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啊！就趕緊的給辦了，向師父稟告一下，就馬上給辦了。”

    ......

    眾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紛紛湊火，都不知道凡塵和凜夜之間已經變了，然而大家都開心的對著兩個人打趣到。

    凡塵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抿抿嘴巴。

    “師兄，你們是不是不敢和我喝酒，就一直扯開話題？”

    素軒看著凡塵神情，就猜到些她和凜夜之間應該出了什麽事。

    他臉色一變，都怪自己瞎起哄，現在眾人跟著自己起哄，急忙贖錯說道：“哼！小師妹，看我怎麽讓你知道服字怎麽寫！”

    風月離也看出了凡塵有心事，端起酒杯附聲道：“怎麽少得了我？”

    “還有我。”

    “我也要喝！”

    “還有我。”

    眾人紛紛舉杯一起碰杯。

    隻有申屠凜夜一人沒有舉杯。

    “老九，趕緊的，別掃興。”常乙急聲衝著申屠凜夜喊道。

    白瑤立即放下手中的酒杯，為身旁的申屠凜夜倒了一杯。

    凜夜冷冷點點頭，舉起白玉酒杯一飲而盡。

    眾人麵露尷尬，早已習慣他這樣，紛紛置之一笑。

    砰......

    眾人幹杯，一飲而盡。

    大家從天亮喝到天黑，個個都喝得醉醺醺，隻有申屠凜夜一人是清醒的，自從接管霓仙山之後，他再也沒有喝醉過，因為害怕自己喝醉之後被人乘虛而入。

    院子裏的石凳上，石桌上，涼亭內，走廊裏，都有醉鬼。

    “你們...們...個...都喝...呃...喝倒了吧？”凡塵低垂著腦袋，嘟嘟喃喃說著，話已經說不清楚。

    坐在石凳上搖搖欲墜，雙手放在石桌上，右手端著酒壺，手無力的擺過來擺過去，壺中的梨花酒灑得滿桌都是。

    “隻有...我...我啊...呃...知...厲...知道誰...厲害了吧？呃......”胡言亂語，身子一顫。

    “哇......”嘴裏猶如噴泉，喝進肚裏的梨花酒全部吐了出來。

    “呃...呃...呃.......”整個身子趴在了石桌上，不停發出打嗝的聲音，片刻之後便沒了聲音。

    月上中天，皎潔溫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靜與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樹丫上，落下斑駁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條兒掛在樹丫上一般。

    風月離從睡夢中朦朦朧朧醒來，整個腦袋炸裂的疼痛，痛得他俊秀的五官皆擰在一起。

    他皺著眉頭，緊抿著嘴巴，眼神還有些迷離，看來酒意還未全部散去。

    雙手杵在石桌上，捶打著自己的腦殼。

    眼睛一瞪，隻見申屠凜夜抱著凡塵往屋裏走去。

    他立馬清醒，急忙衝著他喊道：“老九。”

    申屠凜夜橫抱著凡塵，忽然停住了腳。

    “看來師兄酒量真的不錯。”凜夜冷冷一句，麵無表情，說完邁出一步踏上台階，將凡塵抱入了她自己的房中。

    風月離立馬雙手撐在石桌上，猛地起身，頭一昏，整個身子搖搖欲墜，差點倒下。

    他緊閉雙眼，搖了搖重重的腦袋，左右搖晃的朝著凡塵的房間走去。

    走到房門外，裏麵沒有月光，光線稍暗，但是可以看清凡塵已經躺在了床上，申屠凜夜俯身為她蓋好了被褥。

    隨後，他冷冷的杵在那，一動不動。

    風月離輕笑一聲，步履有些漂浮，慢慢走入房中。

    他的心裏，千年來一直記掛著凡塵，從今日見到凡塵的第一眼，他就看出了凡塵有些不對勁，直到申屠凜夜的出現，原本好好喝酒的凡塵忽然變了臉色。

    那個時候，他就猜到了凡塵一定和申屠凜夜之間出了什麽事。

    “你和她是不是...呃....是不是有什麽事？你是不是做了...做了對不起她的事？”站在凜夜身後輕聲問道。

    申屠凜夜眉頭微微一皺，眉宇間一種莫名的傷感。

    他不想回答風月離，也覺得沒有必要向他交代，漠然轉身準備離去。

    風月離一把拉住凜夜的胳膊，麵色稍暗，緋紅的臉頰濃濃的醉意，方才還有些迷離的眼神此刻變得清澈透亮，緊緊盯著申屠凜夜那冷漠的臉龐。

    “說清楚。”

    他決不允許凜夜欺負她，就算是和凜夜幾千年的兄弟之情，在凡塵的身上就變得一文不值。

    申屠凜夜淡然的目視著房門外，幽暗深邃的冰眸子，讓人看不到任何感情，他冷冷答道：“沒什麽好說。”

    沒什麽好說？

    風月離臉色一變，眉頭緊鎖。

    “你居然說得出這種話？申屠凜夜，我看得出凡塵很喜歡你，你居然說你們之間沒什麽好說，你說，你究竟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他壓低著聲音喊道。

    申屠凜夜冷冷一笑。

    一千年，自己等了她一千年，自己又算什麽？

    他用力甩開風月離的手，凜然邁出大步走出屋內。

    “你給我站住。”風月離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怒聲吼道，急忙追了出去。

    凡塵緊皺眉頭，腦袋在靠枕上左轉右轉，慢慢的睜開雙眼，隻感覺天昏地暗，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突然感覺一陣惡心，她猛的側過身，嘴巴大張。

    想吐卻什麽都吐不出來了，隻感覺胃像被火燒一樣。

    抿抿嘴巴，感覺自己口渴得不行，好像很久沒有喝過水，好想喝水。

    緩緩轉過身，平躺在床上，咽咽發幹的喉嚨，慢慢的閉上雙眼，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

    “你說。”隱隱約約聽到屋外傳來怒吼聲，她慢慢睜開雙眸，眉頭又緊縮了起來，隻感覺天旋地轉，難受得很。

    “放手。”又一聲傳入她耳朵裏。

    她眼睛大睜，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這...凜夜的...聲音？”嘴裏嘟嘟喃喃說道，咬字都咬不清楚。

    他在和誰爭吵？

    好奇心迫使自己立馬清醒了許多。

    “我跟你說，你要是不喜歡她了，就直接告訴她。”

    凡塵嘴巴微張，心裏一陣悸動。

    是...是月離師兄......

    她緊緊閉眼，雙手艱難的支撐起自己的身體。

    艱難的一點一點向床邊移去。

    她猜想著風月離口中的她一定是在說自己，她不想月離師兄為了自己和凜夜爭吵，因為自己已經想通了。

    慢慢睜開雙眼，頭依然十分暈眩，立馬舉起右手，食指和中指放在眉心上，一點星光微亮。

    她又閉上雙眼，再睜開雙眼，感覺自己酒意已經清醒很多，這清晰術還是有效得很。

    放下右手，鞋子也不穿，慢慢的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