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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闞鐸沒回話, 而是將許從一摟進懷裏, 把彼此間這個吻逐漸加深。
被迫承受著,到衣服下擺被撩起來,暖熱的手撫著後腰,許從一像是猛地驚醒過來, 一把摁住闞鐸的手, 他目光冷冷注視闞鐸, 無聲地拒絕。
闞鐸貼上去,親吻的力量緩了下去, 他輕輕吻啄許從一嘴角。
“你不用擔心,但凡有我在一天, 都會護你無礙。”
許從一眉頭緊擰。
闞鐸在他冷沉的注視下, 補充一句:“對了, 還有闞薇,她畢竟是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家人。”
“憑你一個人,你成功不了。”闞鐸的目的,再許從一看來, 完全就是天荒夜譚,怎麽都不會實現。這個人在實驗室裏被關了近四十年,思維已然和大部分人不同,雖然他心中對於下城的人自始至終都過著安穩的日子, 微有不舒適,但還不至於希望他們都遭遇到末世,過深的怨恨, 隻會讓自己慢慢迷失,他不會讓自己成為被憤怒控製的人。
“那就好好看著,看這個海下之城,最後是怎麽覆滅在我手裏。”闞鐸語氣輕鬆地說著。
許從一將臉側開,他看著攝像頭方向,不待感情.色彩地道:“可以放手了。”
闞鐸在許從一析瘦的腰間摸了一把,倒是沒有再繼續,收回了手。
說是有一天時間可以休息,有選擇的話,許從一是想到其他地方走走看看,可惜沒有選擇,第三個測試測試場地,不知道會遇到什麽變異生物,他身體受傷不輕,得盡快養好身體。
主辦方提供的藥品效果很好,傷口疼痛感隨著時間的前行,慢慢變得不再那麽明顯。
屋子裏提供有電視,電視都連了網,許從一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至於闞鐸,在這段時間則是離開了房間,去了哪裏,許從一沒有過問,專心看他的電視。
電視一直連續播放,許從一選擇了幾部劇情片,這些片子都是末世前的片子,裏麵大部分演員,估計都已喪命。他就那麽目不轉睛看著,後麵就直接在沙發上睡著了。
闞鐸回來時,剛好是吃午飯的時間,推開門,聽到屋裏有異樣的聲音,心下忽然一緊,以為屋裏來了其他人,垂落在身側的手腕立馬翻轉,握著把冰刃,就往屋裏走。
隨後目光在屋裏快速一掃,發現聲音是從鑲嵌在牆上的液晶顯示器裏出來的,冰刃瞬間隱沒回掌中,見沙發上直挺挺坐了一個人,對方兩腳並攏,兩手工整地平放在膝蓋上,就是背脊和後腦勺靠著沙發被,如果不是眼睛閉著,完全不會讓人以為他是睡著了。
這樣的睡姿充分說明一個問題,許從一沒有放鬆下來,就是睡夢中,都時刻戒備著。
闞鐸就那樣隔著一定距離,沉默瞧了許從一有一兩分鍾,跟著走了上去,坐著睡覺,能睡安穩才奇怪。
他輕手輕腳把許從一從沙發上抱了起來,但剛站起身,懷裏的人陡然睜開眼,於是兩人呢目光上下相對,許從一眨了眨眼,許是還沒有完全清晰,臉龐間盡顯茫然,他脖子扭動,看到沙發在旁邊,在意識到自己是被闞鐸抱著時,他立刻就麵色大變,立馬就想掙脫開,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他臉上怒意瞬間就煙消雲散,平靜地好像根本就沒有出現後。
闞鐸上下審度著懷抱裏的青年,大概也知道許從一為什麽這樣,他眼眸裏的黑色更加濃鬱。
闞鐸其實並不太會照顧人,但這種事,似乎發生了,到了麵前,就自發學會。沙發離床幾步路的距離,闞鐸腿長,四五步就邁了過去,把人豎放在床上。
彎下腰,闞鐸就伸手去解許從一身上襯衣的扣子,衣服是之前那會許從一自己穿上的,因為肩傷的緣故,扣子沒有完全扣上,昨夜在浴室裏,留在他鎖骨和胸口那些吻痕咬痕,這會就清晰可見。闞鐸凝注著那些顏色深淺不一的痕跡,手裏動作到是一點沒有停,解了第一顆扣子後,立馬去解第二顆。
不過隨即手腕被人抓住,他眼眸往上一,看到躺著的人眼瞳裏仿若燃燒著一團烈火,他嘴角勾出一抹淡笑。
“你肩膀該換藥了,這個藥一天換三次,不出意外,明天就能基本痊愈。”下城的科技比陸地上要先進許多,就是藥品方麵,藥物的功效,也比過去強數倍,加之他們都是異能者,這樣的傷,看起來深刻見骨,配合好的藥物治療,其實康複得速度,比之過去,快許多。
許從一仰視闞鐸,男人目光無波地回視他,許從一緩緩鬆開手,但接著說了句“我自己來”。
闞鐸把手從許從一衣服上拿開,看他單手撐著床,徑直坐起來,然後單手解衣服扣子。不多時,扣子解完,整個胸膛□□,從鎖骨一直到腰腹間,都有深淺不一的各種痕跡,有的消散的隻剩一點,但腰肢兩側,幾個指痕尤為明顯。完全不算好的回憶,許從一原本就冷沉的眼,這會冷得,隨時都能掉冰渣子出來。
僅是傷在一邊肩膀,衣服就沒有完全脫下,隻脫了受傷的那一邊。
闞鐸到床櫃上拿藥膏,擰開蓋子,挨著許從一,就坐在了床沿上。許從一嘴角抿出一個倔強的弧度,眼簾低垂,細長的睫毛,在下眼瞼上暈出一片小小的剪影,明明什麽表情都沒有,在闞鐸眼裏,卻覺得這個樣子許從一,讓人心中頓生一種憐惜之情。
他過去的時日中,可以準確來說,沒有任何人讓他多在意過,他並非不懂情愛,雖然沒有喜歡過誰,但冥冥之中,他知道,會有那麽一個獨特的存在。
他出現了,就在自己的眼前。他不是什麽大度的人,哪怕這人實際上是闞薇的男友,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它代表了什麽嗎?
什麽都沒有代表,哪怕許從一成為闞薇的丈夫,隻要他看上了,就一定會搶過來。他有這個能力,在這個世界,謙讓並不是值得讚揚的美德,決定一切的,是至高的力量。
闞鐸放下手裏的藥膏,在一側,先是給許從一把纏在肩頭的紗布給一圈圈解下來,血液從傷口滲透出來,將純白的紗布給浸染出一團血紅,闞鐸動作一點點慢了下了,尤其是在解到最後一圈時。紗布因為血液的關係,粘黏在傷口處,闞鐸一邊緩緩解著,一邊注意許從一臉上神情,看他眉頭忽然就深擰了起來,一臂從他肩後繞過去,攬住人肩膀。
“忍著點。”要想傷口盡快愈合,就得按時換藥,闞鐸知道這點痛,其實許從一可以承受,但對方緊蹙眉頭的小表情,落在他眼裏,就是讓他心下悸動。
許從一嘴角微抿了下,他似有若無地搖了搖頭,沒說話,但表示出來的意思,就是讓闞鐸速度快點。
紗布並不厚,薄薄的一層,沒有完全掀開,已經可以窺見底下是什麽狀況,明明開初是他給許從一包紮傷口的,那會傷口血肉模糊,比此時還要瘮人,不過那是因為許從一昏迷著,臉上沒多少表情,不似現在,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脆弱感,令人頓生一種想保護他,不讓他受絲毫傷害的情緒。
闞鐸眸色一沉,捏緊許從一手臂的同時,將最後一點同血肉相連的紗布給徑直掀了開來。
紗布的的離開,使剛有愈合跡象的傷口,又再次溢出鮮紅刺目的血液來。
闞鐸把紗布隨手扔地上,拿過水瓶,把裏麵的水倒在幾張紙巾上,擦拭著傷口周圍。
一縷血液從發紅的肩膀往下方流竄,闞鐸及時將血液接住,沒讓鮮血染紅許從一身上襯衣。隨後他動作很輕的,用沾了水的紙巾,清理傷口周圍幹涸的血跡。
視野中有五個骨指大小的血窟窿,幾乎整個肩膀都因著這些窟窿而呈現鮮紅色,闞鐸注目著這些血窟窿,忽然他手裏的動作一停,然後頭低了下去。
許從一安靜坐著,由著闞鐸為他處理傷口,開初並沒有覺得多少異常,但意外的,傷口上一個濕軟的觸感,那種觸感很輕柔,卻立馬讓許從一驚得渾身一顫,他忙回過頭,便瞧到闞鐸漆黑的後腦勺,男人臉埋在他肩膀上,正在用舌頭舔.舐他的傷口。
他知道闞鐸是有點潔癖的,但對方現在這樣做,難道不會覺得髒。
許從一抬手去推拒闞鐸,男人一把抓著他抵在肩膀處的手,緊緊攥在掌心,許從一想抽回手臂,闞鐸指骨鐵鉗一樣,甚至讓他手指就漸漸有發痛的感覺。
喉骨上下動了一下,許從一聽到自己出口的喑啞難耐的聲音,他說:“闞鐸,你想乘人之危嗎?”
隨後明顯感覺到麵前的男人,身體一滯。闞鐸直起身體,他嘴唇因為碰觸到許從一滲血的傷口,上麵沾染了猩紅的血液,隻是他毫不在意,甚至將舌尖繞著嘴唇,舔了一圈,把所有血液都呑下了喉嚨。
“如果我說是,你準備怎麽樣?要反抗嗎?”闞鐸盯著許從一冷木的臉道。
許從一在估計闞鐸說這話的可能性,他視線稍稍下移,看到一處突起的地方,不算完全興奮,但形狀已然可觀。
許從一繞開闞鐸的問題,而是直接篤定地道:“你喜歡我。”
闞鐸聽到這幾個字,有明顯的愣神,跟著他就笑了起來。
笑聲前所未有的爽朗和快意。
他不否認,甚至主動承認:“對,你猜得很對,我喜歡你。”
“隻是很抱歉,我不會喜歡你。”許從一在闞鐸的笑意中,也同樣扯起唇角,笑了出來。隻是他的笑容很淺,代表的情緒,自然和闞鐸的不同。
闞鐸是真沒有想到許從一說話會這麽直接,不過這個結算,還算在他預料之中。
“沒關係,你不用喜歡我,隻要一直都是我的,就行。”人是他的,安嵌在胸腔裏麵那顆心,在闞鐸看來,遲早有天,也會變成他的。
人類都是善變的生物,他會讓許從一的身體先愛上他,然後在慢慢征服他的心。
許從一笑容緩慢收了回去,他像是很自信,說的就是一個事實般。
“你的算盤很快就會落空。”
闞鐸指腹摩挲著許從一柔軟的下嘴唇,他笑得誌在必得:“未來會發生什麽,現在就定論,好像為時過早,等到了就會知道了。”闞鐸中止這個話題。
他擰開藥膏蓋子,擠出點在手上,仔細塗抹在許從一受傷的肩膀上。
十分的小心翼翼,仿佛麵前的是一個極易碎裂的易碎品一般,許從一斜眼睥著闞鐸側臉,從這個**線的攻略目標身上,看到了過去幾個世界裏麵其他**線對象的身影,在這一刻,他們都重疊在一塊。
不管起源於什麽樣的開始,到最後,他們都會對他情根深種。
這些感情,看起來都很濃烈,濃烈到多數人甚至黑化,將他強行禁錮在身邊。可許從一又怎麽會不明白,如果不是他們各自身上那些莫名其妙的症狀——那些大部分常人都不會有的病症,他們估計根本不會對他一見鍾情。
他這張沒多少特色的臉,自認沒有那個魅力,能吸引得一個又一個人為他傾倒。
看到他們在全然不知道的情況下,被某種強大的力量操控著,都將一腔情意投入到他的身上,他以身體和靈魂為賭注,玩這一場豪賭,得到的報酬他覺得很豐富。
那麽他們,在得到他後,很快就失去他,然後陷入無邊無際的痛苦中,如果,許從一偶爾有這麽一個念頭。
如果闞鐸還有其他的那些攻略目標們,知道一切都是虛假的,會有怎麽樣的表現。
許從一自認不是什麽好奇心特別濃厚的人,這個念頭起了就是起了,沒打算真的去做點什麽。他在遊戲中,比誰都清楚這個遊戲規則。
隻是,某些時候,還是會想要看到一點不同。
一邊闞鐸給許從一傷口重新上好藥,拿了一條幹淨的紗布,給他包紮上。末了,將許從一襯衣給提拉了起來,幫他將扣子從下方一顆顆給係上。
兩人距離拉得很近,隻要稍微在往前一點,臉就會挨上。許從一沒往後麵躲,他神色間浮出一種饒有趣味的笑,當闞鐸忽然抬眼時,就看到了那抹。
闞鐸心下油然而生一股怪異的感覺,似乎在剛才那番短短的交談中,麵前的這個人身上有了某種他猜不透的變化。
沒有過問許從一為什麽忽然就這麽笑了,闞鐸知道,他問了,估計對方給的也不是那個準確的答案。會知道的,隻是時間早晚而已。
一天時間,看起來長,其實卻眨眼之間。在晚上那會,闞鐸又給許從一換了一次藥,傷口明顯好轉,就是血窟窿,看起來都比中午那會要縮小一些。沒有再繼續流血,闞鐸快速換藥,期間沒有其他引起許從一不適的行為。
就是在晚上,躺一張床上,闞鐸給了許從一一個晚安吻,就抱著人,先一步閉眼,睡了過去。
黑暗籠罩著整個房間,許從一這一天多數時間都在床上,睡意不多,可以說意思很清醒,暗黑裏,他目光發直地瞅著無光的天花板,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
第二場測試,沒有通過的人數達到了五分之三,這五分之三裏麵,更是有一半,直接就殞命在骷髏骨頭們的爪子下。
至於其他存活的,還得繼續進行下去。一些測試者開始意識到,這個測試,根本就不是表麵上說的那樣,分明是在拿他們當實驗品,強行逼迫他們進到這些隨時有可能會喪命的測試中,然後,他們說不定,在以此為樂,看別人在痛苦和絕望中掙紮徘徊,總能取悅一些愛好特別的人。
於是有人開始奮起反抗,他們直接用蠻力破壞掉居住的房間,企圖逃亡到外麵去,然後當房間坍塌後,呈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大麵透明的玻璃,無論他們怎麽動用異能,玻璃牆壁都絲毫不見受損。
有人伸手去碰牆壁,下一瞬全身觸電,在眾人視線中,被火活活給電成了一具焦炭。
腐臭糜爛的味道四處飄逸開,有些承受力差的,當場就跪坐到地上不斷幹嘔。
最後的結果就是,出來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其中一人拿了個瓶子,把裏麵冰藍色的液體傾注到焦屍上,焦屍瞬間變成一灘汙黑的水滯。至於在場其他的人,則被一一押回到另外房間裏,作為對他們擅自破壞房間的懲罰,所有參與者獲取的積分一律都清零處理。
這些許從一是從係統那裏率先得到的,第三場測試緊接著就敲響了警鈴。
相比第二場,這一場意外的沒有太大難度,守界生物隻有一種,盤旋在空中的黑鷹。體型約莫電動車那麽大,數量倒是不多,就十多隻而已,在闞鐸的一個揮手下,所有黑鷹都被淩冽的冰刃給刺個通透。
這場測試,相當於是送分,回到房間裏,許從一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積分,三百多,總數一千,看起來似乎也不是那麽難以達到。
而這一次測試過後,許從一和闞鐸被告知,有三天的休息時間。
兩人在房間裏的沙發上坐著,闞鐸左手擱在中間的矮茶幾上,食指彎曲,叩了兩下。
牆角上的三百六十度可旋轉攝像頭,正在持續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工作著。
許從一垂目,看著手裏拿著的兩張邀請函,上麵顯示一個不認識的地點,是個酒會,邀請他們兩人一起前行。
“他們想出來一種新的遊戲玩法。”係統知道邀請函的具體緣由,明麵上是因為當下許從一和闞鐸這邊,算是測試者裏積分偏上的,請他們出席酒會,讓觀眾可以更近距離看到他們。增加一點收視率,另外一個方麵,這就是係統要告訴許從一的。
許從一問:“什麽玩法。”
“浴室裏安裝了攝像頭的事,你是知道的,你和闞鐸那夜在浴室裏,雖然具體畫麵沒有被拍攝下來,但不得不說,那天的收視率是同時段最好的,不隻同時段,可以說,是測試從最初到現在,都是最高的。”
“所以……”
“所以,他們這次邀請你和闞鐸去,準備讓你們兩這次當著全下城觀眾的麵,再來一次,沒有任何遮掩,完全暴露在他們的視線下。”係統說著的同時,觀察許從一的情緒變化,發現他心緒方麵不見波動,它隨即知道,是他多慮了,這些觀眾,在許從一眼底都是npc的存在,曾經有個世界裏,他被**線攻略對象當著女主還有兩名手下的麵,給摁在身下,被迫打開身躰。但事.後對他並沒有造成多少影響,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出色的扮演著特定的角色,很少,可以說,基本沒有投入過自己的真實情感,他視一切為虛妄,為假象。
不會動心,不會受傷,那些在別人看來,完全無法忍受的事,對他而言,全然不值得一提。倒是它多慮了。
“就這樣?”許從一以為是什麽事,結果讓他和闞鐸去當中表演一次,他淡漠地笑了一聲。
係統應道:“是,就這樣。”
“讓我們表演,總得有點獎勵吧?”沒有利益獲的事,如果僅是單純為了取樂,他就要考慮一下,要不要配合了。
“事情進展順利,會直接贈送兩百積分。”係統隨即補充,末了,它還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你、真的不介意……”成為限製級畫麵裏的主角,被成百上千的觀眾看,這是係統沒有完全問出來的。
畢竟是合作了多個世界的夥伴——姑且稱為夥伴,許從一豈會不知係統真正想問的。
他心下一笑:“介意或不介意,這場直播遊戲就可以終止了嗎?”
“不會。”這點係統還是可以保證的。
“那我再多問一句,這個下城,在劇本上,存在嗎?”
係統仔細查看劇本:“一片廢墟。”
“所有人都死了?”
“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
“我不會和一群將死之人計較。”另外還有個原因,他也是將死之人。大家一起來一場最後的狂歡,許從一表示,他很榮幸,非常榮幸。
闞鐸轉過頭,眉骨冷硬,他看到許從一視線一直落在邀請函上。他對下城的了解,來自中央實驗室的錄像,但那些同當下發生的種種對比,他知道,有很多東西都改變了。
不過就算改變得再多,在他這裏,都不能構成阻礙。
沒有任何存在,能成為障礙,阻止他前進的步伐,他會擊碎一切,毀滅一切。
“一會去酒會,記得不要亂跑,隨時跟在我身邊。”青年已經是他的弱點,他試圖想象,若是青年死在自己麵前,會如何。結果是,他絕對無法忍受,這個在自己麵前停止呼吸。
許從一掀起半垂的眼簾,他回視闞鐸,以一種疏遠到極點的神情。
在闞鐸淩冽的視線裏,許從一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人是會變化,許從一的變化,在闞鐸看來,都在可以接受的範圍裏。
下午一點左右——牆壁上掛著有一個老式的石英鍾,房門外傳來敲門聲。
許從一同闞鐸互相對視一眼,隨後闞鐸起身,走過去,從裏麵將門打開,站在門外的,是四名荷槍實彈的軍人,穿著統一的褚紅色軍服,腰上別著與常規□□樣式有點不同的武器。
“你好,闞先生,酒會即將開始,請換好酒會禮服,然後隨我們過去。”一名軍人麵色冷肅地道,語氣機械,像是在念台詞。
“禮服?”闞鐸表示出疑惑。
跟著有人走了上來,遞過來兩套疊在一起嶄新的高檔禮服。
闞鐸低目,盯著禮服看了一兩秒,隨手接了過來。
“穿這個?”
“是的。”軍人頷首。
闞鐸拿著衣服,轉身回屋裏,他們交談的聲音並不高,不過這裏沒有其他的聲音,所以
作者有話要說: 許從一聽的很清楚,因此在闞鐸走回來時,他站了起來。
闞鐸將兩套衣服都放在床尾上,上麵一套純白,下麵一套純黑,兩種截然相對的顏色。
似乎不需要去對比尺寸,闞鐸就拿了黑色那套,自然的,白色那套,是許從一的。
拿過禮服,許從一還是先查看了下尺碼,的確是為他準備的,加上裏麵的襯衣,一共三件,許從一站在床邊,背對著攝像頭,就開始接衣服扣子,換衣服。闞鐸在許從一身側,看著他脫了襯衣,彎腰拔了長褲,全身上下脫得隻剩下麵一條內褲,許從一麵色沉靜,始終都低著眼簾,叫人看不清他當下具體是什麽表情。他以很快的速度,將禮服給換上,肩膀處殘留有幾個深色的疤痕,被內裏的襯衣給遮掩上。
闞鐸在許從一整理脖子上細直的領帶時,這才開始他的換裝。
………
不會一直測試,很快就會離開,接下來會有一個大的劇情變動,算是借梗,借的誰的就不說了,前後劇情不同,就中間一個劇情,
啊,對啊,下章或者下下章,有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