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屍體，你們動過了沒有？”看到了葛剛的屍體之後，莫凡臉色難看的叫牢頭頭過來問道。

    “那，那個……”聽到莫凡的叱吒，又看到他那鐵青的麵容，那牢頭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到底有沒有碰他？”看到牢頭結結巴巴的沒說出話，莫凡更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那位大人走的時候就吩咐我們要好好的看著他，所以我們派了兩個人在外麵把守的。晚上的時候，我們突然聽見裏麵有聲響。呼喊了幾聲之後，卻發現他沒有回答，我們就趕緊衝了進去。這時我們才發現，他已經沒有聲息了。”那牢頭被莫凡這麽一嚇，說話一下子就利索了起來：“我知道事情壞了，所以連忙請了郎中過來。可惜就算是我們壽州城最好的郎中過來，也救不回他了。”

    “這麽說，有不少人接觸過他的屍體了？”聽到牢頭這麽說，李清雲不由得扶額歎息：“那你還能記得有多少人曾經接觸過到他的屍首嗎？”

    “那時候我們看見他沒有回答我們的問話，反而倒在地上。一大群人全都衝了進去，我哪裏看得清，有多少人碰過他呀。”

    “行了，這裏也沒你什麽事情了。”看，看著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牢頭，莫凡不耐煩的叱喝道：“你先在外麵守著，等我們叫你你再進來。”

    “是”看到莫凡讓他離開，那牢頭大喜過望道。

    看到牢頭已經走出了牢房，普濟這才又開口道：“這次的事情，看來麻煩了。”

    “是呀！”看著亂糟糟的地麵，莫凡也是萬分的頭疼：“這裏被那一群獄卒給踏的不成樣子了，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麽了。就算那時候有什麽痕跡，現在我們也根本找不到了。”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更重要的是葛剛的屍首也被不少人接觸過。我們根本就沒辦法判定，這個屍體到底是不是和被殺死的時候一樣。”提起這個，李清雲也是萬分的惱怒：“我不知道這個牢頭到底是怎麽當上的，連最簡單的保護現場也不知道嗎？一大群人全部衝進來，這讓我們怎麽查。”

    “是呀，這一大群獄卒裏麵要是有一兩個暗中動點手腳，那我們根本就沒辦法再從屍體上查出什麽。”看著背對著三人站在外麵守著的牢頭，莫凡眼中掩飾不住的厭惡：“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麽當上牢頭的。”

    “他也知道這個人的重要性，所以在看到倒在地上，沒有回應的時候，他怕是慌了神，所以才做出這樣的事情了吧。”普濟勸慰道：“反正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惱怒也沒什麽用了。我們現在應該想想的是，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麽做。”

    “還能怎麽做，你也知道，葛剛是我們手中抓住的唯一一條線索。”聽到普濟還在為那位老頭開脫，莫凡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可現在你看看他，他就倒在我麵前，而我們卻沒在他身上得到半點線索。”

    “都怪我，要是我當時沒有回去的話，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李清雲一臉內疚。

    “李兄，這不怪你，畢竟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如果我沒有嫌問話太麻煩，而放棄的話，這一切也許真的不會發生。”在普濟的勸慰下，李青雲的臉色稍稍有些緩和，但還是一臉內疚的說道。

    “現在說這些都是沒用，我們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從葛剛的屍身上查查，他到底是不是自殺的。”莫凡提醒道：“畢竟，葛剛是被人暗殺而死的，隻不過是我們的一個推測罷了。雖說這個推測成功的可能性極大，但我們也不能夠就這樣把這個推測當成事實。雖然並不知道葛剛的屍體到底有沒有被人動過手腳，但既然他的屍首還在我們手上，那我們為何不前去探查一番呢？”

    “莫兄說的是，倒是我等偏執了。”

    在莫凡的提醒之下，三人對葛剛的屍體細致的檢查了一遍檢查了一番。

    “怎麽樣？”作為僅僅是隻看過一些刑偵小說，警匪片的莫凡，對於檢查屍體這樣的活，咱是一臉懵逼。所以，隻能用期盼的目光看著李清雲和普濟兩人，希望能從他滿臉的口中得到結果。

    “果然不出所料”默默將銀針收回囊中的李清雲臉上閃過一絲冷笑。

    “阿彌陀佛”普濟也長念一聲佛號，合上了葛剛那還瞪大著的眼睛。

    “到底怎麽樣了，你們兩個倒是說句話呀。”看到兩人一言不發，莫凡焦急的問道。

    “果然不出我們先前所料的那樣，葛剛並不是自殺而死的。”

    “是呀，葛施主除了頭上的那一處之外，身上並沒有別的傷痕。”說著，葛剛的話語中也露出冷意來：“但正是那一處傷口，讓我們兩個認定，葛施主絕不是自殺而死的。”

    聽到普濟這麽說，莫凡也湊過去，向那個傷口看了看。

    在葛剛耳朵上邊約六七厘米的地方，有一個形狀不規則的洞口。此時洞口也不再往外流血，隻剩下周圍那一圈暗紅色凝結起來的血液。

    “葛剛這不是用頭來撞什麽東西，然後導致頭被摔破了，出血而亡嗎？”實在沒看出什麽的莫凡疑惑的問道：“有什麽不對嗎，我怎麽沒看出來？”

    “當然有破綻了，可以說，這裏就是破綻百出。”李青雲搖搖頭，向莫凡解釋道：“你也知道，我離開的時候，就像這裏麵的獄卒交代過了，要嚴加看管。要知道人的頭骨可是很硬的，這裏又沒什麽尖銳的物體，一次撞擊之下，幾乎不可能會有多大的損傷。”

    “你說的意思我懂了”莫凡也是心思玲瓏之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李清雲的意思。這裏又沒有尖銳的物體，想要將頭撞出一個洞來，肯定要拚命的撞擊。可是偏偏外麵一直都有人守著，除非外麵的人都是聾子。不然的話，在一次撞擊之後，外麵的人都應該會發現了。

    可偏偏現實是，外麵的人根本就什麽都沒有聽到。而在他們聽到聲音的時候，葛剛已經毫無聲息的倒在地上。

    “除了這個，還有別的證據呢。”說著，李清雲指向地上：“你看，那是什麽。”

    “這”莫凡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