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劉援朝的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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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被一家公司門口的招才納賢的廣告吸引住了。他猶豫了一下,就走進了這家公司。
看見馮建都進了辦公大樓門。
公司門口的接待小姐急忙過來問:“您應聘?請在這裏填個表!”
馮建都指著通知最後的落款名字:“我我不應聘,我就是來找他劉援朝!”
接待小姐:“您找我們劉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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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建都:“我想看看你們這個老總是不是我的同學劉援朝!”
接待小姐打電話:“劉總,門口有人找您!”
劉援朝在電話裏問:“誰呀?”
搞音樂的人們耳朵,特別的靈利,已經聽出來了,馮建都立馬搶過話筒:“劉援朝,你給我滾出來!”
……
片刻後,劉援朝從電梯裏急火火地跑了出來,高興地大喊一聲:“建都?果然是你!”
馮建都指著他臉說:“好啊,果然是你啊!你可真能躲,竟然躲到這裏來了!”
劉援朝看看周圍人很多,不好意思地:“走,到我辦公室裏說話。”
馮建都:“我不去。我現在就要告訴你,顧燕鳴是因為你死的!為了你自己的私欲,你毀了她,你還逃跑了!楊慧賢為了顧雁鳴放棄進城機會,周學文為了顧雁鳴,花光了自己的幾百塊的工資,而你呢?你跑哪裏去啦?”
劉援朝麵紅耳赤,汗流滿麵:“這個我不知道啊,我是怕連累她才跑的。後來我回去找過她,可是她已經死了!”
馮建都:“你知道她為什麽死了?”
劉援朝:“不知道。”
馮建都:“她是為你生孩子,得病死的!你幹嘛去了?你到這裏來發財來了?你好無恥啊!”
劉援朝說:“孩子?我有孩子?我不知道顧雁鳴生了孩子。那孩子呢?”
馮建都:“王大傻舍翠林養著呢。”
劉援朝:“小楊怎麽樣?周老師呢?”
馮建都笑了:“他們的小日子過得很棒呢!”
劉援朝:“還是到我辦公室裏去吧,我想知道許多事情!”
馮建都看看他:“好吧!我要聽你的懺悔!”
他們一起到了劉援朝的辦公室。
劉援朝拿出自己的一套茶具,拿出好茶,兩個人一邊喝茶,一邊說起劉援朝的事情。
劉援朝那天和顧燕鳴偷偷**,被來叫顧燕鳴出工的李愛香給驚散了,畢竟年輕膽小的劉援朝被嚇壞了,一下子就跑了。
他當天就跑回了家。剛好他的父親單位要把那些有問題的所有的幹部,都下放到五七幹校去。劉援朝就去送他的爸爸,到五七幹校。前後折騰了三個月,才把父親安頓好。又在那裏陪了父親幾個月,過了年以後,劉援朝思念堡子村的同學,尤其是顧雁鳴,就跟自己的父親說了一聲,自己想回堡子村去看看。
他父親也就答應了。
可是劉援朝回到堡子村,卻目驚口呆第看見了了豎在那裏顧燕鳴的墓碑!
而在顧燕鳴旁邊的竟然是李愛香的墓!這已經使得他如同晴天一聲霹靂,劉援朝頓時好似萬箭穿心!他不知道該如麵對這一切!
他回頭又目驚口呆地、遠遠地看見了,自己的知青宿舍被燒的黑黢黢的一片。
他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但是顧燕鳴死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他在墓跟前站了許久許久,他想去問問周學文,但是他自己,實在是沒有辦法麵對這裏的一切,他一步一回頭地,十分沮喪地走了。
他沒有敢回父親的五七幹校,他一口氣跑出幾百裏地,肚子餓的沒有辦法,突然看見了一個煤礦,他就下了煤礦,去打工了!那會兒,打工要戶口。沒有戶口就沒有飯吃,到了這個煤礦裏,遇了一位老礦工姓張的班長,看劉援朝好年輕的,問問他的名字,劉援朝啊?抗美援朝的孩子,就收留了他,他就一直跟著那個老礦工在,煤礦井下幹活。
他心裏說:“顧燕鳴死了,我就在這裏的地下,陪著她吧!”
他就一直在這個終年不見天日的煤礦,幹了好幾年。
他身一直帶著顧燕萍送他的一個軍用茶缸,帶著自己的笛子但是再也沒有心情吹笛子了。
遇到礦演節目,他從來不去看,悄悄地思念著自己的宣傳隊,思念自己心愛的人。
……
有一天,在礦井下,黑黑的幾個工人正在挖煤。
裏麵就有那個被他的同學和堡子村的人們說的失蹤多年的劉援朝。
他瘦瘦的身板,跟著那些年長且身強力壯的工人比,差很多。
但是他熟練的挖煤的動作,幹練的精明的眼神,說明他已經幹了很久了,已經很熟練了。
張師傅來了,喊大家:休息吧,喝喝水吃點飯,再幹吧!
他手下的礦工有二十來個,聽見師父招呼,從各個幹活的掌麵走了出來。
他們要在這裏休息一下,吃吃飯,再繼續幹活。
劉援朝也直起腰,走過來,他用顧燕鳴給他的缸子喝水,看著那缸子,他麵色凝重起來。
張師傅拿著飯盒過來:你怎麽了?來來,嚐嚐我女兒包的包子!
劉援朝嚐了一個:“嗯?好吃。”
張師傅招呼大家:“吃完飯,好好歇歇,攢攢力氣,才好繼續幹活啊。”
眾人笑了起來。
他們走到了一塊。
突然聞著一種含有奇怪的,好似蘋果的氣味彌漫過來。。
張師傅說:“不好,我聞到了瓦斯的味道,大家小心,都跟著趕快我往外走。”
張師傅帶著眾人正要往出跑,但是晚了,一聲巨響,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瓦斯爆炸了,引起煤礦井下一係列的大麵積的塌方。
有經驗的張師傅在爆炸聲中,依舊招呼著徒弟們,跟著自己往外跑。忽然看見頭有煤塊鬆動了,要掉下來,急忙推開劉援朝,一塊巨大的煤炭塊掉下來,剛好砸在張師傅頭,張師傅頓時滿臉是血地昏倒了。接著又一陣塌方,劉援朝、張師傅和其他礦工一起,全部都被埋進去了。
礦的井笛響了,所有煤礦的家屬人們都往井口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