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九 學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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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們一樣,大一新生因為需要軍訓,所以報到的時間比一般開學早了兩天。我們學生會成員按照計劃在報到的前一天就得去做好準備工作,於是我們就拉上裝備前往東區指定的迎新點。搭帳篷、拉橫幅、放展架、熟悉引導線路、了解宿舍位置……一群人忙的不亦樂乎。在我們還沒完成全部的準備工作時,已經有三三兩兩的新生提前來報到了。

    忙活完了一天,大家各回各家,準備第二天正式的迎新工作。我們寢室三人嫌回去太麻煩,就近在東區找了個地方吃晚飯。吃飯期間我突然發現,過了一個暑假,大彪班長看起來有些憔悴。我們聊起了明天肯定會有一大波的漂亮學妹,我們這些學長可不能讓肥水流了外人田,一定要好好地抓住這個機會。聊到這個老趙便開始懟大彪班長“你不行,你可是有家室的人。”話趕話,我也開始起哄“對啊,我們可沒法向嫂子交代啊。”

    “我倆已經黃了。”

    大彪班長的女朋友我們寢室的人都見過,還一起吃過幾次飯,一起唱過歌,跟我們挺玩得來。他倆是高中同學,好像高中畢業就在一起了。大一晚上他倆也經常煲電話粥,當然肯定沒有eric和aa那麽誇張,但能感覺出來兩個人都很珍愛彼此。他倆的感情其實一直都挺穩定的,這次分手這麽突然,我和老趙都有點意外。

    “咋的,那晚上喝點啊?”老趙問道。

    “算了吧,明天還得幹活呢。”

    “少喝點沒事兒,咱幾個不也挺久沒見了麽。”老趙順勢給了我個眼神,我立馬心領神會,側身衝向吧台就喊“服務員,來六個啤酒,涼的!”“再來個拍黃瓜!”老趙補充道。

    有了酒精的催化,話匣子立馬就打開了。在推杯換盞間,我們了解他倆的感情史,知道了兩人分手的原因。老趙也開始談起了他的感情生活,說起了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女孩,當然這種話隻限於彼時的酒桌之上。

    “誒,你不是喜歡那誰麽,明天她不也在麽。”

    “對啊,明天我反正負責拍照,幫你多拍幾個特寫。”

    “是啊,你拍照啊,漂亮學妹多拍點啊。”

    “人家說不定都有男朋友了呢。”

    “林爺不說了麽,有守門員還照樣進球呢。”

    “得得得,說不過你倆,喝酒!”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來到了迎新點,我們三個人各自向自己的“部長”報到,然後開始一天的迎新工作。雖然我們都是“副部長”級別,但是手下的兵都還沒來報道呢,全是光杆司令,所以活基本上都是我們這些副部長來幹。

    我的主要工作就是拍照,按照學院領導的要求,我先拍了幾張接待處學生會各位部長們認真工作的照片。由於時間還早,來報到的學生和家長也不是很多,我就抓緊機會開始完成“組織”上交代的秘密任務。我把相機調到連拍模式,對著大彪班長喜歡的那個姑娘就長按快門。為了掩飾我正在偷拍,期間我還會特地叫部長們擺姿勢,跟他們說我要拍特寫鏡頭。

    到了差不多九點半的樣子,來報到的人開始多起來。到了10點左右,我們的迎新點就被圍得水泄不通。派去引導的人一波接一波,最後竟然接不上了。部長們看見我拿著相機在他們麵前晃蕩來晃蕩去,認為我一定是很閑,所以就把我也臨時編入了引導小組,讓我照片別拍了。

    什麽?我堂堂一個文學院網絡信息部的副部長竟然被就地免職了?算了,看在你們平時那麽照顧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充當一下引導員吧。

    一個姑娘在她爸爸的陪同下前來報到,她背著一個琵琶,身邊還有兩個很大的行李箱。嗯?怎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小姑娘長得很水靈、很幹淨,紮著一根馬尾辮,一看就是一個文靜乖巧的乖乖女。怎麽那麽像我的同桌女同學?我迎上前去招呼,得知原來她也是學對外漢語的,那可真是我的正牌學妹啊。我正想拿出相機拍下這個讓人印象深刻的學妹,此時在辦理登記的學生會副主席讓我帶另一個新生去寢室。我看馬尾辮學妹辦理登記手續應該還有一會兒,我動作快點話回來或許還能見上。於是趕緊帶著那個新生和她家長往宿舍樓走,可是我對東區畢竟還是不太熟悉,差點把那個新生給弄丟了,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的寢室。

    安頓完畢後我趕緊撤了出來,沒想到在樓道口正好看到大彪班長他們幫著馬尾辮學妹把行李扛上樓。她的行李又多又重,宿舍樓又沒有電梯,所以當時現場的畫麵是她一個人在前麵走著,她爸幫她背著琵琶,後麵樓梯上跟著三個小夥子。兩個碩大的行李箱,他們兩人抬一個,一人扛一個。

    見此情景我趕緊過去搭了把手,一起把行李送到了馬尾辮學妹的寢室。因為寢室人多,我自然是無法拍照了,隻能跟大彪班長他們下了樓。

    隨著日近中午,天氣也越發地熱起來。幹了一上午的活,大家都有些疲乏。此時,外聯部長搞來了幾十箱的試喝裝果粒橙(後來學生會主席讓我們每人搬了兩箱回寢室),放在一個大大的冰桶裏。一來給我們這些工作人員解渴,二來也讓在一旁等候的家長、新生們解解暑。

    很幸運,我又被便進了分發飲料小分隊,負責看住桶裏的飲料,向外限量供應,我也臨時成為了大家紛紛要討好的軍需官。當然,我說了是“臨時”。當桶裏的飲料在半小時內被消耗得隻剩四分之一後,我就被“安排”去休息了。

    來到休息區,大彪班長和老趙他們早已經在那裏喝飲料乘涼了。確實,一上午他們幹的基本上都是體力活。大家都是第一次上大學,各自的父母巴不得把整個家都塞進行李箱。休息期間,我們開始談論起一上午的工作。老趙說有個女生進了宿舍門看了一眼就拿上行李走了,有的女生則連上鋪都上不去(東區為文學院新生安排的宿舍都是舊宿舍,不像西區是6人寢室的一體式床鋪,而是8人寢的上下鋪)。大彪班長則提到了那個馬尾辮學妹,他甚至已經打聽到了她的名字、籍貫。對於此,我和老趙都對大彪班長斜眼壞笑。

    迎新工作進行了兩天,期間寢室其他三人也陸續返校了,不過林爺去了女朋友那兒,劉總也是回茶哈衝的家住。eric和林爺自然是對學妹們充滿期待,但是當得知她們第一年基本上都會在東區學習生活後大失所望。

    開學前一晚,我們寢室6人又去擼串聚餐,喝酒自然是少不了的,讓劉總紅得發紫也是必須的。可是,誰能料到沒過一個月,我們連吃個烤串都會變成一種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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