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知道嗎？

    台下的觀眾們在大雪中，滿身滿頭的雪花，依舊認真地看著。哎呀呀，可是把我們感動的不得了！

    社員們雖然衣服比我們厚一些，可是你知道，站在雪地裏的滋味？因為在看節目，不能太大的動……

    真是讓人感動！後來，我每每想起那些社員看節目的景象，心裏就感動的不得了！

    沒有他們這樣的看，我們演的有意思嗎？

    不過在那群看戲的人們中間，就有那個那個衣裳不整的王大傻站在人群中。他老盯著楊慧賢和馮建都兩人。

    演出結束了，社員們還久久地站在雪地裏看演員們卸裝。

    ……

    那天，我們演出完了，演員們都在後台卸妝。

    楊慧賢凍地不時地揉自己的腿關節。

    她旁邊的周學文關切地問她：“你怎麽了？”

    楊惠賢看看他，不好意思地說：“沒什麽，我的被凍的腿有一點疼。”

    但是當時還有一件事情要發生。隻是我們呢知青都知道，而周老師並不清楚。

    節目演完了。

    李友光給大家說：今天冷，這麽多社員還能來看，我們值。可是今天發生了一件事。

    你們也知道，我們的隊員王民利被老母驢打的今天沒有能參加演出。

    這個老母驢在學校就欺負同學，欺負老師，到農村來還是這樣欺負同學，就是個大惡棍！

    不教訓他，我們就得永遠的讓他欺著！

    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老母驢就是我們學校的美帝國主義！我們不怕他！我一定要教訓他一回！

    周學文忙說：唉，同學之間鬧矛盾很正常，千萬不要打架惹事啊。

    李友光：“小周老師，我們不打架，你不要擔心。”

    那天夜裏，李友光就帶著劉援朝張進西另幾個男生。走了。

    李友光帶著幾個同學偷偷走在了雪地。

    李友光給大家說：“我們知青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小周參合，那樣會影響他的前程的。咱們在這路說。”

    李友光部署：“一人給了一個一米多的銑把，帶了刀子，全部裝進了李幼光的挎包裏。”

    李友光安頓大家：“不到萬一，絕不用它。我們打人是教訓他，替我們所有被他欺負過的男生女生老師同學，出這口惡氣！讓他長長見識！”

    卸了妝的臉。摸了一把土，讓人看不清是誰。

    就在那天夜裏，哪個大雪紛飛的雪夜，李友光他們跑到了老母驢的宿舍。

    其實那也是一個簡單的知青宿舍。

    強壯高大的李友光帶的人來了。

    李友光安排好看守大門的，自己第一個潛入了老母驢的宿舍。

    宿舍有幾個人，聞聲起來了。

    李友光看看不是。

    他進了最裏麵的屋子。

    裏麵的老母驢已經爬起來了，穿了一件棉衣，跳起來就跑，剛跑進院子。

    李友光的大棍就打到了他背了，幾個人撲過來一聲不吭地一陣猛揍。

    李友光的腦子裏麵一個個鏡頭閃過：老母驢欺負女生的鏡頭老母驢欺負男生的鏡頭老母驢帶著紅衛兵袖標欺負老師，棒打老師的鏡頭。

    老母驢棒子打的王民利頭破血流，昏倒在雪地的鏡頭。

    ……

    李友光心中火更大了。

    大棒子如雨點，落在老母驢身，雪地亂成一團。

    老母驢慘叫聲聲，漸漸沒有了聲音。

    李幼光看看趴在地的老母驢已經沒有力氣動了。

    給自己的人一揮手，全部撤了。

    老母驢被打斷了兩根肋條，從此他在這個公社消失了。

    ……

    那時候，雖然下雪，但是隊長讓給地裏的麥子送肥。

    我們就迎著漫天的大雪，拉著架子車，奔跑在雪地。

    雪地裏那個王大傻和社員在麥地裏灑糞。

    周學文和楊慧賢等七八個知青在大雪中，拉著裝滿幹糞土糞往麥地裏麵送。

    那個王大傻不時地看知青隊伍中的楊慧賢和馮建都。

    雪地裏，拉架子車非常吃力，他們三個人才能拉的動：一個男生駕轅，倆個女生幫忙推著，一個個滿頭大汗。

    車子拉進入了冰凍的麥地裏，幾個社員又將糞撒開。

    他們裝車後，在路拉著架子車奔跑，進入地裏吃力地推車。

    晚收工了。

    知青們和社員一起往回走。

    那個衣裳不整的王大傻跟在人群中。他依舊老盯著楊慧賢。

    楊慧賢早覺察到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走進人群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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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馬過年了，生產隊要放幾天假。

    王民利頭抱著紗布躺在炕裏，其他同學坐在地的板凳。

    李友光安排工作：“馬過年啦，隊裏都放假，咱們也放假。王民利回家好好看看傷。其他同學也回家過年嘛。我想讓你們回家看看形勢，有機會出去的出去，明白。”

    劉援朝奇怪：“出去？”

    李友光：“是啊，咱們老這麽餓著不是個事啊。弄得我現在看見什麽都尋摸能不能吃。”

    眾人笑了：“你快餓死啦？”

    李友光：“是啊。那天我看著這房子的柱子就尋摸，這要是個大蒸饃該多好啊。”

    眾人笑了：“那太好了！”

    馮建都說道：不知道怎麽回事，那會兒的我們都很餓！嘴裏老想吃……

    周老師明白了，是快過春節了，知青們想回家過年，周學文就說讓他們全回去，自己看家。

    可是他們不幹，說大家平等，都應該值班看門。……幾經商量，男生自然是周學文看門。

    女生爭來爭去，最後是石頭剪子布，決定，讓輸了的留下來看門。

    記得那幾天，天降大雪。周圍的一片的白，一片雪景。很美的！

    雪地裏，衣裳不整的王大傻遠遠地站在山路，眼睛老盯著我們的女生宿舍。

    知青的廚房裏。

    男生們在準備行裝。

    女生們在切切私語後來和楊惠賢來用手比畫著石頭剪子布，決出誰留下來看門。

    女生們笑著尖叫著喊著：“石頭，剪子，布！”

    “石頭，剪子，布！”

    “石頭，剪子，布！”

    結果都是楊慧賢輸了。

    眾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