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學文和楊慧賢，都給顧雁鳴燒了幾張紙。

    婦女隊長王秀英說：“這下就好了。”

    楊惠賢問：“秀英，昨天我們沒有在跟前，聽他們說愛香怎麽了？”

    王秀英看看周圍人，悄悄說：“昨天愛香被人糟蹋了。也不知道是那個混蛋！太缺德了。”

    周學文：“什麽？昨天？”

    周學文頓時想起了昨天，他親眼看到的李愛香和魏漢雲站立過的地方。

    周學文給王秀英說：“你幫我去叫老王隊長多帶幾個人來，我帶你們去個地方。”

    ……

    幾個人走在山澗。

    老王隊長帶著幾個年輕人來了：“小周。你說怎麽了？”

    周學文：“我昨天下午做飯時候，我來擔水，親眼看見李愛香和魏漢雲就站在這下麵，一起說話。”

    老王隊長：“是嗎？在哪個地方？”

    周學文：“我是從山往這裏看見的，咱們找找！”

    幾個人在山澗周圍觀瞧。

    周學文：“我看見他們一起走，可不知道他們到哪裏去了。”

    楊惠賢：“我們一起仔細找！”

    一群人四處看。漸漸靠近了一所房子。

    老王隊長：“磨坊？對，一定是在磨坊。”

    他們一起來到了磨坊裏。蘑房裏很大。還有一個磨麵人休息的小炕。

    老王隊長給周學文解釋說：：“冬天，這裏水磨凍住了，用不成了，就沒有人來磨麵了。”

    老王隊長周學文等人仔細查看，終於發現了東西：這看到了李愛香的紮辮子的紅繩，炕還有許多血跡，和精斑。

    老王隊長立即向公社報告，並且派人保護現場。

    公社也派人來查看。

    派來的卻是魏漢雲。

    魏漢雲進了磨坊就喊：“這是栽贓誣陷！是一些五類分子在搞破壞！”

    老王隊長看著他，真是無可奈何。

    ……

    第二天，公社會議室正在開會。

    魏漢雲在發言：“鐵的事實就是，李子雲是美國特務，那個華僑周學文就是很可能是美國派人李子雲長聯係的特務。像這樣的人，他們的話，我們能相信嗎？”

    公社一個幹部：“嗯？有道理。明天下去看看，要不然把那個華僑隔離了。我們要執行華僑政策，要注意方法。”

    他們一起來到了堡子村，要把周學文隔離了。

    王老隊長在跟前，魏漢雲帶著幾個人看著知青宿舍的周學文搬東西。

    魏漢雲：“快快快。你是華僑，你是大學生，你是來我們這裏勞動鍛煉來的，就應該老老實實地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胡參合什麽？誣陷我？嗬嗬，就該有你的好果子吃呢！本來你馬就可以回城裏裏，現在，嗬嗬嗬，慢慢等著吧！沒有我的話，哪個敢放你出去？分配工作？”

    他過來一腳就把周學文的小提琴盒踩扁了：“資產階級靡靡之音，到處泛濫！你就是罪魁禍首！”

    周學文心疼地過來拾起琴盒，魏漢雲腳又衝他的小提琴踩去。

    老王隊長過來攔住了：“這可是宣傳隊的樂器。公家的財產啊！”

    魏漢雲不屑地：“嗬嗬嗬，好吧，周學文，你快點。”

    周學文隻得急忙忙地在收拾自己的東西。

    楊慧賢站在門口看著這幾個人。

    周學文收拾完東西，被魏漢雲押著，用了一個架子車，把他的東西連他人，一起關進了原來他的房子。

    楊慧賢看著空蕩蕩的男生宿舍，看看自己同樣空蕩蕩的女生宿舍。眼淚就下來了。

    魏漢雲過來了，看見楊惠賢：“老紅衛兵小楊啊，你還在這裏好好堅持吧？可是要劃清界限，別站錯了隊！聽著那個美國特務誣陷好人！”

    楊慧賢厭惡地一轉身，回到自己宿舍裏去了。

    魏漢雲哈哈哈大笑著走了。

    ……

    在知青外邊山路。

    李子雲正往回走。

    看見魏漢雲過來了。

    魏漢雲看見他：“你不是在水利嗎？”

    李子雲：“飯票沒有啦，我回來背麵。”

    魏漢雲：“嗯，……”

    魏漢雲再不理李子雲。

    李子雲卻覺得奇怪，仔細看，魏漢雲在山路往下瞅什麽。

    李子雲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卻是楊慧賢正在打掃知青的院子。

    看見魏漢雲滿臉的邪惡笑意，李子雲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憤怒的他，他真想把這個惡棍一腳踢下山岩去。

    ……

    外麵北風呼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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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青宿舍裏，楊慧賢孤孤零零地一個人在煤油燈下看書。

    忽然聽得門外有人敲門。

    楊惠賢起身開門一看，是李隊長的老伴。

    楊慧賢讓她進門，她不進。

    她大聲說：“小楊，借點鹽。烙鍋盔沒有鹽啦。”

    楊惠賢急忙到廚房取來鹽給她。

    她接過鹽大聲說：“謝謝啦。小楊。”

    轉而小聲快速地說：“小楊啊，你趕快跑吧，魏漢雲他要報複你來啦！他不是個東西，什麽事情都能幹得出來。你快快跑吧！你一個女娃家，你鬥不過他們，趕快回城裏自己家去吧。聽我的話！啊？”

    李老伴說完就匆匆走了。

    楊惠賢想想忙收拾了一下，也離開知青的宿舍，走了。

    楊慧賢跑到老隊長家，抱著顧燕萍的女兒，和王大傻夫妻說話去了。

    ……

    她前腳走。

    魏漢雲就來了，到了知青宿舍，發現沒有一人，門都鎖著，氣的冒煙。

    他扭開鎖子進了門，四處翻看，偷走了幾十塊錢。

    給女知青炕門潑灑了一桶汽油，出門扔了一根火柴。

    頓時火苗就穿了房梁，把寬大的四間大房燒的麵目全非。

    隊裏的社員、周學文都跑來救火，但是汽油的燃燒是很厲害的，人們根本靠不到跟前。

    楊惠賢的被子衣服箱子等等，都被燒焦了，隔壁房子的樂器燒著了，樂譜都被燒成了灰，口糧也被燒成了焦炭。

    從王大傻家趕回來的楊慧賢看著這個慘景，哭了。

    氣的周學文咬牙切齒。

    楊惠賢看著那糧食被燒焦了：“這我們吃什麽？”

    周學文安慰她：“我那裏還有糧票！”

    楊惠賢哭著說：“為什麽要這樣？不行，我就不信，**能允許他們這樣破壞知青山下鄉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