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大鬧醉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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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仙樓外,幾個苗家妹在忙著很熱情迎賓送客,大街上的人群中走來一妖豔女人,挽著一身材魁梧的大漢,年齡三十幾歲。大漢身高七尺虎背熊腰,豹子眼滿臉橫肉,長相特別凶殘,一看就知道並非善類。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扶陽縣令,朱榮貴的舅子,五源幫主雷嘯天。仗著有朱榮貴撐腰,壟斷扶陽城的食鹽,欺行霸市抬高鹽價,百姓敢怒不敢言。

    幾個苗家女見到雷嘯天,急忙迎了過去,很恭敬的道:“雷幫主,歡迎光臨醉仙樓。”

    雷嘯天並沒有搭理苗家妹,直接和他的女人走上二樓,其中兩個苗女緊跟了上去。雷嘯天雖然欺行霸市,但不是惡霸,來醉仙樓吃飯照樣給錢,給小費也很大方。

    “誰他媽說這裏有歌舞了。”進入二樓大廳,雷嘯天環視人群,見舞台上冷清清的,一個人都沒有,從懷掏出十兩銀子遞給一苗女:“快去叫你們的人給大爺來一曲,大爺我給一百兩銀,要是我高興了,重重有賞。”

    “是,大爺,雷幫主稍待,我這就去和掌櫃說下。”

    一苗女接過銀子,急忙轉身就走,雷嘯天在扶陽城是有名的狠角色,她們醉仙樓雖然不怕,覺得少惹為妙。

    柳正朋和肖家兄弟正在推杯換盞,吃的不亦樂乎。代仁智見雷嘯天到來,看向黨開山說道:“開山兄弟,那個就是雷嘯天,你不是要找他的晦氣嗎?在這裏打他比去五源幫更好。”

    “真是冤家路窄啊!我現在就去修理他。”黨開山放下碗筷,提起剛打開的一壇酒咕咕的喝了幾口,提著酒壇東倒西歪的走了過去,拉過妖豔女攬在懷裏:“小美人真是漂亮啊!來,陪大爺喝酒。”黨開山提起酒壇,把酒從妖豔女的頭上淋了下去。

    “哪裏來的登徒子,竟然當麵欺負老子的女人。”雷嘯天怒火三丈,臉上瞬間陰得像要滴水似的,大吼著向黨開山猛撲過來。

    黨開山甩開女人似醉非醉,避開雷嘯天猛力的攻擊繼續喝酒,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滿大廳的賓客見有人打架,急忙躲到大廳四周,有的甚至跑上了舞台。

    雷嘯天見對方絲毫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氣得暴跳如雷一招黑虎掏心,拳風呼呼作響猛力一拳擊向黨開山的胸部,黨開山身體後仰以鐵板橋功夫避開,弓身繼續喝酒。

    雷嘯天怒目圓睜旋風似的掃腿,雙手呈爪抓向黨開山胸部,恨不得把黨開山碎屍萬斷。黨開山順勢臥倒,猛力一腳踢在雷嘯天胸部,緊接著縱身跳起拋出酒壇,快速在雷嘯天胸部擊了十幾拳,身體後仰接住往下掉落的酒壇繼續喝酒,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

    圍觀的人群叫好:“打死他打死他,雷老虎,你也有今天啊!”

    雷嘯天被打出數米遠,桌椅酒壇碗筷碎了一地,嘩啦啦作響。雷嘯天爬起來,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一聲大吼又撲了過來。

    黨開山左手提酒壇,右手順勢抓住雷嘯天的手猛力甩了出去,這一招叫做順水推舟,雷嘯天重重的撲在地上摔了個餓狗搶屎。黨開山倒在雷嘯天背上繼續喝酒,壓得即將爬起來的雷嘯天又躺在地上,猛力爬起來怒吼著撲了過去。

    醉仙樓東大廳,兩個苗家女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口,大廳的紗幔後,一女子正在撫琴,彈奏的是一曲《廣陵散》。一苗女匆忙走來:“宮主,外麵的賓客打起來了。”

    “是什麽人。”紗幔後的女人淡淡的說了一句,琴音並沒有停下來。

    “回宮主,是黨開山在打雷嘯天,同來的有柳莊主,代堡主還有一個和尚,”

    “出去吧,讓他們打,黨開山賠得起。”紗幔後的女子漫不經心的說道,由此可見,那女人是醉仙樓的幕後老板,也是在大廳撫琴的女人。

    苗女並沒有離開,繼續說道:“宮主,他們同來的,還有青龍幫的五虎斷魂刀。”

    “五虎斷魂刀!”紗幔後的女人聞言,語言有些震驚,立即停止撫琴:“去,弄清楚他們怎麽會和柳正朋在一起。”

    “是,宮主,屬下一定查清楚。”苗女說完轉身走了出去,對紗幔後的女人顯然唯命是從,不敢有半點怠慢。

    黨開山似醉非醉似倒非倒的耍著醉八仙,其身姿悠雅之極。雷嘯天提起凳子,怒吼著猛力掃了過來,黨開山縱身一躍,抓住雷嘯天的肩膀甩向窗戶,嘩啦啦碎響,雷嘯天砸碎窗戶,落下醉仙樓外麵,黨開山緊跟著跳了下去。

    好個雷嘯天,快落到地麵,一個鴿子翻身,穩穩的站了起來,怒吼著攻擊了幾個回合,連黨開山的衣角都沒碰到。黨開山玩夠喝足了扔掉酒壇,抓住氣極敗壞的雷嘯天一口氣打了十幾拳。

    雷嘯天被打得滿臉是血,躺在地上爬了幾次都沒有爬起來。黨開山一腳踏在雷嘯天胸部,沙包大的拳頭猛力一拳擊向雷嘯天,拳風拂麵生痛。

    雷嘯天急忙求饒:“壯士饒命,我們無冤無仇,壯士饒我一命。”

    “雷老虎,要我饒你也行,你必須答應我兩件事。”黨開山口裏說話,拳頭依然沒有收回,離雷嘯天麵部不足十厘米。

    “壯士請說,隻要我能辦到的,別說兩件十件八件我都答應。”雷嘯天看著黨開山的拳頭目露驚懼,決定答應其條件,不論什麽條件先保命要緊。

    黨開山說道:“第一,五源幫交給我。第二,你馬上滾出扶陽城。”

    “我答應你,五源幫歸你,我馬上離開扶陽永不回來。”圍觀人群舉手高呼:“滾出扶陽城,滾出扶陽城……”

    黨開山大吼:“快滾,以後別讓我看到你,我要是再看到你,就是你的死期。我叫黨開山,有本事就來找我。”

    雷嘯天爬起來,如同喪家之犬似的離開,圍觀人群竟然敢喊自己滾出扶陽城,感覺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圍觀的人群急忙跑過來道謝:“謝壯士為我們扶陽城除害,雷嘯天仗著縣太爺撐腰抬高鹽價,我們平民百姓是敢怒不敢言啊!”

    “各位鄉鄰不用謝我,現在五源幫就是我的,明天平價賣鹽,凡是去買鹽的一人贈送一斤。”黨開山舉起右手說道,覺得趕走欺行霸市的雷嘯天,為扶陽百姓除了一害。

    人群歡呼著離開,肖家五兄弟走了過來:“幫主,我們現在就去五源幫,此事馬上就會傳開的,防備五源幫的人轉移不義之財。”

    黨開山說道:“你們去吧,這事我就不參與了。我得先去找康大哥,雷嘯天一定要去衙門找他姐夫,我不想和官府糾纏。”

    柳正朋道:“我看有必要去一趟,開山兄弟,我們現在就去。”

    “多謝壯士為扶陽除害,不過,你打壞了我們醉仙樓那麽多桌椅凳子,還有碗筷,一部分客人沒有付帳就走了,這些應該由你來賠償。”

    一苗家女走過來,向黨開山深深的鞠了一躬,語言很堅定,很明顯損壞的東西黨開山一定得賠。

    不待黨開山說話,柳正朋說道:“損壞東西是要賠的,三百兩銀子夠不夠,要是不夠,你們計算一下,我明天派人送來。”

    “謝謝柳莊主,三百兩銀子夠了。”

    苗女再次向柳正朋鞠了一躬,損失的沒有計算,三百兩銀子估計也差不了多少。畢竟沒有付帳的賓客是極少數,也不是每個賓客都吃的是大餐,損失的桌椅最多也就百餘兩銀子。柳正朋掏出三張銀票遞給苗家女,緊跟著裴元清離開醉仙樓。

    黨開山等人剛轉過一條街,康永權和幾個捕快迎麵走來,“開山兄弟,你來了,我聽說雷老虎被人打得很慘,想去看看是什麽人敢打雷老虎。”

    “你不用去了,打雷老虎的人已經來了,他還搶占了五源幫。”黨開山微笑道,堅信康永權能幫到忙。

    康永權笑道:“是你打了雷老虎!我就說沒人敢打他嘛,你還奪了他的五源幫。”

    “我就是為此來找你的,康大哥,你可得給我兜著點。”

    “這是你們幫派間的爭奪,官府從來就沒有管過,就算縣太爺追究,我也想辦法給你兜著。今天我就不請你喝酒了,我得去衙門看看。”

    黨開山道:“康大哥,那就拜托你了,回頭我請你喝酒。”

    “開山兄弟,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們兄弟間拜托什麽呢,晚上我去柳兄弟家裏找你。”康永權率領眾捕快匆忙離去,黨開山助他圍剿青龍幫,這個忙是必須要幫的。

    黨開山目送康永權遠去:“柳大哥,我們去你莊上,明天早上去五源幫,不對,應該叫五虎幫了。”

    柳正朋道:“我們走吧,看到雷嘯天像喪家犬似的真解氣,平時礙於朱家的麵子我也讓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