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柳父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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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溪,這次就算我們一人做錯了一次,互相抵消吧!”這樣無恥至極的話,被張生說的無比順口。
柳溪聽在耳內,對眼前的人的厭惡更深了一層,互相抵消?真是天大的笑話,她柳溪這輩子除了被他張生賣了一次,痛失清白之身,哪裏有做過半點對不起他的事。
單憑那些斷章取義的照片就來判定她的過錯,柳溪雖然心軟,但是也不至於好欺負到這樣的程度。
“張生,你給我馬上滾!”
柳溪手指著門外,看向張生的眼睛載滿熊熊怒火。
柳溪強硬的態度讓張生一陣錯愕,麵上的哀求似乎有點掛不住,臉色變了又變,最後狠狠的咬咬牙,從牙縫裏擠出一句
“等你心情好點,我再過來!”
順著柳溪手指的方向,張生走出了門外,卻不想,門外還有一個人等著他。
莫澤目光凜冽的盯著從病房出來的張生,劍眉上挑,臉上竟是挑釁之色。
莫澤的突然出現,無疑在張生自認為的傷口上再次撒上了一層厚厚的鹽,但是理智尚存的他,並沒有當下對著莫澤做出任何過激的舉動。
隻是臉上的神情霎是難斷,短短的幾秒內變換了無數種表情,最後定格在憤怒上。
隻是即使他被氣得青筋暴起,雙拳緊握到連身體都在顫抖,張生依然不敢對著麵前那人泄露半分脾氣。
隻是他原本往外邁的步伐,卻是瞬間止住,轉身進屋,出口便是破口大罵,外加一臉鄙夷。
“柳溪啊柳溪啊,我們這還沒離婚,你他媽就這麽迫不及待將人帶上門了,我告訴你啊,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會讓你如願的!”
柳溪當然知道張生是什麽意思,此時的張生在柳溪眼裏,就如同一隻發了瘋的野狗,逮著她就開始緊咬不放。
若是在以前,她定然會心傷不已。可是,經過這兩天,更加激烈的言辭柳溪都從這人嘴裏聽到過,因而現在,她隻是心靜如水的看著他,隻當是看著一個戲子罷了。
張生覺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雖然對著柳溪怒罵,但是她的反應卻不再是受傷委屈,而是一臉冷漠的看著自己。
這一刻,張生才真正認清楚,這一次兩人是真的走到盡頭了!
莫澤看著張生的眼神更加冷峻了,強大的氣場刺激著張生無法再接下去任何一句話,他最後看了一眼柳溪,怒哼一聲,最終轉身大步離去。
路過莫澤身邊的時候,張生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而莫澤從始至終眼神都放在張生臉上,從未移開。雖然他臉上沒有顯露半分的情緒,但張生卻能感受到強烈的鄙夷,那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是看著垃圾一樣。
“你會後悔的!”
莫澤低聲說著,用著隻有他和張生能聽到的聲音。
恍惚間,張生聽到了莫澤的輕笑,或者是……嘲笑?
看著張生憤恨離去的背影,莫澤深深的看了一眼柳溪,也準備轉身離去,今天似乎並不是個好時機,還是下次再來吧。
但,終究莫澤沒有等來下一次。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病房內傳來柳溪撕心的哭喊聲……
莫澤再次轉身,向著病房內大步奔跑過去,隻見房間內柳溪趴在柳父身上放聲大哭,柳父的呼吸已經停止,旁邊的心電監護儀已經變成了一條直線。
突然的變故讓柳溪早已方寸大亂魂不附體,莫澤尚且冷靜的按下病床邊的呼叫器,不一會就有一群醫生進來將兩人趕了出去,對柳父進行急救。
這時離開沒多久的柳母也回來了,手中懷抱著莫翎送的景鬆,看樣子是再次修建過的,樣子更為精致。
還沒走到病房門口,柳母就察覺到了不對,病房外的柳溪被莫澤懷抱著哭的泣不成聲,眼淚將他的西裝外套已經打濕了一片,略有潔癖的莫澤卻沒有絲毫介意,手指輕觸著柳溪柔順的黑發,輕輕安撫懷中的人。
柳溪心中悲痛萬分,這時隻想有個地方能夠讓自己依靠,當莫澤將她攬入懷中的時候,她並沒有抗拒。
亦或者她根本沒想過抱著自己的人是誰,這時隻要有一個依靠,或許誰的都可以。
柳母看了兩人一眼,對於這突然出現的男人並沒有深究,此時病房內的人才是她心中最為牽掛的。
怎麽離開一會就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呢?老頭子,你一定要挺住啊!多陪陪我吧,哪怕就是在這病床上,我也想這樣看著你!
柳母默默的祈禱似乎真的被上天聽到,醫生出來的時候帶給她們的是個好消息,但,並不全是!
醫生說柳父的生命被暫時搶救回來了,意識也清醒了,但是,不能保證這就是個好現象。
柳溪和柳母並沒有聽懂醫生全部的意思,聽到柳父清醒的消息就已經足夠了,她們想要也隻有這個消息。
走進病房,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的柳父意外的很精神,神智也很清楚,說話似乎也順暢很多。
“你們都過來吧!”柳父將柳溪和柳母叫到身邊,自己竟然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母女倆趕忙過去扶住柳父,沒想到柳父的力氣也回來了,不用他人幫忙也能從床上坐立起來。
柳溪心中猛然升起一陣不祥的預感,不會的不會的,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
拒絕腦袋中將要成型的想法,柳溪趕緊甩甩頭,想將那些想法全部甩出去。
“溪溪啊,沒事的,爸爸相信你,我的溪溪這麽好,以後一定會遇到更好的男孩子。”
柳父慈愛的拉過柳溪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女兒的委屈他都能懂,柳溪的品性如何他比誰都清楚,這是自己一手寵愛到大的女兒啊!
“爸,你別說了,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自己跟張生吵架,父母也不會看見,父親也不會再次躺下,柳溪的眼淚並未停止過,哽咽著說道。
“爸都知道爸都知道,溪溪最乖了!”柳父吸了一口氣,明顯感覺胸腔一陣悶痛,呼吸已經無法繼續協調了,但是他依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溪溪,你先出去,我想跟你媽說點悄悄話!”
柳溪看了父親幾眼,不疑有他,乖乖的走了出去並將病房門輕掩上,門外的那人依舊站在原地.,黑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瀾西,靠過來一點。”柳父叫著妻子的閨名,眼底滿是脈脈溫情。
有多少年這人沒有這麽叫過自己了,自從生了女兒,自己就成了孩子他媽,丈夫這樣一聲輕喚,柳母宛若回到當初兩人剛談對象那會。
“我還以為你把我名字都忘了呢。”柳母疲倦蒼老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一抹紅暈。
“哈哈哈,我都是在心底偷偷喊著呢。”看著妻子為自己熬白的頭發,還有飽經滄桑的容顏,柳父心裏酸脹難受,眼睛也酸痛不已。
年輕時候的妻子美的不可方物,當初他就是對她一見鍾情,直到如今,他依然覺得,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能娶到她。
“你老了……”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撫上柳母臉的手卻未收回,眼神裏也滿是癡迷。
“孩子都這麽大了,能不老麽,怎麽,嫌棄我了?”
“哈哈哈,咳咳咳咳……”柳父大笑出聲,卻牽著到肺部難受得一陣咳嗽,好不容易順暢下來,笑意仍然止不住。
“瀾西,能娶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分。”柳父眼眶濕潤了,渾濁無神的雙眼這時已經變得亮晶晶,閃爍著幸福的光芒。
“瀾西,跟你求婚之前,我想了三天三夜,草稿都不知道打了多少遍,最後居然還是那麽失敗,還好,你心好,還是答應了我。”
“瀾西,你怎麽就那麽傻嫁給我了呢?我都沒給過你一個堂堂正正的婚禮。”
“瀾西,對不起,當時你生溪溪難產的時候,醫生問過我保大保小,我說了保大,我沒敢讓你知道,不然你肯定要罵我。”
柳父開始走馬燈似的回憶著過往的片段,那些柳母知道的不知道的,柳父都一一說了出來。
說著說著,兩人都笑出了聲,雖然婚後的日子很艱苦,但終究兩人還是挺了過來。
“瀾西,答應我,等我走後,你帶溪溪去見見她的外婆吧,畢竟骨肉親情。”
“對不起,瀾西,我可能,要先走一步了,咳咳咳……”
柳父再也無法抑製猛烈的咳嗽,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但是他還有好多話沒有說完,他不願就此離去。
柳母看著痛苦的丈夫,心裏如刀割般難受,知道丈夫現在還在堅持著,隻因為放心不下他們母子。
但是她真的不願意再看到丈夫這麽難受下去,以往每一次犯病,丈夫就會更加虛弱。
直到現在,她明知道丈夫早就沒有了生存的希望,隻是靠著強大的意誌力堅持,她卻始終無法放手。
“瀾西、瀾西……”緊攥著的手倔強的不肯鬆開,鼻尖的空氣明明已經如此稀薄,無法再支持著繼續呼吸了。
“好好……我都知道,你放心吧!溪溪和我都會好好的,你放心吧!”
撲進丈夫懷裏,柳母泣不成聲的答應丈夫,像是聽到了想要的答案,柳父緊緊攥著的雙手緩緩鬆開,像是被瞬間抽空了力氣一般,全身一鬆,身體癱軟下來。
“我不想讓你再這麽幸苦了!這輩子,你勞累夠了!等下輩子,下輩子我們還要做夫妻的。”
丈夫的身體漸漸冰冷,柳母也不願離開他的懷抱,依舊閉著眼睛說著兩人的小秘密,臉上表情時而幸福甜蜜,時而嗔怪微怒氣,像是懷抱著的人還能給予自己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