿縣主說在此地見到過你。“
說著,又哎呀哎呀的叫疼。
“好好好。”果真是千萬別去招惹女子,謝奇然感歎道。
“吳寺丞有個美妾仗著他的寵愛,這兩年沒少做一些傷天害理、戕害人命之事,既然你這麽正義,那懲戒一人是懲戒,懲戒兩個也是。”
“嗯?”顧蓉好奇地問道。
“這事你個小屁孩就別摻和了,我過會就給你辦妥了。”謝奇然說道。
這事要是靠顧蓉自己去做,指不定還要出什麽岔子,這個女人走個樓梯都能被人擠下去,還妄想著去找吳文隆的晦氣。
“仗義!那我就不用讓盼夕在這園子裏找矮牆方便把這吳文隆扔到大馬路上去了。”
“聽顧莛哥說顧尚書把你看管的急嚴,不讓你出門,你也是翻牆出來的?”
“當然不是。“顧蓉拂手道,”我是鑽了顧府的狗洞。”
“什麽!”
聽即此,謝奇然目瞪口呆,這個失憶是可以讓人從頭到尾都變了個人嗎?他是在想象不出從前那個在王孫公子麵前都放不下自己高傲之人,居然會去鑽狗洞。
“你不必如此驚訝。”顧蓉雲淡風輕地說道,看他的反應,倒向鑽狗洞的是他謝六公子。
直到大夫至屋中,謝奇然都在喋喋不休的數落顧蓉不該去鑽那狗洞。
而顧蓉一直掛著笑意虛心的聽著,但自己知道定不會改,要不是怕他不幫自己去對付那吳文隆,自己才不受這個氣。
所以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好容易大夫進來救了她,給顧蓉把脈、開藥方至離開時謝奇然都是安安靜靜的。
“冷崖,現在什麽時分了?”
“已經快巳時了。”
“冷珊。”
這時另一個身穿黑衣,麵帶黑罩的暗衛出現在房中。
“主人。”
雖蒙著臉,看不起容貌,但可以從身形與聲音判斷是個女人。
“把顧小姐和她侍女送回顧府。”
“不用了,我自己認得路。”顧蓉說道。
謝奇然看出了顧蓉的顧慮,是怕自己去向顧尚書打小報告。
”不要驚動顧府任何人。“
“是。”冷珊簡潔地回複道。
“還有把顧府的狗洞都給我封了。”
“嗯?”一向冷靜的冷珊對這莫名的命令有一絲疑惑,但見主人一點也不似開玩笑,便說道“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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