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一個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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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此時牽扯到的是皇親國戚,又是關乎到這種新型銅錢能否繼續使用下去,因而刑部的那些人還是很給力的。
謝至找了個護衛去報消息不過片刻之後,刑部尚書便親自帶人趕到了。
見了謝至,首先拱手喊道“雲中侯。”
謝至現在的地位雖說如日中天,但在那些老臣麵前還是較為的有禮貌的,刑部尚書與他拱手打招呼,他也是拱手客氣的回應,道“這個事情本是不需要刑部出馬的,但既然壽寧侯現被收押在刑部,為了避免其他衙門參與相互之間推脫,不好開展後續事情,某便隻能勞煩刑部去抓人了。”
謝至如此這般客氣,即便心中再有不滿,心中的怨氣頃刻之間怕是也煙消雲散了。
刑部尚書臉上露出了笑意,回道“這是老夫應盡的職責,雲中侯既然有了消息,那便馬上過去吧,免得讓其逃脫。”
這個事情的確也著急,謝至也不再寒暄,直接朝鄭春,道“快走,你若真能帶領某抓到人,某便讓你將功折罪,若是落了空,可別怪某不客氣了。”
謝至年紀輕,塊頭雖大了些,但也許是因為狀元出身的緣故,身上帶著些溫文爾雅,見人還經常笑嘻嘻的,自然難以給人威懾力了。
不過這也都是謝至的表明形象罷了,內在當中他還是帶有幾分狠辣的,鄭春剛剛才見識過,他的心裏防線已是轟然倒塌了。
即便是借他十個膽,他都不敢再在這個事情之上哄騙謝至的。
鄭春帶著謝至等人一路出城,穿越一片田埂,又穿過了幾間茅草屋,才指著遠處一座,道“王鳴他們幾個都在那裏,劉安的爹年歲大了,耳朵不好,我們說什麽他爹也聽不到,我們這幾日便一直住在他家了。”
隻要找到人便是,至於鄭春所言的那些事情那完全不過是廢話罷了。
到了地方之後,不用謝至多說,刑部尚書便安排了人開始靠近去打探了。
想要一會兒的抓捕成功,還得是詳細掌握到動向才是。
片刻的功夫之後,刑部尚書派出打探的人回來了,這人靠近刑部尚書,回道“茅草中有四人。”
刑部尚書瞅了一眼鄭春,問道“你們同夥有幾人?”
鄭春也沒走考慮,脫口而出回道“算上小人六個。”
刑部尚書與謝至言道“還差一人。”
差一人,考慮的便是是否要現在抓,還是等等所有人都到齊的時候再一並去抓。
謝至朝著鄭春問道“那個去哪兒了?”
對於這個問題,鄭春還真就很難回答的,昨晚上他便出來了,他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還都在呢,現在都過去了那麽長時間,他哪能知曉是誰沒在,又去了哪裏。
鄭春不知曉情況,瞧著謝至這般也不敢輕易回答,正躊躇著找一個什麽樣的回答,能讓謝至滿意的時候,遠處突然跑過來了一人,衝著茅草屋喊道“快跑,鄭春把官府的人帶來了。”
由於是在外麵喊的,才剛喊了一聲,裏麵的人還沒聽到的時候,在外麵的謝至等人便聽到了。
說時遲,那時快,謝至和刑部尚書同時下達了指令,道“行動。”
既然是同時下達的,那謝至的護衛也就與刑部的人一塊行動了。
十幾個人抓五人,好歹也是經過些訓練,自然也不是多大的難事,在那五人四下逃離開的時候,便已經被全部按倒在了地上。
被抓之後,謝至又拉著鄭春問道“瞧瞧,人夠嗎?”
已到了這個時候,鄭春根本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唯一能做的便是好好配合,爭取來個戴罪立功。
謝至既然有問題,那他就要回答,在所有被抓之人麵前瞅了一眼,才回道“夠了,所有人都在這裏了。”
得到這個回答,謝至也是鬆了一口氣,也才有心思放鬆了,問道“哪個是王鳴,本侯倒是想要知曉,這王鳴到底是何種模樣的,竟是能從壽寧侯和建昌侯如此摳門的二人手中把通洽偷出去。”
了解張鶴齡的人都知曉其脾性,極盡斂財之能,卻又摳門的要命。
這個問題不僅僅是謝至想要知曉,刑部尚書也有這個想法,一副洗耳恭聽的態度。
鄭春卻是來不及多想,謝至既然有問題,他直接回答了便是,在指認之時便已經看清楚了誰是誰,在謝至問出之際,想都沒想,便指著其中一人,道“他,他便是王鳴。”
王鳴被指認之後,心裏的火氣更甚了,朝著鄭春咒罵道“你個白眼狼,老子給你搞來了這麽好的發財機會,你卻來出賣老子,你良心被狗吃了。”
這個時候的鄭春倒是義正言辭的,回道“若不是你慫恿,我鄭春再怎麽不堪,也絕不會去侯府偷錢。”
五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說著就吵鬧在了一塊,若不是被人拉著,恐怕就要打在一塊了,反正每人的理由都強大的很。
對於這樣的烏合之眾,謝至還真就不願與他們多言,走至王鳴身邊,道“好生看著他,往後還要把他送到壽寧侯那裏去呢。”
其他人肯定是不會交給張鶴齡,但這王鳴那可是非交不可,總歸是得讓張鶴齡瞧瞧他所選的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這王鳴不管怎麽說在張鶴齡那裏肯定輸被信任的,不然也不會單獨接觸到被張鶴齡當成是寶貝一樣的銅錢的。
能把這樣的留在身邊,那不是瞎了眼又是什麽。
瞧了王鳴一眼,謝至也沒直接詢問他,與王鳴詢問那是張鶴齡的事情,謝至他隻負責找到盜竊之人,再找到失竊的銅錢便算完事。
謝至朝著被抓的幾人,直接開口詢問,道“你們偷出來的銅錢在何處?”
謝至才做詢問,鄭春便開口道“侯爺,小人知曉,小人帶著著侯爺過去。”
鄭春知曉那最好了,省得謝至再從其他人身上找突破口也浪費時間。
謝至也不言,直接便跟著鄭春就走。
已到了這個時候,王鳴等那些人除了破口大罵鄭春之外好像也找不到其他解決的辦法了。
至於鄭春,他現在才不管同夥的那些謾罵呢,他隻感覺自己找到了一條光明大道,除了自豪,那還是自豪。
很快,在鄭春的帶領之下,便在茅草屋的西南角挖到了用衣服包裹著的銅錢。
銅錢一經挖到。不用謝至吩咐,郭三便上前開始了一一清點。
這些銅錢必須得當麵點驗清楚才行,盜走了多少,花出去多少,現在又存有多少,那必須得有一個詳細的賬目才行。
郭三點驗完畢之後,直接衝著謝至匯報,道“侯爺,這些銅錢算上在翠香樓繳獲的那些,正好與魔門拿給壽寧侯的數目吻合。”
這倒是個天大的好消息,銅錢若是全部在這裏的話,那也不必再去一一核對數目了。
這也多虧了張鶴齡的摳門,有了銀子不去花,而也多虧鄭春的這些同夥也實在太小心了,拿到銀子不敢去逍遙。
若不是這些因素都架在一起的話,謝至又怎能輕易找到。
拿到銅錢後,謝至便與那刑部尚書道“這銅錢和人你便都帶回去吧,此事也算告一段落了,至於壽寧侯便讓他再在大牢帶上幾日。”
看張鶴齡不順眼的人多的是,現在好不容易抓住了這個機會,不止是謝至想要如此做,就是那刑部尚書也是樂見其成很。
謝至這般開口,那刑部尚書意味深長的一笑,問道“雲中侯前幾日去過刑部大牢吧?”
雖說大牢的事情,一個尚書實在沒必要去關心。
但兩個國舅爺都在那裏便不得不去操心一下了,不操心還好,一操心竟是發現兩個國舅爺竟被欺負成了那種模樣。
最後在打聽清楚了情況也沒去製止,那兩個活寶也得有人管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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