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建都笑了：“是啊！但是，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辦法能證明這一切，是真的還是假的？”

    田玉麗說：“實話，我們當時也覺得阿姨來的很奇怪，但是不知道還有這麽個事情在裏麵。”

    王戰英笑了：“那會兒就是知道，也不能認不敢認！因為有些事情沒有辦法處理！”

    馮建都搖搖頭：“是啊！實話，我也搞不懂。我媽媽他們是怎麽想的。”

    周小山說道：“阿姨，繼續……”

    馮建都笑了我媽媽走後不就，就是夏收的日子那可真是虎口奪食啊……

    山崖畔的有線喇叭裏，一直在播放著各種口號……

    “我們戰天鬥地，要奪夏收大豐收！”

    “三夏虎口奪糧！”

    放著歌曲：“公社是棵常青藤，社員都是藤的瓜，瓜兒連著藤，藤兒牽著瓜，藤兒越肥瓜越甜，藤兒越壯瓜越大。”

    所有的麥地裏都是一片繁忙。

    社員們都在忙著收割麥子。

    太陽火辣辣的，人們汗水淋漓。

    每個人揮著鐮刀，拚命地割麥子。

    男社員們幾乎都是光脊梁。

    李友光、劉援朝、張進西、王民利一個個曬的渾身臉，全是黑黝黝的。

    遠處女社員的地裏。

    楊惠賢、顧燕萍、馮建都、田玉麗，也曬的黑黝黝的。他們也在割麥子。

    王秀英，李愛香也在地裏麵割麥子。

    大肚子佘翠玲，也在割麥子。吃力地動作。

    王秀英說：“嫂子，你還是別割了吧！都快五個月了吧？”

    佘翠玲：“沒事，幹幹活舒服。”

    他們身後，一行行的麥捆，整齊地排放在割完麥子的地裏麵。

    路邊的廣播裏依舊播放著歌曲：“公社是個紅太陽，社員都是向陽花，花兒朝陽開，花朵磨盤大，不怕風吹和雨打，我們永遠不離開它。”

    周學文趕著牛車，一個女社員拉著牛，在山路吃力地走著，拉麥捆。

    周學文光著脊梁，脊背已經曬的黑黝黝，氣喘籲籲地走著。

    王大傻子也拉著牛車，在地裏往牛車放麥捆。

    放好後，王大傻子駕著轅，一個女社員趕著牛車拉出麥地，在山路吃力地往山的打麥場拉。

    王大傻子看見了周學文駕轅下來，問：“唉唉唉唉小周，你拉了幾趟了？”

    周學文：“五趟了！”

    王大傻子：“嗯，我也五趟了！你也很厲害的了！”

    王戰英說：“其實那時候的周老師的確是很厲害的，很能吃苦的。所以不但我們喜歡他，可就是村裏的人也都很喜歡他。”

    馮建都說：“是啊！”

    周小山：“繼續！”

    馮建都笑著繼續講兩個牛車錯位，繼續在山路下跑。

    王大傻子很費勁地把麥捆子拉到了打麥場。

    很快地卸車。

    繼續往地裏走。

    周學文的牛車來了。

    遠處的有線喇叭裏喊著口號：“戰天鬥地！我們要戰暑，鬥天地，三夏虎口搶收！”

    一會兒放的是歌曲：“公社的陽光照萬家，齊心合力種莊稼，家家愛公社，千家萬戶誌氣大，人人聽黨的話，幸福的種子發了芽。”

    ……

    好大的打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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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麥場三個男社員趕著三頭牛，拉著碌碌，在碾麥子。

    老隊長和一個老人家戴著草帽在揚場。

    麥子掉下來了，麥殼被吹到了一邊。

    兩個社員也戴著草帽在麥堆很有技術地掃去麥秸。

    ……

    山山下的社員們。

    地裏打麥場的社員們，還有那些拉著車往送麥子的，一個個都是汗流浹背地幹活呢。

    ……

    好容易，夏收勝利結束了。

    大隊開了一個勝利大會。

    我們知青宣傳隊又去演出了。

    隻是我們整天都餓的要命。

    記得那天，台下人很多。

    除了一隊的老隊長、李隊長、王大傻子，一些女社員外，還有許多沒有出現過的社員。

    大隊長在台正說話：“咱們大隊的這個這個這個啊，夏收勝利地啊結束了，啊這個這個麽啊，那個那個啊這是啊……**思想的偉大勝利，啊，是我們這個這個啊社員啊戰天鬥地，努力啊奮鬥的勝利結果啊，是我們a這個這個啊大隊每一個那那個，啊人的功勞！啊今天嚒。為了慶祝啊，我們的夏收勝利那那個個結束了啊，我們大隊的宣傳隊，為我們演出節目！啊這個這個這個啊，這個啊現在開始！”

    周小山問：“這個隊長說話就那樣？”

    馮建都說：“哪個隊長的外號就叫，哪個隊長！”

    周圍幾個人笑了起來。

    周小山問：“結巴子？”

    田玉麗笑了：“也不是，他本來就沒有話好講，口才又不怎麽樣，說話急急巴巴的，可好笑呢！”

    周傑文說：“你們繼續說，我好喜歡你的故事！”

    馮建都笑了起來，繼續講社員們有站的，有坐的，有的孩子爬到了樹，牆，都在看節目。

    楊惠賢、田玉麗在準備道具。一邊用鈴鐺和木魚伴奏。

    馮建都演的阿慶嫂，一身戲裝在後台等著場。顧燕萍演的沙奶奶也在準備場。

    周學文拉著小提琴在伴奏。

    王民利在拉二胡，劉援朝吹笛子，張進西敲小鼓伴奏。

    李友光纏穿著演出服在**唱京劇沙家浜郭建光的唱段：朝霞映在陽澄湖，蘆花放稻穀香岸柳成行。

    全憑著勞動人民一雙手，畫出了錦繡江南魚米鄉。

    祖國的好山河寸土不讓，豈容日寇逞凶狂！

    楊慧賢、田玉麗、和男生們等不時地加入伴唱。

    戰鬥負傷離戰場，養傷來在沙家浜。

    半月來思念戰友與首長，也不知轉移在何方。

    軍民們準備反“掃蕩”，何日裏奮臂揮刀斬豺狼？！

    傷員們日夜盼望身健壯，為的是早早回前方！

    ……

    王民利一邊拉二胡邊說：“我好餓啊！吃了一大碗撈麵，竟然沒有任何感覺！”

    周學文拉著小提琴，摸摸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