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神明皆我前男友(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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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訂閱君這麽可愛,不考慮一下買夠它的心嗎?
    男主他爸終於回魂了,提高聲調,“蘇允!有什麽誤會等下再說!你真想把人掐死嗎?!”
    蘇允轉頭,女孩子眼眶泛紅,蓄著一泡熱淚,她麵部繃緊,漲得通紅,努力吸著氣,“咳……咳……”
    驚愕、恐懼、崩潰,她看著他,如同注視一個惡魔。
    蘇允呆了呆,猛地鬆手,手足無措。
    “你咬我……還掐我!你掐我脖子!”
    她不可置信瞪圓了眼。
    男主變壞了,他以前最賣力的時候也就啃了口耳朵,都不敢掐她好嗎!
    般弱拿出之前對付蘇允那一套,眼淚在眼眶裏滾著,委屈極了,就是倔強地不肯落下。
    隻要演技好,套路不怕老!
    ——要不是你個王八蛋合夥騙我認妹妹我他媽的能這麽生氣嗎?
    男主的眼神傳達出他的離奇憤怒。
    然而,盡管蘇允現在暴跳如雷怒發衝冠咬牙切齒,一看見她的眼淚,什麽都沒招兒了,他像一匹脫韁的野馬,跑到半路,又放心不下家裏那個混賬主人,於是自個兒咬了韁繩,委委屈屈撅著蹄子跑回來了。
    他真是欠她的。
    “對不起,我太衝動了……”他低了頭,啞了聲,“我看看,傷哪裏了。”
    綠茶慣會上房揭瓦的,失去了禁錮,一個扒拉,獎牌被她撞得四處都是,她躲進了男主他媽的背後,瑟瑟發抖,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餘董事長難得母愛泛濫,拍了拍她,“好了,沒事。”
    般弱一個“感動”,禍從口出。
    “媽,你真好……”
    某個字又精準踩了男主的地雷,本來因為自己用力過度而愧疚的情緒再度崩塌,他崩潰大喊,“媽什麽媽!誰認你這個妹妹了!那是我媽尤般弱你個王八蛋你要點臉行不行啊!!!”
    不行,她是王八蛋,有龜殼就夠了,不需要臉。
    男主被她生生氣得眼睛發紅語氣哽咽。
    他踢走腳下的獎牌,衝上去拽她出來。
    般弱扯著男主他媽的袖子,躲來躲去,抖個不停。
    餘女士莫名其妙就成了小賤人的“單人掩體”跟“擋箭牌”,被無辜波及的她感覺很茫然。
    雙方扯來扯去,就,腦殼疼。
    餘董事長不耐煩了,捋起袖子,加入混戰之中,“蘇允你幹嘛呢?還瘋啊?你以為你是土匪頭子啊,下山看見哪個姑娘漂亮就搶回去當壓寨夫人?啊?人家就想當我女兒,不想當你老婆知道嗎?蘇允,你反省一下你自己!”
    般弱感歎,男主他媽真是豪門貴婦界一股泥石流啊,被她忽悠瘸了還幫著她,好人啊!
    蘇允氣笑了。
    “反省?好啊!麻煩餘女士把人交出來,咱們給您生個孫子玩玩,父債子償,天經地義,您天天罰他麵壁思過都行,您高興就好!”
    “你、你……”
    餘董事長被她兒子不要臉程度震撼了。
    這丫說的還是個人話嗎?
    她那個端莊、矜持、斯文的兒子到哪兒去了?
    “夠了!都閉嘴!”
    男主他爸被他們吵得稀裏糊塗的,脾氣上來,也急了。
    “再吵咱們去警局涼快涼快!”
    餘董事長悻悻閉嘴,蘇允看準時機,把般弱跟拔蘿卜似的揪出來,摟在懷裏不放。
    “嘿,你個小兔崽子耍陰招……”她氣兒不順。
    蘇先生瞟來一眼。
    餘女士安靜如雞。
    總之大家能心平氣和坐到沙發上聊了。
    蘇先生在彎彎繞繞的劇情中理清思路。
    “所以小允想娶般弱?”
    不等蘇允反應,般弱搶先答複,“爸,那隻是哥……”她在對方奶凶的眼神下逼著改口,“那是阿允不太成熟的想法,他就是對當初我出國的事情有點耿耿於懷,記仇到了現在。其實就算我不出國,我們畢業也會分手,畢竟我們的家境相差太大了,三觀興趣合不來。”
    餘董事長忍不住點頭,“是這樣的,我就見過例子……”
    蘇允嘭的一下砸了煙缸。
    大家嚇了一跳。
    “蘇允!”
    蘇先生沉下臉,“你爺爺教你當眾發脾氣嗎?”
    “是啊。”年輕男人諷刺一笑,“我爺爺教我讀書寫字,教我知禮數懂道德,你們教了我什麽?瞞著我把我女朋友送出國?拆散了我十年還要拆散我一輩子嗎?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誰給你們權利擺布我的人生?”
    他衝著蘇家父母吼,但般弱心裏跟明鏡似的,這貨就是在指桑罵槐,罵她沒心肝的。
    般弱很淡定,蘇允卻淡定不了,他胸口氣悶,兩個是長輩,一個是心肝肉,又發不了太大的脾氣,狠狠踢了椅子腳,自己一言不發衝上樓。
    嘭。
    房門被大力拍上。
    剩下的三人也沒什麽談話的心思,草草結束今日認親話題。
    餘董事長開車送她回去。
    般弱拉開車門之前,男主他媽有些別扭道了歉,說教子無方,讓她別放在心上。
    她甜甜一笑,握住了豪門貴婦的手。
    就在餘董事長以為她要發表什麽激動的感言時,她張嘴就是,“阿姨,交易正常進行,別忘了我一億九千五百萬。雖然您今天被您兒子潑了,但我也被您兒子掐了,這筆賬就一筆勾銷好了。”
    男主他媽:“……”
    肝巨疼。
    老娘一腔慈母心全照了陰溝,還喂了狗!
    般弱哼著小調回她豪宅呼吸金錢的香氣,撩著眼皮看手機。
    99+消息。
    男主這是要打爆她狗頭啊。
    般弱苟得住,視而不見,直到打進來一通電話。
    “喂?嫂子嗎?你快來一度酒吧!邵哥不行了!”小弟略帶恐懼的哭腔,“他喝酒喝吐了,估計胃穿孔了都,我們勸他也不聽。”
    般弱很驚訝,不會吧,風流男二是個癡情種嗎?
    她咋不知道?
    她琢磨了下,想要男主點頭認她做妹妹,除了搞定他爸他媽,她也要來點能釜底抽薪的。於是一拍腿兒,行了,現成拉仇恨的,不用白不用。她披了外套,騎著小電驢,係了安全帽,一路火花帶閃電地去了。
    她挽著個頭盔,興衝衝跑到吧台,一圈蔫巴巴像蹲監的小弟們。
    以及,正中央麵無表情的男人。
    她奶唧唧的男主學壞了,竟然釣魚執法!!!
    “我打了你138個電話,發了你159條信息,你不接,你拉黑。”蘇允緩緩站起來,嗓音嘶啞的,如同指甲劃過了毛玻璃,一下又一下,在喧囂的夜場陰森無比。“結果,他一個電話,你就擔心要命,連珍貴的美容覺也不睡了。”
    蘇允嗬了一聲,眼底冰冷而毫無笑意,“看來臣哥是你的真愛了,恭喜你啊。”
    般弱心道一個不好,掉頭就溜。
    可惜她腳底的油沒抹好,被擊劍冠軍用一根晾衣杆堵在暗巷,驚飛了電杆線的暗雀。
    “啪嗒——”
    推搡之際,安全帽滾落腳邊,般弱伸腳努力勾回去,反被男主一把暴踢,咕嚕嚕滾進了巷子深處。
    清雋的眉眼被濃墨的夜色吞噬,長睫毛上跳躍的,是老舊霓虹燈剪出的昏暗紅影。
    幾個卿卿我我的小情侶被某人煞神般的氣勢唬得心驚膽跳,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般弱還聽見個女生崩潰尖叫,“混蛋,敢跑得比你姑奶奶還快!分,必須分!”
    愛湊熱鬧的她忍不住側眼去瞧,下巴又被冰涼的指尖挪了回去。
    她被迫抬頭看他。
    全國擊劍冠軍可牛逼了,一邊用晾衣杆的叉子精準叉住她的手腕,一邊解著襯衫扣子。般弱是個手控黨,所以她第一時間注意到他這雙非常適合彈鋼琴的上帝之手,膚色白皙,腕骨明晰,指甲修剪得整齊,清清爽爽的。
    當這雙漂亮如藝術品的手在她麵前耍流氓,簡直就是費洛蒙爆棚。
    般弱覺得她可能要死了,她默念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等二十四字護體功法。
    一不小心,嘴皮兒禿嚕了。
    “付什麽錢?”
    蘇允聽不真切,繼而冷笑,凶狠又火大叼住她的臉蛋兒。
    “我看你就是欠!”
    “小允為什麽這樣看哥哥?難道我不能這樣跟弟妹說?”
    左邊是哥哥,右邊是弟弟,成了夾心餅幹新郎官韓虎兩股戰戰,欲哭無淚。
    他最後一天美妙的單身之夜不會在警察局裏喝茶度過吧?
    韓虎剛想勸架,聽見蘇允淡漠的聲線。
    “沒錯,妮妮,快叫大哥。”
    他眸底掠過暗光,“畢竟以後還要多多相處的。”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滿是殺氣的硝煙,眾人莫名吞了口唾沫。十年前的蘇允可沒這麽“乖”,聽他叫一句哥哥難如登天,現在蘇允比從前更冷漠,而人情世故的能力卻突飛猛進,顯得遊刃有餘。
    怎麽說呢,感覺就是被特意修飾過。
    精致得特虛偽。
    大家心裏頭這麽想著,卻不敢當蘇允的麵說出來。這些年他們兄弟的感情疏遠了很多,除了必要的聚會場合,比如結婚和滿月酒,蘇允基本不會出席,跟他們維持的也就是塑料兄弟情。
    他們知道蘇允記恨自己,記恨他們這群人當初說了尤般弱的壞話,間接影響小情侶的感情,最後導致女方不聲不響就出了國,十年都沒回來。
    另一方麵,是他們年齡也擺在那裏,三十五歲的人奔波在家庭與事業之間,諸多應酬與煩惱,人難免變得現實。
    有句話說得好,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他們最小的兄弟蘇允走出了學校的象牙塔,一騎絕塵,沒兩年就趕超了混吃等死的他們。炙手可熱的商界新貴,不說他們,他們的父輩也彎腰鞠躬討好蘇允,並再三耳提麵命,讓他們一定要順著蘇允,別壞了這份多年兄弟情。
    而他們隻能苦笑。
    蘇允油鹽不進,兄弟情早就被一陣叫“尤般弱”的龍卷風刮跑了。
    韓虎對蘇允略帶討好,“我等會跟經理提一句,讓尤般……尤姐沒有請柬也能進去。”
    邵臣樂了。
    “小五你傻了,她是我女朋友,我明天早上會去接機,到時候她跟我一塊來就行。”
    蘇允依舊麵無表情。
    韓虎快哭了,哥,你不是最有眼色的嗎,你少說兩句啊,弟弟不想血濺當場啊。
    總之,在本人不在場的情況下,般弱去婚禮事情被一群男人默認地敲定下來。
    跟伺候閻王似的。
    兄弟們表情悲壯,大多是“完了完了明天要被終極大boss虐出翔了”、“不行我得健個身不然一巴掌就被打暈過去怎麽辦”、“算了算了健身太累反正兄弟一起躺也不丟臉”等等心理活動。
    唯一的女性顏妮妮從頭到尾沒插上一句話。
    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內心惶恐不已。
    這張臉的主人……要回來了?
    那蘇先生還會不會要她?
    顏妮妮又想起蘇允這五年來為她做的事,替她一次性付清母親的醫藥款項,把她從那個貧窮的原生家庭拉出來,給她錢整容,請老師教她跳舞。
    哪怕顏妮妮知道他是透過她想著另一個女人,她也願意扮成那個人,永遠陪在他身邊。
    蘇允是她生命中遇到的最出色的男人,嚴苛冷麵,理性自律,即使他沒對她說過任何一句情話,顏妮妮也覺得他是愛著自己的,這戲演多了不就會假戲真做嗎?
    顏妮妮不禁挺起了胸脯,她現在已經不是曾經那個灰撲撲的醜小鴨了,就算真天鵝回來,她也不會比她差多少的!
    她的努力和付出終有回報!
    真天鵝習慣了高高在上,接受他人的追捧,又怎麽會像她一樣甘願為愛低頭?
    顏妮妮為自己打氣,蘇先生一定會看見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