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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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番動靜不小,將臧銳給驚醒, 男人閉合的眼簾睜開, 滿臉滿目都蘊集著冷硬的似乎永遠不會消融的寒冰。
臧銳緩慢轉動眼珠, 神情冷峻,眸裏幾乎不待任何感情.色彩,似機器人一般, 他的目光落在離得不遠的許從一身上。兩人大眼瞪小眼,許從一全神戒備,額頭青筋都突著,臧銳看了一眼,很快移開視線, 他掀開被子下床,到衛生間去洗了個冷水臉。
出來時許從一好像還怔怔的, 一副呆呆傻傻的可愛模樣。
臧銳在真皮沙發上坐著,拿過桌上的煙盒, 抽了支煙出來, 在嗒一聲中, 點燃煙, 一嘴銜住煙腳,緩緩吸了一口,隨後吐了兩個正圓形的煙圈。
許從一身體猛地一顫,總算明白當下是什麽情況。他慌忙火急跳下床, 拖鞋也來不及穿,就狂跑向大門方向,抓著門把手,用力一擰。
門沒動,再擰,門還是紋絲不動。
許從一轉身,背靠著牆,因為過於驚愕,淡粉的嘴唇微張,一雙幹淨明澈的眼,也盡是難以置信。
臥室裏的男人,還在一口一口抽著煙,姿態閑暇隨意,他的從容,和許從一的驚慌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到一支煙終於抽完,臧銳將煙頭在玻璃煙灰缸中細細摁滅。
他站起身,從臥室走出去,走到客廳,也沒看緊貼著門背後的許從一,在黑色長沙發正中間坐下,他左手隨意放腿上,右手擱在身側的沙發邊,稍抬了頭,這才同斜對麵的許從一眸光相接。
“門反鎖了,隻能用鑰匙才能打開。”臧銳聲音春風和氣,冷漠褪去,現在整張臉都微微裹挾笑意。
這笑落在許從一眼裏,怎麽看怎麽都有種不懷好意。
許從一深呼了幾口氣,梗著脖子:“臧銳,你什麽意思?”
“都這麽明顯了,還需要我再說?”臧銳手指微曲,在腿上點了幾下。
“你這是非法拘禁,是犯法的,臧銳,我可以去告你。”許從一怒聲道。
“可以啊!”臧銳攤手,示意許從一隨便,完全沒有任何忌憚,他身體微向前傾了一點,“如果你能出這個門的話。”
“臧銳!你別欺人太甚了!”
臧銳嗬地笑出聲:“我就是欺負你,但你能做什麽。你現在恐怕走兩步路都很累吧,實話告訴你,我這裏還有很多昨天那種藥劑,我不介意每天給你來一針,事先給你說下副作用,連續半個月使用,會損害你的四肢神經,到時候別說走了,可能你連正常的站立都會成問題。”
臧銳麵容和煦地說著殘忍脅迫的話。
許從一氣得渾身發顫,他胸口上下起伏,昨天一整天都沒有怎麽吃東西,隻喝了點水,這會也是完全空腹,低血糖加上藥效還沒有完全從體內消散,他早就是強弩之末,因為背部靠著牆壁,才使得他沒直接滑坐下去。
垂低了頭,許從一消瘦的身軀顯得異常脆弱,他兩隻手緊緊在身側握成了圈,指骨用力到自己都感覺到尖銳的痛。
這到底算是怎麽回事?
本來準備和臧敏離開鄴城,到其他城市生活,意外被她大哥和攔下了,跟著,跟著臧銳竟然會將他非法禁錮起來。
當他是什麽,一條可以隨意豢養的狗嗎?
許從一往左邊看,那裏是廚房,他知道那裏有什麽東西,像前天夜裏那樣,毫無還手之力,被男人摁在身下撫莫了個遍,被為所欲為,這樣的事一次就夠了。他不允許再發生第二次。
許從一拖著疲軟無力的身體,衝向了廚房。
沒有,刀架上空空如也,過去放在上麵的數把利刃,眼下一把都不在。
頹然地往後退,靠上冰冷的白瓷壁,許從一頭顱右轉,看見走到了廚房門口的臧銳。
男人個子很高,頭頂幾乎直接碰到了廚房門上麵的門框。
“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放過我,我求你說,求你告訴我!”許從一維持不了一貫的冷靜,激動大喊。
臧銳直接宣判:“待在我身邊,直到你身體對我沒吸引力之後。”以目前的狀況來看,有可能根本不會有那麽一天。但臧銳也不是真冷酷狠心的人,有時候,無望的希望,也會給他人的。
許從一笑得淒慘,指控臧銳:“臧銳,你他媽真是個的混蛋!”
臧銳安然接受許從一的指控,大長腿兩步就跨到了許從一麵前,居高臨下用一種全局在握的神態看著麵容悲涼的許從一。
“我如果不混蛋,你現在就和我妹妹跑沒影了。你如果要怪,就怪自己長了這麽一具特殊的身體,你知道嗎,僅僅隻是最簡單的碰觸,就給人一種至上的歡愉和酥麻。我啊,真想將你封存起來,那樣就可以想什麽時候碰你,就什麽時候碰。”
這是病,臧銳意識到了,可是又怎麽樣,這個病曾經讓他很苦惱,但現在它帶給他的歡愉,是其他任何人或者事都無法比擬的。這個病無藥可治,隻有麵前這個人可以暫時緩解他的焦灼饑渴。
臧銳靠過去,指尖在能看得見的皮膚上輕輕滑過,酥酥麻麻的快感嗙的於無聲中霍然爆炸開,光速一樣,頃刻間都侵襲他四肢百骸,五髒六腑,他微眯著眼,表情甚是愜意舒爽。
係統:“85!”
“這樣就漲了五個點?”看來他的方法是可行的。
係統:“如果不選擇反抗他,而是順從,說不定立刻就能奔百。”
“不會!”
係統:“哎,為啥?”
“太容易獲得的東西,會顯得很廉價,沒有人喜歡廉價的物品。”不完全算事實,用在這裏倒也算貼切。
感情的事就是一場博弈,誰先將自己身份放低,誰的那份情,就難以得到對方的珍視,畢竟,連你自己都覺得它不夠珍貴,別人又怎麽會愛惜它。
早上都是雄性生物容易衝動的時刻,臧銳是個正常男人,自然沒有例外,他半身壓著許從一,一手抓著後者兩臂箍在一起,另一隻胳膊撩開許從一睡衣下擺,正往內裏鑽時,門鈴突的響了起來。
臧銳指腹已經觸到溫熱緊繃的肌理,門鈴響地更急促了。
猛地收回臂,身體也順勢離開,臧銳一轉身,就大步流星過去開門。
外麵站著兩個人,幾個黑色西服身高體壯,另一個穿著職業裝,手裏拿著一份文件夾,當臧銳一出現,冷厲眸光射過來時,那名部下被駭地立馬呼吸都險些停止。
“臧,臧總,九點半的會議……”後麵的話滯在喉嚨口,沒人能在臧銳那樣凶悍的目光下,正常說話,起碼該部下是不能的。
臧銳視線從部下那裏移到保鏢處,保鏢敏銳察覺到臧銳的注目,恭謙地將手間提著的食品袋遞了上去。
一手拿過袋子,臧銳回屋,沒關門,部下躡手躡腳跟進去,在客廳一個自認為不會影響到任何人的角落裏,不動的雕塑一樣靜悄悄地站著,且極力把自己縮小再縮小。
將袋子放茶幾上,拿出裏麵的食物,保鏢不知道許從一喜歡吃什麽,就基本都買了一樣,有豆漿也有稀飯八寶粥,還有其他一些早點。
部下並不知道許從一的存在,因此在臧銳忽然開口說‘過來吃飯’時,相當震驚,震驚地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他自然不會質疑那是在叫他,這屋子他倒是知道,是臧銳妹妹臧敏的,但臧敏昨天走了,機票還是他買的,所以是別的什麽人。
部下十分好奇地用餘光偷偷往一間房門緊閉的臥室看,看了有一會,沒有動靜,耳邊有漸進的腳步聲,幾乎就要到身邊來了,部下一個轉頭,對上一張平凡地扔人堆裏看一眼就絕不會再看第二眼的普通麵孔。
一路行著注目禮,直到許從一緩步從他麵前走過,走到臧銳那裏。
大、大、大新聞,老板竟然和人同居!史前大新聞。部下將這個爆炸性消息揣好進兜裏,準備一會找個人好好分享一下。
許從一在臧銳左手邊的一行單人沙發上坐下,同對方保持著最遠的距離,茶幾上也有個玻璃煙灰缸,許從一目光頓在上麵有那麽一會。
臧銳拿了早點,自顧地吃了起來,許從一半天沒動,他也沒催促。
快速吃好後,臧銳離座,帶著部下離開。
依舊是反鎖上門,留許從一獨自一人在屋。
茶幾上早點微冷,許從一還不至於和自己身體做對,也慢慢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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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搖頭,神態間很平淡:“我就過來看看你,晚點就離開。”
臧敏驚了,一把抓著許從一胳膊,也顧不得形象怎麽樣,焦急追問:“為什麽?是不是我哥他?”
臧敏握的地方,正好破了點皮,許從一下意識擰了擰眉,麵上滑過一抹痛苦,臧敏隨即將許從一衣袖往上麵捋,一片怵目驚心的痕跡橫亙在許從一慘白的皮膚上。
臧敏張著嘴巴,呼吸儼然急促起來。
“這些、這些……”差不多都是咬痕,青青紫紫,對方絕對下了狠勁。臧敏開初以為臧銳之所以會對許從一下手,多半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隻要自己離開,她哥再不喜歡許從一,也大抵不會有什麽過激行為,卻原來都是自己想錯了。
她忽然記起一件事來,已經遺忘很久的事情,他哥有病,有深度的皮膚饑渴症。上一次犯病是在二十多年前,他哥也是這樣對著一個人發病,不過後來那人離世,他哥的病似乎看起來自己好了。家裏人都沒將這個放在心上。臧敏側頭仔細察看許從一的臉,和開初那人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他哥應該不是將許從一當成那人的替身,而是真的對許從一有特殊的偏執。
“對不起!”臧敏垂著眼簾,聲音低喃。
是她的錯,若能早一點預知到今天,她一定不會讓從一和臧銳見麵。說到底,都是她的錯。
又或者,一開始她就不該和從一在一起,像從一這樣溫柔和煦的人,才是最應該得到幸福的,而她臧敏,無法帶給他幸福。
係統:“95!”
“怎麽又降了?”
係統:“女人心海底針,你不知道的話,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許從一緩慢轉頭,眉眼都是暖暖溫柔:“該說對不起的是我,這輩子能和你相愛,我已經很滿足,其他的苦難和痛苦,我不覺得那有什麽,如果這是愛你必須付出的代價,那麽我心甘情願承受一切。”
“從一,對不起!”好像除了這句話,臧敏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讓從一別走,或者她現在拋下一切,和從一一起離開s省,錯過了一次,就是永遠。她已經沒有那個不顧一切的勇氣了。
“我是懦夫!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從一,我真的很愛你。”隻是,隻是或許最愛的還是自己。
許從一手掌輕撫著臧敏頭發,他的寬容讓臧敏覺得自己在褻瀆他們間的感情。
“沒事,都過去,以後你好好過,遇到喜歡的,就好好在一起。至於我,能忘的話,就忘了吧。”許從一看著臧敏發頂不失溫柔地說。
“……你一會就走?多待一天行嗎,我想帶你看看我的城市。”臧敏的本意是想多和許從一待一天,未來兩人還會不會見麵,誰也說不準。她不知道,她的這個要求,對即將要離開遠去的許從一而言,自私到了殘忍的地步。
許從一對臧敏的要求向來百依百順,對於離開s省之後,接下來去哪裏,他心裏並沒有太多底,因此在臧敏期盼的注目中點頭答應最後陪她一天,明天再走。
最先去的地方是市區中心的博物館,那是前年才新修建好的,裏麵有來自各個地方挖掘出來的古代器皿工具,兩個人手挽著手,表現得和周圍其他情侶一樣,至少不會有人覺得他們明天就會分別。
當看到有趣或者好看的展品時,臧敏拉著許從一擠過去,笑容洋溢在她娟秀美麗的臉龐上,許從一寵溺又溫柔地跟隨著臧敏。
從博物館出來,驅車到了市區最大型、且對外開往的公園,裏麵有一個大型人工開鑿的湖,湖水澄澈透明,一眼望過去,就能清晰看到底下顏色各異、形狀不同的鵝卵石。
一群喂養的白鶴振翅飛翔,周圍人群紛紛拿出手機,將這一幕美好漂亮的景象拍攝下來。
湖邊有徐徐冷風吹來,握著臧敏手腕,許從一感知到她微微打了個寒顫,旋即將身上黑色帽衫脫了下來,披在臧敏肩上,臧敏握住許從一沒拿開的手,回了他一個甜甜的微笑。
第三站是動物園……
幾乎大半的旅遊景點,都留下了二人的身影。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臧敏喜歡吃海鮮,於是帶許從一到了一家高檔的海鮮店,自助餐類型的,許從一知道臧敏最愛的是蝦子,便一次性拿了幾盤,他這邊耐心細致地給臧敏一個個剝著蝦皮,那邊臧敏開心地吃著許從一給她剝好嫩白的蝦肉。
不時沾了醬,遞到許從一嘴邊,喂他吃。
餐廳裏播放著悠揚清淺的鋼琴曲,時光美好,叫人想永恒沉溺下去。
房間燈光是曖昧且帶著情.色的暈紅。
*
臧敏兩膝分開,跪在許從一上方,她手臂輕輕搭在許從一肩膀上,將人緩慢但又很堅定地往後麵推。
許從一身體仰倒下去,忽然的砸落,讓整張床都跟著劇烈抖動了一番。
臧敏低頭俯身,殷紅的唇開始輕輕淺淺地吻著這個她愛的人。
係統:“歐呀,這個發展還真是始料未及,宿主你有福了,我先遁啦。”
係統悄無聲息隱沒下去。
許從一一臂抬起,覆在臧敏盈盈一握的細月要上,微一用力,彼此距離縮短到了零。
許從一裏麵穿的是件套頭衫,臧敏捏著衣服下擺,從下往上掀,許從一配合臧敏的動作,舉起了雙臂。
轉眼許從一上身不著一縷,臧敏跪坐許從一月退間,解著自己的扣子,在解到胸口一顆時,原本一直看著沒有動作的許從一忽然坐了起來,並抓住臧敏的手。
許從一搖頭:“這樣就夠了,已經夠了!”
“從一……”臧敏怔怔地鬆開手裏的扣子,一滴眼淚唰地砸了下來,砸到許從一手背上,然後是第二滴、第三滴。
“答應我,以後要幸福。”
臧敏咬著唇,說不出話來,隻是一味地不停點頭。
許從一摟著臧敏,眼睛看著門口方向。
係統:“就這麽停了?美色當前,你竟然能忍?”
“你當我種馬啊,見人就上?”
係統悄悄在心裏嘀咕,我看你被臧銳壓時,挺激動的。難道不喜歡女的,更喜歡男的?這話當然不敢說出去。
係統:“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個?”
“有區別嗎?”
係統:“有啊,一個和一個的區別。”
“說!”
係統:“臧銳早就安排人全天候跟蹤臧敏,所以你來見臧敏的事,臧銳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另外一個。”
“臧銳訂了專機,半個小時之前抵達s省,正帶著人往這邊趕。”
許從一眸光微閃,一時靜默。
“還有五分鍾到這裏,你要不要先避一下。”係統有種預感,不,不是預感,而是準確知道,要是許從一這次再落臧銳手裏,怕是再也沒機會逃了。宿主的身心健康,他這個做係統的還是比較在意和關心的。
依舊沉默,房間裏隻有臧敏時斷時續的抽泣聲。
似乎終於哭累了,臧敏從許從一懷裏出來,低下頭,繼續剛才未完的事,幾秒時間,將扣子都解了,把內衣取下來。
許從一眼睛看向一邊,臧敏破涕而笑,一臂捂著酥月凶,笑聲裏有哭腔,可心情顯然好轉了很多:“我喜歡裸.睡,穿著睡衣很不舒服。”
臧敏爬到許從一旁邊,和他並肩,將被子拉過來蓋在彼此身上。
台燈在許從一那方,許從一伸臂過去準備摁滅開關。
突然,兩人一同發怔,彼此轉頭看著對方,都從對方眼睛裏看到了驚訝。
有人在開他們的門,但是這個時間點,誰會來?
酒店工作人員,顯然不可能,這家酒店五星級的,理論上來說,不該出現這種狀況。
許從一撈過毛衫,一邊往身上套,一邊穿了床邊拖鞋走向門口方向。
走到一半,哢噠聲響,門從外麵打開。
一個高大的黑影筆直矗立在門口正中,男人頭頂幾乎碰到門板,整個人逆著走廊裏微弱的光亮,麵孔在黑暗中讓人看不出此刻具體的表情來,但那雙幽目,閃爍著令人驚顫膽寒的冷光,直直射向屋裏的許從一,後者在男人冷殘的注目中,給駭地呼吸都瞬間停滯。
臧敏看許從一站著沒動,用被子遮住身,疑惑發問:“從一,誰來了?”
地上鋪了淺棕色的地毯,踩在上麵,沒多少聲響,空氣陡然間變得潮濕沉悶和凝固,在這種變故中,臧敏下意識身體發抖。
從拐角處走出來一個人,看到男人那張臉時,臧敏驚地忘了做反應。
將駕駛證還給臧銳,交警看臧銳衣著富貴,神態間都是上位者的姿態,至於副駕駛那位,衣著普通,長相還普通,皙白的臉頰微有紅暈。
聲音裏於是帶上了指責:“……這是在開車,都注意點,真那麽急,就快點回家,或者去開個賓館。你們不愛惜生命,也得替其他人想想。”
“好了,走吧走吧!”
交警連連揮手。
臧銳冷沉著臉,一腳啟動油門,汽車頓時滑出去很遠。許從一暗中觀察臧銳,覺得他好像在克製著什麽,難道被交警說的那些話惹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推下我的新文《人麵獸心》,雙開中,受又渣又浪,月拋/季拋攻,大寶貝們可以過去看看,趴~我其實是想求個收藏啊,快收藏,不然我爪子就要落你們臉上惹,超級凶,暴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