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8.第1788章 :番外之聞人浩軒(22)
字數:7349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棄妃傾城:一手遮天 !
我從密道離開,後帶上幾名黑煞中的人,往邊疆趕去。
慕容烈風手中的武功秘笈,我勢在必得。
不為別的,單單隻為那句得之者可得天下,我便要把它牢牢握在手中。因為這天下,我等了太久太久。久到,已經失去耐性。
我帶著母後的書信,心中雖沒抱太大的希望,但始終還是想簡單了事。若慕容烈風當真肯在這個時候顧念舊情,出手助我,並把秘笈交到我的手中。那麽,一切都好商量。若他不肯,哪怕我親手取了他的性命,把他的住處裏裏外外翻個遍,也一定要把秘笈給找出來!
這一招,是父皇教的。
當年他為了幫聞人擎蒼鏟除威脅,可以狠下心來把自己的親生兒子殺害。現在,我一樣可以為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送我的義父上路。我隻期盼慕容烈風識時務者為俊傑,可與我聯手。如若不然,他這一生也便隻能這般交待了。
隻希望屆時,他莫要怪我心狠手辣。要怪,隻能怪父皇當年對我的影響實在太大。
可誰知……
當我抱著勢在必得的決心,與黑煞眾人曆經了數月的風雨來到邊疆時,卻根本找不到慕容烈風的影子!
“一群廢物!”我死死地盯著跪在我跟前的眾人,語氣冰冷刺骨“這麽大的一個活人憑空消失,你們竟沒有半點察覺!”
“主子饒命!”跪在下首的人連忙磕頭“這幾年屬下等人一直監視著慕容烈風,都沒有發現任何動靜。從他們被發配到邊疆至今,隻有太後娘娘和主子您曾派人前往。
屬下們見慕容烈風和慕容毓晟父子每天都忙於生計,老老實實的,所以……所以一時間有所鬆懈……”
“混賬!”這一次,還未等到我開口,我身旁的煞亦便拔出了軟劍,直抵那人的喉嚨“玩忽職守,這便是你們的解釋!”
“主子饒命,主子饒命!”那幾人被煞亦這番動作驚住,連忙磕頭求饒。
煞亦恭敬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有任何指示。便按照我素來的行事作風,手中的軟劍,把那人直直砍去。
煞亦的手速向來極快,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人的腦袋便跟身子分了家。鮮血噴得四處都是,圓圓的腦袋滾到我的腳下。臉上沒有任何痛苦的神情,但一雙眼睛卻瞪得很大。
“你們跟隨主子多年,素來知道主子的脾性。既然決定與主子一起共進退打天下,就應該嚴於律己!”煞亦麵目表情地看著眾人,一字一句道“否則,他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
“是!屬下們知錯,望主子能讓屬下們將功贖罪!”
我見此,稍稍揚起手,示意煞亦退下“慕容烈風莫名失蹤的事情,為什麽京城那邊沒有收到半點消息!”
“回主子話,慕容烈風是半個月前不見的。在發現慕容烈風不見以後,屬下們立即就給京城那邊寫了書信,並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展開了搜尋。可……半個月過去了,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半個月前?
若是這般,恐怕那書信到現在還沒能送到京城。
慕容烈風被流放邊疆那麽多年,一直都表現得極其老實。這一次究竟是為了什麽,會突然離開?
“慕容家的府邸還有什麽人在?”
“回主子話,除了慕容烈風,其餘的人都在。”
我聽言,眉頭緊皺。
慕容烈風可不是那種薄情寡義的人!
他若離開,必定會把自己的妻兒老小全部帶上。
否則……
“主子,咱們要不要把慕容烈風的家眷抓起來逼問一番?”
“不必”我看了那人一眼,道“慕容烈風失蹤的事情你們不必查了,趁著他現在不在,趕緊潛入他的府邸找尋秘笈要緊。”
“是,主子!”
慕容烈風走了,可他的妻兒還在。這便說明,他還會回來。與其花費時間去尋他,不如去尋那本秘笈。不管有無結果,至少可以利用這次機會,試探試探秘笈究竟被他留在府中,還是隨身攜帶。
隻是……
我比較好奇,慕容烈風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從眾人眼前消失,並且在過去的半個月裏,沒有被人發現他的任何蹤跡?我派在邊疆盯著他的人雖然有所鬆懈,玩忽職守。可憑著他們的本事兒,不可能會讓一個大活人當著他們的麵離開。
難道,這暗中有高人相助?
否則,就算是慕容烈風的本領在大,也不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哪怕,他挖了一個地洞,那飛起的塵土也不會逃過我們的眼睛。
……
眾人得了我的指令,並不再糾結於慕容烈風的去處,隻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那本秘笈上。
我在邊疆待了將近三個月,這三個月內,我曾親自帶人潛入慕容烈風的府邸不下十次。可讓人失望的是,縱使我把他的府邸裏裏外外翻得幹幹淨淨,也沒有找到那本秘笈。縱使,是在慕容毓晟的屋裏,也根本沒有我想要的東西。
我本想在邊疆多待些日子,直到找到那本秘笈為止。可奈何如今京城那邊的形勢早已跟多年前不同,煞亦又對慕容烈風的去處有了懷疑,於是,我隻有先回京城。
臨走前,曾吩咐眾人,好生看著慕容烈風的府邸。隻要慕容烈風回來,便派人快馬加鞭去給我傳信。因為我斷定,那本秘笈若不在慕容毓晟的身上,便一定在慕容烈風身上。否則,一個物件兒不可能找了那麽多年都沒有任何蹤跡。
……
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八月中旬了。
此番前往邊疆走一趟,竟活生生用了我將近一年的時間。
回到京城後,煞亦第一時間便去了原來的將軍府,試圖在那兒尋到些什麽。可事實上,如今的將軍府早已雜草叢生,十分荒涼。
我心裏念著卿兒,隻想快些前去見她。所以在回到紫禁城後,我還來不及跟母後請安,便徑直去了坤寧宮。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不過是幾個月的功夫,卿兒竟又有了身孕!
這天夜裏,我早早便來到了卿兒的內閣守著。許是因中秋佳節的緣故,我竟是等了一個多時辰,才等到她緩緩歸來。
我在房梁上看著大腹便便的她,撫摸著那高聳的肚皮,小心翼翼回到屋內。心中突然一痛,便從房梁上一躍而下。
卿兒捧著肚子,下意識往後退去一步。直到看清來人是我,才渾身發顫問“你怎麽來了!”
我盯著她的肚子,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兒“想你,便來了。”
“慕容逸辰!”卿兒低聲怒喊,對我的回答十分不滿。
我雖對女子懷孕的月份並不了解,可看著她的肚子,像是快生的樣子。於是推算了一下時間,覺得應當是在那一次前後。隻是,在與我之前她深受蠱蟲所擾,想來是沒有興致的。
所以……嗬……
沒想到,她竟在跟我有了肌膚之親之後,那麽快就轉投了聞人擎蒼的懷抱。隻是不知,這孩子究竟是我的,還是聞人擎蒼的呢?
想到此,我嗤笑了聲,便開口試探“中秋本便是一家團圓的日子,如今我的孩子就要出世了,怎麽,作為父親難道我不該來瞧瞧麽?”
“什麽孩子?”卿兒見我如此一說,趕忙抬手蓋住了肚子,神情十分慌張“你在胡說什麽!”
我鮮少看到卿兒如此驚慌,於是盯著她的肚子,一步步朝她逼近“若我是在胡說,你緊張什麽?”
說罷,又笑著繼續試探“卿兒,你說這孩子生下來是像我多呢,還是像你多呢?”
話說到這,言語之中已不自覺露出了威脅。
雖然我很疑惑卿兒腹中的孩子究竟是誰的骨肉,但在我看來,這孩子十有八九是聞人擎蒼的!
自那次以後,我在卿兒心中早已不是那個處處為她著想的義兄了。而是,一個可怕的惡魔。若她不慎懷上了我的孩子,以她的性子必定不會留著胎兒到現在!
卿兒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不斷搖頭後退,催促我趕緊離開。說今日是中秋佳節,聞人擎蒼一會兒便來。
我在離開京城這些日子裏,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念著她。好不容易回來,看到的竟是一個即將臨盆的女人。這件事情若不弄清楚,我怎能甘心離開?
“他來了正好,正巧可以跟他討教討教,如何當一個好父親。”我從卿兒身邊經過,整個人慵懶躺在了她的床榻上,言語之間曖昧不已“那一日咱們是在地上,哪裏……比得上這軟塌來得舒服呢?”
言畢,又一個翻身,問“不如,咱們今日在軟塌上試試?”
卿兒果然是一個沒被馴服的小野貓,隻因我那幾句輕描淡寫的話,便握緊了拳頭“慕容逸辰,你混蛋!”
可是怎麽辦呢?我看著她炸毛的模樣兒不僅感受不到半點可怕,反而還覺得十分率真可愛。於是,忍不住繼續逗她“好在你有了身孕,聞人擎蒼沒碰你。”
說罷,我當著卿兒的麵嗅起了床榻上的蠶絲被“所以……這榻上隻有你一人的味道兒……我還能忍受。”
眼看著卿兒的神色越發蒼白難看,整個人站在原地,不住發顫。於是,便朝她張開了雙臂“卿兒,我想,你也應該很想我吧?”
過來,不管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骨肉。卿兒,隻要你過來讓我抱抱你,一切都好商量。
我能待雲鶴和念憶好,自然也能待他好。你……要信我。
“你當真……要讓我如此難堪嗎?”卿兒終究還是沒有過來,她用一雙憎恨的眼睛盯著我,仿佛我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心腸一向很硬,可偏偏,此時卻覺得自己被她的眼神所傷。
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是聞人擎蒼不是嗎?曾把她傷得體無完膚,哭得梨花帶雨的人,也是聞人擎蒼不是嗎?
而我……
究竟做錯了什麽!
“難堪?怎麽會?”在卿兒麵前,我永遠都可以把情緒隱藏得極好“你知道,我舍不得。”
也不知是我的話讓卿兒動了心,還是她明白我一時半會兒走不了,所以認了命。隻見她扶著高高聳起的肚子,在桌子旁坐下,特地轉移了話題,不願再跟我在情與愛之間周旋“已經將近一年未見了,你可曾去見過父親?他……還好嗎?”
我與她已經許久沒有提起過慕容烈風了,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她竟會主動問起這個問題。於是稍稍撐起身子,認真問“怎麽突然問起義父來了?”
她垂眼,語氣雖淡,可臉色卻十分失落“我有些想父親……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說罷,兩行清淚落下“邊疆苦寒,不知他有沒有被冷著,餓著。”
我見此,鬆了口氣兒。
原是因為這個!
我還以為,慕容烈風當真如煞亦所說,回了京城!
嗬……
看來這陣子我真是魔障了!怎會以為卿兒主動提起慕容烈風,是因為他們已經見過麵了呢?就算慕容烈風當真回了京城,想要入紫禁城見上卿兒一麵,實在太難。
就算他曾參與密道的挖掘,可峨眉山到處都是我的人。他想混進去,再從密道入坤寧宮與卿兒相見,簡直是癡心妄想。
為了不讓卿兒憂心,我隻好歎了口氣兒安慰她“你放心吧,義父他很好。有你嫂嫂的母族照顧著,他們怎會受苦?”
“真的?”
卿兒有些驚喜,可隨後又帶著哭腔自言自語“想必……是為了不讓我擔心,所以安慰我罷了。”
“你不信我?我前兩個月去看過義父了。”為了安慰卿兒,讓她相信我所說的話,我隻好笑著哄她“他如今因為不用操心國事,不用征戰沙場,竟還胖了。”
卿兒聽言,身子微微一震“胖了……”
言語之間,有失落,有絕望,有悲涼……還有一種,孤立無援的無助。
我見此,心中一驚。也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很是不安。就好像一個撒了謊的人被當麵識穿,那種不知該如何是好,如何才能讓對方再次相信我的感覺,讓人深感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