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失控的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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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護好臀部很好理解,在這樣的混亂所在,有的是人饞他的身子。

    在這裏,發生這種事早已見怪不怪。

    所以這裏肥皂是一個很頻繁的消耗品,因為總會滑落在地上,不小心又會掉進旁邊的下水道裏。

    據說外麵附近的村民,都靠排水管道處撿肥皂發家致富。

    陳澤在監獄中待著的幾天,就已經收獲不少在他身上遊離的惡意目光。

    他的板磚是為此準備的。

    誰讓他身材消瘦,看起來好欺負。

    至於安迪,本就是美帝人,又符合饑渴男人的審美觀,很難不成為他們的目標。

    保護他的臀嘛,這個不難完成。

    真正艱難的是,是在兩年內逃出監獄!

    據他所知,蒙受不白之冤的主角安迪,從進入監獄到挖開通道離開,足足花了二十年的時間。

    當然,這其中要減去安迪還沒決定挖通道的時間,以及最後挖通,再確定要出去的時間,那麽應該是十七年。

    好吧,那再算上中途的猶豫,或者放棄,再或者尋找監獄結構圖的時間,那麽就算是十五年。

    即使是這樣,這其中耗費的時間也是讓人難以想象的數字。

    從這點,陳澤感受到係統滿滿的惡意。

    隔壁的牢房,距離牆壁夾層下方能夠逃出去的瓷製排水管,還有四英尺,也就是一米二厚度的牆壁。

    那一米二厚度的混凝土,在兩年時間內,讓他怎麽弄穿?

    雖說現代水泥是在一八七零年左右發展出來,混凝土是到二十世紀初才出現。

    而調混凝土的過程雖和做麵包一樣細膩,但因為技術所束,可能會放了太多水或水放得不夠,沙子和碎石的成分或者太稠或太稀。

    總之,放置的分量近乎隨緣,這在第五區牢房修建的一九三四年,是極為平常的事情。

    那個年代,混凝土的科學可遠不如今後世那般進步,還混入了更為堅硬耐操的鐵條鋼筋。

    但即使是這般,也不可能將時間濃縮到短短兩年的程度。

    這還不如給他一個手榴彈實在,要不來個專門開采岩石和混凝土的靜態破碎劑也行。

    警衛離開囚區,安迪進入最左側的牢房。

    十幾分鍾後,陳澤大致聆聽了一下,隻有三麵的牆壁談不上有什麽隔音效果,旁側牢房內沒有傳出動靜,有的卻是昏暗中淺淺的呼吸。

    沒人能明白,那個遭受冤屈,被可笑的法庭判案送進來的棕色頭發男人,此刻想的是什麽。

    時間限製過於離譜,陳澤決定要把時間進展提前些。

    “你好,來自紐約的陳澤。”

    他走到左側柵欄角落,伸出手咧嘴一笑。

    雖然這個角度對方看不見他的臉,但不會隔離他表現的善意。

    至於來自紐約,那是他空降監獄時,係統安排的身份,罪名是踩了隔壁家的貓,刑期是十八年。

    鬼知道他踩的是什麽貓,竟然要判他坐十八年的牢房!

    對麵空蕩蕩,沒有一絲回應。

    似乎很警惕。

    陳澤麵色如常,虛抬的手掌在空氣中揮了揮。

    就在他打算撤回的時候,對麵深處手掌快速握了一下,然後馬上離開,語氣和動作同樣簡短而迅速。

    “安迪·杜佛蘭。”

    聲音簡短幹脆,顯然不願多說。

    陳澤隻為打個招呼混個臉熟,既然對方沒有交流的想法,他自然不勉強。

    安迪本就是一個冷靜理智的人,這個時候,對於其他人還是有著戒心無可厚非,這符合他的秉性。

    【叮咚!接觸主要劇情人物,獲得抽獎卡x2。】

    陳澤返回床上,墊著那本厚厚的聖經,係統的提示音如約而至,他麵色自然地看向眼前虛空。

    除了想認識的想法,另一反麵重要的就是獲得抽獎卡。

    與觸發心願任務不同,獲得抽獎卡必需要與目標有所接觸。

    與對方握手的舉動,也是緣由於此。

    在陳澤與新來的安迪接觸的時候,囚區其他的地方響起彼此起伏的呼喝聲。

    “菜~鳥!”

    “菜~鳥!”

    牢房當中新來的一個胖子,終於在一名名為海伍德的犯人口中表示饞他臀部,覺得後麵不錯的聲明中崩潰了。

    “天哪!我不屬於這裏,我想回家…我不想坐牢,我想要媽媽……”

    胖子的奔潰哭嚎在監獄裏格外刺耳,與之對應的,其他的老犯人看到這一幕卻是興奮得嚎叫起來。

    相對枯燥的監獄生活,把新人嚇哭,這是難得的調味劑。

    二樓的陳澤冷眼旁觀,他已經預料到胖仔接下來的遭遇,在這樣一個腐朽的監獄裏,低調是生存的代名詞。

    “該死的,你們在搞什麽鬼!”

    喧鬧的嬉笑著驚動外頭的警衛,警衛隊長哈德利帶著幾名手下打開鐵門走進來。

    靴子在堅硬的地麵上發出噠噠聲。

    哈德利的心狠手辣還是極具威懾,囚區裏一下子安靜下來,這下更是顯得胖子的哭嚎聲尤為顯眼。

    “放我出去,求你了,我不該坐牢的!不是我!”

    哈德利冷臉走過去,眼神瞪著柵欄後的胖仔,表情極為不耐。

    “我不想數道三,連一我都不想數,你再不閉嘴!我就讓你死在這裏!”

    “這是個誤會!你們不明白,我不該坐牢的!”

    “把囚籠打開!”

    哈德利獰笑著摘下帽子,後退幾步,手掌摸上腰間的警棍。

    他要的是順從和聽話,對於這種挑戰他威嚴不聽警告的貨色,他有相當成熟的教導經驗。

    胖仔依舊哭嚎。

    幾名警衛蠻橫地將胖子從監獄拖出,哈德利幾下警棍用力的抽下去,那幾百斤的胖子轉眼就癱在地麵上。

    動彈不得,生死不知。

    活動了下打酸的肩膀,哈德利冷笑一聲收起警棍,銳利的眼神掃向四周。

    “如果我今晚在聽到半點聲音,我對天發誓,我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人人有份!”

    “打電話,將這廢人給抬去醫務室!”

    幾名警衛聞言將其拖走,如同一堆破銅爛鐵一般。

    人命如草芥,在這裏表現的淋漓盡致。

    二樓的陳澤麵色如常,他知曉這監獄內的凶狠和黑暗。

    但之前上帝視覺是一回事,現場親眼所見又是另外一回事,這種環境的壓抑衝擊感更為真切。

    這裏不比外麵,不熟悉和挑戰這裏的規則,那下場都不會太好。

    所以有心理準備的陳澤在明白自己所處環境時,就表現出足夠的低調和不引人注目。

    現在來看,這種認知是對的。

    胖子的被拖走,監獄裏的囚犯安分不少,一晚無話。

    隔壁的安迪除卻之前的回應,一聲不吭,算是辜負了瑞德的期望,這次賭安迪會最先崩潰的他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