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備戰比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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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手掌握起,築起冰係屏障。
無數的冰刀在練功房裏四下亂飛,毫無軌跡可言。
北月揮起法杖,猛烈施法,幾次之後,南星的屏障被打裂。
冰刀飛舞更快了,北月施法在地上鋪了厚厚的冰,腳尖著地,飛快滑動起來。
南星再次築起屏障。
北月已經在她身後,法杖頂端戳到了屏障上。
她聚集自己所有的法力,一擊而中。
屏障碎裂,亂飛的冰刀立即調轉了方向,飛向南星。
障眼法。
南星手指從容的畫了個圈,冰刀被卷進圈裏。
北月在地上施法,南星腳下形成了一層薄冰。冰刀再次形成,逼近南星。
南星後仰,腳下微動,滑了一下。
“噗通”,南星摔倒了。
小冰刀逼到近身,北月手指一握,冰刀在南星頭發上劃過,落下兩根青絲。
練功房裏突然安靜,兩人麵麵相覷。
片刻之後,南星笑了,她揉了揉腿,“你還真是會使壞。”
北月嚴肅道“這麽叫使壞,你說的,傷到你就算我贏。現在我贏了嗎?”
南星伸出手,北月將她拉起來。
“算,既然規則是這樣,那便算你贏。”南星看著地上的幾根發絲,搖搖頭。
十五歲之後,從未有人能讓她受傷。
今日這般,並不是她手下留情,而是北月,果真是為戰鬥而生的人。
看似都是輕飄飄的初級和中級法術,並不消耗多少法力,唯一傾盡法力的就是最後那一擊,攻破了她的屏障。
她的攻擊都使在了戰術上。
讓南星構築屏障,再構築屏障,當你以為她是想用冰刀傷害你的時候,其實她是想讓你滑倒。
當你認為,滑倒便是傷害的時候,她還有冰刀。
出其不意,聲東擊西。
真是好樣的。
北月歎息搖頭,“我該問你要個彩頭的,我竟然能給國師大人造成傷害,算得上青雲第一人了吧。”
南星捋順頭發,“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戰術上我不需要教你,法師的高級法術你還有哪個使得不順手,給我看看。”
北月想了想,“倒是有幾個。”
兩人在練功房裏待了一個時辰還要多。北月意猶未盡。
高手果然是高手,南星的指點讓她茅塞頓開。
時辰到了,南星喊停,“今日就先到這裏吧,你也別太累了。”
北月瞧著手裏的法杖,眼珠一轉,“南星,你給我個厲害點的吧。”
南星打開練功房的大門,“先吃飯,今日我的小廚房做了水晶肘子。”
北月往外走去,“小氣。”
接連練了七日,北月的法術技能嗖嗖提升。
不僅表現在能用各種方法輕微傷害到南星,還表現在,以前隻能接南星一招,現在終於能接兩招了。
南星的傷害,猛烈又直接,跟她的性格完全相反。
看起來與世無爭的女孩,一出手就是致命攻擊,恰如那日她用龍鞭抽死了火獵犬一樣。
北月也不知道,她這股子狠厲勁是如何練就的。
這日兩人湊在一起吃飯時,南星忽的拿出一樣東西,“今日晌午,周大人派人送來了這個。”
北月看去,是個花瓣形狀的牌子。
“花都的通行牌?”這相當於進出花之國的通行文牒。
“嗯。”南星交到北月手裏。
“給我的?”北月問。
“我又不需要,自然是給你。”
“他怎麽會有這東西?”
“去年萬國來朝,花海國使臣送給他的。”
“這你也知道?”
“他告訴我的,不然我也不敢收。”南星給她夾菜。
每次吃飯,北月的碗裏的菜就堆積如山,她皺眉道“別給我夾了,我吃不完。”
“多吃點,看你瘦成什麽樣了。”
“我最近胖了,以前的衣裳現在穿都小了。”北月道。
南星打量了她一圈,目光落在她胸-前,“好像是大了些。”
大了些……北月低頭,又抬頭,“齊南星,管好你自己就行,不用替我擔心。”
南星笑著將桌上一盤清蒸木瓜推到北月麵前,“吃吧,多吃點。”
北月扔了手裏筷子,“不吃了,飽了!”
起身之前,還不忘將花都的通行牌塞進懷裏。
之後十日,南星用了各種職業與北月對戰,讓她熟悉其他職業的作戰技能。
其實這些北月都了解,她與各種職業對戰過。隻是不熟悉法師的技能怎麽對抗而已。
與真人練了幾日,果然是有所精進的。
南星對她的進步頗為滿意。
比武的日子很快就到來了。
因著是仁帝要親臨觀賽,青雲學院整個比武大殿裏都進行了裝飾。
學院裏的學生也都頗為重視,這些日子,打樁的地方無疑是最熱鬧的。
高級班的學生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中級和初級班的雖然不準備贏得比賽,不少學生還是準備去亮個相。
當然,更多的學生還是準備去看熱鬧以及見見仁帝尊容。
比賽前一夜,北月與南星戰了一局,毫無疑問,又輸了。
但是南星送了她一根新的法杖,野藤蔓,頂端是紅寶石。
威力比之前的那根強了不是一星半點。
從國師府回到學舍,卻發現自己房間坐著一個人。
寶藍色燒包長衫,長得還不錯的老男人——張之洲。
北月回頭看看。
張之洲淺笑,“看什麽,別怕,沒人知道我過來。”
北月反手關上門,“誰說我怕了。”
張之洲看了眼緊閉的大門,笑著搖頭。
“我過來與顧院長說幾句話,順便看看你。在這裏也一個多月了,可還習慣?”
習慣不習慣的,頭幾天不問,這都一個多月了才問。
北月點頭,“習慣,比在太傅府裏習慣多了。”
張之洲無視她諷刺的語調,“明日的秋季比武,我聽顧院長說,你也要參加的。”
“是。”北月毫不避諱。
“你可以嗎?”張之洲的擔心倒不是假的。
北月漆黑的眼珠盯著張之洲,“說實話,張大人不必擔心我。便是輸了也沒什麽,我隻不過湊個熱鬧。”
“你的性格,向來是不認輸的。”
“我的性格如何,大人也不甚了解。”北月道。
“你竟是怨我的。”張之洲道。
北月搖頭,“我深知大人處處是為我好,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仍心裏感激。唯一不忿的,不過是為了曉靈之前受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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