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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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 江原創網獨發, 謝絕轉載, 盜文的原地爆炸。出門兩百碼!  臧敏抖著胳膊,將衣服快速穿好,她扯開被子,兩腳落地, 似乎過於恐懼, 手腳都發軟,身體劇烈搖晃,險些沒站穩, 直接倒下去。抓著床沿, 臧敏戰戰兢兢直起身。

    臧銳長身直立, 沒再有任何表示,但兩名西服男忽然有了雲力作。

    一個拽著臧敏胳膊,將她拉得一個踉蹌,拉拽到了對麵牆壁。另一個則出拳相當迅猛,一拳砸中完全沒來及防備的許從一腹部, 並在許從一痛得彎下月要時,拽著許從一一隻胳膊,把人給推搡了下去。

    許從一身體朝後倒, 過於劇痛,讓他身體蜷縮成了隻蝦米, 擊打他的西服男, 扯了上麵一枕頭, 蒙在許從一臉上,雙臂死死摁住。

    空氣的忽然停止,眼前世界的忽然全黑,讓許從一拚了命般掙紮晃動,隻是他身體在昨晚的超負荷運作中,到現在還沒怎麽恢複,一分鍾時間都不到,他雙臂就無力垂落了下去。

    “我還真以為臧銳會這麽悶死我。”頭暈目眩,呼吸都停滯,許從一閉著眼同係統交流。

    係統:“90了,臧銳這邊的愛意值。他很愛你啊,才不會讓你死。”

    是不會讓他死,但會讓他生不如死。看眼下這事態發展,接下來會如何,已經不需要去揣測了。

    一邊臧敏驚懼地想張口喊叫,擒住她胳膊的西服男掌心緊緊捂著她嘴巴,任由臧敏怎麽去捶打撕拉,西服男的臂膀都一瞬也不鬆懈。

    臧敏將目光轉向臧銳,希望臧銳能看到她的哀求,然後放許從一一把,隻是接下來臧銳的行為,讓臧敏一雙眼睛睜得幾乎脫出眼眶。

    臧銳一邊往許從一那裏走,一邊抬肘將領帶一把扯了下來。

    捂在許從一麵上的枕頭讓西服男拿開了,西服男也撤到了一邊,臉上不見有任何表情,似乎剛才下死手準備悶死人的不是他。西服男和另一名一樣,如同一尊雕塑,視線落在別處,仿佛這裏正在進行的事與他們無關。

    臧敏掙紮累了,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行接著一行。

    “敏敏,看清楚了,這個人是你哥的,除了我以外,誰也不能碰他。”臧銳膝跪上去,一邊撕扯著因為窒息暈眩過去,毫無反抗力的許從一身上衣物,一邊轉頭對那邊驚目看著的臧敏微笑著淡淡地說,他的一雙眼裏閃爍著極端病態和癲狂的神色。

    仿若一團烈火,能焚盡一切……

    於是臧敏就全程圍觀了,她的男友,或者說她的前男友,被她大哥摁住,禁錮於身、下,肆無忌憚地欺、辱。

    淚水漸漸模糊臧敏的眼睛,她哭得快要斷氣,不住地哽咽著。

    在她哭得幾乎快要昏迷過去時,對麵的侵氾總算告一段落。

    從開始到結束,臧銳衣服都好好穿在身上,但他身.下的人,和他截然不同,早就在開初,就被他剝得不著一縷。

    臧銳起身離開,臧敏往被單上看了一眼,剛才停止的淚水又落了一串出來。醒目的豔紅刺激她的眼睛,臧敏無法直視,低了頭,淚水掉落在地毯上,完全隱沒了蹤跡。

    鉗製她的人鬆開了指,可就算這樣,臧敏早沒了任何力氣,她直接坐在了地上,曲起膝蓋,兩臂環腳,頭邁進兩膝間。

    整理著微微淩亂的外套,將領帶也打理好的臧銳踱步至臧敏腳邊,他伸臂,掌心蓋在臧敏頭頂,輕輕地拂莫著。

    這種感覺很久違,在很小很小的時候,臧銳那時候還沒有這個所謂的皮膚饑渴症,也曾扮演過一個疼愛妹妹的好哥哥。

    臧敏緩慢仰頭,看著上方麵容冷峻,低垂著眼的臧銳。

    “你想要誰都可以,但他不行。”臧銳輕啟寡薄的唇。

    臧敏微微笑,笑得怨恨:“從一隻是過來看我一眼,他說明天就離開,哥你為什麽不分青紅皂白,就這樣欺辱他,哥你喜歡他吧,你這樣,永遠都得不到他的心的。哥,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今天對從一所做的事。”

    臧銳也笑,帶著滿足和愉悅的笑:“後悔?不,在你哥這裏,沒有後悔一說,至於他的心,他人在我這裏,心還能逃到哪裏去?逃不了的。”

    許從一的衣褲都被扯得破碎,沒法再繼續穿,臧銳直接拿了薄單,把人給從頭裹到腳,打橫摟著,就走出房間。

    兩名西服男跟在他身後,至於臧敏,則被全然無視,給留在了房間裏。

    汽車還在酒店外候著,一路上有人對臧銳摟著個條形物體,雖表示十分好奇,在看到他身邊兩一看就不好惹的西服男時,立馬都避得遠遠的。

    坐上車,直接去的機場,登上來時的那輛專機。

    飛機在黑夜中起飛,很快進入平流層,兩西服男在身後,依舊是悄無聲息。

    臧銳將許從一摟著,側坐在他懷裏,扯開遮住他臉的被單,一瞬間對上一雙糅雜了各種情緒的眼,憤怒、憎惡、傷痛、屈辱,怨恨,這些全部混合著,閃耀出奪目的光彩,讓他一張平凡普通的臉,也變得動人蠱惑起來。

    臧銳指腹移上許從一眼尾,細細碾.磨著。

    許從一目光毫無轉移,似是要將這個把無盡屈辱加諸到他身上的男人的臉孔記住到靈魂裏。

    係統:“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先聽哪個?”

    “壞消息!”

    係統:“臧敏那邊的愛意值歸為零,也就是說攻略她的任務失敗。”

    “失敗?她不愛我了?”

    “不是不愛,而是知道不能愛,她哪裏贏得過她哥。”

    “嗯,好消息呢?”

    “臧銳這邊,一百,滿值了。”

    “哦,挺好。”

    係統小心翼翼追問:“你……不生氣?”

    許從一覺得奇怪,反問:“我為什麽要生氣?”

    係統:“臧銳他不是……”把你給強.迫嗎?是個男人都沒法忍吧,更何況,這應該算是許從一的第一次。

    許從一心裏笑,表現得很淡然,想要繼續活下去,就得有所付出。這個代價雖然看起來慘烈了一點,但有係統的存在,疼痛感少了大半,所以還不至於不能接受。更何況,原本就在他預料之中。

    他不是女人,沒那麽重的貞.懆觀念,被個人碰了而已,難道要他哭天搶地,再拚死拚活?不可能的啊,太浪費感情了,恨也好,愛也罷,對他而言,都是沒什麽意義的存在。

    這人的身體於臧銳而言,就像一劑強烈致命的毒.藥,一旦沾染上,滿足的同時,是更深更強的渴求和焦灼。

    一次的悱惻纏綿,自然不能讓臧銳饜足,他就這麽摟著許從一,在他恨意滔滔地注目下,再次欣享起了那讓他全身每個細胞都狂.囂發出歡愉的美好滋味。

    什麽時候暈過去的,許從一沒有印象,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下午。

    周身都很清爽,沒有任何黏膩感,微微動了一下.身體,全身骨骼跟被拆卸過又重裝起來,發出低啞的反抗。就那麽安靜躺著,適應周身的不適。有一段時間後,許從一撐著被單,搖搖晃晃坐了起來。

    後麵一處,也似乎上了藥,雖然有絲絲的紬痛,但比起昨天來說,好了太多。

    就是在兩腳落地時,肌肉拉扯著痛,讓許從一徑直跪在了地上,好在地上鋪了柔軟的地毯,即便是跪下去,也不怎麽痛。

    這間屋子很陌生,不是臧敏的屋子,許從一朝向緊閉的門口方向走。

    握著門把,緩慢拉開門,屋外刺目的光亮陡然躍進來,和昏暗的臥室形成強烈反差,許從一下意識閉了下眼。

    耳邊聽到有書頁翻動的聲音,從左邊傳來,許從一睜開眼睛後扭了頭過去。

    同一雙隱沒在銀框眼鏡後麵的黑眸直直對視。

    臧銳讓部下將需要處理的文件都送到了這間房屋裏來,在占有許從一後,似乎一刻沒有見到對方,心間就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眼下看到許從一走出房間,那種感覺,總算消減了一點,很奇怪,明明人就在自己身邊,伸臂就能碰觸到,什麽時候都可以,卻莫名有種好像對方隨時會消失的錯覺。臧銳對自己這種患得患失,覺得挺可笑。他曾經從沒以為自己會沾染愛情這東西,到頭來,自己也不能免俗,甚至比旁人更甚。

    “鍋裏熱著粥,你去吃一點。”臧銳話語和煦,就像對待一個相熟已久的朋友,而不是被他禁錮自由、還強.占身體的人。

    許從一眼眸眯了眯,意外地沒任何表示,沒表示出憤怒,也沒表示出憎惡,順從臧銳的話,到廚房去盛粥。

    大概是考慮到他的身體狀況,粥相當清淡,不過也不失營養。

    許從一端著粥坐到餐桌邊,一口一口慢慢吃著。

    那邊臧銳繼續看文件,不過偶爾餘光瞥向許從一那裏。

    係統:“有件事,我想你有必要知道。”

    “什麽事?”

    係統:“還有半個月。”

    “……不是半年嗎?”許從一沉眸微有思索,係統沒直接言明是什麽半個月,許從一結合發展的事態,猜到是指他離開這個世界的時間。

    係統:“那是針對女主而言,現在女主那邊的言情線崩了,你攻略臧銳,耽美線和言情線不太一樣。時間過長,可能會影響世界法則,進而導致之後的劇情都有大的變動。”

    許從一是被熱醒的,仿佛置身在一個巨大的火爐中,火焰熊熊燃燒,有什麽東西桎梏著許從一的身體,讓他掙脫不掉,逃跑不掉。

    猛地睜開眼睛,先是一陣蒙圈,許從一抬頭往左右兩邊看,不算陌生的地方,稍微有點熟悉,他曾經在這裏留宿過。視線從四周轉回到床間是,許從一被麵前一張英俊冷肅的臉給嚇得直接退到了後麵。

    他這番動靜不小,將臧銳給驚醒,男人閉合的眼簾睜開,滿臉滿目都蘊集著冷硬的似乎永遠不會消融的寒冰。

    臧銳緩慢轉動眼珠,神情冷峻,眸裏幾乎不待任何感情.色彩,似機器人一般,他的目光落在離得不遠的許從一身上。兩人大眼瞪小眼,許從一全神戒備,額頭青筋都突著,臧銳看了一眼,很快移開視線,他掀開被子下床,到衛生間去洗了個冷水臉。

    出來時許從一好像還怔怔的,一副呆呆傻傻的可愛模樣。

    臧銳在真皮沙發上坐著,拿過桌上的煙盒,抽了支煙出來,在嗒一聲中,點燃煙,一嘴銜住煙腳,緩緩吸了一口,隨後吐了兩個正圓形的煙圈。

    許從一身體猛地一顫,總算明白當下是什麽情況。他慌忙火急跳下床,拖鞋也來不及穿,就狂跑向大門方向,抓著門把手,用力一擰。

    門沒動,再擰,門還是紋絲不動。

    許從一轉身,背靠著牆,因為過於驚愕,淡粉的嘴唇微張,一雙幹淨明澈的眼,也盡是難以置信。

    臥室裏的男人,還在一口一口抽著煙,姿態閑暇隨意,他的從容,和許從一的驚慌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到一支煙終於抽完,臧銳將煙頭在玻璃煙灰缸中細細摁滅。

    他站起身,從臥室走出去,走到客廳,也沒看緊貼著門背後的許從一,在黑色長沙發正中間坐下,他左手隨意放腿上,右手擱在身側的沙發邊,稍抬了頭,這才同斜對麵的許從一眸光相接。

    “門反鎖了,隻能用鑰匙才能打開。”臧銳聲音春風和氣,冷漠褪去,現在整張臉都微微裹挾笑意。

    這笑落在許從一眼裏,怎麽看怎麽都有種不懷好意。

    許從一深呼了幾口氣,梗著脖子:“臧銳,你什麽意思?”

    “都這麽明顯了,還需要我再說?”臧銳手指微曲,在腿上點了幾下。

    “你這是非法拘禁,是犯法的,臧銳,我可以去告你。”許從一怒聲道。

    “可以啊!”臧銳攤手,示意許從一隨便,完全沒有任何忌憚,他身體微向前傾了一點,“如果你能出這個門的話。”

    “臧銳!你別欺人太甚了!”

    臧銳嗬地笑出聲:“我就是欺負你,但你能做什麽。你現在恐怕走兩步路都很累吧,實話告訴你,我這裏還有很多昨天那種藥劑,我不介意每天給你來一針,事先給你說下副作用,連續半個月使用,會損害你的四肢神經,到時候別說走了,可能你連正常的站立都會成問題。”

    臧銳麵容和煦地說著殘忍脅迫的話。

    許從一氣得渾身發顫,他胸口上下起伏,昨天一整天都沒有怎麽吃東西,隻喝了點水,這會也是完全空腹,低血糖加上藥效還沒有完全從體內消散,他早就是強弩之末,因為背部靠著牆壁,才使得他沒直接滑坐下去。

    垂低了頭,許從一消瘦的身軀顯得異常脆弱,他兩隻手緊緊在身側握成了圈,指骨用力到自己都感覺到尖銳的痛。

    這到底算是怎麽回事?

    本來準備和臧敏離開鄴城,到其他城市生活,意外被她大哥和攔下了,跟著,跟著臧銳竟然會將他非法禁錮起來。

    當他是什麽,一條可以隨意豢養的狗嗎?

    許從一往左邊看,那裏是廚房,他知道那裏有什麽東西,像前天夜裏那樣,毫無還手之力,被男人摁在身下撫莫了個遍,被為所欲為,這樣的事一次就夠了。他不允許再發生第二次。

    許從一拖著疲軟無力的身體,衝向了廚房。

    沒有,刀架上空空如也,過去放在上麵的數把利刃,眼下一把都不在。

    頹然地往後退,靠上冰冷的白瓷壁,許從一頭顱右轉,看見走到了廚房門口的臧銳。

    男人個子很高,頭頂幾乎直接碰到了廚房門上麵的門框。

    “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放過我,我求你說,求你告訴我!”許從一維持不了一貫的冷靜,激動大喊。

    臧銳直接宣判:“待在我身邊,直到你身體對我沒吸引力之後。”以目前的狀況來看,有可能根本不會有那麽一天。但臧銳也不是真冷酷狠心的人,有時候,無望的希望,也會給他人的。

    許從一笑得淒慘,指控臧銳:“臧銳,你他媽真是個的混蛋!”

    臧銳安然接受許從一的指控,大長腿兩步就跨到了許從一麵前,居高臨下用一種全局在握的神態看著麵容悲涼的許從一。

    “我如果不混蛋,你現在就和我妹妹跑沒影了。你如果要怪,就怪自己長了這麽一具特殊的身體,你知道嗎,僅僅隻是最簡單的碰觸,就給人一種至上的歡愉和酥麻。我啊,真想將你封存起來,那樣就可以想什麽時候碰你,就什麽時候碰。”

    這是病,臧銳意識到了,可是又怎麽樣,這個病曾經讓他很苦惱,但現在它帶給他的歡愉,是其他任何人或者事都無法比擬的。這個病無藥可治,隻有麵前這個人可以暫時緩解他的焦灼饑渴。

    臧銳靠過去,指尖在能看得見的皮膚上輕輕滑過,酥酥麻麻的快感嗙的於無聲中霍然爆炸開,光速一樣,頃刻間都侵襲他四肢百骸,五髒六腑,他微眯著眼,表情甚是愜意舒爽。

    係統:“85!”

    “這樣就漲了五個點?”看來他的方法是可行的。

    係統:“如果不選擇反抗他,而是順從,說不定立刻就能奔百。”

    “不會!”

    係統:“哎,為啥?”

    “太容易獲得的東西,會顯得很廉價,沒有人喜歡廉價的物品。”不完全算事實,用在這裏倒也算貼切。

    感情的事就是一場博弈,誰先將自己身份放低,誰的那份情,就難以得到對方的珍視,畢竟,連你自己都覺得它不夠珍貴,別人又怎麽會愛惜它。

    早上都是雄性生物容易衝動的時刻,臧銳是個正常男人,自然沒有例外,他半身壓著許從一,一手抓著後者兩臂箍在一起,另一隻胳膊撩開許從一睡衣下擺,正往內裏鑽時,門鈴突的響了起來。

    臧銳指腹已經觸到溫熱緊繃的肌理,門鈴響地更急促了。

    猛地收回臂,身體也順勢離開,臧銳一轉身,就大步流星過去開門。

    外麵站著兩個人,幾個黑色西服身高體壯,另一個穿著職業裝,手裏拿著一份文件夾,當臧銳一出現,冷厲眸光射過來時,那名部下被駭地立馬呼吸都險些停止。

    “臧,臧總,九點半的會議……”後麵的話滯在喉嚨口,沒人能在臧銳那樣凶悍的目光下,正常說話,起碼該部下是不能的。

    臧銳視線從部下那裏移到保鏢處,保鏢敏銳察覺到臧銳的注目,恭謙地將手間提著的食品袋遞了上去。

    一手拿過袋子,臧銳回屋,沒關門,部下躡手躡腳跟進去,在客廳一個自認為不會影響到任何人的角落裏,不動的雕塑一樣靜悄悄地站著,且極力把自己縮小再縮小。

    將袋子放茶幾上,拿出裏麵的食物,保鏢不知道許從一喜歡吃什麽,就基本都買了一樣,有豆漿也有稀飯八寶粥,還有其他一些早點。

    部下並不知道許從一的存在,因此在臧銳忽然開口說‘過來吃飯’時,相當震驚,震驚地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他自然不會質疑那是在叫他,這屋子他倒是知道,是臧銳妹妹臧敏的,但臧敏昨天走了,機票還是他買的,所以是別的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