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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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衣服從裏到外悉數濕透, 亓官闕到沒怎麽覺得冷。說起來也算是他幸運, 被劇毒的蛇王咬傷, 雖沒有當即斃命, 但這躥及全身的蛇毒,卻由於他曾經服用過某種特殊藥材,被激發出來的是無盡的裕望。
因他懷中打橫抱著的人, 這股裕望被切切實實的完全滿足,甚至於到最後,其實他早已從蛇毒催發的裕望中緩解出來,繼續做下去, 將許從一徹底給拆吃入腹, 依循的則是一種本能。
侵占和搶奪的一種本能。
在山間密林中快速奔跑, 不斷驚飛叢林裏樹枝梢頭棲息的各類鳥獸,連躲藏在密叢間的其他動物都被一一驚擾到。
然亓官闕速度異常得快,等這些鳥獸們探出頭來,想看看掠過去的是什麽時, 唯有那些被烈風刮偏過去的藤草在證實確實有什麽東西過去了。
在來的路途中, 亓官闕雖幾近裕望爆裂的邊緣, 理智依舊沒有完全失去,沿途都有做特定的標記, 因此回去時並沒有繞任何彎路, 很快就返回了山洞外。
馬車已經由烏禪從洞窟裏挪到了山洞外,亓官靈在山洞右側一塊突起的大石頭上坐著,別的族人也是或站或坐。然而視線卻一致的看向左邊那條山道, 以圖看到熟悉的身影。
隻是這一等,就差不多等了半天,午時大家吃了點東西填肚子,亓官闕和許從一兩人不在,他們也不可能先走,唯一的辦法就是等著。
幸而午時過後沒多久,站在道路口的烏禪就大喊了一聲。
“我看到首領了。”烏禪麵露喜色,眾人一驚,地也不坐了,全部站了起來,往烏禪手指向的地方看。
果不其然,在道路的彼岸看到了他們所要等待的人。
回來的不隻有亓官闕,還有他抱著的許從一。
亓官闕速度逐漸放慢了下來,走到人群中間,把懷裏的人放在一邊的雜草堆上靠著,山洞外的平地上都是碎蛇屍體,看起來異常觸目驚心。
“首領……”
眾人紛紛開口喚道。
亓官闕無波的目光晃了一圈,幾乎每個人的表情裏都帶著顯而易見的困惑,不過自然的,亓官闕不會對他剛才的離開做任何解釋。
大長腿兩三步跨到馬車邊,身上這套衣服全浸了水,不能再繼續穿,他另拿了一整套衣服,踩著一地蛇屍,到山洞裏換衣服。
進入山洞時,下意識頭往右邊一轉,瞧到亓官靈這會站在昏迷過去的許從一旁邊,她抓著許從一的一隻手,翻過來看時,發現掌心中劃拉出來的傷口像是被水泡過有一段時間,已經明顯泛白。亓官靈搖著許從一身體,試圖叫醒他。
後者給的唯一反應,就是繼續昏沉。
以極快的速度換過衣服,亓官闕走出山洞外。
“首領,可以出發了嗎?”阿尼看向迎麵過來的亓官闕,詢問他的意見。
亓官闕餘光中看到亓官靈將許從一扶了起來,遂點頭:“嗯。”
“走了。”阿尼朝眾族人一聲大喊,眾人心裏頓時鬆了口氣。
剛才亓官闕帶著許從一回來時,一言未發,麵孔看起來冷沉到了極點,眼眸深黑黑的,有那麽一瞬間,眾人都覺得亓官闕身上似乎發生了什麽變化,而這個變化,自然不會是好的一方麵。
除開馬車外,還另外購置了幾匹馬,隻是這些馬這會早就給之前蜂擁而來的毒蛇給全部咬死了,一群人於是隻能步行。
許從一陷入昏迷中,亓官靈一人架著許從一揍,相當吃力,走在前麵的亓官闕腳步慢慢落了下來,到亓官靈旁邊,將許從一給接過來,直接像剛才那會,打橫抱著轉身就走。
亓官靈肩膀上陡然一輕,愣了愣,猛地抬頭,看到垂落在舅舅臂彎中許從一的腦袋,她快步追上去。
“舅舅……”亓官靈倒是想說讓她來就好,不過馬車行進的速度不慢,族人們步伐也相當迅疾,要是真的由她來攙扶許從一,恐怕走不了多遠,就會被落在後麵。
“舅舅謝謝你。”亓官靈咬了下唇,說道。一雙秋水翦瞳略有晃動,心中很多個疑問,例如亓官闕離開山洞後,是怎麽遇到許從一的,許從一頭發半幹,想必下過水,而亓官闕回來時,周身衣物也全濕。
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麽,許從一為什麽又昏迷過去了。還有,亓官靈盯著許從一偏過去的臉,青年的唇微微紅腫著,頸脖處,同樣依稀可見一些紅色或深或淺的斑點。
這些又是怎麽造成的,亓官靈腦袋裏有個模糊不清的想法,覺得自己應該或許知道,這些是怎麽弄出來。隻是任她想破腦袋,那些想法還是不明晰。
亓官闕是當事人,思忖了一會,亓官靈覺得還是直接問他比較好。
“從一他,怎麽昏過去的?”
亓官闕抱著一個和他一樣的成年男性,卻似乎完全看不出一點受重的痕跡,好似懷裏抱著的是一團棉花。許從一身上的皮膚緊實有力,但和他們這些出生在塞外的人截然不同,身上肌肉沒那麽明顯,膚色也有很大不同。
不光是臉上,裸/露在外麵的皮膚,和衣服下的幾乎一樣,都是皙白瑩潤的,就連塞外那些身姿婀娜曼妙的女人,恐怕都沒有他這一身好看的皮囊誘人。
離溫泉那裏過去了一會,但那種埋在青年身體最深處的緊致感,這會稍作一想,就叫人回味無窮。
說是巧合,也許稱為天定更合適。
好巧不巧,他被毒蛇咬了,跑向的那個方向,正好是溫泉的所在處,而許從一就出現在那裏。
亓官闕手臂往裏略微收攏,這個人是上天送給他的,他不拿來好好享用,才是暴殄天物。
雖然現下這人身份是他外侄女的愛人,又什麽關係,這人已經打上了他印記,從今往後,就是他獨有的了。
旁邊亓官靈還目光隱含焦灼地看著亓官闕,亓官闕嘴角勾了勾。
亓官靈懷疑自己出現幻覺了,不然怎麽會看見她向來八風不動的舅舅,竟然在笑。
好在那笑轉瞬即逝,亓官靈鬆了口氣,這樣才對,這個麵容冷峻的人才是她所熟知的那個。
“應該是泡太久了,我過去時,他就昏迷在一個溫泉旁邊。”亓官闕這樣解釋。
亓官靈眼睛微微瞪大:“那舅舅你衣服怎麽也濕了?難道掉進溫泉裏?”
除開這個,亓官靈想不到其他的緣由。
“對,不小心掉進去了。”亓官闕竟然真的點了頭,被他懷裏抱著的人給勾進去的。
亓官靈覺得事實肯定不是這樣,可亓官闕表現出來的樣子,好像又真的是這樣。
眼簾垂蓋下去,亓官靈決定等許從一醒過來再問。
許從一這一睡,從白晝睡到了天黑。
身體靠在一棵樹幹上,許從一暫時沒張開眼睛。
能感覺到應該是黑夜,更能隱約透過眼皮,感知到前麵不遠處有光源。身上蓋著一件厚實的衣袍,挺暖和,就是臉頰上不時有冷風吹來,刮得有點痛,讓許從一小弧度地縮了下脖子。
周身很幹爽,身下那個被使用了大半天的地方,這會帶著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甚至好像裏麵還埋著什麽東西一樣,那種異物存在感,十分不舒服。許從一緊蹙眉頭。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冒過頭的係統悠悠轉轉出來。
“言情線還是95。”
“漲了才奇怪。”許從一心間自嘲的笑了笑,從渡河那裏開始,和亓官靈間的接觸,還沒有和亓官闕的多。
係統:“不過**線經過現在40了,算是一點收獲吧。”
許從一往回想,幾次來著。
係統:“四次。”
對,四次。而且每次時間都長得,讓許從一都有點想抓狂,身體被擺著各種各樣羞恥的姿勢,從內到外,全部打開,接納著男人的物件。水裏,草地上,被架起來,抵著樹幹,趴著,側躺著。前麵四個世界,這是第五個,好像還沒有一個人,性yu有亓官闕這麽強,強到許從一甚至覺得,這個饕餮一樣的男人,估計前麵三十幾年,根本就沒發泄過,全部積攢著,在他身上發.泄了個夠。
係統打斷許從一的暢想。
“這你就猜錯了,上過他床榻的女人,可不隻一兩個,而且全都是自動送上門的。”
“我知道,怎麽會不知道。”他的一種可笑的想法而已,這個渾身都雄性氣息濃烈的人,怎麽可能是禁欲者,他還沒那麽天真。
許從一停止同係統的交流,將沉重的眼皮一點點掀開。
刺目的光亮頃刻間投射過來,許從一忙偏開頭。
圍坐在火堆邊的異族中,有兩個人尤為關注許從一這邊,當注意到他醒來時,坐在位置較靠邊的亓官靈烤好的野兔肉也不吃了,撐著地就站起身,不掩麵上喜色,小跑向許從一。
蹲在許從一麵前,亓官靈盯著他眼睛,看到熟悉、溫柔的眉目,亓官靈下一刻,撲到了許從一懷裏。
她兩臂收緊,緊緊摟著許從一。
“從一,你終於醒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亓官靈情緒激動地道。
許從一一時沒關注其他的人,茶褐色眼眸隻落在亓官靈麵容間。
“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我……”許從一想知道亓官闕是怎麽和亓官靈說的,他們一起回來的事。當時他昏迷著,必定是亓官闕抱他回來的。
亓官靈稍轉頭,看向那邊視線移動過來的舅舅亓官闕,燃燒著的透亮火焰,在一陣隨之而來的夜風中搖搖晃晃起來,璀璨的火光映照著亓官闕的臉,他一雙眼盯著這邊,龐然的威壓悄無聲息間逸散開來,亓官靈恍然有種被壓得快喘不過起來的感覺。
她及時挪開視線,避免同亓官闕直接對上。
“舅舅送你回來的,說你暈倒在一個溫泉邊。”亓官靈說這話是,眼珠子凝視著許從一,仔細想從他的表情變化中,看出一點異樣來。
許從一眸光幾不可查地閃了一下,太過短暫,起碼亓官靈是暫時沒有發現。
許從一身體還不大舒服,於是勉強扯了抹笑:“我記不太清楚了,隻依稀記得泡在水裏,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麽,忘了。”
“這樣啊。”許從一眼神過於幹淨,讓人生不出任何懷疑的心理來,亓官靈心下安定了幾分。
“你手,被水泡得都泛白了,我給你另外又擦了藥。”亓官靈撈起許從一一隻手道,掌心又纏上了一圈圈布,這是剛才許從一昏迷那會,亓官靈給他弄的。
“謝謝。”許從一低目,看向自己掌心,指骨彎曲,試著動了動手指,酸麻感比起疼痛感來,更為明顯,尤其是指骨,在溫泉那裏,被另一個的手掌給緊攥過很久。
腦海裏一想到溫泉,許從一視線這會就不在受控,朝著亓官靈肩膀後某個地方望過去。
男人目光幽沉沉的,眸光瞬間更是忽然就變得露骨尖銳起來,那是不久前彼此赤.裸相待時,他曾見到過的目光。許從一身體下意識就哆嗦了一下,意識再讓他極力去忘記,但身體每個部位,每個被男人觸碰過的地方,卻是殘留著那些記憶。
亓官靈見許從一視線往後,沒看到他是和亓官闕對視,隻以為他是許久沒進食,聞到烤兔肉的香味,所以看了過去。
她立馬就回火堆邊,拿了一塊阿尼和烏禪他們烤熟的兔肉,然後再次走到許從一那裏,同時也拿了一袋水。
“睡了大半天,肯定肚子早餓了,從一你吃這個。”在許從一接過兔肉後,亓官靈轉身,同他並肩靠左在樹幹邊。
隨手將搭在許從一身上寬大的衣袍往自己腿上拉了一點,衣裳帶著許從一特有的柔和的溫度,亓官靈將水袋放在許從一觸手可及的地方,之後就兩手都鑽到衣裳下,暖著被夜風吹涼的手。
許從一拿著兔肉,張嘴就咬了一口,快速咀嚼,並吞咽下肚。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是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就在溫泉那裏被迫喝了幾口泉水,這會肚子早饑腸轆轆。兔肉下了肚,又仰頭猛灌了一口水,總算緩解了一點饑渴。
將亓官靈給的兔肉都啃食了個幹淨,兔子骨頭扔到一邊草叢中,看夜色,時間不算晚,而他睡了太長時間,這會反而同奔波一天的亓官靈不同,沒多少睡意。
亓官靈頭靠在許從一肩膀上,沒過多會,就呼吸聲低淺均勻。
把厚實的衣裳往上拽,直蓋在亓官靈頸脖位置,許從一曲折起兩腿,以不吵醒亓官靈的細微動作,做著伸展。躺太久,全身上下骨骼都很不舒服。
那邊的眾人基本都吃好了,看夜穹中繁星滿天,這一晚上,想必是個無雨之夜。大家就決定,直接野外露宿了。
阿尼拿了驅蟲的藥粉,將他們所在的草坪四周都散了一圈,以防止有蟲蟻在他們睡著時爬到身上來。
時間是早,不過早點睡,明天就能早點起來,來中原有段時日了,大家都很想念塞外無拘無束的生活。
還和在山洞那會一樣,由特定的幾人來守夜,到某個時間,守夜的人去叫醒接崗的下一個。
烏禪作為第一個守夜的,從草坪裏走出去,走到邊緣地帶,站在一個可以縱觀全場的位置。
一路都是步行趕路,大家都很累,相繼閉眼睡了過去。
亓官闕不僅步行,懷中還一直都抱著一個人,睡意倒是有點,但不太明顯。
亓官靈閉眼睡了過去,亓官闕不再控製自己的目光,遠遠地盯著許從一,讓後者頗有點手足無措。
低垂著頭,許從一不敢去看亓官闕,擔心自己會忍不住,然後衝上去。兩人的武力值,一眼就分得清高下。雖然心中因被對方壓過,而分外憤怒和羞辱,但一想到這樣事要是被亓官靈知道,他必然會失去她,許從一就隻能咬牙,隱忍著。他拋棄了他的家園和朋友,跟著亓官靈去她的故鄉,都已經走到這裏了,放棄,那是對亓官靈,也是對他自己的褻瀆。
所以盡管如此,還是不能輕舉妄動。
早上的事,隻是意外,以後不會再有這種狀況發生,他一定會竭盡全力去杜絕。
這樣想過後,許從一猛地抬頭,對上男人沒有移開的注目,他神色堅韌不屈,眼眸瞬間閃亮地,比天上的星辰還要灼人眼目。
係統:“哎,50了,就在剛剛,居然漲了10。”
許從一心中淡然嗤笑了一聲,到這會,就大概摸清了一點規律。
他也是男人,自然了解男人的心理,雄性生物天生就有一種征服欲,越是難壓倒的,越能讓他們躍躍欲試。
係統:“你要和他對著幹?你不會記性這麽不好,忘了早上那會,他怎麽折騰你的嗎?”雖然全程都有消音和模糊處理,但根據事後係統查看過溫泉附近的情況來看,包括被壓扁了的草叢和那些顯而易見的濁液,就知道,境況很激烈,比起之前任何一個世界,任何一次,都要洶湧。
這一點不需要係統提,許從一不會忘,他的記憶很好,連第一個世界被臧銳在賓館找到,當著臧敏的麵圧那次,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倒不是他有任何的受虐傾向,記得就僅僅是記得一樣,不是因為恨記得,更不是因為愛記得。
隻是偶爾會想起來,這人愛著他。
愛,對的,愛。
不是傳統意義上,大家都認可的愛,可是誰也不能否認,那不是愛,就是扭曲瘋狂了一點。
可以接受,當然可以接受,但他不會做任何回應就是了。
他享受的是被喜歡的這個過程,享受他們是視線都停留在他身上,為了得到他癲狂病態,甚至做出瘋狂的舉動來。
圧倒他也好,囚禁他也好。
都是遊戲一場,彼此既然都在遊戲裏,好好扮演角色,才是正理。
穿梭到現在,他認清了,並坦然接受一個事實,他不是什麽好人,也是個不折不扣的重病患者,至於具體是什麽病,大概是現實世界網絡中提到的蛇精病吧。
有什麽不好?許從一仰起頭,看著布滿夜空的繁星,眼底一抹笑意徐徐蕩開。
沒什麽不好,他喜歡這樣的自己,特別特別的喜歡。
係統:“宿主,你這個樣子,讓我有點害怕。”
許從一倒是奇怪了,一個沒有情感的物質,還會害怕。
“怕什麽,我又不吃人。”
係統:“……不過,不管是以前的那個你,還是現在這個,我都很喜歡。”說了最後兩個字的係統忽然沉寂了下去,好像一開始就沒冒出過頭來一般。
喜歡?如果真的喜歡他,會把他拉到這些小說世界,會讓他經曆這些種種光怪陸離般的事件?
若不是他適時轉變心態,換了其他人,碰到這些世界裏的**線攻略對象,每一個都有這樣那樣可怕的病症,估計早堅持不下去,自掛東南枝無數回了。
這樣的喜歡啊,他可要不起。
許從一低下頭,那邊亓官闕還盯著他,像個雕塑一般,好似被點穴定身了。
如果真的喜歡,那麽請一定繼續,不要停,要愛他愛到骨頭縫裏去。
那樣,當某一天他離開,這份愛就將轉變為毒液,噬魂銷骨,叫人徹夜難眠。
接下裏的兩三天時間裏,都平靜無波,在走到下一個較為大型的村莊時,花錢另外又購買了足夠量的馬匹,馬車也重新換了一輛。
之後的行程,可以說比步行,快了數倍。
兩天後,就已經可以看到一望無際、連綿起伏的大漠影蹤了。
一行人還有車馬,停在一處坡坎
作者有話要說: 上,舉目望遠方望。
那裏有著他們賴以生存的美麗家園,那裏有著和中原截然不同的風土人文。
“駕!”不知道是誰先一聲大喊,跟著又是四五聲。
馬匹們先後衝先坡坎,往無垠的草原上奔跑,俯衝。
許從一騎馬技術不大好,都跟馬車一邊,和馬車速度差不都,有時候甚至比馬車要慢點,腿根處的皮膚,即便隔著布料,還是被磨的發痛。
馬蹄踏在草原上,這個季節,草基本都枯萎,一眼看過去,全是枯黃的一片,偶爾冷風吹過來,刮起風沙無數,不時迷住許從一的眼。
前麵的異族們駕駛著馬,速度慢慢加快,幾乎是眨眼時間,身影就變得越來越小。
亓官靈騎著馬,在草原上肆意感受著這股許久不見的暢快感,她跑出了很遠,然後拉住韁繩,在馬蹄飛踏中,回到許從一旁邊。
一時起興,亓官靈沒思考太多,抽出腰間的一條藤鞭,在啪一聲中,抽在許從一的馬上。
馬頓時受驚,撒蹄狂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