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玨兒，你的意思是當初對交趾一戰，博文打的那麽順利是因為白明珠提供的消息，可是她當初的年紀？”

    

    看著自家父皇震驚的樣子，慕容玄玨歎了一口氣，也無奈的說：“確實如此，兒臣當初剛知道實情的時候也是震驚不已，可是事實就是這樣，昭陽無比相信她，當初在西北時，宸王府的暗部就應該是掌握在白明珠手裏，隻是當時小皇叔還在長安，也可能是小皇叔那個時候還不放心。”

    

    “總歸就是小皇叔一手培養出了白明珠，不說其他，現在的宸王府，昭陽和白明珠怕是都能當家了，而小皇叔和皇嬸怕是對此樂見其成，不說白明珠對小皇叔皇嬸極其孝順，就是在昭陽身上，白明珠是兒臣沒有見過的那種執著，父皇，都說至親至疏是夫妻，可是在昭陽夫妻兩個身上，兒臣卻是完全看不出。”

    

    看了慕容玄玨一眼，慕容仁垂下雙眸輕聲問道：“玨兒這話是何意？”

    

    “就是我沒有見過的那種夫妻情深，父皇，我們都知道所謂夫妻能同甘共苦恩愛兩不疑的在皇家極其罕見，這麽多年也不過是小皇叔情深，對皇嬸一直獨寵至今，可昭陽和白明珠之間卻不是這樣，不說白明珠對昭陽如何，便是昭陽對白明珠也是極其信任，是那種可以交付性命的信任！”

    

    慕容玄玨有些不解的繼續說：“兒臣不知道民間夫妻之間如何相處，不說我們皇家，便是世家大族中的夫妻，兒臣也沒有見過他們兩個這樣的，父皇，夫妻之間的相處這樣正常嗎？”

    

    “朕也沒見過，不說他們夫妻之間如何相處，你說白明珠這兩年已經全部掌握了宸王府的暗部？”對於侄兒和侄媳之間怎麽相處，慕容仁並不是很關心，他現在關心的是自家皇弟的王府現在掌握在誰手上，不要忘了，大燕的虎符可是在慕容信那兒！

    

    慕容玄玨想了一下說：“應該是，昭陽當初去西北，一來為的是讓兒臣進攻北魏做準備，二來是要掌控整個西北駐軍，而他又遠在西北，長安的消息包括整個大燕邊關的消息卻是源源不斷的傳遞於兒臣，父皇覺得昭陽有那麽多時間嗎？特別是來自朝堂的消息，從未有絲毫的遺漏。”

    

    “如果說昭陽對他的世子妃極其信任，朕也不好說什麽，隻是為什麽你小皇叔和皇嬸也對她這麽信任，這其中到底有什麽隱秘？當初你小皇叔和皇嬸請求朕為昭陽賜婚的時候，我讓暗龍衛仔細查過了，小女郎並沒有什麽異常，不過是比普通的女郎膽大淳善一些，其他的也不過是身世比較可憐讓人憐惜一些罷了。”

    

    慕容仁頓了一下繼續說：“若是有什麽，朕當初是不會同意賜婚的，畢竟昭陽是你小皇叔唯一的子嗣，不說朕，便是你皇祖母也不會答應，玨兒，你說現在是什麽狀況？是白明珠真有什麽過人之處？當初你和昭陽離開長安時，昭陽帶著他的世子妃朕就不太願意，隻是你小皇叔入宮說，世子妃剛及笄，和昭陽還沒有圓房，昭陽一去就是好幾年，他想抱孫兒，我才同意的！”

    

    “父皇，我們不說這些，兒臣這個弟妹怕是真有過人之處，就是這聰慧機敏也是常人所不及的，父皇，別的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雖然昭陽和白明珠從未特意瞞著，但我身為伯叔也不好對弟媳太過關注，但是從耀兒身上卻也能看出一二來，耀兒離開長安時，不過是三歲小兒，在西北待了幾年，大多是在白明珠身邊教養。”

    

    慕容玄玨臉色微變，深深吸了一口氣說：“父皇，我們現在看耀兒，不說他特別親近昭陽夫妻兩個，就說現在耀兒的品行，父皇覺得如何？”

    

    “自然是極好的，不說人情世故方麵，但是課業就相當出色，不管是文韜還是武略，隻比當初年少的昭陽差一點，但是耀兒比昭陽厲害一點的還是人情世故，當初你小皇叔和皇嬸對昭陽極其寵溺，也造成了昭陽到現在還有些目下無塵，但是耀兒卻沒有，說實話，你在耀兒這個年紀比之耀兒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聽慕容玄玨問起慕容瑞耀，慕容仁頓時有些激動的誇讚道，這倒不是說慕容仁對慕容瑞耀有多麽疼愛，便是再疼愛，在慕容仁心裏也越不過慕容玄玨，隻是慕容瑞耀這兩年在邊關的表現，讓慕容仁很是滿意，小郎君不過才十來歲，做事老練，手段果決，判斷精準，最重要的是該小狠手手絕不心軟，該心軟時絕不狠絕，這才是慕容仁最喜聞樂見的！

    

    聽著慕容仁炫耀一般的語氣，慕容玄玨頓了一下說：“父皇，兒臣剛才和你說了，耀兒幾乎是在白明珠身邊教養長大的，我曾問過耀兒，白明珠都是怎麽教他的，耀兒說，嬸娘說，孩子還小的，最重要的不是是否聰慧過人，而是親長的言傳身教，耀兒說，白明珠做事都是讓耀兒跟在身邊讓他自己去看去觀察，有什麽不懂得，過後直接問！”

    

    “你的意思是耀兒現在長成這般都是白明珠教的！”

    

    慕容玄玨有些尷尬的摸了一把臉，有些幹巴巴的說：“父皇，當時耀兒到我身邊時才三歲，那個時候又有楊氏一事，兒臣也不知道該怎麽教導那麽小的小郎君，是昭陽看我為難，再到了望建河畔後，事情又繁忙，昭陽便把耀兒帶回府交給了白明珠，之後便一直帶著，隻有在兒臣不忙或是休息的時候，才會把耀兒送到我身邊，昭陽說，不能讓我們父子之間生疏。”

    

    “那耀兒的課業呢？”

    

    慕容玄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啟蒙是白明珠，兒臣那時候是真的沒有時間，後來耀兒一年一年長大，在六歲的時候，白明珠便讓耀兒各一日到軍營裏，由昭陽或是兒臣帶在身邊，或是讓耀兒鍛煉身體，或是讓耀兒看我們行事，然後便在昭陽府裏學習君子六藝，隻是據兒臣所知，耀兒學的不止是君子六藝，排兵布陣，算計謀略耀兒也沒少學。”

    

    “那耀兒具體學了些什麽你這個做父親竟然不清楚？那你就沒有仔細問問耀兒都學了什麽？你可真是，真都不知道說你什麽好，你到現在就這麽一個兒子！”看著慕容玄玨有些尷尬的模樣，慕容仁沒好氣的直接懟他道。