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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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從一和闞鐸都在後方看著, 前麵兩個異能者的攻擊, 都對徑直走來的骷髏們毫無作用, 他擰頭瞧闞鐸, 闞鐸麵色冷肅, 眉宇間好似有點波動。
隨後許從一就看到闞鐸操控著幾把冰刃,筆直從高處砍向下方樓梯上、搖擺著身軀走來的骷髏。
冰刃裹挾淩冽強勁之勢,眾人皆以為,或許這次該成功, 隻是緊跟著, 冰刃在碰到骷髏的當即, 悍然的威力消失地無影無蹤,在骷髏們麵前掉落下去,發出砸落在地的‘嘭’聲響。
這次連闞鐸沉暗的眸色都變得異樣起來, 在實驗室那會看過這些存儲起來的直播視頻, 視頻是持續性播放, 沒有中斷, 裏麵有這個地鐵, 但隻有變異蝙蝠,沒有這些看起來好像對他們的異能攻擊免疫的骷髏們。由此他得出一個推論, 在末世爆發的這段時間裏, 主辦方更新了測試規則, 往內裏添加了其他的守界者。
骷髏的數量不低,雖然沒有蝙蝠群多,但力量強悍, 又對異能免疫。
闞鐸下顎揚起來一點,力量型異能者這會走到了兩個同伴前麵,他伸出肌肉硬紮的手臂,拽住一隻骷髏的腦袋,在哢嚓聲中,把骷髏的頭給猛地擰斷,徑直扯了下來。
異能者臉上的喜悅還沒來得及完全浮現,沒了頭的骷髏,身體卻沒有立即倒下,而是左右前後晃動了兩下,然後又立即站穩,它森白幹枯的腳骨抬起來,上了一階台階。
力量異能者盯著無頭骷顱,怔了半秒,麵色陡然一怒,兩手抓著骷髏肩膀,就將站在下方,低他近一個頭的骷髏給提拉了起來。
他抓麻袋一樣,撈起骷髏,兩臂用力一擲,整個骷髏就飛了出去。森白無皮無肉的骷髏骨在空中劃了道順滑的拋物線後,砸在旁邊的石壁上。
骷髏一身的骨頭都發出哢哢仿若散架的聲音,可即便骷髏骨胳膊摔斷了一截,在滾落到地後,骷髏還是用半截手臂,撐著牆,將自己一身骨架給支起來,無知無解覺,所以毫無畏懼。
階梯下方的骷髏一隻挨著一隻,沒有誰擁擠誰,推搡誰,井然有序地行進著,就連彼此推進速度都一般無二。
齊亮和木係異能者彼此對視,到這裏若還是不明白,就真的蠢了。
很明顯,這次出現的骷髏,不同於蝙蝠群,對他們各自的異能免疫,隻能直接上手,然而又有這麽一個問題,他們都不是力量型異能者,怎麽對付這些完全失去痛感神經的骷髏。就是沒了頭,它們也還能行動,要想打倒它們,就得瞬間,讓它們全身骨頭都散架。
可誰做得到?
沒人做得到。
齊亮開始往後麵退步,地鐵上麵有出口,興許可以從上麵離開。齊亮和自己的兩名同伴打了個眼神,兩人跟他有段時間了,在他的無聲示意下,一同轉身,往進站口跑。
在經過許從一身邊時,齊亮腳步意外頓了一頓,許從一擰著眉盯著他,沒有任何要離開的跡象,反而表情間,疏離陌生感不低。
這麽快就將他視為陌生人了,虧他還想如果有意外狀況發生,也許會幫襯許從一一兩下,現在看來,對方是不需要他的幫助了。雖說他認清了對許從一暗存的想法,但這也得建立在自己平安無事的前提下,在此之外,其他一切都得退居二位。
齊亮扭過頭,逃自己的命。
一隻骷髏從樓梯下方走了出來,同許從一和闞鐸還有六七米遠,他們身後就是橫屍滿地的蝙蝠,一地暗紅的鮮血,血腥味四處彌漫開,腥臭刺鼻的味道令人隻想做嘔。
許從一沒有立刻選擇逃亡,他心裏大概清楚,地鐵的出口必然被封鎖了,不可能骷髏都出來了,卻給他們留一條路逃亡,那樣一來,這個全民播放的直播,可就沒有多大看頭了。
齊亮他們選擇逃亡,到沒出乎闞鐸的意料,就是許從一竟然留下來,他有點好奇。
“你不走?”骷髏行進的速度不算快,是常人的一半速度,闞鐸便語氣略有冷硬地問道。
許從一搖搖頭:“那裏出不去。”
“你怎麽知道?”
“我猜的,但你肯定知道。”許從一話隻說了一半。
“是,你說的沒有錯。不會有出口,除非我們消滅這些骷髏。”闞鐸手臂往腰間一移,掌中出現一把漆黑的刀柄,這是他的箱子中的武器,一把臂長腕寬的長刀,長度比許從一那把長一點,刀背上有一個血槽,顯然殺傷力也要高一個等級。
闞鐸腕骨翻轉,長刀在空中劃拉出一個個利落的軌跡。
許從一盯著搖晃身體慢慢逼近的骷髏,大致數了下,數量在二三十隻左右,哪怕他知道骷髏的弱點,可以不費多少力氣,就在第一時間擊潰骷髏,卻不能立馬就那麽做。
“擔心被闞鐸發現異常?”係統猜測許從一的顧慮。
“嗯,原因之一。”
“還有其他的?”
“這是直播。”
“哦,對了,我差點忘記,上萬的觀眾都在看著,他們還真是幸運,沒有經曆過末世,一直安穩到現在。”對比許從一和女主經過的各種逃亡和險境,係統聲音裏,莫名裏帶出了一點情緒。
許從一眸色閃爍了一下,他倒是沒有去點明,這個名為係統的存在,好像隨著同他一起穿梭的時間多了,變得更有感情了,而有感情自然就會有弱點。
麵前擋過來一個身影,男人高大的身軀,差不多將許從一視線都給遮掩了。
“別被這些骷髏傷到。”闞鐸側過頭,斜著眼對許從一道。
他已經視許從一為自己的所有物,自然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其他的存在給破壞汙染。
許從一嘴角緊抿,也拿出主辦方配置的刀,緊攥在手中。
骷髏們搖搖擺擺,推進的速度不減,最前麵兩隻並列行走,還有兩米多距離。
闞鐸大長腿幾步跨過去,執起掌中握著的刀,就振臂揮砍。
一刀過去,轉瞬削掉了四隻手掌,骷髏沒有了手,隻剩光零零的臂膀。稍微停頓了一下,兩隻骷髏繼續走,闞鐸繼續落了兩刀下去,將骷髏頭骨給劈落。
不隻這一個扶梯,旁邊十多米遠的地方還有一處,那裏自然也有骷髏出現,它們在爬上扶梯後,立刻往左右兩邊散開,看情況準備將許從一和闞鐸從後方圍攏起來。
若真的被它們圍住,就要腹背受敵了,許從一四處看了一下,看到不遠處有個售票亭,那裏一麵是圍欄,一麵是亭子,倒是比較好的位置。
“到那邊。”許從一在闞鐸正揮刀應對骷髏時,直接喊出聲。
隨後他先一步快跑過去,闞鐸隻看到許從一在跑,具體去哪裏卻並不明確,但沒有問他,而是在砍掉一骷髏的腦袋後,跟著疾走上前。
站在夾角中,後背和護欄保持一定的距離,許從一對過來的闞鐸快速解釋:“這裏不會讓我們腹背受敵。”
闞鐸目光沉暗的目光在許從一微微泛紅的臉頰上停滯了一會,他們一跑,骷髏立馬跟著轉向。
兩人各站一個方位,那些沒了腦袋或者沒有手臂的骷髏,哪怕站不起來,但是仍舊在地上爬著,像蟲子一樣蠕動。
骷髏們一起撲上來,許從一和闞鐸一同動手,闞鐸的速度比許從一快許多,骷髏的每個攻擊他都接地遊刃有餘。旁邊許從一沒有他那麽輕鬆,許從一剛劈掉一隻骷髏的頭骨,一側另一骷髏的白骨就伸了過來,手骨觸到許從一身體,刺骨的冰涼透過單薄的布料,快速傳遞過來,凍得許從一頭皮直發麻。
更是因此,他出手的動作滯了半秒,而正是這半秒,讓他陷入險境。兵器在下砍的過程中,力道頓時減了一點,導致刀刃由此而卡在了一隻骷髏的頸骨了,在許從一準備抽刀回來時,刀刃受阻,不能順利拿回來,更是將骷髏骨都往身前拉近了兩分。
另外那隻伸爪子過來的骷髏,趁著許從一這個小小的失誤,整個骨頭撲了上去,許從一身後就是護欄,急往後方避,還是慢了一分,被骷髏給撲到身體上。
刀刃取不出來,許從一被迫之下,隻能選擇鬆手。
他阻擋著麵前的骷髏,後腰直接硌在護欄上,骷髏骨的力量異常強勁,逼得許從一整個上半身都往後仰,情況相當危急,隨時都有要從護欄上掉落到樓梯下麵的可能。
闞鐸餘光中看到許從一身處險境,但骷髏們可以說是見縫插針,出現一點空蕩,立馬就插了進來。兩人中間原本就隔了一點空隙,這下空隙被骷髏們占據。闞鐸向來更喜歡遠攻,從來不會讓自己處在這樣的境地中,讓這些醜陋的東西,挨得他這麽近。更遑論,是親手去碰它們。
隻是因著旁邊那人的存在,突然他的潔癖症,在這會就自己不存在了,他一手執刀,另一手也不空,抓著一隻骷髏就動用冰係異能,骷髏在瞬息間被冰凍住,對方的行動受限,闞鐸直接揮刀過去,砸掉了骷髏的腦袋骨。
骷髏對原素異能免疫,倒地時附著在周身的冰塊很快就碎裂掉。
闞鐸再次確認骷髏身體的特殊性,不過因此也算是知道,他的冰係異能,還是有點用處。接下來,他揮起手臂,麵前所有的骷髏骨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裏,就被寒冰裹纏全身,動作跟著一滯。
摁著許從一肩膀的手,暫時停了下來,許從一在冰塊龜裂,骷髏們要重新恢複行動前,快速從困境中掙脫出來,那邊闞鐸麵前的冰塊龜裂的速度很快,已經有骷髏在僵硬地揮舞白骨了。
許從一一手撐著欄杆,張著嘴喘粗氣,他視線在骷髏骨上仔細察看,忽的,眼前猛地一亮。
他立刻去看其他的骷髏,發現每隻骷髏身上,都有一處相同的地方,胸骨處倒數第二根骨頭,其中一部分,顏色同其他骨頭稍顯不同,顏色略有發灰。
雖然不知道那具體代表著什麽,但竟然存在,肯定有它特別的意義,許從一沒有立馬就將他的發現告訴闞鐸,在冰塊相繼碎裂中,他直接一步踏過去,手往灰色的那塊骨頭方向行,一把抓著骷髏的骨頭,準備就這樣給徑直腐蝕殆盡。
骷髏下半身還在冰塊中,沒有完全出來,就揮動手臂去抓許從一,許從一格擋住骷髏的一隻手臂,另一隻就沒法擋住,骷髏森白的指骨落在許從一肩膀上,就猛地往皮肉裏刺。
尖銳的痛頓時就蔓延開,許從一牙關緊咬,攥住灰色的一塊骨頭,慢慢地進行腐蝕。
就在骷髏鋒利的指骨快要刺穿許從一肩骨的時候,骷髏的身體忽然劇烈晃蕩起來,隨後骷髏全身骨骼像是失去黏著物,瞬間就轟然崩塌。所有骨頭都往下墜落,最後落下的是頭骨。一堆白骨掉落在許從一腳邊,至於他肩膀上,則還有五根直直挺.立的指骨。
許從一神色怔然地看著一地骨頭,愣了一會,抬起頭去看闞鐸,闞鐸這會也望著他,許從一對闞鐸點點頭,他臉上血色褪盡,嘴唇微微泛紫。
“攻擊骷髏身上那塊灰色的骨頭,可以直接摧毀它們。”許從一將自己證明有效的方法,告知給闞鐸。
而闞鐸在聽到這話後,眸光閃了一閃,他視線移到許從一肩膀上,許從一像是在闞鐸說,也像是自己說。
“沒事,還好,不怎麽痛。”指骨插在肩膀裏,動一下都鑽心的痛,許從一盡量控製自己表情,讓自己看起來真的像沒事。
但細微顫抖的身體,怎麽看都不像沒事。
闞鐸定定看著許從一,在對方試圖抬起另一隻手,去把肩膀上的指骨給抜下來時,他走了過去。
自然的,會有骷髏前來阻礙,隻是在得知了骷髏的致命弱點後,所有的骷髏在闞鐸眼裏,都已經不算威脅了,他一個揮手就解決一隻骷髏,簡短的幾米距離遠,就有十多隻骷髏,渾身骨頭坍塌,白骨劈裏啪啦滾落在地上。
越過滿地白骨,闞鐸來到了許從一麵前,許從一側身靠著護欄,額頭上冷汗涔涔,在闞鐸手臂過來,將他從護欄邊拉走時,他身上沒剩多少力氣,由著闞鐸拉他,隨後身體跌進一個溫熱的懷抱。
“馬上就不痛了。”闞鐸定定看著許從一眼睛道,眉目間不完全都是刺骨的冰寒,還有一絲可辨的關心。
許從一正疑惑,闞鐸說這話的意思,下一秒,他後頸一痛,渾身力量被瞬間抽走,眼簾沉重地蓋了下去。
一片漆黑襲來。
闞鐸接住許從一軟倒下去的身體,將許從一快速放置在身後的夾角裏,自己則站在外方,用身體形成一個堅實有力的屏障,那之後,闞鐸沒有讓任何骷髏靠近過許從一的身,越來越多的白骨掉落到地上。
骷髏們數量以肉眼的可見的速度,在極速減少。最後剩下兩隻,闞鐸麵色沉暗,整個人身體周圍似乎都籠罩著一層看不見的黑雲,兩隻骷髏相繼倒地。
闞鐸把刀刃放好,轉過身,彎下腰,把地上被他一掌給劈暈過去的許從一給打橫抱了起來。
他提腳落地,踩碎了橫亙在地上的白骨,地鐵出口外隱約傳來一些慘叫聲,闞鐸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就抱著人,踏過森森白骨,往扶梯下方走。
右邊站台口,是他們剛來的地方,這會左邊站台出現了一扇和周遭色彩截然不同的漆紅色鐵門。
闞鐸走過去,門隨即自動從裏麵打開,闞鐸在原地站了一會,等到屋裏的場景變為熟悉的一幕後,頭也沒回跨了進去,鐵門在他們身後自動合上。
這一覺似乎睡了很久,許從一睜開眼睛,看著純白的天花板。昏迷前,最後的記憶浮現在腦海中,他下意識就擰頭去看右邊肩膀,上麵的骷髏指骨沒有了影蹤,微微動了一下,刺痛感並不強烈。
他抬起手臂,把蓋在身上的被子掀到一邊,便見到肩膀上纏了數圈紗布。內裏傷口想必也擦了藥。
“70,漲了十點。”係統在許從一手肘撐著床正坐起來之際,向他報數到。
屋裏一道視線,在他剛有動作時,就立馬轉了多來,許從一低垂著眼簾緩慢抬起,撞進一雙直視自己的深邃瞳眸中。
男人目光沉甸甸的,帶著一股力量,似乎將許從一整個身體都給纏縛住,呼吸在喉嚨底,微有窒意,許從一嘴唇蠕動,嗓子眼頓時覺得幹涸地難受。
他適時將視線挪開,小心翼翼下床,身軀稍有搖晃,抓著床邊穩住身形,床邊放著一件襯衣,未及多想,就拽過來往身上套。單手扣了幾顆扣子,隨後在房間裏找了一圈,看到挨著玄關處低矮的櫃台上放置有瓶裝的水,他一手扶著牆壁,慢慢走過去。順手拿了最邊上的一瓶水,剛想抬另一隻手臂起來擰開蓋子時,肩膀頓時一痛,他平靜的表情刹那間有變。肩膀的痛蔓延到整條手臂,哪怕什麽都不碰,痛感依舊不容忽略。
低垂著眼簾,許從一盯著水瓶裏透明蕩漾的水,他背脊並不完全挺直,而是略有彎曲,整個人,從後方,都散發著一種無端的脆弱和無助,像受傷的幼獸,孤寂尋求不到幫助。
闞鐸那麽看了一會,隨後自沙發間起身,走了上去。地上鋪陳了暗色的地毯,但漸近的腳步聲,還是慢慢進入許從一耳朵裏,他沒有動作,由著闞鐸靠上前。
闞鐸站在許從一身後,兩臂掠過他手臂到前麵,將許從一手裏握著的水瓶給抽了過去,在擦一聲暗響裏,瓶蓋擰開,許從一眼眸晃了一晃,去拿開了蓋子的水瓶,不過手立馬輪空,水瓶卻是被闞鐸舉到了他嘴唇邊。
闞鐸身體和許從一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並沒有任何部位相碰,但現在的情況就是,他將許從一整個人都給環在懷抱裏,許從一想躲開,前麵是矮櫃,背後是闞鐸身體,而左右兩邊,更是被闞鐸的手臂給封住了路。
他用舌尖舔.舐了一下嘴唇,算是勉強的潤澤,這樣自然解不了渴,無聲猶豫了兩三秒,許從一張開嘴,瓶身被闞鐸握著,緩慢傾斜,冰涼的水立刻流進了口腔,許從一喉骨上下滾動,呑咽著像是渴求已久的水源。
“作為第二場測試成功的獎勵,他們這次給了一天時間的休息。”闞鐸眼睛盯著許從一粉色的唇,在他耳邊說道。
許從一一口喝了約莫半瓶水,他暫時停下,闞鐸將瓶子拿開,一滴水來不及呑咽,順著許從一突起的唇珠滑落了下去。
許從一揚手準備抹去,有人比他速度還快,泛著涼意的手指在他下顎上掠過,許從一跟著扭過身,隨後就見到闞鐸將沾了滴水珠的手放進了自己嘴裏,他眼睛直直盯著咫尺間的許從一,舌頭探出,將那滴水給勾了進去。
其中的情.色意味似有若無,許從一眉頭擰了起來,他渾身戒備的看著闞鐸,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就算他沒有受任何傷,都不是闞鐸的對手。
若闞鐸真的想做點什麽,他隻能受著。
闞鐸從許從一忽然就微瞪的瞳孔裏讀取到了對他的抵觸,他隻是下意識的行為,看許從一喝得那麽急,好像這水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加了蜜糖一樣,他之前喝過一瓶,自然知道裏麵肯定沒有加蜜糖,就是想試試。
果然,水是甜的。
沉默在空氣中間發酵,許從一心髒跳動的速度,比剛才快了兩分。
為了不讓這種也許是昭示著某些事開端的氣氛,繼續蔓延下去,許從一順著闞鐸說的話問:“一天?都在這間屋裏?”
第一場測試和第二場之間,間隔了一個晚上,加之在浴室裏的事,讓許從一其實當夜休息地並不好。
這次時間長了,他不由得驚奇。
“有提供其他地方,不過你若是想一直在這間屋裏,也可以。”闞鐸說這話的時候,手臂一隻落在許從一沒有受傷的肩膀上,另一隻落到他腰肢上,隔著薄薄的襯衣,輕輕摩挲著。
“我們說話,他們能聽見?”許從一身體往前,壓低了頭,附在闞鐸耳邊低聲問。
於是直播平台外,人們看到的就是許從一主動靠到闞鐸的懷裏,兩人相擁著。
闞鐸側眼看許從一,青年比他個子略微矮一點,在他這個角度,就看到許從一線條相當流暢的側臉,相比起他不算特別出眾的正臉,側麵輪廓棱角分明,勾得人心神具饞。
“不能。”闞鐸視線放肆,緊盯著許從一,後者感應力敏銳,將臉移了一點位置。
許從一掠過闞鐸寬闊的肩膀,目光看向對麵純白的壁麵。
“你的目的。”他表情清冷,聲音裏都是淡意。
闞鐸眉頭挑了挑,對於許從一這個問題,顯然很意外。
“哪怕不來這裏,憑你的能力,在陸地上完全可以過的很好,你為什麽回來,我想不隻是因為,擔心一個人被懷疑,更為重要的……”許從一話語一停,看著闞鐸冷峻的容顏,他嘴角扯一了抹笑,笑意晦澀。
“重要的,什麽?”闞鐸定定望到許從一的瞳眸深處。
許從一卻是沒有再繼續下去,而是搖搖頭。
“你要做什麽,你心裏知道。我猜不出,但有種預感,你有別的打算。”
闞鐸摁在許從一肩膀上的手,忽然移動,繞至許從一後頸,扣著他脖子,讓他頭顱往後仰,闞鐸低頭,吻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許從一,許從一麵容沉靜,似乎知道會是這個發展,他眼簾沒有動,直視著正用牙齒咬著自己下嘴唇的闞鐸。
闞鐸摟著許從一的腰,兩人頓時轉了個身,變成都側身靠著矮櫃,而他的身體,將高處正在運行的攝像頭給遮擋住,觀眾隻看到他們在熱情激吻,不知道兩人其實在討論著某些事。
“末世。”闞鐸給了許從一這麽兩個字。
許從一不解。
闞鐸看起來心情不錯,親吻和擁抱,都給他帶來極度的滿足和歡愉感,他感到全身心都非常舒適,他很快樂,所以願意給許從一慢慢解釋。
“陸地上是末世,而這裏,自然也不該是天堂。”
“你想摧毀下城?”
…………
頭疼,渾身都不舒服,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本來想日個一萬的,嗷嗚嗷嗚,不行了,還是早點睡。
說起來最近天氣越來越熱,大家注意防暑,能別出門就別出門,家裏蹲最好了。
討厭夏天,討厭討厭ಠ︵ಠ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