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囂張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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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賀總旗大人心想事成,不僅找到了兩個大靠山,很快就財源滾滾了。”青兒在一旁有些幽幽地說。

    虞進知道她內心不滿,那座離島,青兒雖說可以跟著去參觀,但是有不少區域,就是她也不讓進,任她怎麽嚷嚷也不讓步,這讓青兒很不高興。

    “這裏麵也青兒姑娘的一份”虞進笑著說:“一文錢不出,就動動嘴皮子就有了,不像某些人,由此至終都得親力親為,唉,同人不同命。”

    青兒:“......小女子也沒少跑腳吧,我的總旗大人。”

    虞進擺擺手說:“好了,不說這個,我們回去吧。”

    看到虞進走遠,青兒連忙跟上問道:“虞進,現在離島的加工坊已經走上正軌,那我們什麽時候能見到紅利。”

    “青兒姑娘很急錢花?”

    “不急。”

    虞進哈哈一笑:“這不就得了,反正外麵的守衛也有你的人,每次出貨都瞞不過你,等著就是。”

    現在加工坊是以流水線的方式生產,幾百名工匠每天都甩個膀子幹,產量很高,一個月出二三次貨都沒≈◇,問題,不過,虞進並不急著出貨,因為他心裏有一個計劃。

    為了這個計劃,崔三娘幾次問什麽時候出貨,虞進都以工藝複雜的原因推遲了。

    不想當將軍的兵不是好兵。

    虞進總算看明白了,朱希忠是一個不錯的碼頭,但裕王才是最好的倚靠。

    嚴嵩倒台,徐階上位,政局還沒有完全平穩,而嘉靖的身體又出現問題。世襲國公朱希忠,就成了出任危難之關的忠臣良將,為皇位的順利交替保駕護航,這是一種恩寵和信任。

    但是,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太久,任何一個統治者,都不會放任身邊有一個權力太大的臣子。就是朱希忠也不例外,可以確認一件事,朱希忠隻是一個過渡性的人物,一旦新皇坐穩龍椅,就是他退下去的時候。

    虞進冷眼旁觀裕王和景王明爭暗鬥,心中慢慢明白到一個道理:等別人給機會,還不如主動出擊,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裏,就是把命運握在自己手裏。

    朱希忠是新老交替的一個過渡人物。錦衣衛也應是自己人生途中的一個驛站。

    要想出人頭地,最好的時機裕王登基前,獲得他的信任。

    青兒本想追問有關銷售的問題,不過虞進上馬車後就閉著眼晴,好像在想著什麽,一時也就不再開口。

    最近虞進的態度有些冷淡,以前撒驕賣萌那一套好像不管用,美人計也不好使。青兒感到有些苦悶。

    “老趙,去泰升商行。”當馬車回到京城時。虞進突然開口道。

    “好咧,少爺。”

    趕車的老趙應了一聲,馬上調轉馬頭,準備去泰升商行,對於自家為什麽泰升商行他並不在意。

    反正聽少爺的就對了。

    沒多久,馬車在一間泰升珍玩閣停下。

    泰升商行在京城開設了七間商鋪。有客棧、酒店、米鋪、綢緞莊等,虞進說去泰升商行,老趙頭就是不用問,也知把馬車停在到這裏。

    因為這裏的掌櫃是自家少爺的老熟人,也就是從餘姚調來的崔三娘。

    虞進和青兒剛下車。崔三娘就在夥計的陪同下笑著走出來了。

    “一大早就聽到喜鵲在窗外叫,就知道有貴人來了,沒想到是虞公子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崔三娘笑容滿麵地說。

    虞進拿了泰升令,那就是泰升商行的客卿,再說虞進也是泰升商行重要的合作對象,各地的商鋪都會有虞進的資料,而虞進也來這裏和崔三娘見過幾次,那些夥計遠遠看到虞家的馬車,第一時間就通知自家掌櫃。

    “崔掌櫃真是越來越美豔了。”虞進笑著恭維道。

    眼前的崔三娘,梳著墮馬髻,頭戴鑲著珍珠的發釵,身穿一襲白色儒裙,笑容可掬、身段風流,一顰一笑間都帶著的一種成熟女子的風情與韻味,每次見麵都能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崔三娘微微一笑:“虞公子身邊美女如雲,奴家這種殘花敗柳哪裏能入虞公子的法眼,這可是取笑奴家了,不知公子這次來,有何吩咐。”

    虞進哈哈一笑,也不再浪費時間,開口見山說:“吩咐不敢,就是有點小事,想聽聽崔掌櫃的意見。”

    “叱,叱”

    “的答的答,嘶...”

    “快,快,讓開,再不讓開,撞死踩死,自認倒黴”

    正想進珍寶閣,沒想到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啼聲,接著就有人用生澀的中原話大聲吼著,然後就是一陣驚叫聲、哭喊聲。

    隱約還聽到撞擊聲和慘叫聲。

    好大膽,竟然在京畿重地、天子腳下縱馬?

    虞進都有些吃驚,話說紈絝子弟什麽地方都有,但是到京城後,還真沒看到有人在市麵縱馬。

    京城是臥虎藏龍之地,說不定一個普通的路人,也和哪一家的權貴豪門是拐八子的親戚,皇上的耳目眾多,一不小心惹火不能得罪的人,說不定那前途性命就不在了。

    現在街上行人正多,竟然有人在街上囂張地縱馬?

    虞進等人下意識向旁邊走去,免得被撞了,而幾個珍寶閣的夥計很有眼色護著虞進、崔三娘一行人。

    那馬蹄聲越走越近,很快,虞進看到一群打著使旗的韃靼人執著腰刀,騎著駿馬,嘴裏大呼小叫地從珍寶閣衝過。

    一個躲得慢一點的老者還吃了一鞭。

    等這一隊人衝過,街麵一片狼藉,布匹、蔬果撒了一地,還有人因為躲得太急,摔倒在地,一時間,小孩的哭聲、大人詛咒聲不絕於耳。

    虞進是一個文青,看到忍不住爆粗:“這些韃子,真是可惡,竟然在街上縱馬。”

    “唉,誰叫咱大明的官兵不爭氣呢”崔三娘壓低聲音說:“這些韃靼人這麽囂張,八成是大明的官兵又吃敗仗了。”

    青兒有些不服氣地說:“這些該死的韃靼人,那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當年要不是他們見機得早,早就讓大明給滅了,哪裏還輪到他們在這裏囂張。”

    明朝初年,元朝殘餘勢力從大都退往上都,後來分裂為三部:即分布於大漠南北的韃靼部;遊牧於漠西的瓦剌部;住牧於遼東邊外的兀良哈人(即後來南移的朵顏、福餘、泰寧三衛)。

    分布於大漠南北的韃靼部,慢慢壯大起來,現任首領是出自土默特的孛兒隻斤,黃金家族成吉思汗後裔,達延汗孫,自稱阿拉坦汗,而由他率領韃靼軍隊,多次南下,對大明構成嚴重的威脅。

    在嘉靖二十九年,一度兵臨北京城下,脅求通貢,史稱庚戌之變,馬市開了又關,韃靼和大明打打停停,邊境就不得安寧。

    虞進知道,大明中期,最大的威脅就是南倭北虜,虜,指的就是韃靼。

    看這些韃靼使者這麽囂張,不用說,估計韃靼人又在交戰中取得便宜,然後趁機來要挾大明,韃靼首領孛兒隻斤,一直謀求與大明互市,經常在衝突後對大明軟硬兼施。

    令人感到無奈的是,大明的軍隊一向是勝少敗多。

    要不然這些使者也不會這樣囂張。

    以自己後來者的身份,虞進知道現在離和平,少說還有幾年的時間才能達成,現在還得繼續磨。

    “算了,這種事,現在還輪不到我們擔心,我們還是說正事吧。”虞進搖搖頭,笑著對崔三娘說。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職低言輕,擔心也沒用,還不如做好自己的事,那才是正途。

    崔三娘聞言嫣然一笑:“還是虞公子說得在理,公子,奴家這裏有上好的毛尖,還請公子品嚐一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