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月武神殿麵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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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夫?”
“妹夫?!”
“妹夫!”廣寒軍長點頭,示意大家沒聽錯。
丁一忍不住滿是狐疑地看向項塵,那眼神仿佛在問,明明你我二人一同來到月球,一同曆經群英塔,怎麽你莫名奇妙就成了廣寒軍長的妹夫?
別說丁一,冷酷如趙龍武,都是沒忍住露出從未有過的驚愕表情。
“您,您可別開玩笑。”項塵頭皮發麻道。
“我拿什麽開玩笑,也不會拿我小姨子的名譽開玩笑的。”廣寒軍長哈哈大笑,伸手拍在了項塵的肩膀上,“你叫項塵,是我妹夫,你的照片白老早就傳給過我!”
看得出廣寒軍長沒有刻意發力,但或許是過於喜慶,這一巴掌,險些將項塵拍到地裏。
看著雙腳都是沒入了地麵的項塵,後麵的人集體咧了咧嘴。
乖乖,這一巴掌要是落在自己身上,別是給自己直接拍死了?
廣寒軍長也是意識到自己下手有點重了,連忙一伸手,拎小雞崽子一般將項塵從地裏薅了出來。
項塵想哭。
不過他的腦子也是轉得飛起。
廣寒軍長話裏話外的意思,他和項塵的關係,實際應該是連襟才對,也就是說這一位,認為他老婆的妹妹,和項塵確定了關係。
廣寒軍長的老婆?
項塵心思如電。
……
“那位二弟子大人,不是群英塔出身,那位,是上一代的月女大人,月女城波茨家族的!”
……
“還有個小道消息,據說…據說我們軍長大人,和他這個小師妹,兩人……”
……
先前張隊長的話,一下被項塵記起,他的麵色一下精彩了起來。
他有某種預料,如果他所料不錯,那這裏,誤會可真是大了。
“您的小姨子……是艾德琳娜?艾德琳娜.波茨?”項塵小心翼翼地試探問道。
“那可不!”
項塵的臉一下垮了下來。
果然!
“艾德琳娜那小妮子,可沒見過他提起過別的男人!別看那小妮子嘴硬,她姐可是特意囑托我打聽了!我老馬出馬,這點小情報,還有的跑?”廣寒軍長胡子下露出一口白牙,明顯有些得意。
他衝著項塵比了個大拇指:“不打聽不知道,你小子,跟艾德琳娜可真是神仙日子!摟摟抱抱的,還牽著手散步!本來這是準備把你活撕了的,嘿,沒成想,你小子,也是個人才!”
“同為第七層的完試者,我老馬看好你!我可警告你,我老馬無父無母,老波茨夫婦待我如子,艾德琳娜那妮子,我也是當妹妹寵大的,你要是敢愧對她,整個月球,沒人救得了你,我老馬說的!不過諒你也沒那膽子,哈哈哈哈!”
說著,廣寒軍長伸手拍起了項塵的後背,不過這次他明顯收力了,除了將項塵的身體拍得如悶鼓般嘭嘭作響,倒是沒有將其再拍飛出去。
項塵強忍著吐血的衝動,麵上帶著僵硬的笑,心裏卻是將這位廣寒軍長祖宗十八代都是問候了一遍。
就這?傳奇就這?
就這糙到家了的糙胡子?
不分黑白,亂點鴛鴦譜的絕世莽夫?
項塵有些想解釋一下,不過看著廣寒軍長那一叢弄到冒黑光的胡子,他明智地選擇了緘默。
此處,不適宜和這等粗人產生衝突。
……
廣寒軍長一路和項塵家長裏短地聊著,倒是完全視後麵跟著的丁一等一眾人如無物。
慢慢走著,眼前的鋼鐵叢林慢慢褪去,建築風格有向歐洲中世紀風格發展的趨勢。
但同時其也很好地結合了月球的元素,銀白灰是主色調,隨處可見複雜繁美的月紋以及各種狀態的月亮雕塑。
人漸漸稀少了起來,但凡是經過的,項塵都能從其身上感受到極為強悍的氣息,其中強於他的,數不勝數。
不過這些人,在看到項塵身前帶路的大胡子時,都會停下腳步,行禮以示尊敬。
廣寒軍長則是目不斜視,隻有偶爾出現氣息強悍到一定程度的,他才會微微點頭回應,不過腳步卻是從未停過。
廣寒宮前五的存在,不是說說而已。
“老師已經知道你們的抵達,因此吩咐我來將你等都是帶過去,你們幾個小子,倒是沾了我妹夫的光。”廣寒軍長邊走邊說道,後麵那句話,明顯是說給其餘一眾人聽的。
老師?
廣寒軍長的老師,不就是那位……月武神大人?
月球至強者,月武神!
這下所有人的心中都是變得忐忑了起來,項塵同樣握緊雙拳,眼中有著渴望。
來到月球兩年,他終是走到了這一步,月武神,月神石,已是近在眼前!
……
這裏似乎到了廣寒宮的某種盡頭。
五米高的巨門之後不知為何物,門前站著的兩個守衛模樣的廣寒軍將士,如同萬年古雕無聲無息,隻是那壓迫感,讓得來者都是心頭壓抑,就算有造次之心,在這門神般的二人麵前,也需收斂幾分。
“老哥倆辛苦!”廣寒軍長竟是主動開口道。
“軍長大人,其餘大人,已是盡數到齊!”二人齊聲開口。
說著,他二人便推開大門,大門厚重,因此緩慢,門開一瞬,點點月光灑出。
項塵等人隨著廣寒軍長進入其中。
這是一處完全封閉的大殿,尋不到一絲窗戶的痕跡,隻是令人驚奇的是,即便如此,此地也無任何悶臭之味。
光非自然光,卻也非人造燈光,而是自穹頂上傳來。
那上麵,布滿著某種放著熒光的倒懸礦石,礦石被雕刻成恢弘絢爛的浮雕,裝飾著穹頂,細細看去,好似在訴說某段故事。
這光柔和,似月光,卻亮於月光。
可項塵幾人,卻是無人有那心思去解析那浮雕所訴說的為何物,隨著他們的進入,大殿之中,近百道目光齊齊看來。
轟!
那道道目光如山河親臨,壓得幾個實力不過硬的完試者,險些一口氣背了過去。
項塵丁一趙龍武三人,則是腳步一頓後,便繼續跟了上去。
廣寒軍長的餘光掃到這一幕,點了點頭,這一批裏,無論是天賦還是硬實力,最為出色的,就是這三人無疑了。
此時相距太遠,項塵還並未注意到,這近百道目光之中,有著幾道,夾雜著特殊的感情。
“今日是一月一次的百月早會,不過今日月武神大人知道你等要前來,特意推遲了時間,你們眼睛都是擦亮點!先在這等著!”
交代完,廣寒軍長大步流星走了上去。
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項塵等人也靠得近了,因此這文武百官覲見帝王的一幕,也是完完全全被他們看在眼中。
這近百人,中間留出一條寬敞之道,分列左右兩側,左右各近五十人。其中左側一方,均是身著白袍,白袍之上,有著點點銀色絲線以作裝飾。
而在右側,則大多是將士的甲胄打扮,其中有類似先前項塵等人見過的銀甲白紋廣寒軍將士打扮模樣的人,隻是他們身上那白紋,要密集得多。
除此之外,右側還有一些人數更少些的,則是身著另一種甲胄。
淡青色的輕甲看不出材質,青色之下,不是以白紋裝飾,而是一種明黃色的紋路。
項塵大致猜到,在這廣寒宮中,無論是那白袍銀線,銀甲白紋亦或是這種青甲黃紋,恐怕衡量階位的標準,都是那月紋的繁雜程度。
他正看著,忽然一怔,因為他竟是看到,在右側的最靠外位置,正有著幾個許久未見的熟悉身影,正用各不相同的目光看向自己。
那是!
艾德琳娜,唐,李小牧,甚至還有加布裏多和亞瑟!
他們的身上,都是穿著那種黃紋青甲,項塵猜測,這恐怕,代表了月神衛。
唐、李小牧和亞瑟自然是單純地見到老友的喜悅,加布裏多的目光,則是複雜得多。
但就算他再複雜百倍,也是抵不上那灼熱到項塵都是有些遭受不住的目光。
艾德琳娜包裹在甲胄下的窈窕身影都是在微微顫栗著,她的目光,在訴說太多。
對於項塵的感情,她在群英塔時還不夠明確,那是,或許隻是剛剛掙脫月女枷鎖的情竇初開,連艾德琳娜自己都是分不清真假。
可一年的分別,那感情像原漿被深埋於地下,它終非是水,沒法平平淡淡,反而是徹底發酵了開來。那股芬芳,不僅讓女孩的臉上多了點點羞紅,更是讓她醉了。
艾德琳娜的表現,怎能逃得過她姐姐的眼睛,自然,項塵此人,也進入了波茨家族和那位絕世佳婿廣寒軍長的眼裏。
“艾德琳娜,別急了,項塵來都來了,以後相處的時間,多著咧。”看到艾德琳娜這幅模樣,李小牧忍不住笑著調侃道。
“嗯!嗯嗯!”
鬼知道艾德琳娜這一年是怎麽過的,一邊拒絕著廣寒宮中那數不勝數的追求者, 一邊掛念。她隻得把自己的心思,全部投進到學習之中,這種高手遍布的地方,是戰士的追求之地。
在加上姐姐姐夫經常予以其指點,唐他們這些老一批的完試者裏,艾德琳娜的進步速度是最為迅猛的。
當知道項塵踏入第七層後,唐他們的情緒裏,多少還帶著些羨慕嫉妒,可艾德琳娜不同,她是真心地喜悅。
第七層需要三千萬英傑值,這事,艾德琳娜早便是從她姐夫那得知,不過後者也是囑咐其盡量不要將這一情報傳播出去。
畢竟,這有點太打消試煉者們的積極性了。
但當項塵突破到1200餘萬時,艾德琳娜也就順勢將這情報隱晦地透露給了他,她嘴中說的猜測,也不過是簡單的掩飾而已。
“項塵,你終於還是來了。”
艾德琳娜的嘴角掛起了甜甜的笑容,若是被廣寒宮中的俊傑看到,這般癡情少女的模樣,不知道又要引起哪般軒然大波。
……
“行了,會就開到這吧。”
一道平淡到近乎不帶感情的聲音響起,原本正要出列的一個白袍中年沒有一絲被打斷的不滿,立刻又退了回去。
既然是文武百官拜見帝王,有了文武百官,自然少不了那坐上帝位之人。
項塵抬頭看去。
在階階高台上,正靜靜矗立著一個秘銀王座,王座之上,則是坐著一道身影。
也是整個大殿唯一坐著的人!
此時這道身影的坐姿,頗顯懶散,手肘撐在扶手上,百無聊賴地支著腦袋,看著下方的人。
他有著一頭極為炫目的沉銀色長發,隨著腦袋微微歪斜著,這長發也是散落的隨處都是。
一席青白銀三色交織的寬大衣袍,籠罩著他的身軀,讓項塵一時難以辨認,此人,究竟是魁梧還是瘦削。
最為奇異的是,王座上之人,他的臉上戴著一個與他發色完全相同的沉銀色秘銀麵具,將其整張臉包裹住。
項塵微微一愣,因為即便隔著這張麵罩,他也是有種錯覺,剛剛這位,瞥了他一眼。
“項塵,低頭!不要直視月武神大人,這是大不敬!”
看到項塵如個呆頭鵝一般直視著王座之人,趙龍武忍不住低聲喝道。
這位,便是那月武神,月球第一人!
聽到趙龍武的喝聲,項塵才注意到,整片大殿之中,除了包裹廣寒軍長在內的零星幾個人仍舊保持常態外,其餘之人,都是微微低頭的。
哪怕在於月武神匯報什麽之時,也是目光平視,卻絕不會仰頭與其直接對視。
低頭?
項塵不會低頭,若他卑了膝,八極拳也就失了魂,這不僅是他個人的堅持,也是八極拳的堅持。
不過他終究是收了目光,沒有再那麽直白地與月武神對視。
“那些小家夥,過來吧。”
與月武神的漠然不同,這次的聲音,有些蒼老,卻很是溫和。
項塵這一眾不到二十個人走上前,大殿中的目光,也都看向了他們,讓其倍感壓力。
就在這壓力之下,他們來到了層層台階之下,也就是覲見之地。
隨著他們的到來,高座之上的月武神仍舊是撐著腦袋,仿佛睡著了一般。
而左側眾高層之首,一位仙風鶴骨的白袍瘦削老者上前了一步,來到了項塵等人麵前。
“老朽雪傲寒,群英塔塔主。”老者笑眯眯,絲毫沒有威勢一般。
隻是那身份,都讓項塵等人有些說不出話來。
群英塔副塔主白辰他們都是見過,那種種神通使得他們明白,那位,是何等的了不得。
而眼前這老者,說簡單點,是那白辰的上司!
“哼,你們這些兔子,要不是我妹夫,雪老哪有時間搭理你等?”另一側,位居右側二位的廣寒軍長冷哼了一聲。
群英塔主雪老卻掃了他一眼道:“馬胡子,老朽說話的時候,什麽時候輪到你插嘴了?”
廣寒軍長,這位統率整個廣寒軍的最高首領,張了張嘴,卻是什麽也沒說,莫名變得乖巧了起來。
文武百官都是低聲憋著笑。
在左側第二位,一位衣著白色裙袍、和艾德琳娜有著三分相像的動人女子,狠狠瞪了一眼和他麵對麵而立的廣寒軍長。
這死胡子,淨出洋相!
廣寒軍長則是滿嘴苦澀,暗道自己嘴賤。
要說這群英塔之中,除了他那高高在上的老師之外,廣寒軍長也就是怕兩個人,其一是他對麵正瞪著他的女子,其二便是麵前這位老者。
雪老身為群英塔主,這位可算他半個師父。
沒再搭理廣寒軍長,雪老恢複了笑眯眯的模樣道:“歡迎你們加入廣寒宮了,第四五層的小家夥,你們且先站到一旁,等下自有人負責你們的安頓。”
第四五層的完試者砸吧了一下嘴,這就完了?
不過他們倒也是沒太多怨言,他們可絲毫沒覺得,這廣寒宮高層群至的場景下,他們可以成為主角。
他們這一退,獨留在原地的,隻剩下了三個人。
項塵,丁一,趙龍武。
“羅素大人,第六層是要入你們月神衛的,老朽就不好僭越了。”
話音落下,雪老後退兩步,讓出了三人麵前的位置,於此同時,右側首位,一個身著青甲的老嫗拄著根木質龍頭拐,慢慢走上前來。
老嫗這一身青甲之上的黃色月紋,密密麻麻,令人頭暈目眩。這位,能夠位於廣寒軍長的上位,其身份,不言而喻。
月神衛最高首領。
相比較雪老一直笑眯眯的模樣,老嫗的臉色,又冷又臭,仿佛仇視整個世道一般。她乃是歐洲人麵孔,即便身著甲胄,仍舊如同年邁的貴婦,一絲不苟。
她的目光掃了下左側的趙龍武,越過中間的項塵,又在丁一身上停了下後,開口道:“你們兩個,還可以。”
滿是老人斑的手掌探出,老嫗在虛空輕劃了一下後,變戲法一般,兩個木質矩形盤子便是橫空出現,懸浮的盤子之上,各自放著一身青色甲胄。
空間技術!
項塵知道,這和當初他對戰雲紹軒時,對方從戒指中抽出長槍的手段,應是異曲同工之妙!
“你二人,接過月神甲,從此便是入了月神衛。忠於月武神,守衛月武神,少說,多做,切記,切記。”
趙龍武眼中掠過激動之色,上前一步,雙手接下木盤:“謝大人。”
老嫗卻是理也沒理趙龍武,隻是看著一動不動的丁一:“你……為何不接?”
丁一眉頭微微皺起。
他聽不懂這老嫗在說些什麽,可即便如此,甲胄遞到眼前,他也明白了對方是什麽意思。
隻是早在來之前,項塵和他就有過一番談話。
對於項塵的打算,丁一早便是知曉,對此,丁一也是表示認同。月球,終究不是二人的家,他們不是趙龍武等人,一門心思要進入廣寒宮。
所以丁一沒接,他知道,接了,可就未必好走了。
“為何,不接,你耳朵聾了嗎!?”
轟!
老嫗拐杖頓地,連地麵都是寸寸龜裂而開,如淵如獄的壓力,一下淹沒了丁一。
“丁一,接甲啊!”趙龍文用中文低喝道。
那壓力太恐怖了,如同將群英塔的第六層搬至了此處,丁一的身體一下被壓得佝僂了下去。
麵對生命的威脅,丁一終是忍不住了,一手握刀鞘,一手,就那般在上百道目光的注視下,搭上了刀柄處。
一道道目光一下變得精彩萬分了起來。
這小夥子,怎麽著,打算跟羅素大人對砍?
現在的年輕人,這麽狂躁?
人群後方的唐和李小牧等人都是急瘋了,這個丁一,怎麽相隔這麽久後,人都傻了一般!
老嫗是他們的頂頭上司,那蒼老的皮囊下,究竟是怎樣的恐怖和暴虐,唐等人可是最為清楚。
那位曾經孤身一人殺到陰暗麵百裏深處,頂著萬丈冰玄的超低溫,屠了能堆滿一座山的月獸後,安然將一隊受困的月神衛平安帶回。
她還曾一人一拐,立於月光城之上,一怒之下,一人封一城,不可進,不可出。
最後月光城的各大貴族族長集體出麵致歉,老嫗這才離去,那次風波,讓月光城再無人如月神衛。
可老嫗仍舊我行我素。
就是這麽一位,你丁一,一個21歲的愣頭青,就要拔刀相向?
作死!
丁一才不管那些。
你壓我,我砍你,天經地義,至於砍不砍得到,得砍了再說。
砍不到,隻能說明他還太弱,能生就再練,生不了,一命抵之而已。
丁一這不知從何處而言的決絕也是讓老嫗微微一愣,她的眼底深處,有著一份微不可查的欣賞。
相比趙龍武,她更欣賞丁一,前者在他看來,就像個製式天才一般,沒什麽驚喜點。
反倒是小虎犢子一般的丁一,讓她動了愛才之心。
可她不會退,老嫗這一生百餘載,就未曾退過。
她就要再向前一步,這一步,她帶給丁一的壓力會再翻一倍,那壓力,會將丁一直接拍在地上動彈不得。
“有點狠勁是好,可也得知謙卑。”老嫗暗道。
就在這一步即將邁出時,一個身影,如視那壓迫如無物一般,走到兩人中間,手掌伸出,按住了丁一握在刀柄的手上。
“前輩,我這朋友,與我同進同出,我想,我應當是可以代表他。他的沉默,我來解釋,可好?”
項塵輕聲笑道,目光不閃不避,平靜地看著老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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