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章 原來你就是那個日本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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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文川!?”

    聽到這個名字,兩人不自覺的皺起眉頭。可能會是他嗎?還是很有可能的。

    這個混蛋有共黨嫌疑,又在重慶攪和一通,誰知道他掌握了什麽樣的資料,個人武力值也很麻煩,還是有這種可能的。

    “八嘎!”

    提到這個混蛋的名字,影佐就滿臉憤怒,南市政府名義上歸梅機關管理,然而,新政府在沒有成立之前,卻還是有影佐負責管理。

    “這個混蛋,良心大大滴壞!南市政府賬麵上一分沒有,還欠了百十家商行的貨款。

    白天開始就已經有商行聯合上門討債,言責:如果帝國不把貨款歸還,所有貨物將停止進入上海,同時也不在履行貨物從南市走的要求,會單獨操作。”

    釜底抽薪,玩的是日本的信譽,想要重新贏回信任,先把幾千萬的貨款歸還。

    “八嘎!”

    這個消息太壞了,新政府依靠南市成立,依托的就是南市的商貿便利,以及逐漸形成的影響力。

    可現在麵臨之局麵,很難在有所建樹,帝國想要掌控上海經濟,投入大量假幣,很可能就被腰斬。

    不用說,錢都被燕文川這個混蛋圈走了,留下一個爛攤子給他們。

    砰!

    可惡!

    石井憤怒的同時,覺得有些失策,一張臉陰沉的可怕。

    怒道:“既如此,這次說什麽也要除掉他,沒必要在有所顧忌,是不是他都不重要,我親自跟英國大使溝通,解除對燕文川的庇護,否則帝國將不惜一戰!”

    石井下定決心,勢必要弄死燕文川,續道:“派出風組成員進行刺殺,帝國控製區域全麵封殺,發現他的蹤跡殺無赦!”

    “嗨!”

    噠噠噠——

    夜色下的黃浦江,顯得安靜了許多,卻被兩岸舉著火把、手電的士兵擾亂這份本該有的寧靜。

    沿著蘇州河,黃浦江,大量士兵在搜索,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絕對不誇張。

    同時,市區內設卡攔截,隻要發現他的蹤跡亂搶打死,租界內也有警察、巡捕上街巡邏。

    情況非常嚴峻,可以說他現在隻要一露頭,不管是哪裏,就會麵臨生死問題。

    漂浮在巡邏艇一側的燕文川,不時偷偷露出腦袋呼吸一口,又重新回到水裏。

    兩側的日本士兵搜查,他自然看到,心裏叫苦不已。

    鮮血止不住的流,要不是係統把武力還給他,這會估計都暈過去了。

    就算如此,也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整個人麵色慘白,眼中的事物天旋地轉,眼皮沉重,呼吸微弱,隻憑借強大的毅力堅持。

    不時在傷口處按一下,用疼痛來刺激自己,不要暈過去,那可就沒有活路了。

    事情從開始發生到現在,已經接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巡邏艇在搜索無果的情況下,沿著黃埔江一路向東行駛。

    等巡邏艇來到虹口區最東側,靠近海邊,再往東走就是崇明島。

    這邊搜尋的相對沒那麽嚴格,主要是不會想到燕文川受傷還跑這麽遠,而且是往虹口跑,這跟找死沒區別。

    但最危險的地方,此刻卻相對安全。這裏靠近沙田別墅區,他在這裏有套房子,而且急救藥品都常備用,本是炸軍工廠是購置,現在卻派上用場。

    燕文川咬牙向著岸邊劃動,這邊別墅區太大,分兩個小區,東側民居,大都是日本居民居住,英美各國的也有很少。

    西側就是日本軍官的獨立小區,石井跟影佐都在這裏居住,燕文川還進去過兩次。

    要回到他東側的別墅,需要沿著西側沙灘往東行進,而這裏可是有日軍駐紮,雖然隻是兩個小分隊,卻是警衛師團的士兵,主要負責這些將軍的安全。

    燕文川趴浮在水麵,遠遠能聽見傳來說話的聲音,此刻他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

    如果上岸走動,估計很快就會被不時經過的巡邏艇或士兵發現。

    隻能沿岸往東遊,看準機會在上岸。

    漸漸的,靠近幾所房屋,日軍士兵的笑聲不時傳出。

    “興田,聽說你小子最近找了一個支那女人,很漂亮,啥時候讓大家夥見見。”一巡邏六人小隊扛著槍在岸邊走動,不時探討幾句人倫大道。

    “精武,你這個混蛋,怎麽總是惦記別人的老婆,你自己還不是偷偷藏了個美嬌娘在家裏,你以為我不知道嘛,是不是也捐獻出來讓大家夥樂樂。”

    “哈哈哈——”

    哄堂大笑聲傳出去很遠。

    被稱為精武的士兵走在走前列,聽到這句話,居然停住腳步,回身道:“沒問題,不就是個支那女人嘛,一會換班,你們都去,隻要你們有本事,隨便搞!”

    “哈哈哈——”

    “精武君就是大方,既如此,我昨天抓的支那女人,也可以獻出來,大家一起!”

    “吆西!”

    這些混蛋說的都是日語,但遠處的燕文川可是都聽在耳中,心裏憤恨又是無奈。

    國破家亡,女人就是最慘的,隨時隨地成為這些侵略者的玩物,根本就沒有絲毫壓力。

    你跟他們律,講道德,他們隻跟你講拳頭!

    以此為樂,日軍高層即便知道也會裝沒看見,甚至會鼓勵。

    遠隔千裏,轉戰異地,同樣是冒著生命危險,不給士兵一點安撫,那還侵略個屁啊!

    所以日軍奸淫擄掠的猖狂行為,是不會得到阻止,相反會當做激勵士兵的獎賞。

    我華夏五千年,那煌煌盛世,錚錚鐵骨!在日軍的鐵騎下,還有幾分國人有勇氣與日軍頑抗到底!

    山河破碎,無國無家,無君無父!這亂世佳人何其悲哀!

    悵然——

    他心中亦是有無力之感。

    遠赴重洋,回國報效。

    卻在這被黑暗籠罩的蒼茫大地宛如螻蟻,既改變不了家國不幸,亦無法詮釋往昔我天朝上國一分尊容!

    這百年國恨!滄桑難平!

    然則,他雖宛若螻蟻。

    亦有我天朝秦漢之風。

    亦有赳赳老秦,複我山河之擔當。

    亦有血不流幹,死不休戰之勇氣。

    戰!戰!戰!

    叮咚

    “係統檢測到主人快掛了,而情操高尚,品德太過完美,對本係統造成威脅!

    特獎勵藍翔技校挖掘機一台,附帶一噸柴油。

    係統為繼續保持與主人的關係,不能在品德高尚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特安排日本娘們來搭救你!

    附帶:幸福小蠟丸一顆,鼓勵你今晚無節操做事,就這樣。”

    係統冷冰冰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卻把即將昏迷的燕文川氣的不輕。

    他嚴重懷疑這是一個日本係統,跟小鬼子的脾性一樣,不能做好事。

    “藍翔技校挖掘機一台?”是個什麽鬼?

    不過柴油一噸還是不錯的,至於幸福小蠟丸也是可以吃的。

    派日本娘們來救他,誰?

    這邊係統說完,日本士兵走動時遠遠看到兩名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向海邊走來。

    巡邏士兵不僅駐足,能從別墅裏走出來的女人自是身份不簡單。

    保護其安全的同時一窺美色也未嚐不可,六人眸光掃視女子。

    遠處婷婷嫋嫋走來的女子,手執團扇,一身白色寬鬆連衣裙,被海風一吹,裙裾搖曳,宛如芙蓉仙子。

    烏黑的秀發披肩,精致的五官,小巧性感的紅唇,白皙嬌嫩的皮膚,鎖骨高盤,那若隱若現的一抹高聳,甚是誘人。

    芊芊細腰,隨風擺柳。

    蔥白玉指不時捋順被海風吹到額前的長發,持著白皙玉足,在沙海步履宛如雲中漫步。

    身後跟著一女仆,三十歲左右,長相跟麵前這位沒法比,卻也是身材曼妙之女。

    吉澤千惠吃過晚飯,本以躺在床上休息了,卻不知為何,心緒難平,腦海裏總是出現那高大的背影,以及那溫暖的胸膛。

    這讓她有些慌亂,不會真喜歡上那個侵犯自己的小男人了吧?隻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何況亦算是敵人。

    雖共同經曆一段過往,可在這歲月如歌的日子裏,見過的男人,不知凡幾,怎會對這個小壞蛋念念不忘?

    是遺憾?

    刺激?

    總之她不信,三十多歲的女人,又生活無憂,何曾這般兒女情長,逢場作戲都是可以,至於感情,可以戒掉。

    吉澤千惠的出現,這些士兵不自覺眼睛發熱,狼狽的吞咽口水,卻還要站直身體敬禮問候。

    “影佐夫人!”

    輕輕頜首,如黃鷹輕唱道:“你們在周圍巡視即可,我想吹吹海風。”

    “嗨。”

    六人依依不舍離去,卻未走多遠,想做護花使者。

    女仆遠遠站立並未跟隨,吉澤千惠踩著柔軟的沙灘,慢慢靠近海邊,遠眺這茫茫夜色,心緒仿佛平靜下來。

    就在這時,水中漏出一腦袋,把正在搖扇賞景的吉澤千惠嚇了一跳。

    口中不自覺的驚呼出聲:“啊——”

    遠處聽到叫喊的士兵,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向這邊奔跑而來,他們要做使者。

    “夫人我來救你了”

    毫無紀律可言,邁著小短腿瘋狂衝到吉澤千惠身前,滿是擔心擋在她身前,一雙賊眼不時亂看,偶爾咽下一口唾液。

    “夫人您沒事吧?”身後的女仆也趕過來問候。

    吉澤千惠俏臉煞白,一顆心卻怦怦亂跳,腦海裏無數畫麵重組。

    難道真是上天的安排,知你在此,要我海邊踏浪?

    是的,她驚叫過後看清燕文川的臉了,雖顯得蒼白毫無血色,但那雙深幽的雙眸她記憶猶新。

    不知他為何出現在此,卻感覺到他此刻的狀態很差。

    紅唇輕咬,內心糾結,要不要救他?還是讓士兵把他抓來,亂搶打死,往後在無顧慮?

    楞楞良久,士兵或蹲或站圍在她身側,不敢離開,亦是被這絲絲縷縷的香氣所迷惑身心,不曾絲毫催促。

    內心哀歎一聲,看到沉入海水裏的燕文川,輕道:“剛才有隻蟑螂硌到我的腳了,沒甚大事,你們撤遠點。”

    卻沒想到,話剛說完,卻有一隻蟑螂正在向遠方爬行,速度飛快!

    不知是誰怒喊一聲:“打死它!!居然敢硌夫人的腳!”

    同仇敵愾,六人瘋狂撲向蟑螂,場麵實在殘忍!卻已遠去。

    “你也去那邊待會!”吉澤千惠對女仆說道。

    “嗨。”

    夜已靜

    一刻腦袋再次浮出水麵,虛弱的說道:“原來你就是那個日本娘們!”

    話閉,像是漂浮的屍體一樣,在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