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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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這個,為父也是猜測也是猜測。”言伯平搓了搓手說道。
    向安抬起頭死死的看著言伯平,他覺得言伯平實在是太可怕了,也許現在的言伯平才是真正的言伯平。在向安腦海裏的那個印象隻是他一直擋在麵前的假麵具,現在的言伯平才是真正的言伯平。
    向安長呼了一口氣,“那我想知道我母親是誰。”
    言伯平一聽向安這話便是大喜過望,畢竟既然向安說了出來,那就證明向安肯定獲得了更多的混沌訣。言伯平雖然坐上了夢寐以求的太乙門掌門這個寶座,但是他一邊享受著太乙門掌門的榮耀,一麵也不願意失去這份榮耀,他深深的知道,要坐穩這個寶座,自己的實力才是真正的保障。
    因此言伯平思慮再三,看了一眼向安,嘴裏蹦出了一個令向安有些陌生的名字。
    “慕容蘭?”
    “慕容蘭?”向安咀嚼著這個令他略顯陌生的名字。
    “那...那我的母親還在世麽?”向安顫顫巍巍的問道,畢竟從他心底來講,母親是一個既遙遠,又陌生的詞語,但是他從小又是非常的羨慕那些有母親嗬護的同齡人。
    言伯平看著向安並沒有說話,似乎在等待著向安的接下來的內容。
    見到言伯平這副模樣,向安往前踏了一步,顯然非常想知道他母親現在身處何方,而且他從言伯平的話中也聽出了他母親可能還在世的可能。
    “那混沌訣...”令向安沒想到的是,言伯平竟然將告訴他他母親蹤跡的事情當作了一種交易。
    言伯平似乎也覺得自己的這個話過於的過分,但是他也隻是動了動嘴,沒有說其他的話。
    向安看著此刻道貌岸然,穿著得體的樣子,用咬牙切齒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隨意的從記憶當中抽取了一段混沌訣的內容,念給了言伯平。
    言伯平一聽便是急忙認真的用腦子記錄了下來,也能進入混沌空間的他,一聽向安的講述,便是知道向安的版本和他之前掌握的版本都不一樣,而且粗粗的讀過去,感覺也是非常的順暢,顯然不是凡品。
    向安連續背誦了一千五百字之後,便是漸漸的停了下來,他給言伯平背的這個部分,乃是他自己記憶空間當中隨意抽取組合的幾段,雖然還不夠完善,但是這一段那是向安最為得意的一段內容,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分享給曲季平。
    向安背完之後,故意留了一個尾巴,然後看著尚在領悟當中的言伯平,他也學精了,或者說他對於言伯平也不放心。
    言伯平一看向安這個樣子哪還不明白向安的意思呢,便是直接的說道,“她現在是魔教教主景弘圖的妻子。”
    此言一出更是讓向安覺得匪夷所思,他想過他的母親在某一個鄉村、在某一個城鎮,甚至隱藏在太乙門當中,但是前想萬算,萬萬沒想到他的母親竟然是魔教教主的夫人。
    “安兒,安兒快把剩下的內容告訴為父!”言伯平見向安半天沒了聲息,便是急躁的問道,他生怕向安這個時候變卦。
    向安緩了半天方才是緩了過來,木然的將最後一百餘字念了出來,然後頹然的靠在了椅子上,他的心情已經降到了底端。
    “為什麽?為什麽我們一家人不能團團圓圓,而是要四分五散。”向安喃喃的問道。
    正在默默記誦著向安這份在他看來了不得的內容的言伯平顯然也沒有什麽好的答案,隻是遲疑了一下回答道,“我......我也是不得已。”
    向安得到了沒有出乎他意料的答案,他甚至覺得這個答案對他來講還是如此的殘酷。本來因為知道自己親生母親的那一絲絲喜悅一下子便是完全的消失了。
    向安覺得萬籟俱寂、天旋地轉,向安的整個世界都亂掉了,甚至是崩塌了。他無助的站起身,緩緩的朝著門外走去。
    言伯平一看向安,便是急忙的問道,“安兒,你去哪裏了?”
    向安頓了一下,也許是害怕言伯平的糾纏,隨口說道,“準備去竹影峰靜靜。”
    言伯平聞言,歎了口氣,“也好,我派田小六去陪陪你,你還不知道吧,他現在已經是藏書閣管事了。”
    聽著言伯平邀功一樣的語氣,向安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是搖了搖頭,直接走出了富麗堂皇的小閣樓。
    向安四下望去,覺得整個太乙門竟然是如此的陌生,他看了看方向,朝著藏書閣的方向走了過去。
    向安看著在藏書閣前麵滿麵紅光的田小六,本來想去打個招呼,但是思索再三他便還是放棄,他不想在老友的麵前展現出現在這個頹廢的模樣。
    向安甚至覺得,田小六隻所以和他成為朋友,也是看重他的身份,盡管他的身份並不是那麽的顯赫,但是在毫無根基的田小六眼裏興許已經是天大的背景,畢竟一個雜事小廝,能攀上刑罰長老的唯一弟子,也意味著以後他的衣食無憂。
    向安深深的看了一眼高聳如雲的竹影峰,腦袋中突然就想起了太乙真人的那句“靜坐常思己過,修行重在修心”的箴言。
    “可是我的過錯又在哪裏呢?”向安有些迷惑的思考著,“修心?我該怎麽修心?”
    向安越想心中便是越亂,隨後直接便是騰空而起,也不顧太乙門當中禁空的規則,化作一道灰色的光芒,直接衝向了雲霄之上。
    向安的速度之快,甚至在空中留下了殘影,可見他經過曲季平的磨練之後,整個人的修為的提升。
    而眾多太乙門的弟子,看到向安的殘影之後也不免是指指點點,甚至有刑罰殿的弟子準備攔截,但這一切已經不在向安的考慮之中,他已經不是那個村裏走出的少年。
    ***
    無法尊者的大墓外,曲季平、徐叔平還有一名身材短小卻留著短小的絡腮胡的中年人對峙著。
    “宋仲平,這麽多年你倒是終於舍得現身了啊!”曲季平看著並肩而戰的二人,哂道。
    “曲師弟,再怎麽說我們也是同門師兄弟,你這麽說話,可是不怎麽符合禮數啊!”宋仲平被曲季平搶白之後也不生氣。
    “曲師弟,我也不想彎彎繞,這麽多年了,你得到的那份混沌訣,現在也應該拿出來讓我們師兄弟一起參悟了吧,到時候我們師兄弟三人一同踏入太清,豈不是快哉?”徐叔平的話語單刀直入。
    “憑什麽?”曲季平斜眼看著徐叔平,“徐叔平,你為了破解混沌玉璧的秘密,竟然不惜聯合赤月教演戲,我看你這個太乙門的掌門算是做到家了!”
    “哼!如果能突破到太清境界,莫說是一塊玉璧,就是整個太乙門都搭上我都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你以為人人都和大師兄一樣,把那個位置看的那麽重嗎?”徐叔平大聲說道。
    “哈哈哈!”曲季平聞言狂放的大笑,“夠狠!”
    “曲季平!”宋仲平直接提劍指著曲季平,“我勸你識像點!我手上的劍可不管什麽師兄弟的情誼!”
    徐叔平也是提起劍說道,“在那困龍水牢,你有師傅給你的寒陽弱水陣的保護,我們奈何不了你,但是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托大,還回到中土,我看沒了那件東西的保護,也沒有景弘圖那個大傻子的助力,你我都是上清境界,我看你這次還怎麽脫身!”
    “可是東西我隻有一份,我現在就是交出來,是給你徐師兄呢,還是給你宋師兄呢?”
    “給我!”
    “給我!”
    看著徐叔平和宋仲平的樣子,曲季平直接便是仰天大笑,說道,“沒想到這麽多年了,你們倆狗咬狗的性子一點點都沒有改!”
    麵對曲季平的嘲諷,宋仲平和徐叔平卻仿佛是聞所未聞,嘴上雖然沒說話,但是手中的劍卻是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隻要曲季平有什麽異動,便是要將他大卸八塊。
    不過曲季平麵對兩大高手的包夾卻是一點都不擔心,仿佛胸有成竹一般。
    “當年,你們二人費盡心機,給我安上了弑師的名頭!”曲季平發泄著他對二人的不滿,“現在你們兩個人還要逼我交出混沌訣?你們果真以為,我還是當年的我嗎?!”
    曲季平的話音剛落,一道紅光便是直接從地上浮現,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曲季平和宋仲平包裹在了其中。
    “寒陽弱水陣?”徐叔平驚呼一聲。
    “哼哼,曲師弟,寒陽弱水陣的發動可是需要地脈當中弱水泉眼的加持方才能夠發揮最大的效力,此刻乃是大山之中,你當真以為這閹割的寒陽弱水陣能擋得住我和徐師弟嗎?”宋仲平顯然對於這紅光禁製非常的了解。
    “你不信,可以試試。”曲季平胸有成竹的說道。
    隻見宋仲平手中的紫光一閃,直接便是一道劍氣擊了紅光禁製之上,隻見紅光禁製隻是閃了一下,然後便是悄無聲息的回歸到了正常的模樣。
    “這...”宋仲平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一劍竟然連這寒陽弱水陣的波瀾都沒有掀起一點點,更別提將其撼動了。
    不過曲季平卻是從宋仲平的這一擊當中看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宋仲平沒想到這麽多年,你竟然躲到了花雨宮,看這架勢,花雨宮的功法學的也是頗有心得啊!”
    徐叔平也是驚訝的看著宋仲平,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位師兄,竟然躲藏在同為正道宗門的花雨宮當中,這一點連他這個太乙門掌門都是一點都不知道。
    “曲季平當年你為了自己與魔教聖女的那點兒女私情,殺害了阻攔你走上不歸路的師傅,怎麽著?今天又準備將你的兩個師兄殺了?你的心裏麵還有沒有一點點廉恥心?!”宋仲平一邊大聲喝道,一邊思考著破局之法。
    “宋仲平,既然你都談到當年的事情了,那我就要問問,我進去的時候,師傅已經躺倒在了血泊之中,而你則是第一個發現師傅倒下的人,你憑什麽就將弑師的名頭擱到我的頭上?”曲季平憤憤的說道。
    “你胡說!明明是你暗算師傅,然後我才進去的!”宋仲平將手背在身後,憤怒的對著曲季平嘶吼著。
    聽聞此言的曲季平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宋仲平,這麽多年過去了,是是非非早已經有了公斷,你我心裏都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又何必在這裏逞口舌之利?”
    “那我就要問問你曲季平,今天這混沌訣你到底是交不交?”宋仲平絲毫不在乎自己身陷險地,反而得寸進尺,討價還價。
    “想不到這麽多年過去了,宋仲平你的臉皮還是那麽厚!簡直是厚顏無恥!”曲季平大聲嗬斥道。
    不過就在這時,在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徐叔平卻是直接在宋仲平背在身後的雙手一踏,而宋仲平在這個時候也是用盡全力托舉了徐叔平一把。
    隻見徐叔平好像是瞬移一樣,一眨眼便是出現在了上方紅色禁製的中心處。
    雖然寒陽弱水陣一直被曲季平掌握,但是宋仲平和徐叔平顯然知道此陣法的陣眼所在,隻見徐叔平長劍直直的刺向了禁製當中異常明亮的那一點。
    不過曲季平見狀卻是絲毫不慌,仿佛根本不在乎徐叔平的動作。
    而宋仲平則是做好了準備,之傲徐叔平得手,他便是要第一時間衝出去,纏住曲季平。畢竟他等這個機會,實在是等的太久了。
    但是在徐叔平的劍刺到紅色禁製的中心點之時,卻是突然一股戰栗般的感覺在徐叔平的後背升起,但是他想撤劍已經是來不及,隻能用出畢生的功力,準備硬扛這一道攻擊。
    “轟!”
    隻聽轟的一聲,紅色禁製當中,突然出現了無數條紅色的線條,這些線條一層層的堆疊,很快便是要布滿整個禁製之內。
    而被包裹在禁製仲的徐叔平和宋仲平二人雖然心底大驚,但還是急忙將刺向二人的紅線敲斷,想從中找出一絲生存的縫隙。
    但是這也線條仿佛是無窮無盡一般,砍斷了一會兒便又是再度出現,讓二人不甚煩擾。
    本來還準備繼續用一些刺激曲季平的語言來擾亂曲季平心緒的宋仲平,此刻卻是沒有開口的機會,畢竟現在供他和徐叔平運動的空間已經是越來越少,那些紅色的線條便是越來越密集。
    麵對著這些紅色的絲線的源源不斷的攻擊,徐叔平和宋仲平的招架之功卻是越來越少,消耗也是越來越大。
    “二位師兄,怎麽樣這寒陽若水陣在小弟的改造之下還合二位的心意吧!”曲季平得意洋洋的笑道。
    這個時候的徐叔平和宋仲平卻是沒有了任何的回應,隻能被動的期待著這寒陽弱水陣這波攻擊的消失。
    於是當向安渾渾噩噩的回返到無法尊者的大墓之時,便是看到紅色禁製內,徐叔平和宋仲平二人被紅色的真氣禁製線條纏的死死的,仿佛是兩隻巨大的蠶一般。
    不過這樣的情景並沒有引起向安情緒的任何波瀾,他怔怔的看著被包裹的隻剩下嘴的二人,仿佛是被曲季平陣法布置驚呆了一般。
    “向安?”一向機靈的徐叔平從滿眼的紅光之中透過一絲絲縫隙看到了向安,便是急忙喊道。
    “徐掌門?”向安對於徐叔平不可謂不熟悉,畢竟在他入門的時候,徐叔平還是如日中天、高高在上的太乙門掌門,“你這是?”
    “你快和你曲師叔說說把我放下來”徐叔平用嘴努了努一旁正老神自在休息的曲季平,“今天的事情全身宋仲平這個賊子攛掇的,一點我的事情都不怪啊!”
    “這...”向安有些遲疑了。
    “向賢侄,當年你剛進太乙門的時候,我可是屢次照拂你,你不會連這點小忙都會不幫吧!”徐叔平帶著一絲嘲諷的聲音說道。
    不過正當向安準備開口的時候,曲季平卻是手一掐訣,直接將徐叔平的頭部完全的用紅線封住,同時紅線上肉眼可見的開始傳輸著一道道灼熱的火焰。
    即使沒有親身感受紅線上的火焰的可怕,但是向安也能夠感受到這種滋味一定不好受。“師叔,要不還是...”
    “這件事,你別管,你先進去,待我出了這口憋了幾十年的惡氣,再說!”曲季平此刻麵色猙獰,顯然是下了決心要將徐叔平、宋仲平二人除掉。
    眼看著紅線包裹中的二人抽搐的越來越厲害,口中也發出了一陣陣的“唔唔”的聲音。
    向安張了張嘴,看了看正在氣頭上的曲季平,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哈哈哈哈!當年你們兩個人合力陷害我的時候,可曾想到今天?!”曲季平加大了真氣的輸出量,顯然是要把二人徹底泯滅。
    “師叔!再這麽下去,兩位師...,前輩可就要撐不住了!”向安看著連抽搐都乏力的二人,不禁擔心的說道。
    曲季平聞言,氣沒有消一點點,甚至還更激動了一些,忿忿的說道,“師傅自幼收養我們幾人,但他們二人卻是恩將仇報,為了爭奪掌門的位置,為了那本混沌訣,把太乙門上上下下弄得腥風血雨,最後竟然是聯手將師傅打成重傷!他們二個的行為做法與禽獸又有何區別?!說道激動處,曲季平竟然是怒火攻心,咳嗽了好一會兒才是停了下來。
    “可他們總歸是你的師兄弟啊!”向安有些不忍的說道,“你這樣折磨他們,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那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曲季平此刻麵目有些猙獰的說道,“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要讓他們生不如死,哈哈哈哈哈!為了今天我謀劃了多久,你知道嗎?!我故意把我得到混沌訣的幾個地方拆分告訴包括你師傅在內的他們三人,讓他們三人得到!”
    向安看著猙獰、狠辣的曲季平,不由得身子往這邊挪了挪,他覺得此刻的曲季平是那麽的可怕。
    “不出我所料,這三隻狗,哦不,這兩隻狗,帶你師傅那個無能憋屈的懦夫!這麽多年來相互咬來咬去,不知道比直接殺了他們痛快多少!”
    聽聞此言的向安不由得心中一陣揪心,突然他覺得曲季平也不是那麽可悲,真正可悲的是他,曲季平為了報仇,臥薪嚐膽幾十年,而他呢?活著又是為了什麽呢?
    向安黯然的走進了無法尊者的大墓之內,也不再去管徐叔平、宋仲平的死活。穿過長長的甬道,正好看見了正在修煉的聶明月。
    盤坐在正中的聶明月正在心無旁騖的吸收著混沌玉璧當中的光點,整個人顯得聖潔高貴,讓人不忍褻瀆。
    向安看著聶明月的俏顏,心中那股心動的感覺卻是不複過往。自從從言伯平的口中知道了聶明月的真實身份之後,他心中那顆懷疑的種子仿佛像是瘋長一樣,懷疑的藤曼甚至掩蓋掉了他對於聶明月一直以來的那股心動的感覺。
    而這些帶刺的藤曼甚至也刺痛了他的內心,讓他覺得這一切是如此的無趣。
    當向安自己剖析他和聶明月的相知相遇之路時,他悲哀的發現,他們之間一直貫穿他們感情發展的不可回避的東西,就是混沌訣。化龍洞也許是個意外,但之後的每一次共處的時間內,混沌訣都是他們之間繞不開的話題。
    向安越想越悲觀,甚至忘記了混沌訣最初還是聶明月同他一起發現的這個事實。他隻是一門心思覺得聶明月這般天仙一樣的人兒對他有那麽一點點的意思,也隻是為了他的混沌訣,為了和他探討混沌訣而已。
    向安深深的看了一眼聶明月,便是悄然從這個空間中消失了。
    而這一切,正徜徉在金色光點中的聶明月卻是渾然不覺,畢竟在聶明月的腦海中,現在也有著一麵金色光點組成的混沌訣,她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其中,企圖探尋大道的真諦。
    向安一口氣直直跑出了數十裏地方才是感覺自己內心的憋悶好了一些。
    他迎著月光,直接便是進入到了混沌空間當中,仿佛絲毫不害怕他的肉身受到損壞一般。
    進入到混沌空間中的向安並沒有按部就班的繼續攀登台階,而是轉過身狠狠的打著身後那層無法匹敵的、無法打破的壁障。
    良久,向安終於是打累了,感覺到心情平靜了一些,方才是開始參悟起腦海中混沌訣來。
    興許是今天的心情有所不同,向安看著那些雜亂、紛擾的混沌訣,感覺到了一陣心塞,心一橫直接便是將其糅合了起來,這麽一糅合,他便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同。
    向安感覺他的記憶空間是在是太擠、太窄,心念一動,直接便是用自己色彩斑斕的真氣,將腦海中的這些內容刻畫到了身後的石壁之上。
    向安看著這層五彩斑斕的石壁,突然心頭有一種頓悟的感覺,在這種感覺的引導下,不由自主的讀了出來。而且他的手也隨著他的聲音掐訣、運轉了起來。
    向安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仿佛整個混沌空間當中都是他誦讀的聲音。
    當向安的最後一個字的聲音消散的時候,麵前的屏障卻是突然像是被推開了一樣,一道金光從後麵直直的照到了向安的身上。
    還沒等向安反應過來,沐浴在金光之中的向安,便是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了進去。
    向安隻感覺霎那間天旋地轉,一股從未感受過的磅礴的天地之氣竟然是彌漫在整個空間之內。
    向安隻感覺眼前一黑,便是被吸入到了金光盡頭的金色漩渦當中。
    “難道這就是混沌空間的盡頭麽?”向安的心中突然冒出一個令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想法。
    一名身穿青色戰鎧的威武兵士直接提起還在發懵中的向安,邊走邊說道,“算你命好,飛升到了我們東極仙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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