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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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從自己身邊徑直朝著自己府邸走進去的昧音子,微生子魚舉起的手,微微一頓,停留在半空中,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消失。

    她緩緩地轉過身來看著一身墨色錦衣的昧音子頭都不回的超裏麵走。

    “昧音子!”她連忙追上去,抓住他袖子,大喊著。

    昧音子停下自己的腳步,斜視了她一眼,腦子裏麵想起侍衛告訴自己的話,他眼神就變得冷漠了下來。

    隨後眼神再次看向前方,淡淡的說道:“什麽事。”

    “什麽事?我好心來找你,你居然當做沒看見我一樣,我還沒問你怎麽了呢,你還問我?”

    微生子魚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角,見他不看著自己,她索性就直接走到他的跟前,抬起頭看著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昧音子,不滿的說道。

    本以為昧音子可能隻是在玩她。

    沒想到下一秒,昧音子直接抽回了自己的衣袖,退後一步,冷笑一聲,說道:“嗬,我怎麽了?你自己知道!”

    說完,他直接繞過微生子魚,徑直的朝著自己的府邸裏麵走去。

    她怎麽了?

    站在原地的微生子魚一動不動的,她做什麽了?她怎麽不知道!

    她可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他昧音子的事情。

    這麽想著,她轉過身,剛剛想質問昧音子。

    “嘭”的一聲,府邸的大門一下子關了起來,她看著緊閉的大門,有些摸不著頭腦。

    在昧音子的府邸門口徘徊了一會兒,昧音子始終是沒有再出來。

    等到天都快要黑了,微生子魚才回到自己的小姐府上。

    回到自己的屋子裏麵,她眼神定定的看著前方,像跟丟了魂一樣,走向屋子中間的桌子前,一下子就坐了下來,然後趴在桌子上,念念著:“我做什麽了?讓他這麽生氣。”

    居然都不理她了?

    “小姐,你回來啦?”桑桃一身綠色的羅群,頭發別著個發簪,手裏麵端著一個裝著糕點的方盤,從門口走進來,在看到微生子魚的時候,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

    快步走到微生子魚麵前,將手裏麵的糕點一一放在她麵前,笑著說道:“回來得正好,這是我剛剛從廚房抬出來的糕點,都是小姐愛吃的,快嚐嚐吧。”

    趴在桌子上的微生子魚,歎息一聲,看著麵前的糕點,搖了搖頭,對著桑桃揮了揮手“不用了,沒胃口。”

    說完,她單手撐著頭,看著屋子裏麵的花瓶。

    到底哪兒惹到那個該死的昧音子了,居然發這麽大的火氣,還不跟她說清楚就走了。

    “小姐?你這是怎麽了?”桑桃有些擔心的看著她,這些可都小姐最喜歡吃的糕點!

    微生子魚轉過頭看著她,猶豫了一會兒,她站起來,將桑桃拉到自己旁邊的凳子上麵坐下,然後握著她的手,撇撇嘴,抱怨道:“你說我是哪裏惹到昧音子了,好心去找他不理睬就算了,還跟我生氣,什麽都不說,我怎麽知道我哪兒惹到他了!”

    “小姐,是不是做了什麽事情?”桑桃雖然沒聽太明白,但是還是勉強知道現在的情況,問道。

    搖搖頭,微生子魚眼神帶著堅定,她可以發誓,她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昧音子的事情,就連著皇後讓她害他,她都沒同意呢。

    桑桃看著微生子魚握著的手,聽著她抱怨的語氣,有些心疼,緩緩地說道:“小姐,你先別想這麽多,不如先吃點糕點吧,說不定,他隻是暫時生你氣呢。”

    點點頭,微生子魚表示同意。

    等著隔天,桑桃一個人來的昧音子府邸門口,深呼吸一口氣,她快步朝著裏麵走著。

    門口的侍衛,立馬就將他攔住了。

    “來者何人!”他們麵無表情的問道。

    “我是永安小姐的丫鬟,來找二皇子有事,還麻煩兩位通報一聲。”桑桃低著頭,說道。

    “滾滾滾,滾出去,我們鳳爺早就下了命令,不允許永安小姐進入府邸半步,趕緊走!”

    聲音故作冷靜,不難看出她的慌亂。

    燈光下,她的肌膚散發出一層淡淡的白光,愈發讓人心動神往。

    男人眼眸一深,長指鉗住她的下昧,逼迫她與自己對視,性感的唇邊卻是一抹嘲諷的笑。

    “你真是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

    原以為她是有幾分骨氣,誰知道不過是欲擒故縱的把戲。

    他周深的氣場幾乎壓得人喘不過氣,微生依沫心中酸楚,卻也知道百口莫辯。

    既然如此,那就把當初的那場權易真正施行吧。

    身上的被子被她完全褪掉,曲線曼妙的身姿暴露在男人的眼底,撩人勾火。

    微生依沫像是一條靈活的美女蛇,雙手攀上項奕丞的脖子。

    “喜歡嗎?”

    灼熱的氣息在耳邊灑落,一種專屬於她的體香侵襲口鼻,項奕丞喉頭一熱。

    她動作青澀的在男人身上遊走,恰恰是這種青澀的舉動,愈發點燃了男人的暗火。

    但他仍舊不為所動。

    微生依沫心中暗暗著急,將唇瓣送了上去。

    快要觸碰到他唇畔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阻斷了她的動作。

    男人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沒了動作,長眉一挑,“什麽事?”

    門口傭人聲音焦急:“少爺,秦小姐她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房間內的兩人具是瞳孔一縮,微生依沫幾乎是認命的露出苦笑,最後一次的機會都不給她嗎?

    “別走。”

    她從床上下來,快步追上項奕丞的腳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掌心粗糙溫暖,這是微生依沫第一次握他的手,連兩個人的婚禮都不曾有過。

    項奕丞眼眸一暗,不留情麵的甩開她的手,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臉上黑雲壓城。

    “我沒興趣看這種豔俗的表演。”

    簡單的幾個字,幾乎摧毀了微生依沫的所有心理防線。

    眼淚幾乎要破眶而出,她手心捏緊。

    走!離開這裏!

    她的自尊不停在叫囂,但理智告訴她不可以。

    揚起小臉,眼淚已經被收了回去,她一臉無謂:“那你可以幫一幫微生家嗎?”

    這才是她今晚的目的。項奕丞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眼中凝聚一片冷輝。

    微生依沫後退了一步,身材完完全全的暴露,但此刻她已經顧不上其他。

    “微生家出事我們就離婚,你就不怕被外界議論嗎?況且這個項目如果成功了,對於項家隻會有益無害,其中的收益你也比我明白。”

    她語氣平靜的訴說著,此刻談判的她身上仿佛籠罩著一層璀璨奪目的光輝。

    她本就是驕傲的,隻是這兩年已經卑微到了塵埃裏。

    項奕丞眼眸掠過一絲驚訝,沒想到這個女人能在這種時候還如此的鎮定。

    但也僅僅是一瞬,那雙目光淩厲的眼眸很快歸於平靜。

    “現在的你,拿什麽來跟我談這些?”

    丟下這一句話,項奕丞轉身離去。

    微生依沫下意識的再去抓他的手腕,卻落空了,唇角蔓延上苦澀的笑容。

    早就該知道結局的。

    三天後。

    項家的陰鬱氣氛並未退散,反而越來越沉重,項奕丞愈發在殺手組織忙沒回來過。

    微生家還能撐多久?

    坐在落地窗前,微生依沫怔怔的望著莊園前的一片草坪出神,眼底是漠然空洞。

    並沒有人告訴她外界的情況,連哥哥微生澤陽那邊也沒有給她透露出一點口風。

    “嘖,真是商女不知亡國恨,我們微生大小姐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裏看風景。”

    門口倏地被推開,一抹婀娜窈窕的身影走了進來。

    微生依沫連眼神都不曾給,任由她走進來。

    秦傾心跨著優雅的步子,身上的流蘇也隨著搖曳,顯得優雅落落大方。

    “怎麽樣?這就是你跟我搶的下場。”

    仿佛勝利者一般站在微生依沫的麵前,秦傾心的一雙美眸裏全是自滿。

    望著三天前才從樓梯“摔”下來的秦傾心,微生依沫嘴角嘲諷一勾:“不好好在床上躺著,不怕他回來被嚇到?”

    提到這個,秦傾心春風得意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紋。

    若不是那天項奕丞對自己的態度不對勁,生怕會被微生依沫這狐狸精勾走,哪裏會出此下策!

    但一想到項奕丞有可能對她心軟,秦傾心更加是堅定了要盡快把微生依沫趕走的念頭。

    “你也真是沒臉沒皮,打算在我家賴多久?”

    秦傾心坐在一旁的軟椅上,塗抹鮮豔的紅唇裏熟練的吐出尖酸刻薄的話語。

    家?

    這個字眼仿佛一道利刃,狠狠的插進微生依沫的心口。

    兩年多的相處,她自己才像是這座宅子的外人。

    微微垂眸,微生依沫緘口不言。

    似乎尤嫌不夠,秦傾心一邊把玩著剛做好的指甲,一邊笑咯咯道:“不過我們家阿丞心地好,怎麽也不會讓你們家落魄街頭的,畢竟你是他的前妻嘛。”

    聽出她話裏有弦外之音,微生依沫眉頭一皺。

    “你什麽意思?”

    秦傾心眼神像是淬過了毒一般,笑的萬分妖冶:“聽說伯哥哥住院了”

    提到微生敬遠,微生依沫頓時著急,往前一步,逼問秦傾心:“你對我爹爹做了什麽?”

    “我隻是把你們離婚的消息告訴了他。”

    說完,秦傾心又咯咯一笑。

    微生依沫臉色唰的一下白了下來,整個身子微微顫抖了起來。

    兩天前微生敬遠給她打過電話,意思是讓她在項奕丞麵前提一提,讓他出手相助。

    處於尷尬的境界,微生依沫隻能一麵應下來。

    誰知哥哥親的身體居然垮了!

    “你別太過分!”

    微生依沫眼睛通紅的仿佛是一隻被激怒的小獸,一手抓著秦傾心的手腕,死死的瞪著她。

    秦傾心也怕她傷到自己,倒不敢再說出刺激她的話。

    “少爺,微生哥人在房間裏。”

    門口傳來傭人的聲音,隨後一陣穩健的腳步聲響起,不久門把處響起翕動。

    似乎沒想到項奕丞會這個時候回來,兩個女人都怔了怔。

    秦傾心率先反應過來,一把撞在床角上。

    嘭——

    “依沫,都是我不好。你就算再生氣,但是身體最重要,跟我去吃點東西好不好?”

    門口被徹底拉開,男人頎長的身影占滿了門框。

    “你在做什麽?”

    男人麵色陰沉,如同獵隼一般的眼眸迸射出淩厲的光,將微生依沫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