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又要睡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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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偉成看著從手臂滴到小鼎上的血流的越來越多,小鼎卻絲毫沒有反應。
好似這般在小鼎上流動的不是濃稠的人血,而是那溪流裏清澈清涼的涓涓細流一般。
何偉成心裏大驚,但還是不願意就此放棄,於是忍痛將舌尖咬破,將舌尖之血也滴於小鼎之上。
手臂之血與舌尖之血在小鼎之上混合、匯流,漸漸從小鼎之上流到了地上,但仍舊沒有任何奇異之事發生,手臂上的傷口有些深,讓何偉成不覺得有些吃痛,心中無比勉強的將小鼎從手中放下。
在低頭用紗布將傷口包裹起來時,何偉成仍在思索著小鼎認主之事,連血從白色紗布中滲了許多出來都好似未曾發覺。
怎會如此呢,像那般厲害、神秘的功法,不也是因為自己滴血於玉簡之上而產生了反應,才使得自己走上修煉之路嗎?
除卻手臂之血,亦同樣將舌尖之血滴於小鼎之上,那為何這漆黑小鼎,竟然依舊沒有反應,當真是怪哉。
難不成,自己當真想錯了,這小鼎不過是凡物一個,隻是碰巧自己在找尋寶物時遇見了白霧,自己便誤以為是小鼎散發而出的。
難道在那花果山中,還有其他物什埋藏其中,隻是自己還未曾發覺?
這小鼎不過是埋藏寶物之人使出的障眼法,但······自己分明仔仔細細找尋了一番,也僅僅隻是發現了此物而已。
又或許,此小鼎確實是寶物一個,隻是除卻滴血於其上之外,還需要其他的條件,才能使小鼎認主罷。
罷了罷了,自己這般一番折騰,也算是有稍許收獲,隻是這收獲不知何時能夠給予回報啊······
誒?若是尋到了那東海敖三太子,請他一看······
唔······不妥不妥,若是發現這小鼎當真是寶物一個,但他卻哄騙我說不過是一介凡物罷了,然後便讓我把小鼎送予他,我肯定無法拒絕,那這樣一來鼎到了他的手中,便恢複成了寶物,我一番辛苦努力豈不是為他人做嫁衣裳?看來這小鼎一事,當真隻有先暫且放一邊罷。
…………
小鼎在何偉成將手臂的血滴落在鼎身之時,就已經有些蘇醒之意,待血流滿周身之時,全部意識都已經清醒過來了,感覺著周身鮮紅色的、有些黏膩的血,小鼎不滿極了。
哼!想想本小爺乃堂堂九鼎之首~一鼎,如今居然被這人給周身淋滿了臭烘烘的濃血?!
之前,我就不喜歡這個人,如今看來,這人當真是不好,想來在他身邊,小爺肯定也沒啥好日子過。
今日隻是淋些臭血,那指不定哪一天,就會把小爺我給扔到什麽臭水溝裏去了呀!
咦?他在說什麽······什麽······滴血認主?
原來打的是這般主意,難怪本小爺身上全是惡心的血腥味。
這人想的倒好,亦算是一聰明人,但本小爺就是不喜歡,還想當本小爺的主人,這般大話也敢說出口,當真是異想天開!
瞧他這般反應,想來是將本小爺當成了一介凡物。
這樣也好,想讓本小爺認主,那方法就自己慢慢去猜猜猜吧,隻要本小爺一日厭惡於此人,他這欲為我主之意便一日不會達成!
哎····又··又要···睡··又要睡咯。
…………
天子腳下,自是一片花紅柳綠、國泰安康的好景象,若是在天子觸手可及的地方,都如同那些偏遠地界上,被地方父母官把持著,那這紫禁城之美名,當真便是白稱謂了。
紫禁城中,最為高貴之人自是不必再說,出了紫禁城,在紫禁城外,亦是有高低貴賤之分,並不是每一個身在紫禁城之中的人,都是那般身份高貴的不可攀爬。
城中的一戶高門大院,大門外便左右各站著兩名凶神惡煞的值守之人,在四九城中生活的平民百姓,即使不識字,看不懂院門口牌匾上是為何字,即使才來此地,還不曾知曉府中是何人物,但遠遠的一看,便都能知道這府邸之人是自己招惹不起的,而對城中之事有些許聽聞之人,便能不看牌匾僅看這值守之人,便能得知這是在朝中當差之人的府邸,手握大權,若要經過這府邸,最好便是繞路前行,切莫一個不小心,丟了身家性命。
“哦?”
高門大院內,朝東而向的書房中,傳來一男子低沉的聲音。
“回稟大人,此番因皇上下令戒嚴,而導致目前南方的書信往來全部阻斷,甚至連秘密通信的渠道也受到了影響,有的是完全中斷,有的在信件送達時,已經耽誤了最好時機。奴才仔細思索了一番,發現最好的一個方法便是讓了解情況之人親自前去,傳達大人的意思,但這般做法隻能成為單方麵傳信。傳信一次過後,便需要日日於這其間往返,奴才愚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為大人分憂,雖覺甚是不妥,還是隻得前來叨擾大人,這般小事,還勞煩大人費心,奴才有罪,請大人責罰。”
書房裏除卻坐在桌前的一人,另外一人便跪在地上的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說話間一直將頭深深低下,說完亦不曾將頭抬起,最後還向坐著的男子磕了兩個響頭,雖口中直呼有罪,但話語間仍舊透露出不卑不亢之感。
“恩······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也未有你說的那般嚴重,你且起來罷。這往來通信之事,我且全權交予了你,這便是對你的信任,這些時日看來,當真是沒有辜負大人我的信任啊,至於皇上那般突然戒嚴,還不是因為前段時日,有刺客來襲,但在這之前並未收到半點風聲,也不知這刺客之間是用何法來相互聯係、勾結,好在有一侍衛挺身於前,這皇上半點傷也未曾受,隻是受了點驚嚇,將刺客拿下後,這便風聲鶴唳,開始舉國上下紛紛戒嚴,城中傳信倒也還好,隻是隻要跨城,便難上加難,哎呀······就連大人我都感受到了,當真是不方便極了。”
坐著的男子將通信戒嚴的原因仿若不是什麽大事一般,輕輕巧巧就說了出來,話語中透露著些許不滿之意。
“那大人,如今這般情況,該如何是好?”
先前跪著的青衣男子,現站於書桌之前,略彎著腰麵帶恭謹地望著坐在書桌前的男子。
“如何是好?這般時候,風頭正盛,自是不能當那出頭的鳥兒。大人我當真很是好奇,那些刺客究竟是通過何種方式來進行通信呢?竟然連皇上都不曾收到任何消息······嘖嘖,如今這紫禁城中,若是看到一隻飛過的信鴿,巡邏的士兵便會將其射下,若是不曾有信件,信鴿一樣留不得,這般舉措,想必皇上此次是氣極了罷。”
坐著的男子,說著說著,便語帶興味說起了旁的事情,站著的青衣男子依舊恭謹的望著,聽著如此多的秘聞,麵上表情也不曾有任何變化。
“也罷,近段時日,也就收斂些的好,那南邊也有幾個主事之人,也都不是那蠢笨之人,若是在這種傳信不通的關鍵時刻,還要鬧出些事情來,那便是自作自受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