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你要抽風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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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明笑,好像已經開始站在她對麵安慰她。

    或許是風有些冷,景辭打了個寒顫,然後看著對麵的明笑。

    “辭姐,如果我沒有臨時起意導致是你站在我這個位子,我想我會更痛苦。”明笑伸手覆上她冰涼的手。

    三十厘米的距離逐漸被拉近,然後湮滅。

    “明笑,你……”景辭想問她是否想逃出去,但卻有些問不出口。

    暫且歸結為有監控這個原因吧,或許是因為有監控她才無法問出口的。

    “你和程易,一定會生活得很幸福。”明笑看著她,忽然露出一個很羨慕的笑容,很快又把羨慕都收回心底。

    “謝謝,借你吉言。”

    景辭抬眼看向遠處。

    真是一片遼闊,遼闊得不見邊際,這片黑暗連著天際。

    明笑轉身朝房間裏走去,然後關上了陽台的門。

    這個沉默寡言的舉動完全與從前她的性子大相徑庭。

    景辭沒回房間去,她稍微抬腿,一腳踩在石欄杆上,然後一躍身就站在了石欄杆上。

    這座房子的四周亮著幾盞燈,她這個陽台正對的地方其實是一片空白區域,完全的一片草地,綠油油的。

    站在更高處,景辭展開雙臂,閉上眼睛感受著指縫間滑過去的風。

    實話實說,她現在像極了要跳樓的樣子。

    樓下馬上就有人扛著槍圍了起來。

    “景小姐,請你下來。”

    已經有人開始朝著她喊話了。

    景辭仍閉眼站著,忽然挪了一步。

    “景小姐,注意安全,請你從欄杆上下去。”

    “我覺得挺好的,吹吹晚風。”景辭睜開眼睛,然後負手站在風裏。

    忽然一束刺眼的燈光從遠處投過來,直直地照著她,一時間照的她有些眼花,腳步忍不住踉蹌了兩下。

    景辭穩住身形,垂眸看向樓下那群人,低聲罵道,“……”

    她清了清嗓子,然後忽然變了動作,直接坐在了欄杆上,雙腿搭在欄杆外,自然地晃動著。

    “我沒事,你們散吧。”景辭頓了一下,“我說了我就是吹吹晚風!”

    靳正不知什麽時候站在樓下,眼神幽幽地看著她,胳膊依然打著繃帶。

    景辭看到他的時候隻當做自己沒看到,瞥了一眼就再也不朝靳正那邊看過去了。

    “無聊。”景辭覺得靳正一直看著他,低聲嘟囔道。

    大晚上,一束燈光打在她身上,好像整個夜幕都化身成為一個舞台,她是一個舞者,演著一場坐在陽台的戲劇。

    “你要吹風到幾點?”靳正的聲音傳到她耳朵裏,好像一根夾雜著針的棉線鑽進耳朵裏似的,讓她整個人十分不舒服。

    她沒聽清靳正說的什麽,錯誤地把這句話聽成了你要抽風到幾點?

    “你他娘的才抽風呢!靳正!”景辭緩緩站起來,撐腰站著,手指向靳正的方向,扯著嗓子喊道。

    “我問你要吹風到幾點。”

    靳正倒是難得地好脾氣了一番,重複著問了一遍。

    樓下抱著槍的人們麵麵相覷了一會兒,都沒料到靳正會這麽好脾氣地對景辭,但是轉念一想又想通了。

    老娘吹到幾點關你屁事。

    景辭心裏這麽想著,話也不說地轉身從欄杆上一躍而下,平穩地站在陽台上,然後頭也不回地朝房間裏走去,狠狠地關上了門。

    拉上了窗簾。

    景辭越想越覺得憋屈,燈也不開直挺挺躺在床上。

    這個房間裏沒有死角,完全處於監視之中,不知道有多少個人正在觀看著這個房間的現場直播。

    “我去你大爺的……瘋子,完全的瘋子。”

    景辭用力扯過旁邊的絲被,蒙頭把自己蓋起來。

    一時間,她真是無法接受自己被靳正這個神經病囚禁起來了。

    或許明笑就是這樣被折磨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她反正是絕對不會。

    半夜的時候,景辭突然想上洗手間……

    不行,我再忍忍。

    不行人有三急。

    我去,我先去看看。

    景辭把自己從被子小世界裏釋放出來,然後光著腳下了地,走到洗手間裏,打開燈,四處看看。

    “這兒應該不會有攝像頭吧……”景辭確保自己已經四處看過了,才長舒一口氣,下一秒,她就又屏住了呼吸。

    “臥槽……”

    她的指尖從洗手台上擺放的瓶瓶罐罐裏拿出來一個小瓶子,是一瓶洗手液,瓶蓋上正大光明地掛了一個微型的攝像頭。

    變態,變態!變態!!!

    這種人怎麽能這麽變態呢?

    景辭垂眸看著攝像頭,三秒鍾之後,它的歸宿是洗手池裏的水。

    浸泡之後,景辭把整個瓶子都塞進了洗手台下麵的櫃子裏。

    她越來越覺得惡心。

    這兒的一切都讓她惡心。

    想起靳正這個人,景辭就忍不住泛上一種惡心的感覺。

    景辭躺回床上的時候,心裏亂糟糟的。

    不知道aiden他們是否安全。

    不知道這一切什麽時候能結束,她知道這一切是會結束的,一定是會結束的,但是不知道會在今天還是明天。

    靳正從傍晚離開之後就沒來見她,第二天也沒來見她。

    但是景辭坐在房間裏的時候,聽到隔壁有爭吵的聲音,聽到什麽東西破碎的聲音。

    一定是明笑出了事。

    景辭打開陽台門走出去,靠著欄杆聽那邊的聲音。

    聽不清在爭吵什麽。

    很快聲音就低下去了,然後隔壁陽台門忽然被大力打開,靳正竟然從裏邊走出來。

    他的手裏捏著一根沒點燃的煙,看到她聚精會神偷聽的模樣時,推門的動作微微一頓。

    門已經打開,明笑抽泣的聲音一聲聲清晰地傳到她的耳中。

    “你欺負她。”

    景辭沉眸看著他質問道。

    “沒有。”

    靳正把煙遞到自己打著繃帶的那隻手上,然後掏出打火機點燃香煙,打火機裝回口袋,把煙拿起來遞到唇邊。

    “我聽到她哭了。”景辭冷笑一聲,“你就是這麽對女人的。”

    “她孕婦,情緒不穩定是很正常的。”

    景辭原本是對著那邊陽台的,慢慢轉身對著自己陽台正對著的方向,不看他說,“你不欺負她,她能自己哭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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