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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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手腕上忽如其來的針紮, 還有隨之而來, 迅疾躥至大腦皮層的那道精神脈衝,還是令強悍如闞鐸,身形微有搖晃,他後撤了一步, 直接一手撐在酒桌邊緣上, 眼眸瞬間淩冽, 寒冰和火焰在裏麵同時聚集燃燒,他目光直視著正對麵, 那裏站著一群人,一群集聚起來的人。

    他們漸漸圍成了一團, 全部都用一種狂熱的視線看著許從一和闞鐸, 然而當對上闞鐸投射過去的弑殺眼神時, 卻是都同時被震懾到。

    一些人甚至承受不住強烈的威壓,視線閃爍不定,試圖躲避開。

    周圍一片死寂,耳朵裏聽到的隻有自己愈加濃烈的喘息聲, 胸脯快速起伏,眼前畫麵開始變得模糊不清,許從一猛地咬下了舌尖,尖銳的痛讓他暫時拿回了一點清晰。

    “你……怎麽樣?”許從一艱難地擰動沉重的頭顱, 喘著粗氣,語氣不暢地詢問闞鐸。

    他猛一回頭,就撞進一雙泛著攝人光芒的瞳孔裏, 瞳仁熾熱,烈火將之燃燒得發紅。

    於是他立馬知曉,闞鐸的狀況,估計和他一樣。

    許從一試圖去掰動左手腕上的鐵環,隻是他本身力氣就不多,鐵環緊緊束縛著,像是根本沒有開口一般。

    “這個東西,我們必須除了它,不然……”許從一深呼吸著,一股燥熱在內內翻騰,出口的話,好像都帶著滾燙的熱氣。

    舌尖漸有發麻的感覺,腦袋裏像是被誰強行塞了一團漿糊,讓他的思考力銳減了不少。

    側過身,從酒桌上哆嗦著手,拿了個裝滿酒的酒杯過來,一把將酒杯砸碎,許從一握著杯腳,就準備往往自己手背上紮。

    鋒利的尖端眼看著就要刺進許從一皙白的皮膚裏,卻是在下一秒,被人強行阻攔。

    猩紅的鮮血冒了出來,許從一手指握不住杯腳,僵直地移開,他神情發怔地看著不斷滲血的地方,隨後目光遊移,順著那隻覆蓋自己手背上的手往上方行,看到闞鐸正直直盯著他。

    許從一試著將手往外抽,闞鐸握得很緊,兩人皮膚相接觸,都能感知到對方的體溫體溫正在極速上升。

    忽然,頭頂一道陰影的落下來,轟隆聲裏,整個酒會大廳都為此而顫了一顫,一陣劇烈地震。許從一麵色在這道驟然而來的聲音中,猛地滯住。他緩慢挪開視線,隨即見到製造這個轟鳴聲響的具體來源。

    是一個巨大的鐵籠,漆黑反射流光的鐵籠從天而降,不隻將許從一和闞鐸,連帶著他們倚身的方形酒桌,都一塊給罩住。

    鐵籠下端尖銳,直接插.進了地麵中,許從一在短暫的愣神後,抽身就跑了過去,他抓著鐵欄,就用力搖晃,鐵欄紋絲不動,許從一不肯放棄,揮起拳頭又是砸又是敲的。

    他完全沒有控製力道,每一擊都像是用盡全力,光束擴大,籠罩住整個鐵牢和裏麵的所有,四周無數雙眼睛落在許從一他們身上,看著他們忽然被關起來,看著他們狼狽且無助。

    敲了沒多久,許從一力量就似乎耗盡,他兩手都抓著鐵欄,卻沒能阻止自己身體順著鐵欄滑坐在地。

    “接下來是你們兩個人的表演時間,請遵循自身的慾望,為在場的觀眾,提供一場特別的表演,時間沒有限製,除非你們讓大家都滿意,否則,這場遊戲會一直持續下去。”

    耳機裏傳來帶著催促的聲音,那個聲音的主人仿佛也對接下來的事情相當期待。

    表演還沒開始,各個播放平台上,就已經聚滿了觀看者,在線人數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幾乎下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此時都在觀看這場別開生麵的戲碼。

    他們毫不掩飾自己的期待,熱線電話一度被打爆。

    許從一蜷縮著雙腿,背靠著冰冷的鐵欄,這點熱度完全不能和體內的焦灼和陡然狂躁的饑渴相比,他已沒多少力氣,連攥緊拳頭的力氣,都似乎沒有。

    眼睛都喉嚨都發燙,許從一不得不微張著嘴呼吸,他微抬著頭,望著還站在酒桌邊的闞鐸,眸色中情慾色彩占了大半。

    意識慢慢被瘋狂翻滾而來的慾潮給淹沒,許從一搖晃著身體站起來,他抓著鐵欄,一步步朝著闞鐸靠近。

    闞鐸就那麽看著許從一,一時間沒有動彈。

    到許從一扶著酒桌,來到闞鐸身邊時,闞鐸先許從一一步,摁住他肩膀。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闞鐸一身黑衣黑褲,將身形襯托的相當完美,兩條大長腿筆直有形,他背脊挺拔順直,和許從一不同,不見一絲彎折。

    許從一在闞鐸的問話中,眼睛眨了眨,內裏的茫然少了一點,他意識其實還在,身體卻是意外不受意識的操控,身體很熱,好像被熊熊烈火灼燒著,他想找點涼的東西,或者能讓他體溫降下來的東西。他也覺得身體很空虛,尤其是某個私密的部位,特別的空虛,想要有什麽物件來填滿它。

    他忍受不了這雙重的焦灼煎熬,他得尋求解決辦法,而這裏他認識的隻有闞鐸。

    許從一點了點頭,他嘴唇微動,發出黏膩的聲音,他說:“我知道,但是……”他沒有辦法,太難受了,他從來沒有這樣難受過,整個人都在熱鍋上,從裏到外,都被慾過燒灼,他受不了。

    闞鐸一手繞到許從一後頸上,掌呈刀狀,他殘存的力氣,還足夠他拿來劈暈許從一。

    他大概猜到對方想要他和許從一做什麽了,他自己無所謂,在實驗室的日子裏,他曾在無數個日子裏都赤身裸.體。他不在乎別人的目光,這些人與他而言,未來的命運都隻有一個人,他們在他眼裏已經是死人了。他不在意自己會如何,但許從一不行,他不能讓許從一暴.露在這麽多人的麵前。

    他是他看中的人,隻能被他一人擁有。

    “奉勸你一句,不要劈暈他。手環還要其他的功能,例如能釋放出超強的電流,他要是暈了,立馬就會被電流給擊醒。你很在意他,對吧?那就配合點,早點完事,你們也好早點回去。還有幾場測試等著你們,隻要積滿一千分,就可以離開。”

    在闞鐸舉起手,就要行動時,佩戴在耳朵上的通訊器,傳來製止的聲音。

    闞鐸手臂頓在許從一後頸上,在聲音停歇後,停了有那麽一會時間。

    他眼簾低垂著,半天沒有動作,周遭人群開始有點焦急了,擔心花了那麽多錢,結果什麽都沒看到,播放平台外麵的眾人則是多數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們在等待,等待一個已知的結果。

    沒有哪個異能者,能脫離控製,在他們進入測試的那一刻開始,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的身體,就不再僅是他們自己的,他們必須配合,也隻能配合。

    沒有任何討價和還價的可能。

    手臂緩緩落下來,落在許從一後背上。

    銀環牢牢戴在手上,異能被限製,無法催發出來,身上沒有冷兵器,無法將手臂給砍下來,擺在眼前的,唯有一條路可走。

    闞鐸摟著許從一轉了半個身,用他自己的身體,遮去了來自周圍的其他大半視線。

    許從一這會已經被身體裏攀升上來的熱潮,給衝刷地快要失去對身體的控製權,他手指緊緊攥著闞鐸胸口的衣襟,像是抓著最後的救命稻草,修長的手指,指骨突起,隱隱發白。

    垂目看著許從一蒼白的手,闞鐸靠了上去,他錯開許從一的臉,在他耳邊,低聲道:“對不起。”

    他計劃失誤,不知道會遭遇這種意外變故,如果早知道會有這麽一遭,或者如果早知道,他對許從一的占有慾是這般強烈,他肯定不會將他拖進來。

    “對不起。”

    闞鐸再次重複。

    許從一不清楚闞鐸為什麽一而再地對他道歉,他太難受,隻想盡快解脫出去。

    “幫、幫我,我…求你……”許從一不知道該說什麽,身體在強烈渴求,但讓他說出口,他的羞恥心阻止了他。

    闞鐸兩臂環住許從一後背,把人死死摁在懷裏,用的力道之大,仿佛能箍斷懷抱裏人的骨頭。

    “痛。”許從一發出帶著哭腔的聲音。

    闞鐸鬆開手,轉而一手捏住許從一下顎,讓他漸漸潰散的目光看著自己。

    “我會幫你,我也向你保證,所有看過的人,我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許從一像是聽明白了,也像是沒有聽不明白,他忽然就急躁起來,開始去拉扯闞鐸的衣服。

    闞鐸提起一腳,把酒桌給踹翻,桌麵上無數高檔價格不菲的酒,霹靂啪嗒砸落在地上,玻璃杯碎裂的聲音此起彼伏。

    摟著人,走到倒地的酒桌前,酒桌靠著鐵欄,闞鐸把許從一放下背靠著酒桌,他膝跪在地上,動手解衣服扣子,菗出皮帶,菈下褲子上的拉鏈。

    他用自己的身躰和後方的酒桌,將許從一限定在內裏狹小的空間裏,盡可能地擋住他赤倮的身體。然後開始給所有觀看者,上演一場勁.爆限.製級的活動。此處省略部分詳見微搏,圍笑。

    闞鐸用掌捂住許從一的嘴,將他所有聲音都遮掩住。

    其實完全不需要精神類藥物的觸發,這個人本身就似罌.粟,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漸漸的,周圍的一切好像都不存在,隻剩他們兩個,闞鐸自始至終眼睛都沒有眨過,一直盯著在下方身躰向他全部打開,被動搖晃的許從一。

    時間很漫長,到總算結束時,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界。

    闞鐸兩臂撐在許從一身側,最後在他汗濕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虔誠的吻,跟著他臂膀一揮,抓著酒桌邊緣的桌布,就猛地一扯,扯下桌布,遮住昏迷過去的人滿是痕跡赤.裸的身躰。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闞鐸打橫菢著人站了起來 ,直插在地板裏的鐵欄其中兩根鐵條從中間哐當斷裂,闞鐸於是自斷裂的空擋出走了出去。

    周圍的人群還沒有散開,屋裏燈光重新恢複,照著所有人異樣的麵孔,闞鐸視線筆直,看著出口方向,他徑直走過去,人們懾於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極致寒烈氣息,沒誰敢靠近一分,自發往後方退步,給他讓開道。

    走出酒會大廳,沿著原路返回,到電梯前,兩名軍人守在外麵,看到人來了,對視一眼,卻是不發一言,回收手環後,摁下電梯。電梯十幾秒鍾後,抵達樓層,闞鐸側了點身,菢著人進去。

    電梯門緩緩合上,闞鐸轉過頭,看向能映出人影來的透明壁麵,他唇角略勾,扯了一個極度殘忍的笑。

    回去的速度很快,半分不做停留,直接用腳踢開房門,進到屋裏闞鐸最先做的事,就是轉到浴室裏。

    他小心翼翼把許從一放在幹淨無水的浴缸裏,走到旁邊,把花灑擰開,開頭一段是冷水,不久後就是熱水,熱氣蒸騰起來,不算特別寬敞的浴室裏很快,就彌漫開一段白霧。

    闞鐸到浴缸前,彎下腰,扯掉包裹著許從一身體的桌布。扭開浴缸尾端的水龍頭,清澈的潺潺流動。

    闞鐸一腳跨進浴缸,坐在許從一背後,一臂把赤倮身體的人菢到腿上,隨後便開始給人清理身體。

    到中途的時候,許從一醒了過來,體內異物感強烈,他以為還沒有結束,在沉靜了一會後,激烈掙紮起來。

    隻是掙紮不過幾秒,就身躰軟倒了下去,他眼簾顫抖著,睫羽都被淚水浸濕,瞳眸裏還殘餘一絲情慾的紅潮,他緩緩轉頭,望著闞鐸。

    明明沒有多少表情,但就是給闞鐸一種,好像他隨時要哭出來一樣。

    闞鐸抬起手臂,蓋住了許從一的眼睛,被青年這樣悲傷屈辱的眼神看著,他心口驟然絞痛。

    許從一嘴唇蠕動了一下,似乎想說點什麽,最後他隻是抿緊了唇,更是閉上了眼睛,身體往後微揚,靠著闞鐸胸膛。

    之後闞鐸就這麽摟著許從一,兩人坐在浴缸裏,等到許從一完全睡過去,發出清淺的呼吸聲,闞鐸才拿了浴巾擦幹淨許從一身上的水,菢他出去,安放在床鋪中間,拉過被子,蓋到他肩膀處。

    一切都看似妥當後,闞鐸到沙發邊坐下,茶幾上又備置好了一盒嶄新的煙,他拆開後抽了一隻出來,夾在指間,拿過打火機,嗒一聲脆響裏,一簇小火苗躥了起來。

    正要點燃時,闞鐸餘光瞥到床上安睡的容顏,他關了打火機,指腹輕輕摩挲著香煙,唇角勾了一勾,手猛地一揚,煙在空中劃了一道拋物線後,落在了垃圾桶裏。

    在沉寂了數秒時間後,闞鐸低垂的眸,定睛看著已然除去銀環的手腕,他手腕微微動了一下,一把細小冰刃憑空出現,啪一聲,闞鐸打了個響指,冰刃嗖地一聲躥了出去。

    通亮的房間瞬間陷入一片黑暗,暗色中,闞鐸就那麽無聲無息地做著,牆角的攝像頭持續拍攝,直播平台上一些熬夜的人,偶爾轉到畫麵中,當看到畫麵裏的人始終都那麽坐著一動不動時,有的以為是設備出故障了。

    闞鐸就那麽在黑暗中,睜眼坐了一夜。

    翌日亮光從窗戶外照射進來,他眨了下微有酸澀的眼睛,腦袋下意識往右一轉,下一刻幾乎是從沙發上彈起來,床鋪上空無一人,棉被掀到一邊,床單褶皺,表明不久前,上麵是躺過人的。

    隻是眼下,那人去了哪裏。

    闞鐸快速走向了浴室,將門猛地一推,正好裏麵的人拉門出來,隨即兩人險些撞上。

    拽住許從一胳膊,闞鐸一步上前,逼近他。許從一沒及多想,反抓闞鐸手腕,立刻就動用腐蝕異能,很快,濃鬱的鮮血味就彌漫開來。

    猩紅的血液滴答滴答,跌落在地上。闞鐸低眸,凝視著許從一,手上力道不減,許從一瞬間狂躁的情緒隨著逐漸散開的鮮血味,慢慢緩了下來。他眼簾下垂,看著地上快要聚成一灘的血跡,呆了有那麽一會,才像是被什麽蟄到一般,鬆開了手。

    闞鐸看著許從一閃躲的視線,近距離下,感受到他悲傷的情緒,一把將人摁進了懷裏,他手掌撫著許從一繃緊的後背,輕輕拍著。

    “都過去了。”有其他安慰的話,不過說再多,都無濟於事,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不是一兩句不要放在心上,沒有關係,就可以完結的。完結不了,他知道的。

    許從一渾身僵直,他兩臂垂落在身側,任由闞鐸擁著他。

    “不會太久的,很快,你放心,很快一切都會結束。”闞鐸盯著蒼白的牆壁,對許從一承諾,也是對自己發誓。

    許從一頭顱微微一動,他掀起眼簾,對著落地玻璃鏡中的自己,無聲笑了一笑。隨後將下巴放在闞鐸肩膀上。

    擁著他的身體,明顯的一怔,許從一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

    “那就……再快點。”許從一低喃著。

    闞鐸聽得不太清楚,把人拉離了一點,正好看到許從一嘴角沒消失的笑,他撫上了許從一臉頰,指腹摩挲著許從一彎起的弧度。

    “好。”闞鐸隨即頷首。

    “90。”係統實時報數。

    “和言情線數值相等了。”

    係統:“女主現在在外麵,暫時是攻略不了。”

    “那就繼續走**線。”許從一有種很好的預感,興許在測試完場之前,**線就會滿值。

    這樣一來,就是第一次,**線在言情線之前滿值,不知道會有什麽不同。

    接下來的測試,沒驚也沒險,基本每次,不等許從一出手,闞鐸就是先一步將危險給直接剔除,許從一多數時候做的,就是直接上前取得最後一血,輕而易舉就獲得大量的積分。

    數次測試後,他和闞鐸的積分都達到九百多,還有一場,就可以能賺滿一千,然後得到出去的資格。

    時間過去一半,也就是兩周,除開那次特別的酒會外,後麵沒有在發生類似的事情,大概那一次足夠下城的觀眾們,拿來消遣一段時日。

    這天許從一和闞鐸獲得二十四小時的休息時間,兩人一同離開房間,去了外麵。

    說是外麵,其實還是測試大樓。

    不過不用麵對那些凶殘的變異生物,他們選擇了一個海灘。沙子是真正的沙子,水也是真正的水,不過藍天白雲,就全都是虛擬人工圖景了。

    但看上去和真的一樣,在海邊的亂石堆裏,找了塊相對較大的石頭,兩人並肩坐著。

    許從一曲著腿,指間把玩著剛隨手撿來的一顆淺藍色的鵝卵石,石頭在他手裏被來回翻轉,漸漸染上了他的體溫。

    海浪衝刷著焦岩,水波猛烈撲上來,轉瞬就急速退回去,許從一視線放到了遠處的海平麵。

    那天過去後,他一次都沒有主動提及過,像是已經遺忘了一般。不過他和闞鐸都明白,沒法忘。

    有時候,隻要一閉眼,腦袋裏就能立馬浮出那天的情景來,他在漆黑的鐵籠裏,後麵是冰冷的桌麵,前麵是體溫高熱的闞鐸,周遭……周遭全是安靜圍觀的人,那麽多的目光,都看著他們,看他們像狗一樣交纏在一塊,尊嚴被狠狠踐踏,觀看者們以此為樂,估計他們是他們茶餘飯後討論的對象。

    這個所謂的水下世界,真的還不如陸地上的那個末世,起碼在那裏,尊嚴不至於被踩踏成這樣。

    許從一忽然猛地一收掌心,攥緊了鵝卵石,然後高高拋向海裏。

    石頭落進水裏,砸出一個很小的水花,轉瞬間就徹底消失了影蹤。

    “怎麽樣都可以,你想做什麽都行,但要等我找到闞薇。”許從一兩手撐在身後,他微昂起下顎,歪著頭對闞鐸道。

    闞鐸目光從遠處收回來:“你和她都會沒事。”

    “算是保證嗎?”許從雖然和闞鐸有過負距離的接觸,對他這個人不算完全了解。

    闞鐸笑了,他的表情在同許從一在一起後,似乎一天天變得豐富多了。

    “是保證。”他聲音鏗鏘有力。

    “我信你。”許從一直起身,站了起來,他俯視著闞鐸,同樣聲音加大力度。

    這一刻,他們的眼睛裏,都隻有且唯有對方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  啊,我的小輪椅搖啊搖,搖啊搖,這次五千多字,主要是地點受限,不好發揮,這個世界沒有啦,就下個世界再開了,噢,記得提取碼要大寫喲,群麽,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