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驚天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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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令向安意外的是,一把大鎖正掛在院門之上,而且從門縫當中看向院子內之時,院內的各個房間也是緊閉屋門,顯然屋內沒有人,而且向安記得,這個門之前並沒有這樣大的鎖子,畢竟刑罰殿長老的房屋,沒有哪個宵小之輩,敢於冒犯和侵擾。
    “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見到這一幕的向安,突然就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向安看了看大鎖,拔腿便是朝著大天峰的方向衝了過去。並且為了隱匿身形,向安用灰色真氣將自己包裹,隱匿了身形朝著大天峰的方向衝了過去。
    雖然向安的這層隱匿還算比較粗糙,但是此刻精銳盡出的太乙門,比向安修為高深的修士都是把守在各個要道,因此倒也沒有什麽人發現向安的蹤跡。
    向安小心翼翼的從祖師閣的前麵經過,看著戒備森嚴的大天峰,心裏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便是更加的強烈。
    隻見大天峰前,十餘名神色緊張的弟子列為兩排站在台階之上,各個都是持劍怒目,頗具威嚴。甚至向安覺得這些弟子可能是在殘酷的正道和魔教之間的腥風血雨之中曆練過的精英弟子。
    不過對於向安來講,無論是不是精英弟子,修為的鴻溝就在那裏,不管玉清境界的弟子多麽警覺,一個等同於玄清後期的向安,不費什麽周折便是繞進了掌門的閣樓之內。
    但是令向安沒有想到的是,盡管掌門閣樓之內依舊是那麽的富麗堂皇,但卻還是空空如也,仿佛是一座空閣樓一般。
    向安看著不遠處巡視的太乙門弟子,“不對啊,如果沒有人的話,這些弟子又是在守衛誰呢?”
    向安感覺有些發懵,就在他搞不清楚情況的時候,一絲女人若有若無的嬌笑聲卻是傳入到他的耳朵之中。
    “嗯?正聲音從哪裏而來?”向安順著聲音的方向,悄無聲息的探索著。
    這女子的嬌笑聲甚是誘人,令向安聽完之後不免有些麵紅耳赤,同時也是激發了向安對於真相的好奇心,“到底是誰,敢在大天峰上幹這種事情。”
    向安不過走了一刻鍾,耳邊的嬌笑聲便是越發的清晰,甚至他偶爾也能聽到一名男子的聲音,隻不過這男子的聲音比較低沉,沒有女子的嬌笑聲誘人罷了。
    向安走到這座閣樓這下,整座閣樓正是從前沈城的閣樓,向安知道這座閣樓雖然在形製上沒有掌門閣樓那麽恢弘,但是在內部裝修和設計的精巧上,卻是絲毫不遜色於正麵的掌門閣樓。
    “難道是沈城還住在這裏?”向安有些困惑了,“他不是換到小川峰了麽?怎麽回事?”
    向安雖然不是一個喜歡窺探隱私的人,但是此刻詭異的模樣實在是讓他有些好奇,畢竟即使是徐叔平當掌門的時代,他也從來沒有見過派人在大天峰把守的事情,畢竟如果要是有人能夠攻打到太乙門大天峰下的話,光靠這幾個人,根本是抵擋不了的。
    向安調動全身的真氣,將自己狠狠的包裹了起來,然後悄悄的攀爬上了二樓,小心翼翼的從窗戶的縫隙中望去。
    屋內依舊是豪華異常,甚至可以看除在部分地方還進行了翻修,讓整個的閣樓顯得更加的奢華,也更加的氣派。比之沈城之前的裝修,其中更多了一些“暴發戶”的味道,這裝修在向安看來竟然和壩草村的李財主家裏的裝修,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再看下去,其內就是讓向安感覺越加的麵紅耳赤的場麵,隻見客廳之內,竟然站在五六個不著片縷的年輕女子,甚至有一些一眼看過去,向安都覺得有些眼熟。
    在客廳的中央,一名身上隻有一層紅色的輕紗覆體的妖嬈女子正坐在男子的懷抱當中不斷的扭動著身軀,仿佛好像是有什麽讓她焦躁不安的事情一樣,而她的這種扭動也恰好擋住了向安的視線,讓他無法看清,在大天峰組織如此奢靡場景的男子是誰。
    隻見這名妖嬈女子手中端著一盤各色水果,不斷的用極其誇張的方式投喂著男子。
    這樣的場景著實是讓向安感覺有些口幹舌躁,向安正待移開自己的目光,從閣樓的上方下來的時候,妖嬈的女子卻是從男子的身上滑了下來,而男子的手顯然也是不老實的在女子身上的各處不斷的撫摸著。
    女子將手中端著的果盤遞給了身旁一名身上不著寸縷的女子,然後便是起身,似乎準備帶著男子前往不遠處的床榻之上。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向安方才是看清了女子和男子二人的模樣。
    但是當他看清的時候,原本那種麵紅耳赤和渾身燥熱的感覺卻是被兜頭的一盆涼水徹底澆滅。
    趙清漪。
    言伯平。
    向安不知道為什麽他一向為人正派的師傅言伯平,會和趙清漪這個不檢點的女子鬼混在一起。
    向安甚至覺得眼前的這一幕頗具魔幻,而且也是他無論如何也猜想不到的場景。
    眼看著趙清漪和言伯平就要邁步上床,而趙清漪就連身上最後的那一絲紅紗都要被言伯平撕碎的時候,向安心頭的無名邪火竟然是立馬竄了起來,也不顧房間內還有那麽多不著寸縷的女子,直接便是露出行跡,直接大喝一聲衝了進去。
    向安這麽一衝進去,立馬便是驚擾到了屋內的眾多還沉浸在淫靡的氣氛之中的女子,眾多女子本就是受到趙清漪的蠱惑,此刻聽到有人強行闖入,立馬便是尖叫、四出奔逃。畢竟這些弟子都是有著修煉的底子,一眨眼便是都逃到了閣樓內的屏風之後,開始細細簌簌的穿起衣服來。
    “你是何人,膽敢擅闖大天峰?!”躲在言伯平身後的趙清漪厲聲喝道。
    搭上言伯平這根線的趙清漪最近過的非常的愜意,在言伯平的庇佑之下,她日常起居有人伺候,功法、丹藥也是隨取隨用,比起以前在迦洛峰做弟子的時候,不知道要舒坦多少。
    令向安慶幸的是盡管此刻的言伯平衣衫不整,但好歹衣服還掛在他的身上,沒有被猴急的趙清漪完全的扒光。
    言伯平其實在向安跳進來的第一時間便是已經看到了向安,畢竟他對於向安非常的熟悉。但是他也沒有時間收拾這個殘局,此刻他的老臉也是在向安的麵前有些掛不住。
    躲在言伯平身後的趙清漪探出腦袋也是看清了來人是向安,“你這人怎麽這麽粗魯?!趕快出去!”趙清漪覺得自己在言伯平的心中的地位肯定要比向安高,畢竟向安隻是言伯平的一個弟子而已,但她已經是言伯平的幕中客。
    但是顯然趙清漪打錯了如意算盤,言伯平直接用真氣將趙清漪送到了屏風之後,並且說道,“你們先穿好衣服,暫且去主樓呆著。”
    向安看到隻穿著一層薄紗的趙清漪被真氣送走,急忙便是轉過了身子。
    被驚擾到的這些鶯鶯燕燕,急急忙忙的穿好衣裳,便是從向安的身邊低著頭魚貫而出。特別是趙清漪在路過向安的時候還狠狠的剜了一眼向安,似乎對於向安剛才對她的無禮的動作,非常的不滿意。
    等到這些鶯鶯燕燕都是出去之後,向安方才是轉過了身子,看著久未相見的言伯平。
    不過這個時候,剛剛走出房門的趙清漪竟然又跑了回來,正當向安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時候,隻見趙清漪頗為“賢惠”的替言伯平收拾好了衣服,她是如此的仔細,仔細到讓向安覺得趙清漪這個時候簡直是在朝他挑釁。
    “好了,好了”言伯平拍了拍趙清漪的肩膀,柔聲說道,“你先出去吧。”
    忙活了半晌的趙清漪聞言直接便是非常乖巧的應了一聲,便是蓮步輕移,施施然的出了閣樓。
    若不是向安認識趙清漪,也見識過趙清漪剛才身著片縷的樣子,向安甚至以為趙清漪會是哪一家的大家閨秀。
    “安兒,你不是在困龍水牢麽?”言伯平平靜的問道,似乎並沒有重逢的喜悅。
    “我...趁他們不注意,逃了出來。”看著言伯平的樣子,向安的話直接便是噎到了喉嚨當中。
    “安兒!”這個時候言伯平仿佛才是反應過來一般,連忙踏步上前,直接抓起了向安的雙手,並且上下打量著向安,“怎麽樣?魔教那些渣滓沒有難為你吧!”
    向安搖了搖頭,“師傅,這段時間...你們還好吧!”向安問道,不知為何,向安歸鄉的那絲喜悅,此刻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還好還好,你不知道,自從你被抓走之後,我帶著人接連衝擊了幾次,都是無功而返,最近才是回到門內修養。”言伯平不知不覺的便是為了自己開解。
    “師妹他們去哪裏了?”向安問道。
    “哦,你還不知道吧,現在周圻是整個太乙門的大管事,負責太乙門各處的買賣,負責供應前方戰事,你師妹也是跟著周圻一同遊走,順便幫幫周圻的忙,你也知道嫁夫隨夫嘛!”言伯平顯得自己對於周圻非常的重視。
    “那師妹生下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向安有些期待的問道。
    “男孩!”言伯平笑著說道,“你師妹臨走前還說到,平平還沒見過他的舅舅呢!”
    “平平?”向安有些愣住了,畢竟男孩起這樣的名字,未免還是過於平淡,甚至有些不夠大氣。
    “當時我和周圻也是想了好多名字,不過茗兒始終堅持叫平平,最終我和周圻也是拗不過她,隻能由著她的性子來了。”言伯平和向安不住的拉著家常,試圖營造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
    “趙清漪是怎麽回事?”但是向安卻是絲毫不領情,直接便是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言伯平沉吟了一下,沒有說話。
    向安何時見過言伯平這般吃癟的樣子,畢竟在他的眼裏,言伯平什麽時候都是平和,而且睿智。“師傅,光天化日之下,你和這麽多女弟子公然...公然,你就不怕被門裏的其他人知道了?”
    “我安排了人在峰前守著了,不會有人來的。”此刻仿佛向安才是言伯平的師傅一樣,言伯平隻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徒弟一般。
    “那你也不能這麽做啊!”向安暴躁的說道,“那趙清漪你都能做她的父親了!而且我平素知道趙清漪風評一直不好,也不是什麽檢點的人,萬一給你傳出去了,你這個太乙門的掌門還怎麽做的下去?!”
    “這和我太乙門掌門做不做得下去有什麽關係?”言伯平顯然對於向安的語氣非常的不滿,“我該怎麽做這個太乙門掌門,還用不著你來指指點點!”
    言伯平的一句話便是直接把向安給噎了回去,向安看著此刻微怒的言伯平,心頭的無名火竟然是越燒越旺,“你看看你現在還有一個太乙門掌門的樣子麽!”
    “我有沒有太乙門掌門的樣子,還用不著你來評價!”言伯平一揮袖,背對著向安說道。
    一時間氣氛便是變得有些僵硬,向安氣呼呼的站在原地,顯得非常的生氣,顯然今天言伯平的所作所為還是讓他感到陌生。
    向安看著自己腳下的一塊紅色薄紗,一看到這塊紅色薄紗,便是想到了趙清漪那挑釁的樣子。
    “安兒,你好不容易從南疆逃了出來,我們不說這些了,我先安排人帶你去清理清理,為師讓悅來樓送一桌菜來,咱們師徒倆好久都沒有一起吃飯了!”言伯平想要將向安支開,先平複下向安的情緒。
    向安撿起來地上被他踩住的薄紗,“我記得徐掌門在的時候,可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師傅...”
    “我說過了,太乙門掌門怎麽做,我不需要你來教我!”言伯平衝著向安喊道,“雖然這太乙門掌門之位遲早會傳給你,但是你別忘了現在太乙門的掌門還是我,不是你!”
    “太乙門掌門?”向安看著言伯平,“我不需要!這個掌門之位還是你自己留著吧!”
    “你是我唯一的弟子,你不要,誰要?”言伯平反問道,他覺得沒有人可以抵擋得住太乙門掌門這個位置的誘惑,畢竟這可是代表了東勝神州最強大的宗門的權柄。
    向安認真得搖了搖頭,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一看到向安這個樣子,言伯平便是氣不打一處來,“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你也應該知道了”言伯平往前邁了一步說道,“向安其實你不僅是我的徒弟,還是我的親生兒子。”
    “什麽?”向安感覺言伯平的話仿佛耳邊驚雷一般炸響,他的腦中一下子變得亂糟糟的,“你是我的父親?”
    言伯平點了點頭,滿眼慈愛的看著一頭霧水的向安。
    向安覺得言伯平一定是在講什麽天方夜譚,畢竟這樣的內容對於他來講實在是太過於匪夷所思了,也太過於勁爆了,雖然他把言伯平看做父親一般的人物,但是這並不能代表他就能坦然接受言伯平乃是他親生父親的事情。
    言伯平看著被這個消息驚到的向安,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向安的頭發,“這個秘密埋葬在我心裏已經很久了,以前情況不成熟,現在也該是我們父子徹底相認的時候了。”
    向安抬起頭,直直的看著言伯平,“那我的母親是誰?”
    “這個,這個以後你會知道的...”言伯平欲言又止,對於這個問題,似乎還沒有準備徹底和盤托出。
    向安看著有話難言的言伯平,也沒有在生母這個問題上過多的和言伯平糾纏。而是用著難以置信的口吻問道,“那師妹呢?難道她是我的親妹妹?”
    “茗兒,茗兒隻是我從一個村子裏順手抱來的。”言伯平的話語間沒有絲毫的波動,仿佛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順手抱來的?  ”雖然言伯平說的輕鬆,但作為聽者的向安感覺自己前二十多年的一切都被推翻,“怪不得...怪不得”向安癱坐在椅子上,“怪不得當時周圻用那種下作的手段哄騙了師妹的身子,你隻是象征性的懲戒了一下他而已。”向安突然想通了一直蒙在心底的疑問。
    “哼~周圻那點小九九就連徐叔平都瞞不過,豈能瞞得過我?隻不過當時沒時間收拾他而已!”
    向安從沒有覺得言伯平是如此的陌生,即使是剛才那般不堪的情景之下,向安也隻是覺得言伯平是過於放縱了一些而已,但是現在向安甚至覺得言伯平這個人的心裏已經扭曲了。對比隻是外表扭曲的曲季平,也許言伯平這樣表麵上道貌岸然,內心卻是極度扭曲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言伯平似乎感覺到了向安的疏遠,急忙接著說道,“安兒,為父已經老了,將來太乙門掌門這個位置肯定是傳給你的,我可是隻有你這一個親生兒子啊!這次你能回來實在是太好了,你放心,為父一定把這麽多年欠你的,一次性都補給你!”
    “可是,師妹畢竟這麽多年一直喊你爹爹,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惻隱之心嗎?既然你是我父親,難道你不知道我多麽喜歡她嗎?”向安驀的站起來對著言伯平咆哮道。
    “惻隱之心?要不是我她能拜入太乙門來?還不知道在哪個小破山村種地放牛呢!還能在太乙門享受現在榮華富貴的生活?周圻除了人品差了點,樣貌、能力、修為哪點配不上她這麽個鄉下村姑了!”言伯平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氣勢一句勝似一句的說道。
    向安緩緩的坐到椅子上,他從未覺得眼前他一直敬仰的言伯平竟然能說出這麽無情的話來。
    “更何況,身負九玄玲瓏體的聶明月哪點不好了?論樣貌、論身段、論修為、論聰慧都是上上之選!”言伯平越說的急促,向安便是愈加的默不作聲。
    看著向安的箱子,言伯平以為向安已經被自己說服了,於是更加大聲的嗬斥道,“聶明月不比言茗那個村姑強得多麽?隻不過當時為父不知道她乃是赤月教的密應,如若知道豈能推你入火坑?但是話又說回來,等我們父子掌控了這太乙門,這普天之下的女子還不是仍由你挑選麽?無數美妙的女子相伴,不也是快事一樁?何必隻吊在一顆樹上呢?!”
    “這麽說,師妹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向安呆呆的說道。
    言伯平也覺得自己的話說的有點過火,但是話已至此,他也不得不吐露實情,“對,不然她怎麽能同意嫁給周圻?”
    向安聽著言伯平一句句如同平地驚雷一般的話語,默不作聲。他能夠想象的到言茗當時的絕望與無助,一直渴望真相大白的他,突然覺得真相是如此殘酷,甚至都不如他人刻意營造的假象。
    “聶明月是赤月教的密應?”向安喃喃的說道。
    “哎~為父本來也不想把這個事情告訴你,但是有些事情你也應該知道了。”言伯平顯然也不是一個酒囊飯袋,對於局勢的掌握也是非常的到位。
    向安覺得他的世界在這一刻完全崩塌,他甚至覺得他生活在一個被人刻意營造的假象之中,或者說周圍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知道的實情也比他知道的多得多,但是當一切都發生了之後,他方才是後知後覺的知道,這樣的感覺讓向安不由得有些抓狂。
    “安兒,以前為父迫於種種無奈,隻得如此。等為父老了,這偌大的太乙門還不是都歸你所掌?到時候莫說一個言茗,就是迦洛峰上上下下的女子,哪個不是任你取用?”言伯平麵色通紅,整個人激動的說道,“為父知道你肯定不是隻得到了那麽一點點的混沌訣,隻要你把剩下的混沌訣都交給為父,咱們父子一起探尋太清之秘,豈不是快哉?”
    言伯平的這話一出,便是讓向安感覺到愈加的悲哀,“你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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