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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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戴好套裝後, 許從一快步走到浴室裏, 他站在及地的穿衣鏡麵前,揚手將額頭垂落的細碎頭發給捋到了後麵,在洗手台上找到了一瓶定型水,噴了些在頭發上, 以手指為梳, 快速理了一番。他側過臉, 斜視著鏡子中的人,他知道自身的優點缺點, 知道怎麽將優點發揮到極致。

    過去沒有這樣過,現實太過乏味, 沒有值得他這樣做的人, 或者這樣的事。

    但這裏不同, 這裏是完全不同於現實世界的小說世界,他想讓自己愉悅,更加地愉悅。

    不知道未來還能不能回到現實世界,到現在, 經曆過這麽多的世界,他對那個最初的世界,其實早沒有多少眷戀了。倘若未來都這樣下去,沒有終點, 從某種意義來說,未必不好。因為他總會成功,而他的生命, 或許會永恒,擁有不便的容顏,這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他就這麽輕而易舉的獲得了,雖然中途會付出一點,但那一點,比起他說得到的,握在掌心的,他覺得值了,非常得值。

    快速整理好,許從一拉開浴室玻璃門,舉步走了出去。浴室是挨著玄關的,門沒有完全掩上,他一出現,外麵等候的人就看到他了。

    而四名軍人的神情,在一瞬間,有些微的變動,雖然收斂得及時,許從一還是及時捕捉到了,所以,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句話,果然是有它的道理的。

    闞鐸等在一手撐在櫃台上等著許從一,在玻璃門一開時,他視線即刻追了過去,這一追,目光裏露出一抹驚豔來。

    很坦然地接受著闞鐸的異樣注視,許從一對他遙遙笑了笑,笑容明媚,似夾雜著竹葉清香的暖風,另闞鐸心中都升起一股暖意。

    許從一一身純白西服,剪裁合體,腰身收線收得很好,將他析瘦的腰給襯得盈盈一握,兩條腿筆直修長,西褲上甚至於見不到多少褶皺。領口和袖口都搭配著銀白色暗紋帶帽,曾經垂落在額頭的碎發此時隨意地梳到腦後方,露出整個光潔的額頭,天庭飽滿有形,墨色眉毛,深茶色的眼眸,鼻梁挺直,嘴唇微擰,玫瑰花瓣的顏色,唇珠微微突起,嘴角一個勾起一個細小的弧度。

    因為衣服發型的小小的變化,似乎整個人都變得和最初截然不同,如果不是這人一直都在自己的視野中,闞鐸或許要懷疑,這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意外的,他從許從一身上看到了一些熟悉的氣息,冷漠涼薄,與人決絕。

    “走啊。”許從一下顎昂起一個微小的弧度,他嘴唇微動,說道。

    就在這一瞬間,闞鐸想過去將門給關上,讓這個樣子的許從一隻能被自己看到。但他及時抑製住了這種想法,會有那麽一天的,隻是不是現在。

    闞鐸走過去,外麵的四名軍人,分站闞鐸和許從一身體兩側,將他們帶往了邀請函上提示的酒店。

    一路在沒有任何物體存在的空曠走廊裏行走,走到一扇金屬電梯門前,鐵門往兩邊洞開,右邊一名軍人抬手,做出請的姿勢。

    “請進。”

    闞鐸和許從一並肩走進去,兩人先後轉身,四名軍人站在電梯外,沒有隨他們一起進入電梯,電梯門緩慢合上,在停頓了兩三秒時間後,忽然就開始極速下墜,速度異常快,但對裏麵的人卻是沒有任何影響,幾個呼吸的時間,電梯猛地一停,到了樓下。

    電梯門發出叮的脆響,接著再次開啟。外麵站了兩名和上方著裝一樣的軍人,大概有點不同的是,兩人手裏都拿著一個銀色的手環。

    “請兩位先生把這個佩戴上。”軍人就站在電梯門外,大有許從一他們不戴手環,就不讓他們出去的架勢。

    許從一伸手接過來,看了看手環的構造,沒看出什麽不同之處:“有什麽用?”

    “有部分沒有異能的大人也回來參加酒味,為防萬一,這個手環可以抑製你們體內的異能。”士兵倒是意外的坦誠,沒有隱瞞許從一他們。

    並不擔心許從一他們會忽然暴.動,這裏到處都安置有監視器,或許在他們有行動之前,就會受到鎮壓。

    兩人還不是那種莽撞無頭腦的人。

    哢噠聲裏,許從一把手環戴在右手上,旁邊同時傳來一樣的聲音。

    見兩人都相當配合,士兵隨即讓開道,給他們指向右邊一條過道。

    “從這裏往前行兩百米,就是酒會入口。”同之前的四人一樣,這裏的兩名士兵也沒有跟著許從一和闞鐸,而是在指了路後,就守衛在電梯外。

    自然不會和士兵們有什麽交談,兩人拐過拐角,就朝著最終的目的地走去。

    兩百米的距離,不算長,他們以一個不算慢但也不算快的速度行走著。

    還有二十多米,耳朵裏隱約能聽到一些歡快的隱約聲,兩邊都是澄亮的能反射出人影的黑色石壁,許從一略側過頭,看著裏麵自己正在行進的身影。

    為即將要發生的事,開始期待起來。

    驀地,他的視線在透明牆壁裏同闞鐸的對上,男人眸光冷沉,鋒銳的,好似穿透了他身體,將他所有暗裏的想法都給看了個通透。

    但許從一知道不可能,他從容不迫的移開目光,兩下腳下步伐不見停頓,落在自己身上的注目,好像更加的灼熱起來。

    一想到待會會接踵而至的事,許從一倒是很好奇,不知道闞鐸會怎麽處理。他和他都知道,這裏是在直播,他們的任何哪怕很微小的行為,都被放大在無數人的視線下。

    在那麽多人的觀看下,闞鐸是否還能如常,沒有異動。許從一覺得,他挺想看一看,哪怕這次事件的另一個參與者,是他本人。

    不過是一場以自身為籌碼的遊戲,到結局那裏,他始終都會是獲勝方。所有,他會投入十二□□心,去享受這場前所未有的遊戲。

    兩人齊肩,一同走到酒會入口,兩扇漆紅的木門緊緊關閉,旁邊左右都各站了一名守衛,守衛腰間別著手.槍,在許從一和闞鐸走過時,分別檢查核實了一番身份,在確認無誤後,握著門把手,將門往裏麵推。

    這一推,一陣優雅的鋼琴聲傳了出來,二人默默對視一眼,隨後闞鐸先一步跨了進去,許從一跟在他身後。

    音樂聲在巨大的酒會大廳裏飄揚,似乎每個角落,每處空氣裏,都彌漫著美妙的音符。

    而他們一走進,像是有誰無聲地告知過酒會裏的人,當即就有大半的人,都相繼停下各自動作,擰過頭,或者轉過身,將注意力都放到了兩人身上。

    那些目光稱不上友善和煦,多半都帶著審度和打量,有人三五成群,聚在一塊,小聲議論或者竊竊私語。

    許從一和闞鐸走在人群中間,走在他們自發往兩邊退開,讓出來的通道裏。

    “請不用拘束和有任何顧忌,完全放開了,享受這次酒會,說起來它主要也是為你們兩人而特意舉辦的。”

    耳機裏傳來不似過往冷漠機械的聲音,反而像是老朋友間的寒暄,一種自來熟。

    拘束是自然不會有的,隻是許從一環視了一下現場,沒有一個人認識,所有的麵孔都相當陌生。

    仔細看酒會的其他參與者,他們都要一個共同點,就是手腕上沒有佩戴金屬手環,簡而言之,這裏除了他倆之外,其他所有的人,都不是異能者,而是沒有任何異能的普通人。至於他們各自的穿著,還有其他佩戴物,倒是和陸地上的人們沒有太大不同。

    其實就算不動用異能,以他和闞鐸當下的身手,要挾持一兩個人,還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過兩人都不會這麽做。

    許從一同闞鐸走到靠邊的一張上麵放滿了各種顏色酒的桌子邊,兩人麵對著麵,周圍的人雖然恢複了各自動作,目光還是多半都集中在他們身上。

    這個酒會大廳的每個角落,都安裝有全方位可旋轉的攝像頭,把他們兩人都拍攝在裏麵。

    酒會同樣實行現場直播,那些離得太遠,或者買不到入場券的人,就在各種播放媒體前麵,實時觀看著直播。

    桌子上除開酒之外,還提供有許多外觀精致的甜點,看起來都覺得味道肯定不錯。

    許從一雖然知道一會會有什麽樣的異變,隻是他誰也不會說,就算是麵前的闞鐸,他第一個要隱瞞的就是他。

    朝著其中一個裝有綠色糕點的盤子伸手,許從一拿了兩個糕點,他低頭就吃了一個,入口一片細滑軟糯,舌尖嚐到甜味,鼻翼裏都是糕點的香甜,許久沒吃過這麽可口的食物,他微眯著眼,表情顯得很舒服,咀嚼呑咽,喉骨滾動,嚼碎的高點滑進肚裏,接著他又吃了一個。

    闞鐸看著許從一往嘴裏塞糕點,他餘光觀察四周,旁邊桌子,一對青年男女,也在吃糕點,這麽看來,糕點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他還沒有那麽傻,這個酒會裏,就他和許從一是異能者,加之剛才通訊器裏說的那段話,這些都足夠證明,讓他們來這裏不是真的讓他們喝喝酒,吃吃糕點,在聽聽音樂。必然還有其他的事情,而這個事情,才是他們來的最主要目的。

    許從一轉去吃別的顏色的糕點,這東西越吃,好像令人胃口越好,同時他開始有點口渴,隨手拿了杯早就倒好的酒,往嘴裏送。

    隻是意外的,這次,他的手腕被人抓住了。

    臉色間怔然,許從一抬頭,看向闞鐸,疑惑他為什麽阻止他。

    闞鐸微低頭,靠近許從一耳邊道:“別亂喝東西。”

    許從一神情微變,他眼睛盯著高腳杯裏搖晃起來的液麵,嘴唇稍動了一下。

    一把將許從一手裏的酒拿開,放回到桌子上,闞鐸在麵前的數個酒杯裏掃了一圈,隨後挑選了一杯紅酒,遞給許從一。

    “這個。”身側的男女,喝的就是這種酒,闞鐸於是認為,這種酒應該是安全的。

    許從一接過到手中,隱隱能感覺到很多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些視線,好像帶著點失望,似乎覺得他更應該喝剛才那杯。

    端起酒,一口就喝了大半杯,嘴角流出來一滴,許從一舌尖勾住,呑回嘴裏。

    闞鐸的目光隨之暗沉了兩分。

    “他們具體準備怎麽做?”酒會開始有一會時間,但暫時還沒有發現,哪裏有異常,糕點和酒,別的人都在吃喝,裏麵應該不會有東西。許從一有點好奇。

    “在你們到酒會前,他們就已經設計好了。”係統回道。

    許從一一時驚訝,於是開始回想,具體是在什麽地方,低垂著眸,可是腦袋裏沒有任何線索,目光遊移間,他看到了手腕上禁錮的銀環,瞬間眼前一亮。

    “是它?”

    係統:“對。”

    許從一掩住的眼眸中,快速掠過一抹趣味性的淺笑。

    “另外有個事,你剛才隨手拿的那杯酒,其實裏麵有解藥,手環會釋放出一種精神類藥物,它會短暫控製你們的大腦,並釋放出一種強烈的性慾信號,你們會被迫變為沉淪慾望的奴隸。”

    許從一接著係統的話:“然後在現場的這些人,還有攝像頭後麵的那些人麵前,上演一場禁製級的交.媾?”

    “……是。”係統的聲音暗暗低了一度。

    “嗬。”許從一隻是發出一聲冷笑,他單方麵掐斷和係統的連接,係統似乎還有什麽要說的,隻是許從一封閉了他的意識空間,係統無法到表麵,同許從一繼續交流。

    的確,許從一的做法不算錯,他不可能拒絕,在他在進入到這個測試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法順利脫身出去。

    或者他可以將知道的告訴闞鐸,不過這樣一來,他的偽裝就會意外暴露,不會等闞鐸有所行為,世界法則會先一步,將他給剝離出去,然後讓時間回溯,回到沒有錯誤的那一刻。許從一始終都是外來者,法則可以強行糾正他的行為,至於世界的原有角色,法則就不能有任何插手了。

    關於這點,係統從來沒有和許從一說過,它了解許從一,他是肯定不會暴露身份,讓自己過去的努力,都白費、付諸東流。或者某個角度而言,說不定這樣病態扭曲的事件,隻會讓他覺得更加愉悅才是。他早已非純白,或許內裏已然全黑,常人而言的歡樂的事,並不能讓他有多開心,他的快樂建立在那些異常的事情上。

    雖然來這些世界都都是被迫和強製性的,但是很快,他就從中尋找了歡愉,他開始享受起來,他肆意揮霍虛假的情感,欺騙和玩弄著女主還有全然被蒙在鼓裏的**線目標。

    直到對方對他情根深種,而他隻是覺得滿足和高興,不會去喜歡誰。

    明明許從一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它一手促成的,但很奇怪,係統覺得它好像越來越覺得不舒服,它一個係統,沒有心,怎麽會不舒服。

    它隨即意識到好像自己丟了什麽東西,對它而言很重要的東西,更或者,那個東西,和許從一有關。

    這邊係統什麽情況,許從一自是不知,他將闞鐸遞來的酒給喝得見了底。

    闞鐸長身立在許從一旁邊,他眼睛始終都盯著許從一,看他麵色從容,似乎對危險毫無察覺。

    同為異能者,對外界的感知力要比常人敏銳許多,何況許從一還在末世裏和闞薇掙紮了一段不少的時間,他不該這麽毫無防備。

    亦或者,這是他的偽裝,他其實知道來這裏不會真的是來當客人,但因為猜不到具體會有什麽事發生,所以隻能選擇不在意。

    太過在意,反而會讓直播平台外的那些人,更加快樂而已,在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甚至是細微的表情,都被監視器給捕捉到之後,大部分的人,隻要正常點的,都不會有那個愛好,被人當猴子觀看。

    這樣一來,倒是能說得通。闞鐸看許從一停止了喝酒,也不再吃糕點,一手落在許從一肩膀上,許從一身體下意識一顫,卻是沒掙脫開,而是有著闞鐸手臂和他相碰。

    音樂換了一首,節奏相較上一曲,要快速許多,隱隱裹著激昂的味道。

    “嗨。”忽然的,旁邊那對男女走了過來,男的開口,朝兩人打招呼。

    許從一表情明顯一愣,闞鐸看著男子的眸光,陡然淩冽。男子之前都是在電視上看到闞鐸和許從一,知道兩人的異能,隔著屏幕,其實都能感覺到看到身上的寒意,現下離得緊,那股寒意仿若實質,瞬間穿透進他心髒,令他呼吸都停滯。

    空氣像是瞬間就安靜下來,哪怕音樂聲還在繼續,可幾個人外麵,赫然豎起一道屏障,這道屏障,將四周其他的人,還有音樂聲都阻隔在外。

    年輕男女瞬間就眼睛發直,麵有驚恐。

    “你們好。”許從一出聲,將令人窒息的安靜給打破。

    男子臉上立馬浮出一種後怕,還有劫後餘生的慶幸。

    “看你們兩一起來的,你們是情人?”男子視線定在許從一麵上,青年給人的感覺很溫和,旁邊的人像是尖銳的冰刃,但他卻是一點都不畏懼,甚至他的柔暖的聲音,將這股冰冷都淡化許多。男子還是有點眼力見,不至於分不清誰更好說話。

    許從一勾唇淡笑,聲音同剛才沒有變化,他道:“不是。”

    “為什麽?”一把尖銳的叫聲,到不是男子,而是旁邊抓著他胳膊的女友。

    許從一搖搖頭,似是在自嘲:“沒有為什麽,不是就是不是。”

    “你們明明……”女人的話剛出口,就被男子給意外打斷。

    “來酒會這裏的,都是情侶,不信你們可以看看。”男子示意許從一他們看其他地方。如同他們所說的那樣,幾乎每個人身邊都站了另外的人,沒有任何一個落單,這些裏麵有男女,也有男男。男女不多,更多的是男男。

    末世裏,女性數量銳減,所以這裏同性情侶偏多,沒有太多怪異。許從一對男子的話不置可否。

    男子看許從一和闞鐸都沒有太多反應,繼續自說自話:“不是也沒有關係,一會酒會有個特別節目,想必你們看了,也會喜歡的。就不打擾你們了,再見。”

    男子拉著一副欲言又止的女友快速走開,穿過人群,走到靠邊的角落。男子低頭和女友說著什麽,女友不時往許從一他們這裏望。

    忽然間,音樂聲乍停,伴隨一道清晰的啪的一聲。整個酒會陷入完全的黑暗裏。

    闞鐸第一時間伸手抓住旁邊許從一的手臂,許從一也即刻全神戒備。

    幾秒鍾的完全死寂後,一束光亮從高處打了下來,正好照在許從一和闞鐸身上,兩人同時抬頭,往光束亮的對方看。

    光束來自上方的天花板,剛才那裏還空蕩蕩的,這會出現一盞大功率的照射燈。

    闞鐸注意力擴散到四周,發現周遭還有人,空氣中沒有任何驚慌失措的氣息,他們表現得很淡定,沒有人發出驚呼,也沒有人尖叫,他們知道會這樣。

    雖然身處一團光亮中,不過沒有感知到危險,許從一往後退了兩步,靠在桌子邊緣,他腦袋左右轉動,收到許多不再加以掩飾的注目,那些注目極具穿透性,好似穿透了他周身衣物,他則渾身赤.裸,站在他們麵前。

    這種感覺,就稱不上多好了。

    許從一手臂往身後移,摸到一個酒杯,就悄悄攥手裏,準備如果一會有任何變故,起碼能用上這個。

    時間過得異常緩慢,像是過了幾秒鍾,也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

    光束籠罩著兩人,跟著手腕一陣陣針紮的痛,那種痛尖細,在刺進手腕後,像條絲線一般,沿著手部經絡,往腦袋裏鑽,然後纏住腦補神經。

    許從一在這股細細的疼痛裏,低吟了一聲,與此同時,身體仿佛承受不住痛苦般,搖晃著,背脊彎了下去。

    闞鐸忍痛力要比許從一高一些,雖然大腦中數根神經拉扯著發痛,他也隻是眉宇深鎖,沒有發出什麽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以為是這章呢,結果不是啊,下章再推我的小輪椅囖,略略略。

    回清歡寶貝,對啊,就是看了那位大大的文,就借了下梗,但不完全一樣,還是我自己的風格,車當然也是我的車,我忽然想到一點,把眼睛能起來,如何?感官會放大無數倍,一定特別美味,你們覺得呢?

    ………

    不知道你們看過一個電影《殺生》沒有,就把下城的人當成那些村民吧,殺人者終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