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醉仙樓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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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開山等人來到扶陽城,在城門口跳下馬來,城門頂上雕刻著很大的三個字“扶陽城”,守衛的官兵有五六個,進出的人絡繹不絕。
“這裏就是扶陽城!好像很古老的,怎麽全是用巨石砌成的呢?”裴元清觀看著古老的城牆說道。
柳正朋忙介紹:“這座城池是很古老的,街道房屋多數都是用石塊砌成的,城裏很寬廣,分東南西北四個城門,要走對穿城需要兩個時辰。整個城裏朱氏家族最龐大,聽說他們是明朝朱氏皇族的後裔,我們柳家能在扶陽城占得一席之地,是因為我祖輩和朱家有淵源。”
代仁智道:“大師,我們扶陽城曆史很悠久的,聽說在康熙王朝的時候,這裏叫做浮水城。吳三桂曾多次攻打過城池,想據為己有,朱家拚死反抗。由於吳三桂的主力是對付康熙,想要反清複明,沒有能拿下扶陽城。吳三桂事件後,康熙皇帝平定內憂外患,朱家不堪重負歸順大清統治,浮水城才改為扶陽城的。”
裴元清不停的欣賞著四周:“原來是這樣啊!這座城果然很古老的,照這樣說來,以前的浮水城,是朱家的小王國了。”
黨開山說道:“大師,你說的沒錯,幾百年前,這裏確實是朱家的王國,朱家世代為縣老爺。你是第一次來扶陽城,我們先去看看城裏的美景,然後找個地方好好的吃一頓。”
柳正朋一路介紹著來到鬧市,前麵的客棧掛著很大的牌匾“醉仙樓”。進出的人絡繹不絕。
醉仙樓裝修豪華,全是雕梁畫柱的吊腳樓,門口站著四個少女,穿著短裙搭配的少數民族銀飾服裝,個個青春靚麗。
這些都是醉仙樓的谘客小姐,別的客棧都是男人做店小二,醉仙樓與眾不同,用的都是苗家女,也包括服務員。苗家女的短裙搭配銀飾服裝,已有千多年曆史,是苗族的服裝傳統文化。其工藝巧奪天工,複雜多變,當屬服裝之最。
黔東南地區有好幾個種族都是穿銀飾服裝,有長裙、短裙、以及超短裙。款式有數十種,花紋色調各異,小孩老人男男女女都穿,不分春夏秋冬。有句詞形容苗家妹子“溫柔的時候像月亮,熱情的時候像太陽。”
幾個谘客小姐見柳正朋等人到來,急忙迎了過去,頭上胸部佩戴的銀飾吊墜晃動,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其中一少女熱情似火的道:“柳莊主,代堡主,你們來了,裏麵請。”
柳正朋道:“大師,醉仙樓是扶陽城最好的客棧,我們進去好好的吃一頓。”
黨開山道:“這家客棧是一年前才建起來的,聽說這裏的老板很有來曆財,大氣粗,隻是沒有見到過。”
晏師競道:“在這裏吃飯多貴呀,柳兄弟,我們去你的客棧裏吃吧,沒有必要把銀子扔在這裏。”
“客官,我們醉仙樓的菜可是最有名的,價格雖然貴了點,那可都是物超所值的,保證讓你們滿意。”
谘客小姐在一旁神情焦急,唯恐招攬不住客人,表情可憐兮兮的,讓人心生憐惜,想不在這裏吃飯都有些難為情。畢竟柳正朋和代仁智每次來醉仙樓吃飯,都要消費近百兩銀子,還要給服務員小費。
柳正朋道:“大師第一次來,怎麽可以去我的客棧裏吃呢,我們就在這裏吃飯,不能在乎幾十兩銀子。”
裴元清道:“柳莊主,我們不是外人,以後會常來,就去你的客棧裏吃飯吧。”
“大師,醉仙樓可是我們扶陽城最大的客棧,我們就在這裏吃飯,我請客。”代仁智說完推著裴元清,向醉仙樓的大門走去。
“柳莊主,代堡主,樓上請,我給你們安排一個好的包間。”
幾個谘客小姐急忙熱情的領著眾人進入大廳,代仁智和柳正朋在扶陽城是有名的人物,谘客小姐幹她們這行,首先就要熟悉這些人。
柳正朋等人剛進入大廳,立即傳來悅耳醉人的歌聲,一群苗族少女正在大廳的舞台上翩翩起舞。穿著超短裙,肚臍眼露在外麵,身姿搖曳,佩戴的銀飾吊墜相互碰擊,發出悅耳的聲音。
舞台最裏麵隔著粉紅色紗幔,一女子若隱若現,行雲流水的撫琴,伴隨著歌舞琴聲悠揚,充滿整個大廳。歌舞是醉仙樓吸引賓客的歌舞,所以醉仙樓賓客盈門,日進鬥金,歌曲正是苗族少女的《盼郎曲》。
鮮花綻放為誰開,
隻等伊人你來采。
花謝花開又一春,
朝朝暮暮盼君來。
歲歲年年花嬌豔,
半緣歌舞半緣君。
盼得與君同船渡,
隻羨鴛鴦不羨仙。
歌聲動聽,舞蹈迷人。柳正朋和黨開山,肖家兄弟等人靜靜的看著,歡悅的歌聲,帶著幾分柔情幾分期盼,滿大廳數百賓客男男女女聽的如癡如醉。
真是此曲隻應扶陽有,人間難得幾回聞。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醉仙樓不是酒醉人,是苗家妹子和歌舞醉人,神仙來了也會陶醉,更何況凡夫俗子。醉仙樓因此賓客盈門,日進鬥金。
柳正朋也想過醉仙樓的經營方式,他們柳家是扶陽城的名門望族,覺得跟風不地道。苗族的少女不計其數,醉仙樓的苗家女都是黔東南海選來的,站在人群中,那就是璀璨的星星,靚麗的美人兒。
窮人養兒,富人養女。此話用在少數民族的家庭一點也不為過,富家女兒的每套服裝,所佩戴的銀飾多達十餘斤。扶陽地區是土家族和漢族,沒有少數民族,苗家女因何聚集醉仙樓,且看後文。
苗家女的《盼郎曲》完畢,大廳裏靜的落針可聞,賓客回過神來,掌聲雷動,所有人鼓掌叫好。紗幔後的女子也不知何時消失,隻留下一口古琴,顯得很神秘。
苗族歌舞是貴州著名的舞蹈,每逢佳節,苗家妹子都要歡聚一堂共同歌舞。三年前,一大波外國友人去銅仁鬆桃縣旅遊,有幸目睹一場苗家妹子的歌舞盛宴,險些亮瞎眼了,感慨萬千之餘,題下一首打油詩。
《醉美貴州》
山美水美人更美,
最美貴州苗家妹。
我若娶得苗家女,
終老不離苗寨門。
此情此景若是夢,
我願沉睡不願醒。
據說那波外國友人沒有如願,原因是他們長的不帥氣,不是苗家妹尋找的白馬王子,縱容有錢也是枉然。苗家妹不僅漂亮,也不拜金,金錢跟本就誘惑不了。
大群苗家女離開舞台,裴元清發自肺腑的讚好,他雖然沒有皇宮,恭親王府的歌舞常有,覺得此歌舞更多幾分鄉情味道。“這歌舞太好了,與皇宮的歌舞有過之而無不及。”
“是啊!大師,苗家歌舞是醉仙樓的特色,扶陽城別的客棧沒有,所以我一定要你來這裏吃飯。平時醉仙樓少有這樣的歌舞,沒有想到今天運氣這麽好。”
柳正朋在裴元清身邊坐了下來,回味著剛才的舞蹈,並沒有在意裴元清所言,要是我康永權在場,立即就會認定裴元清的身份了。
一同進來的幾個少女還沒有離開,在等待客人點菜。代仁智招呼裴元清和肖家五兄弟入座,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遞了過去:“姑娘,這是給你們的小費,來一壇好酒,有什麽好吃的盡管上。”
“好嘞,謝謝堡主打賞,客官稍待,菜一會就來。”
其中一苗家女接過十兩銀子,高興的花容綻放,深深的鞠了一躬,滿心歡喜的離去,這十兩銀子自然是她們幾個人分了。代仁智和柳正朋每次來醉仙樓都要給小費,所有服務員都很樂意接待,辦事效率也特別的高。
不一會工夫,一大桌豐盛的酒菜上齊。柳正朋提起酒壇:“大師,這是我們扶陽特產的高梁酒,都是窖藏的很醇厚。”
“好酒!都說貴州山美水美人更美,這酒也是美酒啊!”裴元清喝著酒,興奮的說道。
肖應祿微笑道:“我們扶陽土家族美女如雲,大師不想做木崖寺方丈,不會是貪戀紅塵吧?”
“肖兄弟,我就是一個和尚,這輩子與美女無緣,更別說貪戀紅塵了。”裴元清歎息道,深感造化弄人。
黨開山放下酒杯:“大師,你還是可以考慮一下我們的建議,我相信你一定能把木崖寺發揚光大。”
“我同意了,我要是不同意,就辜負了眾兄弟的好意了。”裴元清覺得扶陽人很友好,決定去木崖寺幹住持方丈,覺得有個落腳的地方比較好,反正自己孤家寡人,不用懼怕被宮不凡追蹤。
晏師競說道:“這才對嘛,以後出了木崖寺,我們兄弟照樣可以聚在一起喝酒的嘛。”
“我做了木崖寺方丈,這酒嘛還是要控製的。”裴元清痛快的飲了一碗。
柳正朋舉起酒杯:“大師,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隻要心中有佛,喝點酒佛祖是不會怪罪的。大家幹杯,喝完酒我們去遊浮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