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援朝正在得意：“隻是……”

    突然，顧雁鳴的身影閃現在他麵前，他立馬喊了出來：“雁鳴？”

    但是，他清醒了，非常沮喪地放下了笛子。他走出了會場。

    很多人來安慰他，但是他又怎麽說？他隻能把精力全部放在工作，才能減輕自己的負罪感。

    可是多少年了，顧燕鳴的身影依舊一直就在他眼前晃悠。

    他跟張小蘭結婚幾年不能生育，其實劉援朝心裏很明白，那根本就是自己的問題，但是，這又怎麽說？

    張小蘭對自己一片真心，可是自己，卻怎麽也忘記不了顧燕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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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建都聽了劉援朝的這些事情的講述，心裏也是感慨萬分。

    馮建都說：“你如今已經跟那個張小蘭結婚了，要對人家負責任！”

    劉援朝愁眉苦臉地說：“我也知道，可是，我自己就是跳不出來！建都，您自己的事情哪？你結婚了嗎？您的愛人呢？”

    馮建都說：“我在美國跟一個美國小夥已經結婚了，我想我爸爸媽媽了，我就回來了，他過幾天也要來中國。我們想到古河去，開一個西餐館！您不回古河去看看？”

    劉援朝：“我好想回去，可是我怕見咱們的同學，好丟人的！”

    馮建都問：“那你的女兒你不想看看？”

    劉援朝：“當然想看啊，可是我怎麽麵對王大傻和舍翠林？女兒也不一定認我！”

    馮建都：“那你不想盡盡你做父親的責任？”

    劉援朝：“當然想了，可是……”

    馮建都指著他：“你呀，總是那麽優柔寡斷！你能當老總，可是你連自己的家事都處理不好！簡直是……”

    ……

    聽到這裏，周小山問：“那劉叔叔他後來去了他們村裏去了嗎？”

    馮建都看看淩月歌，笑了：“去了，但是被王麗娜的養父母，擋在了村子外麵了！”

    淩月歌說：“我怎麽不知道？”

    馮建都笑了：“你那會兒也很小呢！劉援朝到堡子村去看你，想接你回來，可是你的爸爸就根本不讓他見到你！所以他隻好留下了幾千塊錢，就走了當時你的養母還不要，是你養父王大傻。因為你們姊妹多，供不起學費了，就接受了。”

    其實劉援朝還是偷偷地看了看你呢！隻是不好為難你的養父母了，什麽也沒有說，回頭就走了。

    他到煤礦，接走了自己妻子張小蘭，到了古河，我們一起去看看我們的小周老師！

    我們還一起去看望了顧燕鳴的老父親。楊慧賢後來一直跟顧燕鳴的老父親有來往，經常去看他。那會兒，你小山也跟著你媽媽一塊去看過呢！隻是他老人家，知道了女兒的不幸，心裏悲哀，老伴也走了，一個人過日子，好艱難的。後來也就去世了。

    而劉援朝的父親文革後，還被安排到了省政協工作了好些年呢！後來也去世了。劉援朝一直在深圳打拚，人家現在可是大老板了！

    周爺爺問：“你不是想在古河開西餐店，開了嗎？”

    馮建都說：“開了啊！那是我等到了我的哪個約翰，那是一個美國小夥子，一頭金發，藍眼睛，個子高高大大的，很漂亮的，我就是被他的模樣迷住了！愛了他。他也喜歡我，我們就在美國結婚了，我回中國看我的爸爸媽媽，他隨後也趕來了，一起見了我爸爸媽媽後，當時我的爸爸媽媽都在成都。而我自己實際是在古河長大的，喜歡古河，不習慣成都。所以我們就到了古河。我們兩又一起就回到了古河，找到了我們的周老師。跟他和楊慧賢一起商量。”

    馮建都繼續說我們幾個人，帶著你這個小山，那會兒隻有四歲！還有你媽媽楊慧賢，我們就到了古河的西餐館，那是一個國營的西餐館，是一個文革前就有的老西餐廳，但是我和楊慧賢從來也沒有進去過，因為接受不了那個西餐。這次因為我們想開西餐館，所以就去吃西餐。

    到了那裏，我們周學文跟那個約翰熟練地用刀叉吃飯，英語交談的十分自在。

    而且來西餐館的人裏麵有法國人，周學文跟人家說的十分投機！就連約翰也吃驚了，因為他的法語也學的不怎麽樣！

    可是我和楊慧賢兩個人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我們根本聽不懂法語。英語學了一點，也是二五眼！

    ……

    聽到這裏，周傑文奇怪了：“什麽叫二五眼！”

    馮建都被問住了：“二五眼就是英語水平稀鬆！”

    周傑文：“啊？什麽叫稀鬆？”

    馮建都說：“嘿嘿嘿，就是水平很差！”

    周傑文笑了：“那為什麽叫稀鬆？二五眼？還有漢語裏麵很多的數字，不管三七二十一三下五除二稀鬆二五眼十拿九穩九牛二虎十萬八千裏……這都是怎麽回事？”

    眾人都笑了起來。

    梁春雨給他解釋：“那都是量化了的形容詞，比如十萬八千裏，不一定指很準確的十萬八千裏，而是形容很多很多的意思！”

    周傑文笑了：“那三下五除二，又是什麽意思？你說不是具體數字，那這裏的三下五除二，那又是什麽意思？”

    梁春雨哈哈哈大笑了起來：“你把我還真給問住了！三下五除二，是打算盤的口訣！實際是指動作很麻利！你知道，打算盤，就是劈裏啪啦的，……”

    周傑文更是驚奇了，他問：“算盤是什麽東西？”

    梁春雨笑了：“天哪！哪個……哎呀，一個方框框裏麵很多珠子……那天給你找一個算盤，就知道了！那是中國的計算器，比西方的計算機要早幾千年呢！……你真是打破砂鍋問到底！”

    周傑文更是糊塗了：“什麽叫打破砂鍋問到底？”

    周圍的人全笑了起來：“嗬嗬嗬，真是……跟我們的周老師一個模樣！”

    周爺爺也笑了起來：“砂鍋美國法國都沒有，隻有中國有。打破沙鍋問到底，這是中國老百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口頭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