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11.03.

字數:10669   加入書籤

A+A-


    但舔.舐,就僅僅隻是舔.舐, 樹人拿濕軟的舌頭, 舔了一會許從一的脖子,留下一串濕漉漉的痕跡之外, 卻是沒有再有其他異樣的行為。

    它兩臂在許從一背後疊著,將許從一身體壓在它胸膛上,力道有點大, 仿佛擔心許從一忽然從它眼前消失一樣。

    藤蔓安靜下來,在樹人閉上眼睛休息後, 都趴在地上, 還有許從一兩腳邊,緊緊靠著。

    許從一剛才睡了一覺, 這會反而沒有什麽睡意, 他手臂微動了一下,樹人睡夢中好似有所察覺, 立馬就把手臂往裏收攏, 許從一半身骨骼被樹人壓得難受, 可隻是保持沉默,沒有叫醒樹人,讓它鬆手。

    空氣一瞬間變得異常死寂, 仿佛什麽聲音都不存在,就麵前摟著他的樹人,發出的輕微呼吸聲。

    手臂被箍著,沒法順利移出來, 許從一悄無聲息地掀起眼簾,這個意外出現的樹人,他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樹人對他表現出這樣強烈的占有欲,甚至讓他有種,他們過去也許是見過麵的。

    這個人,和女主又是什麽關係?

    許從一將係統喚出來,詢問關於樹人的身份信息。

    “它父親是女主的曾祖父,約莫五六十年前,同樣因為一次飛船意外出事,墜毀到這裏,被它母親看上了,後來彼此結合,就生下了它。”

    “女主外公的兄弟?它有十六歲沒有,看起來好像還沒有成年。”

    許從一打量了一下樹人瘦消硬朗的麵孔。

    係統:“它們的成長周期和人類不同,開初作為樹木形態,就有整整三四十年,到後麵才慢慢有人類的形態,按照人類的年齡計算方式,它現在有五十多歲了。”

    “但外在,像十五歲。”單是看臉,和高中生差不多,不過周身附著的堅實肌肉,也的確不像這個年齡會有的。

    “它這樣,是準備做什麽?感覺把我當抱枕了。”許從一雖然不是瘦得皮包骨,身上肉到是不多,抱起來不會太舒服的。

    係統之前同法則聯係過,從法則那裏了解到一些情況。

    “它快要成年了,帶你來的那些藤蔓,來自它的母親。”

    “嗯?它母親?”

    係統:“是,不過因為進化失敗,這會失去了半人的形態,成為一棵巨樹,你剛才見過它,就是前麵那個洞窟上的那顆巨樹。”

    係統說了這麽多,許從一依舊茫然,暫時推測不出,樹人不放他離開的具體理由。

    “樹人的成年,同時意味著性成熟,會持續一到兩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相對凶險,如果進化失敗,樹人就會半死過去,失去人形,變成一棵樹。”

    係統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告知許從一。

    聽到這裏,許從一心裏已經有點底了,來這個星球有段時間,基本就沒看到什麽大型的生物,至於人類,就更是一個都沒有碰上。

    樹人麵臨成年,身體成熟,自然不可能在慾望來臨之際,全靠自己動手,必然要找尋別的生物。

    也自然的,按照眼下的狀況來看,他就是這個別的生物。

    “所以,你是不是忘了什麽東西?”未來的發展,大概有了一個初步的方向,許從一不再糾結關於樹人的問題,他更在意另外一個方麵。

    發生什麽都無所謂,他畏懼的東西不多,被人圧這個,是不會排上號的。

    一切於他而言,都隻是一場遊戲。

    來這個世界是為了攻略相關人物,他始終都記得自己的根本目的。

    “喵?”係統沒覺得自己忘了啥。

    許從一心情不算好,但也不壞,願意提醒係統:“**線是不是已經被觸發了?”

    “有嗎?”

    “沒有嗎?”

    “沒有啊。”係統比許從一還要疑惑,它察看一下,隻是立刻,聲音忽然因為過於詫異,而微微變了調。

    “40,明明剛才我查的時候,都還沒有觸發起來,怎麽回事?”係統第一次發出這樣的疑問。

    係統不知道,作為信息獲得不完全的許從一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觸發了就行。”至於中間有什麽異常的地方,那不是許從一要去在意的,他注重的是結果。

    何況,哪裏會有一塵不變的東西,所有的存在都會變,這是宇宙的規則。

    一直都直著脖子,這種姿勢保持久了,脖子發酸,樹人無知無覺地陷入深眠,許從一在睜著眼思考了一段時候後,耐不住周圍無處不在的沉靜,垂低頭,靠著樹人肩膀,閉眼暫時睡了過去。

    不知道具體睡了過久,醒來還沒有完全睜開眼睛,就發現耳邊有風聲掠過,身體在某個溫熱的懷抱裏,朝著上方急行。

    許從一立刻張開眼,隨即視野裏快速闖進一片枝繁葉茂,他們在一棵巨大的樹幹上飛行,樹木十分高大,一眼望上去,看不到盡頭。

    樹人熟練地用藤蔓攀附著樹幹,帶著許從一往高處走,下方藤蔓們蠕動的速度極快。

    不多時,他們停了下來,樹人圈著許從一的腰,讓他靠站在一根臂腕粗大的樹椏上。

    許從一下意識地就垂目往腳下看,頓時心裏有點惶恐不安,所站的位置離地麵起碼有二十多米,下方的一切都在視線中快速縮小。一個念頭冒上來,他想,自己竟然不知道,原來是恐高的。

    樹人一隻手臂固定著許從一的身體,見許從一低著頭,於是碰到他柔軟的臉頰,讓他將視線挪回來。

    臉頰被微微一碰,許從一當即就抬起頭,樹人眼睛黑白分明,炙熱的火焰嗖一聲燃燒起來,許從一被樹人直直地盯著,頓生一種想要逃離的心情。

    顯而易見,他逃不了,起碼此時此刻沒法逃,樹幹枝椏稀疏,下麵那根離上麵這根起碼三米多遠,他還沒有那個自信,能跳下去不會踩滑。

    樹人薄薄的唇抿著,知道它和許從一無法用語言溝通,因此不再說話,它揚起手臂,指向外麵某個方向,許從一看它動作,大概知曉它這是要他看什麽,許從一順著樹人的手臂,眺望了過去。

    然後他瞳孔猛地一擴,一大片崇山峻嶺就這樣在許從一毫無防備過下,以無可抵擋的態勢撞了過來。

    山巒起伏,層巒疊嶂,到處都是一片盎然的勃勃生機,這些景象是如此的鮮活,全然不同於曾經居住的那個星球,在那裏,綠色的景物因為高度的科技化,變成了極為少見的物體,需要到特定的地方,花費不低的價格,才能看到那些遠離人類的綠林和山峰。而且還絕對沒有眼下這麽壯觀。

    看著這些令人心曠神怡的美好景色,許從一即刻想到了女友侴雅,若是這個時候,陪在他身邊的,是她就好了。

    而不是這個無法溝通的樹人。

    樹人自然無從得知許從一心底的真實想法,在看到許從一麵上神色緩和下來,甚至某個時候,嘴角都勾著,他的側臉非常好看,線條流暢,輪廓棱角有致,有一縷淡薄的光從頭頂上方茂密的樹葉裏撒落下來,剛好落在許從一麵龐上,映出一層淡淡的光暈。

    此刻時光靜好,樹人感覺到心髒跳動的速度一次比一次更激烈,它隱約間好像想通了一些事,那邊毫無所覺的許從一,緋色的唇角彎出了一個誘人的弧度,無聲散發著一種信息,樹人受到蠱惑,傾身過去。

    碰觸到的柔軟觸感,霎那間令樹人全身心都感到舒暢,它想將這個觸碰加深,驀的,臉頰一痛,樹人馬上退開來,掀起眼簾,入目一雙瞪圓了的眼,還有攥緊的拳頭。

    它的情緒很少,母親在父親離開後,就基本很少和它說話,還沒有教會它什麽叫憤怒,它不明白,隻是碰了一下它的伴侶,為什麽他要打它。

    它看到其他那些生物求偶時,明明都是這樣做,再過不久,它就會經曆一段時間的成長,它不希望它的伴侶拒絕它。

    樹人張開嘴巴說了一通話,許從一隻是緊抿著唇,一字不吭。樹人好像著急了,抓著許從一兩胳膊,又說了句。

    “不要碰我。”許從一背脊靠著粗大的樹幹,把胳膊上的兩隻手臂都給快速挪開,像丟開病毒傳染源一般。

    瞧見自己手臂被丟開,樹人臉上出現一陣的不解。

    許從一往後退了半步,幾乎整個身體都貼著樹幹,他半眯著眼,戒備冷漠地看著愈加焦急的樹人。

    樹人伸手過去拉許從一,許從一啪一聲打開它的手。

    用的力度不大,可樹人就是覺得被打的地方,傳來痛的感覺。

    他不喜歡它,這個事實已經足夠明顯,樹人垂下了眼,表情顯得很受傷,它抬眸看了下許從一,怯怯的神色,惶恐的表情,好像被人欺負的小動物。

    但它怎麽可能是小動物,剝小動物皮的時候,眉頭都沒有眨一下,許從一拒絕的態度很明顯。

    樹人咕噥了一句意義不明的話,下一刻忽然身體一斜,就倒了下去。

    這個意外,讓許從一全然沒法反應,他震驚地看著快速往下墜落的樹人,一時間心裏一個念頭,在想它會不會就這樣摔死。

    樹人沒有摔死,但就那麽將許從一丟在最高處的一枝樹椏下,隨後身影消失在密林裏。

    許從一看著麵前空空的樹椏,抓著樹幹的手指,下意識就收緊。

    有風吹過來,因為是在樹頂上,風勢自然比在下方強勁許多,甚至於許從一所站立的不算粗壯的一根枝丫都隨著風,搖晃起來,耳邊是樹葉相互摩擦,發出的娑婆聲音,沒由來的,許從一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仿佛有什麽致命的危險在一點點朝他靠近。

    很快,他敏銳的感覺得到證實,的確有危險在逼近他。

    一條通體棕黑的臂腕大小的蛇悄無聲息出現在視野中,不知道具體什麽時候爬上來的,許從一發現它的時候,蛇已經離他不到五米的距離,幽綠的蛇瞳中間豎成一條細縫,陰冷殘忍,已然將許從一當成了可以果腹的食物,被發現後它速度放慢,慢慢遊向許從一。

    許從一左右上下查看,往下自然是不可行,相當於直接把自己往蛇嘴裏送,左右更沒法走,至於上麵,倒是有路,可爬上去後,又怎麽樣,蛇必定會跟著爬上去,他又往身上摸,試圖找點可以當做武器的東西,很不幸,他隨身攜帶的短刀在昨天攻擊樹人那會,被它奪走後,就再沒歸還過。

    許從一身體緊貼冰冷的樹幹,膽戰心驚地盯著快要爬到他腳邊的蛇。

    蛇在即將要靠近的時候,停了一停,隨後尾部一拍樹幹,就往上激射了過去,目標自然是許從一,無路可逃的許從一一口氣梗在喉嚨,他抬腳就去踹蛇,蛇身軀扭動,避開他的回擊,張開的大口獠牙森冷,眼看著就要刺進他的小腿裏,忽然一根藤蔓躥了過來,直接擋在許從一和蛇之間,於是蛇鋒利的獠牙就咬上了藤蔓。

    藤蔓在被蛇咬中後,激烈地晃動,將蛇身給瞬間纏繞起來,藤蔓快速收緊,蛇身被擠壓,不多會,砰,蛇被藤蔓纏得身體一瞬間就爆裂,血肉橫飛。蛇發出無聲的嘶喊,最後腦袋垂落下去,當場殞命。

    許從一看著蛇扭曲得不成形狀的屍體,順著藤蔓往下方望,俯瞰到剛才離開,這會又返回來的樹人。

    樹人控製藤蔓,把蛇的屍體丟向很遠的地方,他拉過那根藤蔓,兩手猛一用力,藤蔓從中間斷裂,掰斷的那一節樹人同樣也扔向了遠方,這些藤蔓和他是不同的個體,彼此共生關係,藤蔓有很多,斷一兩節對他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樹人往許從一所在的地方快速遊去,一爬到樹椏上,就伸手把許從一拽到了懷裏,許從一驚魂未定,被樹人抱住,沒有掙紮。樹人兩臂把許從一摟得死死的,勒得他骨骼發痛,許從一低眼,去看樹人的下半身,那些藤蔓纏著樹椏,固定著樹人的身體。

    被摟了一會,樹人放開他,眼前出現一把顏色豔麗的草,隻是好像沒有保護好,草都東倒西歪,一點都看不出美感。

    樹人看許從一臉上沒什麽表情,轉而去瞧它剛才翻山越嶺找到的這把草,一看,眼裏的欣喜頓時就褪了開去。

    它手臂垂落下去,手指一鬆,草從掌心墜落,更是被忽然刮過來的一陣風給吹得四處亂飛。

    它周身的氣息也隨之一邊,整個樹都變得無精打采和失落起來。

    許從一眼睛眯了眯,原來樹人不是被他激怒,所以丟下他,而是去找彩色的草,不僅沒生氣,反而想討好他,或許還想向他道歉。

    冷漠相對,到顯得是他在無理取鬧,樹人帶他來看美麗的風景,將他從蛇的嘴裏救下,還送草給他,這種種跡象,很明顯指向一個事實,雖然這個事實無論如何都不是許從一想要的,但借此,也許可以做點什麽。例如,往飛船所在的地方靠近一點。

    有根褐色的草落在他們中間,沒有立刻被風吹跑,許從一小心翼翼蹲下去,撿起了那根草,他站起來,把草舉到眼前看了一看,像是在仔細觀察,目光很認真。

    樹人被許從一這個意外的動作,弄得神色呆滯,它看到草在許從一手裏,他盛滿星光的漂亮眼睛全神貫注地看著它找來的禮物,它泛著疼意的心,好像不僅不疼了,還都是甜蜜的滋味。

    許從一把草折了一折,踹進兜裏。

    他揚手指向地上:“我們下去吧。”

    這個動作所要表達的意思淺顯易懂,樹人一瞬間就明白了,它臉上恢複到一塵不變的嚴肅,可若仔細看,可以從眼眸裏看到一點喜悅。

    它的伴侶拿了它的禮物,接受了它的道歉,現在還主動和它說話,樹人很開心,非常高興。

    它把許從一一把抱離了樹椏,隨即就快速往樹下落,兩條藤蔓隨著下墜,越拉越長,在即將要落地時,樹人身下的藤蔓齊齊蠕動。順利地抵達地麵,這會時間還早,所以並不急著回住處,樹人打橫抱著許從一在密林裏穿梭,幾分鍾後,來到一顆低矮的果樹前。

    果樹不超過五米高,這會樹枝上掛滿了翠綠的果實,正是昨天樹人給許從一摘去的。

    樹人放許從一下地,躥過去,就開始手和藤蔓一起摘果子,摘得掌心都抓握不住,樹人回到許從一麵前,手、藤蔓都伸過去,一時間眼前就都是翠綠的果實,許從一不知道該先拿哪裏的。樹人好像知道許從一很為難,把果實放地上,往左邊一處茂密的草叢裏躥。

    草叢東倒西歪,許從一看著樹人遊向遠處,他眼眸沉了沉,不及多想,調頭就開始跑了起來,用平生最快的速度,他在山坡裏飛奔,林間隻有他腳踩在枯枝落葉上的聲音。

    他一直跑,半秒鍾都沒有停歇,風在耳邊刮過,他當下唯一的念頭,就是逃開,回到女友侴雅身邊。

    隻是希望注定是渺茫的,和最開始那會一樣,跑著跑著就有四根顏色相對淺一點的藤蔓躥了出來,它們是將許從一帶到樹人身邊去的藤蔓,它們一直都在旁邊看著,一發現許從一逃跑,就即刻追了上去。一根纏住許從一的胳膊,兩根纏住他的腿,還有一根,直接纏在了許從一脖子上。

    被迫止步,喉嚨上的藤蔓一點點收緊,喉骨被擠壓著,相當地痛苦和難受,承受不住這種痛苦的窒息感,許從一兩腳一軟,就跌跪在了地上,他扣弄著藤蔓,極力想讓它鬆一點,但藤蔓紋絲不動,他躬著被劇烈咳嗽起來,腦袋裏缺氧嚴重,視線漸漸模糊。

    隱約間看到有一個人影在晃動,看不真切是誰,許從一跪趴著,朝那個影子伸出手。

    “救我,救救我……”聲音喑啞,連他自己都幾乎聽不見。

    那個不遠處的影子走了上來,在許從一快要閉上眼睛昏迷過去的當即,就抓著他脖子上的藤蔓,一個大力之下,藤蔓險些被他掰斷,藤蔓往枯草中退,仿佛妥協了似的。

    許從一兩手都捂著脖子,躬背劇烈咳嗽,喉嚨一陣鈍痛,呼進去的氣體,好像都變成了刮骨的刀。他接連咳嗽了好一會,才終於不再那麽難受,跪坐在地上,抬起頭,眼角掛著將墜不墜的一滴淚珠。

    臉頰因為缺氧,而紅得有些不正常,樹人安靜待在前麵,看著他半天沒有說話。

    許從一視線晃動,餘光裏看到一片很大的橢圓形葉子,葉子孤零零躺在地上,剛才肯定是沒有的,那麽就是樹人拿來的。

    拿來做什麽?許從一這會腦袋裏很亂,他往回想,剛才樹人摘果子給他,可是太多,沒東西裝。

    沒東西——裝。

    樹人在許從一麵露驚詫裏,藤蔓蠕動,遊了上去,它沒有看許從一,也什麽話都沒說,更是直接從許從一身邊擦過去,彎腰撿起地上的葉子,朝果樹那裏走,遊動的速度不快,許從一在後麵看著它快要消失在密林的背影,心中漫上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但不是覺得愧疚,樹人說直接點,是一個綁架者,他不會對綁架者有什麽多餘的感情,然而某個方麵來說,他也不是真的草木,樹人為他做的這些,他都看在眼裏。

    衡量了一下當下的處境,許從一選擇追上樹人,隻要還在這片森林裏,他大概就不可能逃出去。重新尋找下個機會就好,肯定會有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許從一跟在樹人身後,沒再有任何逃跑行為。

    樹人用大片的葉子裝了許多綠色果子,他兩手抱著果子,一言不發,又開始遊走。

    這裏離住處,有一段距離,之前都是被樹人抱著,好像一會就到了,回去的路途裏,樹人一直走在前麵,沒有抱許從一,許從一自然不會開口,讓一個同性抱自己。

    開始半個多小時的路程,回去時花了大概兩個多小時。山路崎嶇,凹凸不平,不是爬坡就是下坎,偶爾還要越過一兩條溪流,溪流幾米寬,樹人藤蔓淌過去,許從一看水不深,樹人沒有等他的意思,未免被落下,他就沒脫鞋,直接踩在水裏,這

    作者有話要說:  樣一來二去,等回到瀑布前時,許從一的鞋已經全濕。

    從瀑布到裏麵洞窟,樹人送了許從一進去,放下水果,轉身就躥了上去,那之後,直到夜幕降臨,許從一都沒有再看到樹人的人影。

    不隻這天,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整個洞窟都隻有許從一一人,不見樹人的蹤跡。

    許從一餓了的時候就吃兩個水果,但肚子不但沒飽,反而更餓了,他赤足到中間的湖泊裏去,想看看有沒有魚。

    湖泊裏除了一堆硌得人腳底發痛的石頭外,什麽也沒有。

    濕的鞋子已經慢慢陰幹,許從一拿石頭在牆壁上畫了四道痕跡,表明第四天了。

    這天他坐在湖泊邊,兩眼發呆地盯著平靜的湖麵,忽然,對麵山壁上傳來異樣的聲音,乍聽之下,他立馬就站了起來,抬眸望著狹小的通道。

    ………

    昨天有大寶貝問我什麽時候結局,emmmm,九月中旬或者九月底,要寫到一百萬字啊,要努力寫到那麽多,當然,還有為了多掙點饅頭錢,╯^╰

    這個世界感覺bug很多,修都不知道怎麽修,嚶嚶嚶,嗷嗚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