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殿下有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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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厚照先行離開,謝至跟在朱厚照身邊一同離開了暖閣。

    謝至想來想去都沒想到顧樸來告狀是因為張鶴齡那兩狗東西,對付他們,即便是謝至與他們無親無故的都很難找到合適有效的解決辦法。

    更別說朱厚照除卻與他們有沾親帶故的血緣關係之外,上麵還有張皇後那麽大一座大山壓著,他若是不能處理好這個事情,不止第一天監國會被搞砸,就是張皇後那裏也會被嘮叨個沒完。

    這可是兩麵都不討好的事情。

    朱厚照離開暖閣,才衝著身旁的謝至,道:“父皇到底怎麽了?怎好端端的讓本宮監國了,就顧樸所言的那個事情本宮哪能做主,若是與法懲處了本宮那舅父倒也可行,可若於私,本宮怎能懲處?一旦懲處了,就是母後那裏的那一關恐也很難過得去。”

    朱厚照執意要去見公職皇帝,謝至也不好多說,他既願去嚐試,那便就去試吧。

    至於弘治皇帝是否見他,那便就是他們父子之間的事情,謝至作為一個外人也就不參與了。

    謝至跟著朱厚照出現在乾清宮,朱厚照與門口值守的小太監說明了來意,那小太監也不敢怠慢,直接便進去匯報了。

    朱厚照正滿心歡喜等著弘治皇帝宣他進去,然後給他解決問題的辦法呢,等了不過片刻的功夫,那小太監卻是過來報道:“陛下說,現在殿下為監國太子,有事自己處理便是,不必來知會陛下了。”

    朱厚照完全沒想到,弘治皇帝竟會不見他,馬上改口道:“你去與父皇稟告,本宮來此隻是要探望父皇。”

    這小太監第一次出來稟告的時候,對於之後的情況謝至便也能夠猜到一些了。

    既然第一次弘治皇帝不見,那之後再見的機會也渺茫的很。

    果不其然,朱厚照在以各種借口讓那小太監去見了之弘治皇帝幾次,到了最後,也不知曉弘治皇帝是怎麽與小太監說的。

    反正,朱厚照無論再說什麽,那小太監都拒不去稟告的。

    朱厚照在弘治皇帝麵前那就像是一隻兔子那般溫順的,弘治皇帝不見他,他還真就沒膽量,硬往裏麵闖的。

    折騰了半個時辰都沒見到弘治皇帝,朱厚照隻好帶著些落寞往回走。

    走到中途,朱厚照笑嘻嘻的轉身朝謝至問道:“謝五,你是父皇欽定的輔政將軍,你說此事本宮該如何辦?”

    這個問題是難,但謝至卻一直都是在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的,既然出了這個問題,那即便再難,都得解決的。

    在朱厚照折騰在乾清宮,等待著弘治皇帝召見的時候,謝至已為此想到了一些辦法。

    不管怎麽說,朱厚照既然已經知曉了此事,最現做的事情便就是要徹查此事,務必得知曉張鶴齡是否真打死了人,又基於何種原因打死的人。

    除此之外,還要詢問苦主有何述求,盡量把此事的影響降到最低。

    張鶴齡所做之事雖說天怒人怨,卻也不至於非得讓張鶴齡一命抵一命。

    朱厚照詢問之後,謝至頗為淡然的回道:“顧樸既然彈劾壽寧侯,當務之急便是要把壽寧侯招過來,一五一十的當麵對質,情況若是屬實,要遣人去苦主家中詢問情況,問明苦主的難處,幫著他們解決了問題,然後在懲處直接行凶之人,這樣對雙方之間便也算是有所交代了。”

    謝至這番處置合情合理,朱厚照聽過之後倒是有些不滿了,責備道:“你既想出了如此主意,怎不提早說呢,害得本宮擔心了這麽久。”

    這樣的辦法朱厚照他自己不見得想不到,隻是第一次用這種方式處理問題,有些不太習慣罷了。

    謝至給了朱厚照一個大白眼,回道:“臣也得慢慢考慮才能想到解決辦法,再說了,臣還以為殿下在乾清宮外非要見陛下是擔心陛下,若是臣知曉殿下去見陛下是為了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的話,那臣早就便早就替陛下想出來了,何必等到現在。”

    謝至認識朱厚照這麽長時間了,可也了解朱厚照的。

    朱厚照他也就是嘴上這麽說罷了,實則他也是很關心弘治皇帝的,對於弘治皇帝突然讓他監國,他心中多少也是有些擔憂的。

    對謝至的回複,弘治皇帝也不再多言,對跟在身旁的張永吩咐,道:“傳本宮令,召壽寧侯,建昌侯速去暖閣。”

    安排張永去尋張鶴齡兄弟之後,朱厚照便與謝至又去了暖閣。

    朱厚照在乾清宮外麵耽誤了半個多時辰,等他們回到暖閣的時候卻是想不到顧樸還在。

    顧樸在暖閣見朱厚照的時候,朱厚照並未讓他坐下便離開了,等到朱厚照和謝至在差不多半個多時辰回去的時候,顧樸依舊還站立在原地等著。

    如此毅力,謝至和朱厚照都歎為觀止。

    朱厚照心地終究還是良善的,瞅著顧樸站了這麽久大概是有些於心不忍了,直接吩咐人為顧樸搬來了凳子。

    “顧右都禦史辛苦了,坐下歇歇吧,本宮已吩咐人去召壽寧侯過來了,畢竟顧右都禦史所言之事隻是一家之言,若要判斷是非,總歸還得是聽聽事主怎麽說的。”

    顧樸也沒非強硬到不坐,謝了恩之後便坐了下去,在坐下之後,才道:“臣身為禦史,便有監察百官之責,臣彈劾之人雖不少卻也並非捕風捉影,都是有真憑實據的,臣所言之事情絕對屬實,殿下可任意去查。”

    正當此時,依朱厚照吩咐傳朱厚照吩咐宣張鶴齡進宮的張永便回來了。

    到了暖閣門口,張永先進來報道:“殿下,壽寧侯和建昌侯到了,奴婢出宮的時候,在午門之外碰見了他們。”

    當著顧樸的麵,張永不多說,朱厚照也不多問,直接揮手道:“讓他們進來。”

    張鶴齡和張延齡有弘治皇帝張皇後護著,肆無忌憚慣了。

    剛進入暖閣的時候本還有些中規中矩,等瞧見暖閣最大的隻有朱厚照的時候,便有些不收斂了,張延齡直接衝著謝至嚷嚷道:“雲中侯原來你在這裏啊,怪不得我和大兄兩個人在午門等了半晌卻也不見你的人影,不是說陛下召見你嗎?陛下呢?”

    張延齡一直說個不停,完全不給謝至開口的機會。

    他在停歇之後,朱厚照伺候著端茶送水的穀大用才回道:“陛下旨意讓殿下監國。”

    張鶴齡反問了一句,立馬興奮呼道:“殿下監國,這可真是太好了。”

    張鶴齡如此過激的反應,謝至這下相信顧樸所言屬實了。

    朱厚照還未來得及言語,張鶴齡便拉著謝至追問道:“雲中侯,本侯求你一個事情,你可定要幫忙,不然的話,本侯真就沒法活了。”

    張鶴齡說著竟還擠出了幾滴眼淚。

    之後,許是怕謝至不答應,馬上又道:“本侯賣了地的銅錢丟了。”

    張鶴齡才開口,謝至便驚了一跳,問道:“什麽?丟了多少?”

    謝至雖說也不差銅錢了,但那銅錢他卻也得知曉花在了何處啊。

    對謝至這個詢問,張鶴齡更為的苦大仇深,滿臉的幽怨,回道:“全部。”

    謝至開始鄙夷張鶴齡了,當初他去取走銅錢的時候,謝至便叮囑他,這麽多銅錢自己帶著並不安全,帶回去之後千萬要保護好,萬不能隨隨便便放在家中,容易丟。

    張鶴齡保證的非常好,答應的很是爽快,回答的是,還沒有人能從他手裏偷走銀子。

    現在如何,不僅偷走了,而且還讓人偷了個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