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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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想的是離開的哨兵應該不會再回來, 因此許從一短暫地鬆了一口氣。猶豫片刻, 走向哨兵離開的方向。左拐右拐,拐了好多個彎道,沒有發現哨兵的蹤跡, 就許從一放慢了腳步聲,走到路的盡頭,正準備轉向下一個過道時,往前飛翔的白鴿意外調頭飛了回來,翅膀撲扇地極快, 羽翼拍打聲直入耳膜。

    許從一猛地停下, 眼睛往斜上方看, 於是就看到天花板的拐角處,爬出來一條通體都呈現暗褐色的壁虎, 壁虎個頭大得有點出乎尋常,跟著下一秒,壁虎身軀的正下方, 走出來一個個子很高,身形瘦條的男子, 男子穿著特製的製服, 斜長的眼睛, 在瞧見許從一後, 瞳孔就驀的一縮,如同發現獵物的獵手。

    許從一被哨兵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氣勢給攝地往後退卻了一步,他眼睛死死盯著哨兵, 幾乎每條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要去哪兒?”哨兵歪了一邊唇角,邪惡地問道。

    許從一抿著唇,全身高度戒備。

    哨兵慢悠悠地走向許從一,上下快速打量了一番麵前這名被他逮到的向導。微微眯眼,吸了口氣,空氣中隱隱浮蕩開的信息素進入體內,迅速漫及到四肢百骸,帶來前所未有的暢意舒爽感覺。

    塔裏的向導們人數不多,非正常情況下,頂多能看上兩眼,難以輕易接觸到,何況他當下的力量等級,也許再過幾年,都不會配對向導。向導太稀缺了,可以說,是屬於眾人競相爭奪的物品。

    現在他捕獲到一個落單的向導,理論上應該立刻聯係其他人,然後將向導完好無損地送到塔裏。

    不過得說句實話,他從來不是什麽大公無私的人。

    隻要這名向導成為他的伴侶,同他結合,就可是算是板上釘釘子,誰都改變不了的事,他將一輩子都擁著屬於自己的向導,除非他死,或者向導死。

    “告訴我,你要去哪?是要離開?這裏通道設置很像迷宮,沒有人帶路,很難出得去,我手上有地圖,我送你出去。”哨兵話說得很漂亮,神色間卻不見一絲善意,眸底閃爍著的貪婪和饑渴,隨時都要溢出眼眶。

    許從一眉宇間深深擰起,第一時間想過逃跑,然而他本身的力量和哨兵可以說是天差地別,及時掐斷了轉身逃跑的念頭,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這名哨兵和第一次在暗巷裏的那名哨兵不同的是,這個哨兵是三席,增長了一個等級。

    他以沉默應對著。

    哨兵說了連串話,發現向導一個字都不吭,到不覺得算是獨角戲,估計可憐的向導被嚇著了,所以不敢說話。

    壁虎在牆壁上快速遊移,彈出長長的舌頭,往空氣裏伸,企圖將盤旋在空中的白鴿給卷住,吞進喉嚨。

    白鴿撲扇著翅膀,在狹窄的過道裏狼狽的躲避。

    哨兵兩邊嘴角都一並揚了上去,先有笑容,隨後發出一聲暢意的笑聲。

    笑聲持續的不暢,戛然而止。

    嘭,一道悶響。許從一唔得痛哼出聲。

    身體被哨兵猛地摜向牆壁,肩胛骨上的手,仿佛下一刻就能將他骨頭給捏碎。

    哨兵身躰緊貼上來,高熱的溫度,從單薄的衣料穿透過來,許從一下意識哆嗦了一番。

    可以說是第一次,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靠近一名向導,甚至是,圧著對方。

    哨兵低頭下去,湊到向導頸脖邊,猩紅的舌頭添舐上去,直添到向導粉嫩嫩的耳垂。

    向導全身都因為恐懼,而止不住戰栗,望向他眼眸浸著粼粼水光,脆弱地叫人生出無盡憐惜,但更多,卻是一種施.虐的隱欲。想打碎他,破壞他,想看他最好是流出淚水來,然後嘴裏發出幼貓一般撓得人心癢癢的嚶嚀。

    向導身體散發出來的信息素,同哨兵的信息素交.融到一塊,激發出彼此體內的結合熱。

    兩人身體溫度都隨之升高。

    衣服被強勢地撕開,半邊胸膛暴.露出來,哨兵盯著垂涎欲滴地盯著麵前花白的**,臉埋上去,急不可耐地張嘴就又是啃又是咬的。

    向導的兩隻手臂被摁在頭頂,兩蹆被緊緊抵著,下.半身無法動彈,整個人向哨兵全然敞開,成為了擺上盤的食物,隨食用者使用。

    觸及到的皮膚出乎預料的柔膩細滑,哨兵花錢找過人,但好像沒有一個,有青年這麽誘人香甜的身體,叫人嚐一口,就似乎想徹底沉溺下去。

    哨兵也不管這裏是過道,急急地就去脫向導的褲子。

    突的,向導停止了掙紮,哨兵雖然此時陷在結合中,迫切地想進到向導躰內,同向導身躰結合,但腦海裏有個聲音好像在叫他。哨兵抬起頭,看到一張裹攜著勾人笑意的臉。

    心裏以為向導這是想通了,不再反抗他,正想繼續時,眼前向導的臉忽然開始扭曲變形。

    像是被什麽尖銳的東西狠狠刺進去,然後大力攪動,頓時皮肉綻開,鮮血淋淋,猩紅的血肉外翻,一個血塊掉落下去,跟著是無數塊,大小不一,鼻翼中躥進行濃烈的血腥味。不到十秒鍾時間,向導原本正常的臉不複存在,變得血肉模糊。

    一些血飛濺出來,濺到哨兵身上。哨兵低目看黏在衣服間的肉塊。肉塊好似有生命力一樣,不停膨脹鼓動、凹陷縮小。裏麵有什麽東西在激烈掙紮,即將要掙脫束縛。

    啪,肉塊炸裂開,鑽出來一隻黑漆漆的毒蠍,毒蠍揚起尾巴和兩鉗子都高高舉起,哨兵一時間怔忪,不待他做任何反應,毒蠍的尾刺已經猛地刺進了他身體。

    毒液瞬間注入體內,哨兵菗回摁住許從一的手,徒手就扇毒蠍。

    啪嘰,毒蠍被打開,落在地上。

    哨兵眼睛往地上隨意那麽一看,頓時倒菗一口冷氣,眼睛瞪得滾圓,嘴巴驚愕地張開。

    那些從向導臉上掉落下去的血塊,這會正不斷滋生出通體漆黑的毒蠍,毒蠍受到驅使一般,直往哨兵身上爬。哨兵抬起腳就踩毒蠍,三隻毒蠍被瞬間碾成肉餅,蟲汁粘上哨兵的鞋底。

    毒蠍的汁液具有強烈腐蝕性,哨兵鞋底一粘上後,立馬就被快速腐爛,幾乎是頃刻間,哨兵感覺到一股刺痛。

    哨兵怔了一瞬息的時間,在這極短的時間裏,有毒蠍鑽進他褲腿,往他身上爬,冰冷可怖的感覺,從腳部皮膚瘋狂湧上頭皮,頭皮陣陣發麻,哨兵發了狂一樣在地上跳動,試圖將爬上腿的毒蠍給甩出去。

    毒液在體內迅速蔓延,地上湧現出無窮無盡的毒蠍,將哨兵給整個包圍,它們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攀爬到哨兵身上,隻幾秒鍾,哨兵兩隻腳上都密密麻麻一團漆黑,毒蠍們紛紛將毒刺往哨兵腳上刺,哨兵臉孔已經在尖銳的疼痛中變得扭曲猙獰。

    擴散的毒液,讓哨兵身體越發僵直,他努力掙紮,但維持不了平衡,轟然仰麵傾倒下去,背脊砸落在地上,砸扁數隻毒蠍,整個背脊被蟲汁腐蝕,哨兵嘴裏發出極為淒厲的一聲慘叫,慘叫聲持續了一小會,有兩隻毒蠍從哨兵左右臉頰下攀上去,一前一後爬進哨兵的嘴裏。

    哨兵瞳孔幾欲爆裂,躺在地上的身體不住地抽搐,四肢扭曲成一種可怕的樣子。

    趴在天花板角落中的壁虎,這會身軀開始呈現不穩定的狀態,有的部位變得透明。

    隨著時間的緩慢流逝,哨兵抽搐的動作變小,而他的精神體,快要完全變為隱形。

    精神觸絲從哨兵腦袋裏收了回來,許從一微張著嘴,喘著粗氣。

    這邊聲音不算小,恐怕已經被另一名哨兵聽到了。不能繼續待在這裏。他小心翼翼跨過哨兵的身體,奮力往前麵跑,在抵達一個分叉口時,徑直往右拐。

    狂奔在空無一人的過道中,從俯瞰圖裏來看,這條路是條死路。

    但隻能選它,往回走,或者往另一條路走,要麽碰上另外兩名哨兵,要麽碰上那名精神體是斑點狗的哨兵。

    跑到路的盡頭,恰好有間員工休息室,休息室門沒有上鎖,許從一一把推開,往裏走。

    房間對麵,半麵牆的玻璃,百合葉窗開了一邊,外麵璀璨的陽光直射進來,落了一地光影。

    中間擺放著一些椅子板凳,許從一走過去,在靠窗戶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上半身後移,仰頭靠在椅背上。

    他往右扁頭,看著天穹,靜默了十幾秒鍾,隨後右臂動作,拿出兜裏電話,時間顯示過去了十二分鍾。精神體白鴿從打開的窗戶飛了出去,兩翼翅膀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淩亂,白鴿在外麵盤旋,沒有飛遠,始終都在許從一觸目可及的地方。

    擱在膝蓋上的兩手十指緊扣,指骨微有發白,胸膛起伏幅度漸緩了一些,然而麵色依舊蒼白,眼睛裏漫上了一根根紅血絲,嘴角緊抿著,並沒有片刻的放鬆。

    等了一兩分鍾,關閉的房門嗙一聲被人給一腳踹飛,自許從一餘光中,高速飛過去,直撞上堅實的牆壁。

    許從一心間因著這道突如其來的聲音,給震了一震,他甚至身體沒動,隻脖子轉動過去。

    隨即看到,一個壯碩的身軀,立在門口。

    哨兵腳邊,一條黑白斑點狗悄無聲息步進來,哨兵兩眼遙遙鎖住窗戶邊坐鐵椅上的向導。

    精神觸絲在虛空中晃動著,精神力耗費了大半,休息的時間並不夠,要再次同哨兵精神共振、進而動用共鳴炸彈,其結果極有可能,是他同哨兵一樣,都進入到精神混沌中去——就算有sss級的向導,也救不了他們。

    要是就這樣在這裏敗了,可就無趣了。

    先機向來都掌握在他手裏,許從一身躰轉動,麵向哨兵。

    哨兵眸光發亮,看許從一的眼神,跟看一塊鮮美流汁的肥肉一樣,在見到他的第一時間,沒有立刻就撲上來,表示哨兵還殘存著一絲理智。

    那麽就拖一拖了。

    許從一咬了下嘴唇,臉上露出相當懊惱和自責的神情,他聲音裏都是悔意:“對不起,你肯定看到了,你同伴他……”

    哨兵從門口往屋裏走,當許從一開口說話時,他腳下步伐暫頓,盯著許從一,好像在等他繼續。

    許從一深深吸了口氣,笑容苦澀:“我本來以為他隻是來抓我的,但是沒想到,他忽然就發狂了,將我摁牆上,大力撕扯我衣服。”

    “你知道的,我是向導,我害怕你們,害怕每個哨兵。”他低垂著頭,隨後抬頭望向幾米開外的哨兵,將他脆弱不堪的一麵完全展露出來。

    他在詢問,也是在祈求:“你不會傷害我的,對不對?”

    塔裏下達的命令,一旦發現有向導,將作為最優先級的任務,第一時間將向導護送回塔裏。這裏其實算是哨兵第一次,在外麵遇到沒有在塔裏等級的向導,這樣一個落單的向導,隻要他願意,就能立馬成為他的所有物,他的伴侶。

    在看到同伴精神奔潰時,他已經下定決心,要是逮住這名向導,絕對要讓他成為自己的。

    可眼下,向導眼裏閃爍著波光,脆弱地如同一個水晶玻璃球,大概走動的聲音帶一點,估計都會弄碎他。哨兵心裏首次生出一種對弱小的憐惜。

    在塔裏,他們這樣的身份,很難接觸到向導,這名向導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隻要他再往前走幾步,就能碰到他。空氣裏浮蕩開來的向導素,鑽進哨兵鼻翼中,這股氣息令人身心都愉悅舒服。

    哨兵朝著向導走過去,白鴿飛了回來,駐足在窗戶上,斑點狗繞著向導所坐的鐵椅轉著圈。

    向導灰褐色的眼眸隨著哨兵的靠近,激烈不安的晃動,神色間都是害怕和驚恐。

    “……我不會傷害你,你不要害怕。”哨兵第一次說這樣安慰人的話,但他眼裏的貪婪和灼熱,似能將注目著的向導給瞬間燃燒掉,向導身體極力地想縮成一團。

    哨兵來到了向導麵前,他伸手過去,向導眼睛猛地睜大,害怕到了極點,哨兵抓著向導胳膊,將他一把提了起來,提到懷裏。

    向導渾身戰栗不已,手臂費力掙紮,試圖從哨兵麵前掙脫出去。

    哨兵再出口的嗓音低啞含著情慾:“別動了。”他眼睛被欲.火燒得發紅,像隨時要暴走的狂獸一樣,許從一被盯著,不敢再亂動。

    拉著捉到的向導,哨兵往門外走。步子邁的極大,許從一幾乎跟不上。

    走出門,哨兵耳麥裏傳來另外兩名同伴的聲音,詢問他找到人沒有。

    “找到了,你們先走,一會在樓下匯合。”哨兵回複途中,聽感異常敏銳,聽到向導發出疼痛的悶哼,於是手指放開了一點,餘光下意識撇過去,看到自己捏住的析瘦手腕上,有點發紅。

    收到回複的兩哨兵停止搜尋落單向導的工作,然而意外的,他們沒有如同哨兵說的那樣先走,而是麵麵相覷後,等在了出口處。他們旁邊的地上,坐倒著一名精神崩潰的哨兵,仔細看臉的話,正是許從一先前使用共鳴炸彈的那名哨兵。

    許從一一路被哨兵拖著走,還有五六個通道,就要到出口,而時間卻沒到半小時。

    俯瞰圖可以清楚看到,他的同伴等在出口那裏。

    精神力還沒有恢複到正常狀態,若真這麽走下去,碰上那兩名哨兵,他就是耗盡精神力,估計都解決不掉三個人。

    沉著眸,腦袋裏高速轉動。

    在還有最後一個彎道時,許從一一手按在哨兵手背上。

    “等等。”許從一道。

    哨兵停下腳,不知道這名向導要幹嘛,還是配合他,先入為主的觀念,已經讓他以為許從一是需要被保護起來的弱者。

    “我沒有去過塔裏,不過知道,到一定時間後,就會被強行指給一個哨兵結合。我不想和一個根本不認識的成為伴侶,如果能自己選擇的話,我寧願那個人是你。”

    “我隻是說說而已,恐怕這事,你也做不了住的,對吧!”許從一滿目悲傷,為自己無法自由選擇的命運,而傷痛著。

    哨兵覺得這話是在暗示著他什麽,他不傻,一旦將向導送過去,興許都沒機會在見麵。比起塔裏那些被保護起來的向導,這名向導明顯要有生機和活力一些,且他還沒有同任何哨兵有過深的接觸。

    哨兵另一手捏上許從一下顎,指腹揉著泛白的唇,向導眼裏了害怕和抵觸很明顯,可他沒有推開他。

    這已經算是默許了,哨兵一臂往下,將人摟到懷中,頭低下去,就要親吻向導。

    “……他的歸屬應該是塔,而不是你一個人。”驀的,有道聲音從通道盡頭傳來,跟著,是漸進的腳步聲。

    兩名哨兵並肩走出來,他們各自的精神體緊跟在腳後。

    哨兵頓了下,繼續親上去,一觸即離。那是在給同伴示意,這名向導他要了。

    “你還是真的膽兒肥啊。”左邊那名個頭較高,身形較為瘦點的哨兵道。

    寸頭的哨兵將許從一拉到他背後,隔斷同伴對他的人的露骨注視。

    “何況,再怎麽樣,都輪不到你,你問過我們意見了嗎?”右邊那名矮一點的哨兵下顎揚起,眼神輕蔑嘲弄。

    狹窄的過道,湧入了三名哨兵,互相間都將力量瞬間加大,猛烈的氣勢,抨擊著向導,另向導手顫抖個不停。

    寸頭哨兵轉頭,語氣攜有安撫:“你退後點,等我解決完他們,再帶你走。”

    許從一眼裏一片驚恐,哨兵抓著他肩膀,將他往後推,許從一兩腿僵麻,踉踉蹌蹌,險些摔倒。

    所在牆壁邊,幾秒鍾後,他的視野裏就出現了這樣一幕,三名狂化狀態的哨兵纏鬥在一起。

    皆是力量超強的人,那些沒有落在身上,落到牆壁間的拳頭,一下子就把堅硬的牆壁的給砸出個碎窟窿。飛出去的身體,同樣在牆上製造出一個深深的凹痕。

    對麵兩個人,這方一個人,但意外的,倒是勢均力敵,誰都沒在誰那裏討到好,哨兵嘴裏的嘔出來的鮮血,在地麵上被踩踏地到處都是,怵目驚心。

    “你覺得誰會贏?”脆弱恐懼的表情從許從一麵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漠到極點的神色,他將自己剝離在外,已一個旁觀者的姿態,在看著幾人打鬥。

    係統在待機中,被許從一叫醒,花了一會,將事情前後始末摸清楚。

    對比了一下彼此的戰鬥力,係統表示它站人數多的。

    “那我和你相反吧。”

    係統:“哎,這人好悲催,不管勝利還是失敗,都會死。”

    “未必啊,如果失敗的話,應該能留一命。”起碼不至於精神奔潰,身體上的傷隻要不危及生命,對於哨兵來說,都不算什麽事。

    在一人一係統無聲交流中,結果趨向明顯。

    “為什麽?”係統覺得這個結果,和它預想的出入太大,寸頭哨兵力量也沒比兩同伴高出多少。

    “因為他的渴求,比他的同伴強烈。”拿他做賭注,隻能贏。

    哨兵將兩同伴先後敲暈,處理完後,直立起身體。臉頰被擊中過一次,牙齒鬆動,嘴裏都是鐵鏽味,他偏頭吐了口血水,抬手抹掉嘴角邊的血。轉身去看他的向導,朝著人緩慢笑道。

    許從一背部離開牆壁,走向為他奮戰的哨兵,他眼睛左右轉,看到躺地上不再動彈的哨兵。

    不掩飾自己的擔心:“你把他們打暈了,回去塔裏會不會被上麵怪責?”

    哨兵還處於狂化狀態中,眼睛發紅地猛盯著靠近前來的向導,卻沒想到,向導雖然害怕,第一時間卻是在為他擔心。

    哨兵好像瞬間被安撫下來,那些遊走在血液中的暴力因子一個個跟著消散。

    見哨兵沒回答,向導又靠近了一點,手想去碰哨兵身體,但立刻往後麵縮,不過沒縮回去,就被哨兵抓住。

    哨兵臉湊到向導麵前,彼此呼吸絞纏在一塊。

    “你真的願意做我的伴侶?”哨兵挺不相信的,向導就這麽認定他了。

    向導嗖地避開哨兵的眼,好像在害羞一樣,他聲音吞吞吐吐:“我……”

    哨兵臉上的興奮和狂喜一點點加大,隻是忽的,他表情一滯。

    看向許從一的目光難以置信起來,然後是驚懼和顫抖。

    他看到見向導的身體變成一塊塊的碎片,瞬間炸裂開,這些碎片浮蕩在半空中,無數道冽光流曳,隨後變換著角度,鋒銳如刃的尖端直直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