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儒家算什麽?儒家大師兄算什麽?都得給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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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去看看怎麽回事。”
張蕭啃了一口醬肘子,微皺眉頭,似乎對這叫罵聲,哭喊聲擾亂了吃飯的興致,很不爽。
玄雲清連看都沒看一眼,瘋狂吸食。
這狼吞虎咽的樣子。
一看就是很久沒吃過飯。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著什麽急啊!”
張蕭輕敲了下玄雲清的腦袋,惹得她呲牙,仰著小臉,對張蕭哼唧了聲。
法海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原地,落在了外麵。
一群身著青雲錦繡長袍的書生,往日裏,都是一副飄逸淩虛,世外高人,溫文爾雅的模樣。
此刻。
卻是凶神惡煞。
對人群中那對老婦和小女孩拳打腳踢。
“你個老不死的,都告訴你不要在這待著,你還在這幹嘛呢?”
“你他媽的是不是瞎啊!你是不是傻啊!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敢和我們浩然宗作對,你就是在找死!”
“我們不都說了嘛,是你女兒自殺的,管我們浩然屁事!”
“還尼瑪伸冤,伸你大爺的冤情啊你伸!”
“你不是想死嗎?那我們就成全你!反正我們大師兄與此事無關,是你當街辱罵我浩然宗的人,一個賤民也敢辱罵我們修道之人,該死!”
“給我踢死這個老太婆!”
“小臂崽子,你哭什麽哭,啊!你哭什麽哭!媽的,煩死老子了!”
一腳,就狠狠的踢在了小女孩在的頭上。
咚!
一聲悶響。
小女孩立刻昏厥了過去。
不。
準確的說,應該是死了。
當街直接被這些儒家弟子給踢死了。
那老婦人看到小女孩被踢死了,抱住她的屍體,哭喊著,嚎叫著,任由身上遭受暴風雨般的拳打腳踢,鮮血橫流,死活不撒手,直至奄奄一息!
“阿彌陀佛。”
一聲清亮的佛號傳來,隨後,一圈佛光籠罩在老婦身上,將這些儒家弟子彈開。
“佛家的人?”
這些儒家弟子看到法海後,目光微凝,麵色不善。
“佛家的人怎麽會來中州?”
“嗬嗬,西天禿驢啊!這是想要當聖母啊!”
“一群假仁假義的花和尚罷了。”
“怎麽辦,這和尚看上去似乎不太好惹的樣子。”
“怕個屁!”
“就是!怕個屁!大不了和他幹一架!看他這麽年輕,修為又能高到哪裏去!”
“我倒想看看,究竟是我們儒家的浩然正氣強,還是他們佛家的無上功德之力強!”
“臭和尚,少多管閑事,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知道這是哪裏嗎?”
這群儒家子弟嗬嗬一笑,手中一閃毛筆,就欲打碎麵前這圈金光,講個老婦打死。
但法海隻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微微抬眼。
金瞳迸射出一圈如水波般的光芒。
直接將那個想要打死老婦的儒家弟子,當場給拍飛了出去,撞碎了十幾個攤位,直至將一棟房屋撞到才停了下來。
“我去,這和尚好強啊!”
有人低聲驚呼起來。
隻是看一眼,就將這些儒家弟子給打飛,那他要是出手,得有多牛逼!
這等實力,估計隻有浩然宗內院的執事,才能與之抗衡了吧?
“快,速速回去稟告幾位執事,就說西天的和尚在我們這挑事!”
有儒家弟子低聲說道,讓人回去搬救兵。
“好。”
幾個儒家弟子領命而去。
法海目光噙著一絲笑意,沒有阻攔,任由他們離去。
“這位朋友,最好還是不要多管閑事,這個老婦人在這裏詆毀我浩然宗的名聲,我們這是在行懲罰之事,切莫插手我浩然宗內務!”
一位儒家弟子站出來,氣場不弱,絲毫沒有被剛才法海出手影響了心境,反而有一種大無畏的精神,義正言辭的喊道。
“就是,西天的道友,不知名諱啊,待我等處理完這內務之後,還望賞麵去浩然宗喝杯茶,誦經論道。”
有一位儒家弟子站出來,開口示弱,示好,和之前那人一唱一和,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讓人感到有些可笑。
“阿彌陀佛,施主,有什麽的話就說出來,小僧可以評評理。”
法海看向那位老婦人,看到她懷裏死去的小女孩,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和冷厲。
不是他心存善念。
而是這一幕,似曾相識。
給他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所以。
他要問個明白。
“大師,大師,您是菩薩,您是無上大德地藏王菩薩!您可要為我們一家死去的冤魂做主啊!我女兒和我女婿,都慘死在這些人的手裏,他們就是畜生,他們就是畜生!”
老婦人臉上髒兮兮的,淚水漫天,指著這些儒家弟子喊道。
“慢點說。”
法海微微點頭。
“說什麽說!你這個顛倒是非,顛倒黑白,抹黑我浩然宗大師兄名望,玷汙我浩然宗聲譽的螻蟻,趕緊給我閉嘴!”
一位儒家子弟害怕她說出真相,急忙出聲大喝,手中一閃光環,狠狠地砸向老婦人。
老婦驚恐萬分。
法海一揮手,將這名儒家弟子直接打飛數百丈之遠,砸在了地底深處,生死不知。
“半個月前,一個衣冠楚楚的年輕人看中了我女兒的美貌,然後就說,能讓我女兒進入什麽浩然宗的地方修煉,結果,等我女兒入門之後,就被那禽獸給玷汙了,我女婿發瘋去找他們,卻被打死,隻剩下我們這些可憐的人,現在,我孫兒也被打死了,老婦也不活了!”
老婦哭喊道。
“血口噴人!”
“簡直就是倒打一耙!明明是你女兒和你女婿在我宗門內不小心跌落山崖而死,我大師兄賜予你們無上恩惠,現在反倒好,養出一個白眼狼!”
“哼!當初,大師兄就不應該心存善念,讓你們落魄一家入住宗門之內!”
“這真是寒了我們所有人的心啊!”
這些儒家弟子一個比一個能說,天花亂墜,扭曲事實真相,簡直輕而易舉,讓人不得不信服!
法海微微一笑,金瞳放光,射向這些人,一一掃過後,眼中生出了一絲殺氣。
“你們說的可都是事實?”
他問向那些儒家之人。
“廢話!我們說的當然是事實!”
“你一個禿驢知道什麽?知道什麽?我們說的能不是事實嗎?”
“哼!我們儒家之人可不屑說謊!”
“道友,你這是在懷疑我們浩然宗的聲望?”
這些儒家子弟眼中有著一絲不爽,盯著法海,語氣不善。
“嗬嗬,真話,可為何,我覺得你們說的是假話呢?”
法海單手合十,笑眯眯的看著他們,語氣平淡。
“我呸!我們說的才不是假話呢!”
“你怎麽能信一個凡人的話?”
“你怎麽能相信一個賤民,也不相信我們這些如儒家正道之人?”
“簡直可笑!”
“哼!”
這些儒家弟子冷哼了聲。
法海看向其他眾人,圍觀者,淡淡開口道:“諸位,你們覺得呢?”
這些圍觀者很懵逼。
臥槽?
我就是看個熱鬧而已,沒必要把我們牽扯進來吧?
當下,一個個都是閉口不言。
張蕭目光不經意的瞥了眼下方那些儒家子弟,冷笑了聲,繼續低頭吃飯。
“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們師長過來,我好好問問他。”
法海雙手合十,靜靜地站在那裏,等待儒家執法人員到來。
“好!”
儒家弟子冷笑。
這時。
幾道流光,從遠處飛來,落在法海麵前。
這些身披錦袍,長發飄逸,手持戒尺之人,便是執法人員。
他們看到儒家弟子被打在地底,看到這個老婦之後,冷冷開口:“這個老婦為何還在這裏?你們沒有將其驅逐出城?”
“回稟師尊,這老婦抹黑我浩然宗聲望,我等打算執法,卻被這和尚給阻攔了下來。”
有位儒家弟子出聲回道。
“哦?西天來的朋友?嗬嗬,怎麽,西天的和尚都這麽假仁假義,真以為自己是聖人了?”
其中一位執法者走了出來,手中戒尺散發出瑩瑩光芒,有一道道符文縈繞在戒尺周圍,,令空間震動。
“我想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法海微微點頭,沒有絲毫退讓,抬眼,風輕雲淡的看向麵前這些執法人員。
“這其中發生了什麽,不是你這個外人能夠插手的!這是我們浩然宗的內務!”
其中一位執法者已是做出了戰鬥的手勢,戒尺之上,有道韻流轉,周身,出現一道道詩文,蘊藏著天地之力。
“大師,大師,救我,救我啊!老婦我若說一句假話,我就是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老婦對天發誓,渾濁的老眼中,滿是悲慟:
“你們敢發誓嗎?你們敢發誓嗎?!”
儒家之人,臉色難看。
當然不敢!
執法者沉著臉,一揮手,喊道:“將這個老家夥帶走!”
“貧僧倒要看看,誰敢。”
法海淡淡一笑,就那麽站在那裏,語氣平淡,卻猶如一聲驚雷,炸響在眾人耳畔。
儒家弟子瞬間止步。
剛才可是領教過這禿驢的厲害。
很牛逼啊!
“敢不敢,還不是你能說的算的!帶走!”
執法者親自動手,操起戒尺,就打向法海。
“和貧僧動手,你們還不夠資格,讓你們背後的大人物站出來回話。”
法海手掌一招,風雲驟變,將這些執法者直接打飛了出去。
我靠!
這麽強!
這個和尚竟然,竟然,將這些執法者都給打趴下了!
那豈不是說,這和尚,有聖人之境了?
“嗬嗬,西天來朋友,你說你這是何必呢?我們坐下來,談談心,喝喝茶不好嗎?非要插手我浩然宗的事,當心,吃不了,兜著走啊!”
“更何況,你現在也是有傷在身,何必為了一個賤民,而讓自己身殞於此呢是吧!”
“所以,你還是趕緊滾吧,我就權當是沒看見你對我浩然宗動手。”
這時。
一道清冷幽幽的話,從虛無空間中傳出來。
隨之,一道血紅衣袍輕抖,帶起一陣寒風,撕裂向所有人的麵孔,讓人心神顫栗。
一個紅色硯池,血紅硯池之上的,懸浮著一道年輕人影,周身有金紅色的符號閃爍,看上去,就像是一道道冷厲的天賦文!
散發出無上恐怖的氣息!
整座城的人都在瑟瑟發抖。
法海目光微凝,終於出來了個大家夥。
這樣才有意思。
“那你們這又是何必呢?就為了一個宗門的大師兄,連半步聖人王都出動了,值得嗎?”
法海淡淡一笑,目光所掠之處,皆為塵土。
“破!”
那道血紅人影輕喝一聲,將法海招式破除,待血氣消散後,露出真容,露出一張蒼白的麵容。
“你這是在打我浩然總的臉,無論如何,我不得不管!”
他冷冷一笑,就像是吸血鬼一樣,看上去,陰森恐怖,沒有半點讀書人的氣血。
“你修的功法,確定是儒家正統?為何,在你身上感受到一股邪氣?”
法海身上金光崩動,似乎遇到了什麽值得他出手的東西一樣,腦後自動生出一道光輪,散發出無上聖光!
“這就不是你能管的了!總之我是浩然總的長老就是了!而且,這次我也管定了這件事就對了!趕緊滾吧,別逼我出手殺你,我浩然宗一向不願意殺生。”
這血紅之人裂開嘴角,露出一嘴白牙。
“嗬嗬,你這話,我總覺得有點諷刺,可不巧的是,這件事,我管定了!”
法海踏出一步,百丈之內,盡皆他佛光之聖域,無人可破。
“你這是要和我拚的魚死網破?”
血紅之人雙眸之中,殺光迸射,旋即大喝道:
“既然,你不想走,那就怨不得我了!我們浩然宗的人早已等候在此!”
刷刷刷!
三道人影,將法海憑空包圍,無形之中,將法海定在原地,不能動彈。
“嗬嗬,你現在算想走也走不來了了!到時候,西天哪怕過來問責,也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任何人!”
血紅之人冷笑了聲,大手一揮,就欲動手。
“你們這些儒道之人,難不成,都是一些衣冠禽獸?你們這些人這麽做,就不怕遭到天譴?”
法海抬頭,看向他們,厲聲大喝。
“嗬嗬,天譴?那些都是騙鬼的!隻要自己足夠強大,怕什麽天譴!!”
血紅之人冷笑連連,旋即張開雙臂:
“我就是儒家大師兄,我將會是未來儒家的領袖,我將會是日後中州唯一的文曲星!我為何要怕!”
聽到此人之話。
頓時。
整個人群炸開鍋了。
“他就是那個大師兄?”
“他就是那個害死這老婦女兒之人!”
“真是個畜生啊!”
“看上去倒是道貌岸然,沒想到這麽禽獸不如!”
“他給我一種感覺,好陰森,根本不是儒家弟子!”
“嗬嗬,你看看那些儒家弟子,哪怕不陰森,也不是什麽好貨色!”
這些人竊竊私語,憤憤不平!
老婦更是痛哭流涕,怒吼道:“畜生,你,你還我女兒,還我女兒啊!你個畜生!你個畜生!”
血紅之人,這儒家大師兄冷笑,一巴掌拍向老婦,“狗東西,老子看上你女兒,那是你的榮幸,媽的,還敢對我在這說這些東西!去死吧!”
法海微微變色,他若是一動,另外三尊聖人王會同時動。
當然。
他肯定能護住老婦。
隻不過。
需要付出全力。
這可能讓他體內道痕崩裂。
“原來你就是儒家大師兄,嗬嗬,那好,你給我個解釋,到底你做了什麽。”
這時。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一座酒館內傳出,輕幽淡然,但好似一道雷音,轟然劈落在了這儒家之人的心中,讓他們整個人都顫栗不停。
嘭!
這儒家大師兄的攻擊,落在法海麵前一丈處時,瞬間消散無影。
詭異的很!
沒有人看清發生了什麽,如何破解的!
儒家眾人,更是麵色驚愕,相互對視了眼。
那儒家大師兄眼神陰厲,看向四周,冷聲道:“少裝神弄鬼,給我滾……”
他話音未落。
咚!
咚!
咚!
咚!
……
下一刻。
一道道悶響震天裂地。
所有懸浮在空中的儒家弟子,一個接一個的跪在了地上,從天墜落,砸出一個個深坑!
那儒家大師兄,其餘三尊聖人王,更是眼瞳陡然驚縮,整個人不受控製,如身負太古魔嶽般,猛地墜落在地,跪在了地上。
不等眾人驚呼。
一道白衣,已是飄然而出,帶出一絲絲幽香,彌散在天地間,落在了眾人眼中。
俊美非凡。
一步踏出。
無上威壓,籠罩在了所有人的心頭,讓他們有一種感覺,好似自己麵對一尊仙人般,心神膜拜!
儒家大師兄看到眼前這白衣青年,心裏驚恐的同時,無比憤怒,竟然讓他跪下,找死!找死!!
“我天雲落一生行事,何須向你解釋?你算個什麽……”
他還未說完。
啪!
一個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回蕩在天地間。
張蕭淡淡一笑,負手而立,看著被一巴掌扇歪了臉的天雲落,聲音逐漸冰冷:
“你還就得給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