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先入為主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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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至才回家,還未進門,賀良便探頭探腦的跑了出來,道“少爺,老爺吩咐讓你一回來便即刻去書房,少爺,你去書房之時要小心著些,老爺這次好像真就動怒了,一回家便把幾個少爺都也喊去書房了。”

    又動怒了?

    謝至回想了一下自己這幾日所幹的事情,放心許多,隻要他那老爹發怒的源頭不是他那便好。

    謝至衝著賀良扯起一道無所謂的笑容,回道“好,本少爺知道了,你回去吧。”

    在謝至丟下這句話,正準備離開之時,賀良湊過來悄聲,道“少爺去了老爺書房,好生認錯,小人會在外麵守著,若情況不對,立馬去找夫人來,夫人總歸是愛護著少爺的?”

    這是何意?是覺著謝遷動怒是因為他?

    天地良心啊,自從穿越到這裏的時候,謝至每日可都是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除了謝家,便是東宮了,就原主以前常去的那些酒肆樂坊,他可是一次不曾光顧過的。

    在東宮,時不時惹事的可也都是朱厚照那廝,他可是完全做好了伴讀的責任。

    賀良雖是好心,謝至心下委屈,自是並未好言好語的回答,冷聲冷氣的道“不用,本少爺又沒做錯事,還需你來護著?”

    賀良無言以對,隻能是摸了下鼻尖以表尷尬。

    謝至雖說不用,但賀良還是亦步亦趨的跟在了其屁股後麵。

    看在賀良一片忠心的份上,謝至倒也並未在把心中的火氣發泄在身後的賀良之上。

    一路到了謝遷的書房門口,謝至正準備推門而去,手到跟前的時候,還是化掌為拳。

    在敲了幾下門之後,裏麵一道悶聲悶氣的聲音傳來,道“進來!”

    謝至推門而入,謝家幾兄弟跪成了一排。

    這是怎麽了?早上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啊,也沒聽聞有何大事大聲啊?

    謝至愣了一下,抬腳笑嘻嘻的往前在剛走了半步,還未落腳,謝遷便一拍桌子,道“混賬東西,跪下!”

    謝至更懵了,他也沒犯錯啊。

    他這老爹現在不過也就是不惑之年罷了,怎如此這般陰晴不定,難道是更年期綜合征?那病不是隻有女人才會得嗎?

    在謝至愣神的片刻功夫,謝遷又是一聲厲嗬道“還不跪下!”

    跪就跪嘛,至於如此嗎?反正他自從穿越到這裏,因原主留下的形象,他動不動就被罰跪,也不是這一次了。

    謝至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委屈巴巴的道“爹,兒子又做錯何事了,還望爹明示,兒子一定改。”

    謝至這話也算是誠懇了,卻是並未得到謝遷態度的轉變,厲聲嗬斥,道“何事?你說今日呈交給王少詹事的那篇策論是怎麽回事?”

    策論?

    王德輝收到他的策論是出去了少許功夫,是找謝遷了?

    按理說來,他那策論應該沒問題才是啊,若是有問題的話,王德輝對他的態度不應該如此啊。

    在那篇策論之後,他可是明顯能夠感覺出,王德輝對他好像多了那麽一些親切,一些器重的啊。

    謝至費解了半天之後,才回道“兒子知道兒子的那手字實在拿不出手,兒子已在努力了。”

    謝遷怒容更甚了,找不到趁手的東西朝謝至招呼,竟脫掉鞋朝謝至這邊而來,“混賬東西,避重就輕”

    有謝家幾個兄弟在,自是不需要謝至甩起膀子跑的,他們幾個也就能攔下謝遷了。

    謝正抱著謝遷,勸慰道“爹爹爹先聽五弟說”

    抱著謝遷的謝正,又衝著謝至道“五弟,你快說,那篇策論是找何人代筆的?”

    原來如此啊,竟是懷疑他那策論是抄襲。

    謝遷他還發怒呢,謝至的委屈誰管呢?

    謝至可憐兮兮的回道“大哥,那策論可是我親自所寫的。”

    謝遷的怒氣好不容易平息了一下,聽到謝至如此說臉上又升騰起了怒氣。

    “混賬東西,還不說實話!”

    唉,他都已經很努力改變了,他這形象什麽時候才可以徹底改變啊?

    謝至委屈巴巴的,道“爹,這策論真是兒子寫的,你怎就不信呢?不信的話你可去問王先生啊!”

    謝遷冷哼一聲,臉還有些脹紅,不屑道“王少詹事那是不了解你,你有多少斤兩,老夫還能不知曉?”

    以前的原主多少斤兩,謝遷他是知曉。

    可現在的謝至穿越而來,他可是堂堂的博士畢業生。

    他也就是工科出生,對偏重於文史的這些四書五經不甚了解,待他接觸上一段時間,拿個狀元也沒多大問題。

    謝至無奈攤手,道“爹,兒子也想勤奮向學的,你怎就不能相信兒子的改變,這篇策論真就是兒子親筆所寫的,這些可是王先生所授課的內容,兒子不過就是歸納總結了一下所出,一輕而易舉之事,爹怎早就不願相信?”

    這些,謝遷的怒容終於少了些許。

    看謝遷平靜了下來,謝至才接著又道“爹若不信,兒子可一字不差的背出來的。”

    說著,謝至便開始起了背誦。

    他自己寫的文章,不過隻是一天時間,背誦出來也並非難事。

    隨著謝至的深入背誦,謝家的幾兄弟聽得也是頗為的上心。

    一炷香時間,謝至背誦完畢之後,一旁一直未開口說話的謝家二子謝迪,道“爹,五弟這篇策論比兒子的還要好上不少的,如此文章,兒子還寫不出來的。”

    這是懷疑他那文章是出自謝迪之手了?

    謝遷雖說記不清楚謝至那篇策論的每一字,但就光聽謝至如此背誦便知這篇策論是極好的了。

    謝遷怒氣消了許多,謝正適時出口,道“爹,這策論當真是無敵親筆所寫的。”

    謝遷不說話,謝正要維護謝遷作為一家之主的臉麵,道“爹忙著,兒子便先行告退了。”

    謝遷未有表示,謝正才招呼著謝家幾兄弟離開了書房。

    從謝遷書房出來後,謝遷委屈巴巴的衝著謝正抱怨,道“大哥,謝家書香門第,幾個兄長皆是好學之人,小弟真想有所改變,為謝家增光添彩的,爹怎老是不信小弟啊?”

    謝正能如何說,隻能道“爹不信,隻是怕你走了彎路,你這改變若是能夠持續下去,終有一日,爹自是會無條件信任與你的,往後你若有需要之處,盡管來找哥,哥定會護著你的。”

    在謝至的記憶之中,他的這大哥一貫都是很護著他的。

    以往的時候,他闖了禍,他這大哥都沒少為他擦屁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