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龍十巴掌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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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這李大嘴啊,就是這麽個人。有一天,大家突然發現他不見了,而廚房的門還緊鎖著,這後邊的事就更蹊蹺了,您往下看......
眾人在大堂集合,嚴陣以待大嘴。直到天都要黑了,裏大嘴才從外邊回來。
眼見眾人都在在等著,大嘴也有些心虛:“都幹啥呢?沒事就散了吧。”
老白審視著李大嘴,突然問道:“今兒一整天了上哪兒去了?”
而小郭就簡單多了,“甭跟他廢話,直接進入正題!”說著,就把石鎖提上桌麵,“老實交代,這石鎖是幹啥用的?”
“我練練臂力,以便掂勺。”
佟湘玉示意秀才記下,繼續問道:“那綁腿呢?”
“我練練腳力,以便跑堂。”
老白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嘿,小子還學會戕行了你。”
“私仇改日再報,接著交代,磚頭呢?”說著,又掂出兩塊磚頭放上桌麵。
“我練練腦力,以便算帳。”
呂輕侯自然不樂意:“用不著,我自己會算!”
“你這樣說也不對嘛,這種活到老學到老的精神,大家都學著點。”
“我倒是想學,我就不明白,這磚頭怎麽練腦力啊?”
李大嘴一聽,直接舉起磚頭:“我練給你看啊,呀啊——”
眾人一看,趕緊把他摁住:“住手,坐下,坐下。”
“想死沒那麽容易,接著交待問題。”老白端上一鍋鐵砂,“這鐵砂幹啥用的?”
“這鐵砂――”
“嗯?幹啥的?”
麵對咄咄逼問,李大嘴急中生智:“你們猜是幹啥的?”
“糖炒栗子?”秀才試探道。
李大嘴正愁找不到借口呢,聽到這話一拍桌子,“恭喜你,答對了,哎呀媽呀,不愧是有學問,腦子反應就是快。”說著,還抹了一把虛汗。
這時郭芙蓉走到大嘴麵前:“好啊,最後一個必答題,你為什麽要鎖廚房?五秒鍾之內開始回答,開始...”
眾人計時:“五,四,三,二,一。”
“我我我,不想讓你們知道。”
“知道什麽?”
李大嘴愣住數秒,突然笑了:“必答題已經沒了呀,你們說的啊。現在輪到我了吧?”大嘴突然雄起,“廚房門誰打開的?”
眾人齊齊指向指小郭。
“郭芙蓉我很你一輩子!”
“你也不要很她,你老也不會來,大家都餓得不行了。”
聽到掌櫃的抱怨,李大嘴也很奇怪:“哎,郭芙蓉,我不給你留晚飯了嗎,那麽一大包呢。”
“那不垃圾嗎?”小郭順嘴答道。
“小郭你,說你啥好。”
大嘴指著小郭:“你說你這人,你說你還能幹成點啥事?”
郭芙蓉惱羞成怒:“李大嘴!”
誰知道李大嘴竟然一反常態,硬氣的很:“咋的呀,想打我呀?”
還別說,大嘴一硬氣郭芙蓉反倒軟了:“我我我我打你幹嗎呀?”
“別別別,想打你就來啊。”說著竟然拉起了架子演練幾招,“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打不死我,你就別號稱練過驚濤掌,來!”
郭芙蓉啥時候受過這種挑釁?當時就惱了:
“這這可是你自找的,排排排山山山——”
“葵花點穴手!”老白搶先出手,把小郭點住。
大嘴一看老白插手,還不樂意了:“你幹啥呀,老白?”
“把你打壞了,誰給我們做飯吃?”
“別呀,你把她解開,解開,今天她要打不死我,我跟你說,這飯我還就不做了。”
掌櫃的實在看不下去了,勃然大怒:“你早就不做飯了,店裏早就沒有生意了,不做飯立即走人,立即走人!走人!”
一陣連掐帶擰,大嘴立馬老實了:“掌櫃的,掌櫃的,你別生氣,你想吃啥啊,炸雞腿還是氽丸子,我給你做去。”
“監視他做飯!”
。。。。。
一個時辰時間後,眾人吃完飯,在飯桌前一臉滿足。
老白捋著肚子打了個飽嗝,“哎呀,這個人呐,就得先苦後甜啊,不挨餓,不知道東西好吃,不受凍,不知道衣裳保暖。”
“你是保暖了,那邊還凍著一個呢。”
聽到提醒,老白一把大腿:“唉呦,我忘了。”說著,就起身去給小郭解穴:“老實點啊,葵花解穴手!”
“我殺了你——”小郭剛追了幾步,就倒在秀才身上,“頭好暈啊...”
“餓得,這是最後一個饅頭給你留的。”
郭芙蓉一把奪過饅頭,咬了一口,滿臉嫌棄:“怎麽是涼的?”
“大嘴生你氣了。”
“他還敢生我氣,我廢了他。”
“你廢了他?你們往那看。”眾人看去,廚房中的窗戶上映著大嘴的身影,正在練武,“沒練過幾招的能有這架勢?能有這氣勢?敢這麽叫板?”
郭芙蓉有些心虛:“他他倒是想練,誰教他啊?”
一聽這話,佟湘玉開口了:“你不懂,真正的高人專愛挑那些笨徒弟教。”
“為什麽呀?”
“有挑戰性嘛,宋朝有個郭靖,腦子笨得很,大字都不認識幾個,出了門連東南西北都找不著,後來就碰見一個高人,叫叫啥七公的?”
“燒雞公?”
“燒七公不是燒雞公,武功高的很,活活把郭靖給練出來了,那個掌法,惡得很,一掌過去,帶著風活活能把樹給拍斷了。”
老白一聽,也是滿臉歎息:“大嘴要真能有這造化是好事啊,以後再打架,就不用我出手了。”
郭芙蓉故作鎮定:“你就讓他練,練好了再來找我,我隨時奉陪。”
“你放心,他練好了第一個找的就是你。”
呂輕侯一聽,立馬護住小郭:“憑什麽呀?”
“憑什麽?你天天讓一個小的欺負著,你不找他算帳啊,啊?”
眼看小郭手都抖了,掌櫃的趕緊打圓場:“哎呀,你不要再嚇唬她了,有著閑工夫幹點正事去。”
“幹什麽正事啊?”
“過來我跟你說......”
。。。。。。。。
男寢裏,秀才一邊來回踱步,一邊觀察著大嘴。此時大嘴剛洗完腳,正在擰毛巾。
“看啥呢?”
秀才看著擰成條狀的毛巾,有些肝顫:“手勁不小啊,大嘴。”
大嘴一聽,立馬開始裝上了:“這算啥,我跟你說啊,我要動真格的,我能把這毛巾擰成抹布。”
“有區別嗎?”
“毛巾是整的,抹布是碎的。”
“噢——”秀才不置可否。
“不信是吧?就這牆,我一掌上去準塌......”
呂輕侯趕忙伸手忙攔他,“別別別,拍塌了誰管修啊?”
“這炕也能塌。”
“別別別,拍塌了你睡哪啊?”
“這桌子...”
“拍塌了我拿什麽寫字啊?”
“那那這門,這櫃子,還有這窗戶....”
“那都有用!”
“那你讓我拍啥啊?”
“你必須今天晚上拍嗎?”
“必須要拍,我爆發了,要不我幹啥啊?”
看著越來越暴躁的大嘴,呂輕侯趕緊把摁住:“你坐啊,你坐......洗洗睡吧啊。”
“你啥意思啊?你就不怕我睡迷糊了我一掌傷了你?就我這鐵掌要是挨上你,打你個鼻歪眼斜頭破血流也就算了,萬一打你個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誰伺候你啊?”
“有這麽嚴重嗎?”
“你還不信,你看這柱子沒有?我這一掌上去準塌.....”大嘴舉掌要拍,秀才不動聲色地看著:“你咋不攔著我了?”
秀才躺在炕上,“我怕你傷著我。”
“沒事兒,你離我遠點兒就沒事兒了。”
“我離你挺遠的。”
一看秀也不攔著他,李大嘴自討沒趣,“秀才,以後誰欺負你,你跟我說,到時候我一掌拍死他。”
“Sweet dream, my hero。”
“說啥呢?”
“大俠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