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一百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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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如果換成平時, 我一定會無情的嘲諷那個被表白的男的情商太低,但是現在我真是不好嘲諷,倒不是因為歸虛是我爹,而是因為……我自己也情商很低的完全沒有看出來。
我感覺我的自尊遭受了打擊。
於是我決定要對扶桑進行一些打擊報複,也殺一殺他的自尊。
我道:“你一個大男人, 怎麽對女孩子心裏的這些彎彎道道這樣了解?就跟個八公似得, 嫌不嫌丟人?”
扶桑微微咬了一下唇,道:“我……隻是覺得, 她和你的性子,很像。”
像嗎?我和晚菁?不是一個級別的吧!
我剛想說哪有, 就見扶桑臉色蒼白的吐出一大口淤血來,他一手要抱著我,還有一手捂著嘴,暗紅發黑的血順著他的指縫溢出來,在手背上蜿蜒而下, 仿佛一道道靡麗而又詭譎的章紋。
我大驚:“這,這怎麽回事?!”
扶桑咳了兩聲,似乎是稍微緩過來一些了, 他使了個清潔術弄幹淨手上的血汙,淡笑道:“不礙事, 將淤血吐出來,就沒大問題了。我之所以答應歸虛, 並非是占了便宜什麽的, 而是因為……願打服輸!”
他托著我, 將我舉得稍稍高一些,然後偏頭在我臉側親了一口,又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欠打表情:“不過剛剛親親這麽慌,是因為擔心我嗎?”
我無語片刻,認真的看著他,懇切道:“師尊,您的臉呢?”
扶桑腆著臉笑嘻嘻的湊過來,真誠的道:“啊!為師的臉,許是被親親吃掉了吧?”
我看著他,嗬嗬一笑,無比溫柔的說道:“滾,遠,一,點!”
扶桑道:“不行不行!滾遠一點我們還怎麽培養師徒感情?”
我道:“我現在一點也不想和你培養感情!說!你剛剛和我爹怎麽回事?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那你還……”
這個扶桑對於晚菁和歸虛不僅沒有絲毫的驚訝,相反還可以和歸虛打的半斤八兩,如此人物,卻那般隨意就和晚菁簽下了“不平等條約”,怎麽想都叫人覺得無法理解。
他到底是出於一種什麽樣的心態一定要收我為徒?
若說別人是為了巴結魔族我還信,但若是扶桑……實力到了這般地步,他已經無需巴結任何人。
“我其實並不想要你做我的徒弟,或者說,我並不需要任何徒弟。但是現在……”扶桑微微頓了頓,繼續道:“如果現在唯一能讓你留在我身邊的辦法就是收你為徒,那麽也唯有如此了。隻是,你並不需要對我有所拘束,在無人時,你完全可以將我當做正常朋友一般看待。”
我暗道,哎喲,這是打算和我交心呢?
於是,我道:“我不要,師尊你太老了,可能比我爹還老,我才三歲,怎麽把你當正常朋友看待?忘年交雖然有很多,但是忘年交也都是培養出來的啊,咱兩才認識一天,實在是交不上啊!”
扶桑:“……”
扶桑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你覺得我很老?”
我“額”的一聲,道:“難道你覺得你並不老?”
扶桑想了想,說道:“這並不是現下就可以證明的了的。”
我道:“現下都證明不了,以後你豈不是更老?”
扶桑微笑道:“不不不,老不老這個問題,終歸是要親身實踐了才曉得的,譬如說,你爹那麽大的年紀,他是否寶刀未老,隻有你娘親說了算。”
我:“……”
我擼起袖子對著扶桑又捶又打道:“混賬啊光天化日之下你特麽開什麽車!戀童嗎你!老子才三歲,三歲啊!”
扶桑道:“你靈魂年齡又不是三歲,若非你現在這具身體才三歲,我又怎會隻是嘴上說說?”
我大怒:“敢情你還想要親身實踐?”
扶桑點點頭,誠懇的說:“你覺得可以嗎?”
我一巴掌糊他臉上;“滾遠點啊!你個死變態!”
扶桑捉住我的小手,笑的一臉惡作劇得逞後的小得意:“好啦,我逗你玩呢!你不會真的不理我了吧?親親,我和你說,拜我為師好處有很多的!別人求還求不來我卻搶也要把你搶回家,怎麽樣,你有沒有覺得特別開心,特別高興?”
我無奈道:“目前還沒有,你說點實際的,我再考慮考慮。”
扶桑說:“我有許多昆侖藏書閣都找不到的極品心法!”
我點點頭道:“嗯,我魔族也有不少。”
扶桑頓了頓,又道:“拜我為師,你的輩分就特別高,就算見了掌門,也是平輩相稱。”
我想了想,說道:“我娘和我說,那雨掌門按輩分是她師侄,我是她女兒,原本我與雨如晦也該是平輩。師尊,你並沒有讓我漲輩分啊!”
扶桑:“……”
扶桑深呼吸一口氣,繼續道:“你拜我為師,想穿什麽穿什麽,不用跟著其他弟子穿校服。這個怎麽樣?”
我沉吟道:“聽著似乎還不錯,不過我看昆侖的校服也蠻好看的。而且我既然在昆侖學習,那麽在實力沒能完全橫著走的時候,還是不要太特立獨行引人注目了,穿校服也挺好的,既省了自己的錢,又坑了昆侖的錢。”
這《九天至尊》的世界乃是個修□□,並非曆史上真實存在,所以穿起衣服來也很混,並不全是漢服,什麽樣的都有,就看你的喜好。比如歸虛就喜歡穿一身勁裝,偶爾再披一件大袖衫在外麵。晚菁就明顯偏愛改良唐裝,各種飄逸各種仙氣各種美。雨如晦是一身道袍,但是他的道袍極為精致華貴,非唐非漢,純屬原創,而林賢雖然同樣也是道袍,卻是素到了極點,除卻柔和的象牙白再沒別的顏色,版式也是正規的深衣製漢服。
上輩子我就是漢服控,古風控,我覺得中華文明博大精深,什麽樣款式的漢服都好看,但是要真說我最喜歡哪一種,那必定是魏晉。
翩若驚鴻,矯若遊龍。這並非誇大其詞。
隻是可惜,魏晉風太貴,而且平時也不算太日常,穿出門不夠方便,於是我就算有一回實在忍不住買了一套回家,卻也隻是把它當祖宗供著一般,連摸一摸都覺得奢侈。
而現在,我覺得扶桑若是哪裏最對我的胃口,那麽必然是他的衣品。
真的!說出來別人都不信,要不是他當時出場的時候穿一身魏晉大袖衫飄飄欲仙,沒準我還要認真思考一下,是否不要去給他當徒弟!
唉,若是我當初真的認真思索了那麽一下,現在又何至於攤上這麽個被爹坑的師父?
扶桑見我沉默不語,便試探著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我這身衣裳?”
我:“……”
我定了定神,說:“嗯,這個改天咱們好生再商討吧。你先把我帶去洗澡要緊。”
都說白澤知曉一切,我卻覺著這小白澤極為好騙,怎麽三言兩語的,就對我深信不疑了呢?不僅如此,這個一直要求我罩著它,又是個什麽意思?
我表示不是很懂,還是趕緊洗澡要緊,這衣服實在是太小,箍得我都快喘不上氣了,脫下來跳進池子的瞬間,我簡直是覺著一陣爽快。那池子裏的水不冷不燙,就像調好的一樣,是人體覺得最舒服的溫度。我搓了搓胳膊,舒服的長歎一聲。
小白澤雖然有幾百歲了,但是畢竟不是攻擊性的凶獸魔獸,靈力不濟,三兩下就被我拿藤條給拴樹上了。沒辦法,我要洗澡,它一隻公的白澤,總不好一直跟著吧!再怎麽說我現在也是女兒身,更何況換成任何一個人,都絕對沒有被別人圍觀洗澡的喜好吧?
也許是這池水溫度太舒服了,我泡著泡著,就覺得有些困乏,不知不覺的居然睡著了,還是一覺睡到自然醒,我說我怎麽能睡這麽舒坦,原來我早已經回了藏明洞,躺在鋪了好幾層褥子的石床上,自然是睡得舒坦。
我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來,恰巧扶桑端了一碗粥走進來,見了我,便笑道:“一夢數年的感覺如何?”
我努力回憶了一下關於我入定時的記憶,但是我發現我是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了,便隻能道:“似乎……還不差?”
扶桑在我身邊坐下,看著我,居然頗為哀怨的道;“哎呀,徒兒你自己倒是睡得香,一睡這麽久的,真是一點也不心疼為師日日夜夜翹首以盼等著你醒過來。現下你總算是醒了,第一件事卻不是來找為師,而是先泡池子,這叫為師很是傷懷呀!”
我被他這一番話聽得全身一個激靈,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爬了兩條手臂。
我努力吞了口口水,擠出一個笑臉來,說道:“我,徒兒這不是打算……洗幹淨了在去見師尊嗎?誰曉得,師尊你老人家就先把徒兒撈回來了呢……等等!你是把我光著撈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