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神明皆我前男友(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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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弱在蘇允愕然的目光中脫了繩子,真上手去摸了,還沒挨到,對方害羞縮了縮肌肉,變成真空腹了!
我的媽!變形金剛!厲害!牛逼!
般弱不明覺厲,內心很是敬佩。
而蘇允沐浴在般弱“迷妹”般的眼神中,羞得渾身發燙,正想說什麽,突然眉眼一凝,刀刃般鋒利,“快走!有人來了!”
蘇允猜測那夥人是一窩的。
腳步聲多而雜亂,可能還會有槍,保險起見,他並不打算從正門突擊,而是跳窗逃走。
隨後顏妮妮看到蘇允抱起了般弱的腿,將她舉到那扇高窗下。
男人的聲音急促而難掩心疼,“你忍忍,跳的時候腳尖落地,膝蓋彎曲,然後下蹲,滾,一定要滾著,不然你關節會受傷的,聽清楚了嗎?”般弱不等他說完就輕飄飄滾進草堆裏了。
蘇允一聽那悉悉索索的響動,心亂如麻,擔心她崴著了,也一個助跑,蹬牆上扒,高大的身軀努力鑽進破爛的窗框裏,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音。
顏妮妮不可置信瞪著那扇窗。
他們就這樣跑了???
那她呢???
她又急又怒,破口大罵,很快就引起了外邊人的注意。
事實證明,女主光環是有作用的,顏妮妮等來的不是一群凶神惡煞的壯漢,而是蘇允利用各種求救信號吸引而來的搜救隊。
她得救了。
而男主卻好像被耗盡了所有的運氣,拉著般弱逃跑的時候一腳踏空,從山坡咕嚕嚕滾了下去。
啪。
撞到一塊大石頭上麵。
蘇允痛得全身蜷縮,而般弱被他結結實實摟在懷裏,隻有一些輕微擦傷。
腳步聲重新響起。
蘇允臉色煞白,慌忙推了推般弱的背,“我的腳好像砸傷了,走不了,你快跑!”
般弱窩在他胸口沒動,“我聞到了正義的氣息!你可以放心暈了,有人來救我們了。”
蘇允氣笑了,“你狗鼻子啊這麽靈?”
般弱看了他一眼,“我很早就想說了,你不要再用我那個bb沐浴露了,那都是我十年前的口味了,現在自帶奶香的男人是沒有魅力的!”
蘇允:“!!!”
一箭穿心。
搜救隊趕來,就見大石墩邊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眼神呆滯,動也不動,仿佛去世已久。
他們展開了緊張的救援。
“先生?先生!請您醒醒!一定要堅持住啊!”
蘇允被抬進了醫院,左腿輕微骨折,給打了石膏,吊了起來。
男主脖子以下的大長腿今日終於裹成了大豬蹄。
前來探病的兄弟們對此表示了深深的同情。
般弱還算有點良心,男主為她受傷,她難得和顏悅色陪床。不過醫院的日子實在太難熬了,般弱偶爾也會自己找點樂子。
比如——
般弱:“你吸口氣,動一動。”
男主:“……”
般弱:“我覺得你的肌肉不太行,不會跳舞的肌肉不是好肌肉。”
男主:“……”
蘇允無奈看著自己肚子上的一隻黑手,“你是不是餓了?我讓他們給你買點吃的?”她真是太愛折騰了。
般弱很堅持,“你先動再說。”
蘇允隻得吸氣呼氣縮腹挺腹,精細發力和控製肌肉,給她表演個可歌可泣身殘誌堅的“肚皮舞”。
般弱還自作主張編了一支曲子,催促他跟上節拍,不要掉隊。
男主:“……”他是病人啊。
我的腹肌太難了。
“寶貝你真棒!”
蘇允被弄得氣喘籲籲,額頭掛汗,般弱一個高興,嗦了漂亮的腹肌一口。
男主差點沒從病床滾下來,他雙手用力抓著床單,眼尾發紅,唾她,“青天白日的,真不害臊。”
般弱正高興呢,才不理會他的嘟囔。
“噠噠噠——”
有人推開了病房的門。
般弱精神一振。
oh!上帝!
這熟悉厚重的貴婦香水!
她聞到了金錢的罪惡味道!
“兒子你怎麽樣了?沒事吧?這腿接上了嗎?不要緊的,這個醫院治不好咱們就換個醫院,你千萬不要放棄生活的希望!”
蘇允:“???”
他就摔了個骨折,沒有那麽嚴重啊?
來人正是餘董事長,她被般弱一通忽悠後急急忙忙坐飛機來了。
“般弱她阿姨……不是,媽,我沒事。”蘇允快被前女友繞昏了頭。
“你真的沒事?”
餘落霞半點不信,蘇允從小到大都沒讓她操心,體能運動一級棒,從來隻有他耗死對手的份,餘落霞都不知道多少回送那些倒黴的同學進醫院修養了。身體這麽好的精神小夥,突然遭遇綁架,進了醫院,怎麽能不叫當媽的擔心?
“阿姨,您坐飛機辛苦了,吃塊水果吧。”
般弱就是那種能把男主削給她的蘋果轉頭孝敬給他媽的王八蛋。
笑容清甜,人畜無害。
天生的狐媚臉也能演繹出一種居家好媳婦的款。
被敲了九千多萬的餘落霞見到這張臉還有點牙疼上火。
但是不吃白不吃。
於是蘇允眼睜睜看著他媽吃著水果被般弱拖走了,據說是聊他的病情去了。
倆女人到了醫院樓下的小花園裏。
“阿姨,您先冷靜下來,我有件事,想要跟您說。”
餘董事長背脊發涼。
仿佛某年某日某月,這小賤人也是跟她說了“冷靜”兩字,然後一口氣訛了她四個億。這次阿允腿廢了,她又想搞什麽幺蛾子?餘董事長心裏一個咯噔,她瘋狂燃燒她的大腦,用盡全力推算著小賤人的下一步,免得自己再被坑。
突然,一道靈光閃過。
餘董事長想通了。
還有什麽把敵人變成自己的兒媳婦讓她去坑外人的更棒方法呢?與其讓那個替身小野雞上位,還不如讓正品坐鎮東宮!說不定小賤人一個感激之下,她那接近兩億的賬款就不用還了呢?
“般弱啊,阿姨也有事跟你說。”
餘董事長強行偽裝出未來婆婆的慈祥。
般弱:“您先說。”
餘董事長:“你先說。”
兩人對視一眼,行,說就說。
想薅羊毛的綠茶說,“您覺得認我做幹女兒讓您兒子從此死心一了百了怎麽樣?”
想省錢過日子的豪門女強人說,“你覺得做我家兒媳婦管教我兒子不要搞東搞西怎麽樣?”
倆人:“???”
這一刻,經曆了十年相愛相殺的倆仇人從彼此的眼睛裏——
看到了一連串真實茫然的問號。
男人突然覺得當年被打的半邊臉隱隱作痛起來,連忙衝她討好笑笑,“你餓不餓,要不要我跟茵茵買點夜宵給你?”
顏妮妮愣了下。
他們怎麽突然對她客氣起來了?
對方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女人捅了捅男人一肘子,替丈夫圓場,“你瞎呀,有邵哥在,哪用得著你操這檔子的心!”
“對對對,是我糊塗了,尤姐就當我剛才放個屁哈。”
顏妮妮恍然,她現在是“尤般弱”,他們口中那個“尤姐”,據說她大一出國留學,頂尖名校直博生,年輕美貌,身家不菲,先後有蘇允跟邵臣這兩大男神人物傾心,前者十年對她念念不忘,後者好像直接追到了國外被拒,單身兩三年才修成正果,有一點兒暗戀成真的意味。
不管是蘇允還是邵臣,都是以前的顏妮妮無法接觸的人物。
如今她能跟一群富家子弟談笑風生,全是借了另一張臉。
顏妮妮暗戀蘇允很久了。
她有一次兼職,送外賣到蘇氏大樓,迎麵撞上了出差的蘇允,西裝革履,神情冷峻,完全符合了顏妮妮的少女幻想。
可能是兩人命中注定的緣分,顏妮妮撿到了蘇允的錢包,皮夾裏照片讓顏妮妮十分驚訝,些許竊喜後是一陣陣失落。
她活得灰頭土臉,根本比不上這個光鮮亮麗的女生。
有些人一出生就贏在了起跑線上,她天生命不好,沒辦法。
顏妮妮把錢包還給了急瘋的主人,鼓起了勇氣,吞吞吐吐請他吃飯,結果被當場拒絕。
兩人隔了半年不見,再見時她媽媽生病,她兜裏卻連打車的錢都沒有了。顏妮妮萬念俱灰,闖紅綠燈,一個人衝到馬路上,想著死了也好。
就是這麽巧,她撞上了蘇允的車。
顏妮妮蘇醒過來後,發現自己竟然毀容了。
她這下是真的完全不想活了,趁著護士不在,就想跳窗,是蘇允的助手把她救下來。
顏妮妮崩潰大哭,抱著人發泄她的不幸。
而那一直冷眼旁觀的男人忽然問她,願不願意改變自己的人生,當然,他不是慈善家,她是要付出代價的。他說得很冷酷,走投無路的顏妮妮卻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拚命點頭與哀求。
蘇允擬訂了一份五年合同,五千萬從天而降,砸暈了沒見過世麵的顏妮妮。
蘇允為顏妮妮解決了所有的後顧之憂,顏妮妮也情不自禁愛上了這個深情多年的男人,前幾年因為自卑,不敢過多融入他的生活。
後來是舞蹈老師開導她,誇讚她現在很漂亮,顏妮妮重新培養了勇氣。
直到正主回國。
男人要她立即履行協議。
——以尤般弱的身份天衣無縫生活一個月。
顏妮妮哭得撕心裂肺,而對方沒有絲毫動容,他冷靜敘述,“顏小姐,我不覺得我有任何的地方讓你誤會。我在協議中清楚寫明,假扮情侶期間,禁止一切感情關係。我花錢,是讓你辦事,不是讓你來搞我。我是缺愛,但不需要你來送溫暖,你明白?”
顏妮妮的心被傷得透透的,她真的不明白。
她不明白他的心腸為什麽那麽硬,她陪伴了他五年,努力幫助他走出情傷,為了他整了容,為他學跳舞,她付出了那麽多時間跟精力,到頭來隻是一場冷冰冰的交易嗎?
難道他就看不到她的真心嗎?
但顏妮妮不明白也沒有什麽用,蘇允甩出了她這五年來所有的賬單費用,包括她整容費、母親的醫藥費、弟弟賭博欠下的賬單、老太太逢年過節打秋風等等,那是顏妮妮五輩子拚死拚活也掙不回的錢。
“顏小姐,請你知曉,我是做生意的,不是來扶貧的。如果你不能履行協議,那我就要回收你得到的一切了。”
他說得彬彬有禮,語氣卻極其疏離,顏妮妮瑟縮了一下,含淚答應了。
於是才有了今天這一次換衣事件。
顏妮妮被夫妻倆領著回來,她低下頭,躲過了眾人的目光,害怕被識破。邵臣卻摟住了她,薄薄的酒氣噴在麵上,他用那雙迷離性感的眼睛鎖著她,“剛才我問的問題,你還沒有給答複呢。”
被這麽一個大帥逼含情脈脈地看著,哪個女孩子不動心?
顏妮妮的心髒狂跳,腦海裏又浮現了蘇允那張禁欲冷漠的臉,下意識往後一仰。
她能感覺到男人的目光有些複雜,似是驚訝,又似自嘲,喃喃地說,“我邵臣也有自取其辱的一天……”
顏妮妮一瞬間有些心疼。
“哇,蘇允,你們去哪裏玩啦,這麽久!”
顏妮妮聽到那個名字,猛地抬眼。
氣質清貴的男人置身群魔亂舞的背景中,側顏冷漠,長腿筆直,一米九的高個兒紮眼得很。他正全神貫注看著他身邊的女孩子,當全世界已在眼中,周遭的喧囂與他無關。
顏妮妮新生醋意,一個賭氣,摟住邵臣的脖子,狠狠吻了下去。
周圍的男女驚訝哇了一聲。
她這是……主動吻了他?
邵臣稍稍瞪大了眼,女孩的吻技帶著天然的青澀,咬得他嘴唇生疼。
邵臣沒有生氣,一顆心又酸又麻,心酸的是他多年美夢成真,酥麻的是她與眾不同的反應,她好像並沒有多少經驗,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女孩。邵臣反客為主,按住她的腦袋,深吻下去。
報複的心理產生了微妙的愉悅感,麵前又是一張得天獨厚的混血顏,顏妮妮不禁有些享受起來,沒了一個蘇允,她也有大把小哥哥可以愛!
般弱也瞧見了吧台親吻這一幕,腦海裏轉過了一百個應對方案。
她起先想走虐戀情深的路子。
流程是這樣的。
首先,她手裏要拿著一個酒杯,啪的一聲摔碎,引起注意。她本人震驚瞪眼,繼而眼淚淒美地劃過眼角,嘴巴抖啊抖,就是說不出半個字兒。隨後在大家詫異的目光中,她掩麵而逃。這個時候邵臣如果聰明點,就會發現端倪,追上去跟她解釋,然後bb……
般弱憑借著自己的美色,問路人要了一杯雞尾酒。
然後她擠了擠眼淚,愣是沒擠出來。
關鍵是邵臣這個猹沒給她半毛錢啊,這演員沒酬勞,還想要她免費表演一場真情實感的哭戲?
呸,可美得他!
眾人隻見那波點長裙的女人捏著酒杯,踩著高跟鞋,殺氣騰騰地走來。
“你,冒牌頂替的,麻煩先讓開。”
般弱對女主顏妮妮並沒有什麽感覺,沒有好感,也沒有惡感,就是一個很普通的陌生人。但對方要是敢頂著她的臉,頂著她的身份,泡著她不喜歡的男人,無論有什麽原因,敢搞到她頭上,般弱的手也不會軟。
不過她想著女主可能是被迫的,沒有立刻動手,而是放她一馬。
顏妮妮似乎被她話裏的字眼刺激到了,吻得更凶,邵臣幾乎要招架不住她的熱情。
哎,女主真是個天真單純又很能做作的小姑娘。
她很喜歡,真的。
般弱笑了起來,梨渦淺淺,露出一粒雪白的犬齒。蘇允似乎意識到她要做什麽,伸手抱住她的腰,準備將人帶離案發現場,她一個後仰,練過鐵頭功的腦袋重重擊中蘇允的胸膛,他麵部扭曲,悶哼一聲。
眾人聽著都疼。
“嘭——”
般弱長腿蓄力,一腿蹬開顏妮妮屁股坐下的吧台椅,她就像一枚發射的導彈,咻的一下飛了出去,金屬椅腳發出刺耳的聲響,她尖叫到破音。
顏妮妮四仰八叉,狼狽摔在人群中。
般弱端著酒杯,手很穩,酒液完全沒灑出來。
“你個神經病發什麽瘋——”
邵臣當即大怒,霍然站起來。
“嘩啦啦——”
般弱抬起手腕給人淋了滿頭。
邵臣傻了。
“清醒了?還要啃麽?”
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張嘴解釋,“般弱,我那是——”
那有什麽那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小兄弟而已。
般弱溫柔道,“分手快樂,小種馬,祝你天天眼瞎,天天失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